明霄被他一系列怪異的舉止搞得有點蒙,此時看他站起身便也跟著起身,兩人從西配殿與後進相連的側門走出去,繞過迴廊花廳,直接來到內寢後的浴房,因鳴鸞宮爲皇后寢宮,此浴房修建得極其華美瑰麗,內壁均由五彩晶石砌築,壁上內鑲琉璃宮燈,閃閃爍爍便如天上繁星一般,浴房內水汽氤氳,金盞花的芬芳暗香渺渺升騰,雙福等人早知趣地遠遠停下,並未跟隨入內。
景生赤腳踏入內浴,剛要脫袍,轉眸看到眼含讚賞,四處觀瞧的明霄又猛地頓住,他深吸口氣,“阿鸞……你……我們……”——我們分池而浴吧,這話已在脣邊打轉,還未出口,明霄已含笑走過來,
“這晶石拼出的彩畫當真奇妙,我光顧著欣賞倒把你忘了,還是很不舒服吧,來,我服侍你入浴?!闭f著明霄就真的擡手爲他寬衣解帶,景生呼吸一滯,低頭看著他在自己身上忙碌翻飛的修長手指,屏住的呼吸又紊亂急促起來,——天呀,這……這寶貝人兒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明霄脫下景生的外袍,剛解開他內袍的衣結,忽然擡手拭汗,一邊輕聲呢噥:“這浴間還真是有點悶熱,怪不得你出汗呢?!闭f著就丟下景生,自行寬衣脫袍,沒一會功夫就已精赤條條了,明霄回眸一看,發現景生還呆呆地站在池邊,便伸手輕扯他身上的內袍,眉眼兒一挑,豔光閃耀,“你怎麼還呆站著,不是說乏了要洗洗就睡嗎?還不快來?”
明霄不再理睬呆望著他神魂顛倒的景生,徑直沿著晶玉石階走下浴池,景生看著明霄,總覺得他的神情有點可疑,似對此時浴房內急劇擴散的熱力渾然不察,又似……又似有心爲之,他大方坦然地寬衣入浴,身姿秀逸,神態無邪,卻……卻更有種說不出的挑逗之意,那光潔的肩背上,烏髮之間更有點點吻痕,濃豔無比,真……真似春日碧桃盛放一般。
明霄已走入浴池,飄著金盞花葉的浴湯在他瑩白的大腿間倘佯,反射著晶石幽光的熱水在他的肌膚上映出一環環曖昧入骨的紋浪,就在這時,他忽然回眸望向呆立池邊的景生,臉上帶著驚異又無辜的笑,視線卻閃閃爍爍地交纏著……景生的下腹,隨著輕輕吸氣的聲音,明霄故作驚訝地嘀咕道:“唔……這麼……這麼粗大……怪不得要洗冷水浴……”脣邊淡笑,明霄扭身趴在池邊享受地微微瞇眼,不再理睬景生。
景生只覺烈焰焚身,隨著明霄上下掃視的目光那滾滾慾火便在他的全身涌動,再也……再也壓制不住,剛要撲向池畔的明霄,就見那閉目休憩的人兒輕聲嘆道:“昨兒被你折騰了半夜,今兒又騎了一天馬,我這身子怕是要廢了,此時火燒火燎的,景生,你說是不是內有炎癥了呢?”
——呃!景生猛地頓住前撲的腳步,眼睜睜地看著明霄倚著池壁,柔韌的身子在盪漾的水中輾轉,景生一口氣憋在喉嚨裡,隨著胸臆間漫涌的炙熱直要將他燒透,明霄所說句句是真,景生也怕他真的有何不妥,哪裡還敢貿然進攻,但……但那身前昂立顫動的堅挺……卻……卻早已躍躍欲試,景生擰緊長眉,努力呼吸吐納,看看那漫不經心撩水洗浴的人兒,咬咬牙,還是慢慢走入浴池。
“嗯……咳咳……阿鸞……有沒有炎癥……咳咳……讓我幫你看看便知……”景生說著便小心翼翼地貼過去,明霄卻像早已料到,一偏身滑魚兒似的閃到寬大浴池的另一側,他自小生長在江南水鄉,在水裡最是靈動不過。
景生看著那翩然而去的寶貝人兒,濃密的長髮披垂而下,半遮在身前,可不知怎麼竟那麼巧,胸前的兩粒粉嫩卻在黑髮間若隱若現,就連那秀致的鎖骨也……也半遮半掩,金盞花葉下水波盪漾,那……那人兒的雙腿竟……竟在水下張開了……輕輕劃動……
景生只覺頭暈目眩,耳中嗡嗡轟鳴,理智正迅速飛離大腦,就在他忍無可忍躍身向前的一霎那,忽見對面水妖似的明霄杏眸一閃,曼聲言道:“剛纔在清輝堂,我聽你提及衛鸞生,像是與他相知甚深,關係親厚,非同一般,這就是你所說的過往嗎?”
景生猛地愣住,明霄的聲音涼涼的,他的眼中卻漸漸騰起火苗,嘴角也緊抿出倔強的淡紋,——原來他並不是不介意,他只是不想在衆人面前發難,他只是不想自己在大庭廣衆前難堪,怪不得他從清暉園出來一路上都異常沉默,原來,剛纔明霄的談笑風生都建立在巨大的痛楚之上。
“就在這浴房不遠處的高閣之上,那晚衛鸞生的話還言猶在耳,前兩天在樹林中,你……你說在認識我之前曾對他很有好感,你何時認識他在我之前?”明霄的聲音在空曠的浴房裡跳躍迴盪,聲聲敲擊在景生的心尖兒上。
“我看得出他對你情有獨鍾,其實早在坤忘山中,我就已經感到他對你別有企圖。所謂‘獨鍾’,那自然是容不得別人,這世上,有愛皆同此心,我也不能免俗,你永遠都別指望我對這種事心平氣和,故作大度,”明霄緩緩而言,聲音清越,他的眼眸深處似有淚泉涌流,而臉上卻並無淚痕,“他對你愛意如何我無法管也管不著,這世上多的是愛我們而我們不能迴應之人,我……我耿耿於懷的是你對此不夠坦誠,若是有一份猶疑,便……便說明你對他有一份嚮往,這卻是我不能容忍的,你若不能給我全部的愛,那……那就一絲一毫也不要給,我不堪忍受那種殘缺!”
景生聽聞此言渾身巨震,阿鸞這話竟與亦嫋所說的如出一轍,也與自己心中所想完全吻合。景生迎著明霄走過去,好似涉江而來,意在彼岸那朵王蓮,
“阿鸞,就像你說的世上有愛之人皆同此心,你,我,他,我們三人誰都無法忍受那種殘缺,所以,我絕不會付出那種殘缺的愛,那是對感情最大的褻瀆,鸞生和你一樣,對此早已明瞭,他知道我做不到,他就像你我一樣,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弊钺嵋粋€音節出口,景生已伸出雙臂將明霄牢牢地擁進懷中,貼在胸前,“鸞兒……在南楚時我們……我們只有三天的時間……千言萬語都來不及傾訴……唔……”
景生驀地俯首,手指輕輕釦住明霄的下頜,嘴脣已吻住他的脣瓣,“阿鸞……我有任何錯誤……你……你只管罰我……只是別這麼折磨我……我會瘋的……”脣舌追逐糾纏,脣瓣輾轉廝磨,景生的雙手卻在明霄的全身急速地遊走,撫摸著每一個敏感之處,帶起一蓬蓬水花,也點燃一簇簇慾火,
“嗯嗯……景生……你……你的手真燙……唔……”明霄被他禁錮在懷中深吻著,感受著他的雙手捏捏按按,摸摸揉揉,身前的玉莖早已一柱沖天了,與景生怒漲的粗硬碰撞廝磨。
景生耐心地撩撥挑逗著,雙手託著他鼓實的小臀著力撫摸著,嘴脣吸吮著他的喉結,往復畫圈,竟使明霄連喊也喊不出聲,只一徑兒哼哼著,雙腿藉著水波的浮力擡起纏繞著景生的腰身。
“唔唔……鸞兒……真乖……”景生的眼眸一下子變得幽暗,導入碧血蛭毒後的情慾如海潮般洶涌而至,他卻仍極力壓制著躁動不已的粗棒,託抱著明霄斜躺在池中的石雕蓮花榻上,“親人兒……可辛苦你了……”說著景生便滑身向下,將明霄硬挺的嫩物兒慢慢納入口中,舌頭翻卷上下舔弄起來,
“嘶嘶……啊啊……嗯……”明霄不防,猛地被景生吞下玉棒,不禁連連吸氣,唉唉喘息,他……他這還是第二次和……和景生……**!
景生的口脣裹住那燙熱的物兒吹拉彈唱,極盡挑撩撥,舌尖兒在鈴口兒皺褶處勾畫描繪,直引得那仰臥的人兒驚喘咻咻,景生的雙手抓著明霄的腿架在肩上,脣齒在玉柱頂端輕磕復吸裹,逗引出點點蜜津,明霄低哼著猛然抓住景生的烏髮,景生的脣舌卻於此時忽地放開他的慾望,一路下滑舔向菊穴,
“啊呃……嗯嗯……”這還是明霄第一次被人如此伺候蜜穴,隨著那靈動的舌頭在花葉皺褶處旋轉,又挺入花口抽抽弄弄,明霄只覺欲潮洶涌,渾身的骨頭都已化作歡流,熱烘烘,身子酥軟飄忽,早已脫離了理智的控制,飛上了極樂九天,
“唔唔……景……嗯……別……別折磨我了……受不得了……啊……”明霄的身子泛起紅暈,向上弓起,腳尖兒也繃得緊緊的,景生柔軟滑膩的舌頭在蜜穴邊兒進進出出,卻淺嘗即止,絕不繼續推進,而剛被舔舐過的玉棒雖暫時受到冷落,卻已淚珠連連,祈求著更大的滿足。景生的舌頭勾起了他的熱欲,並將其放大了一千一萬倍,卻又不能深入,搔不到癢處,就更令人心熱難熬了。
“嗯啊……賊……賊強盜……你……你到底要不要做……只一味逗弄……唔……快快……”明霄扭擺著腰身,極力將後庭擡起,他的手指插入景生的發中死死地揪著。
“嗯嗯……好鸞兒……你要我做什麼……告訴我……寶貝……”景生擡起頭,脣齒離開他的穴洞兒,連身子也側移不再與他相挨,隻手指仍在他那私密處兒摸摸揉揉,勾勾挑挑,卻又絕不深入,只把個明霄撩撥得哼吟不絕,淚珠連連,霞粉緋緋的身子在溫水沁潤的石榻上**扭動著,極之冶豔。
“我……唔唔……我要你……要你……疼我……”最後的話語出口,明霄已羞窘得滿面通紅,他緊咬著牙擡臂抓著景生的肩膀,將他拉向自己的身子,“嗯啊……景……別逗我了……想要……呃……”
景生見明霄已然動情,身體放鬆,自己身下的粗棒也早彈跳著耐不住了,便攬著他翻了個身,讓他趴臥在石榻上,手臂環著明霄的腰向上拉起,明霄從未試過後背體位,一時驚慌,扭著身子躲閃,“你……你要作甚……唔……啊……”
他那身子一扭,鼓實的小臀便翹得更高,連臀縫間那一點淡緋也看得真切,景生倒吸口氣,再忍不住,抓著他勁韌的腰身拉高,還沒等明霄驚喘出聲,那早已忍無可忍的大棒一個前縱,噗地直插入蜜洞兒,
“啊啊……”明霄尖叫著渾身震顫,復又急喘不休,身子卻已癱軟,若不是景生攬抱著他的腰腹,他怕是早已滾落水中了。景生知道他身子疲乏,經不得大抽大弄,便緩挺慢頂,強忍著衝動,儘量輕柔地律動耕耘著。
明霄雖氣力不濟,卻好似無法忍受這種輕淺的插弄,他勉力前後錯動著身子,將後庭兒摩擦撞擊著景生的下腹,那粗物兒插在穴中正不得勁,此時得到鼓舞便一鼓作氣地抽挺衝刺,過不多久,明霄就啊啊哼叫著爆發了,身子一陣**,白濁噴涌而出。
聽著明霄高一聲低一聲的呻吟,看著他高翹顫動的小臀,感覺著自己越發粗硬的慾望被腸穴吸裹的舒暢,景生眸光一閃,似有火光點燃,他又奮力馳騁了一陣,再撐不住,
“啊——”景生低吼著倏地拔出大棒,猛然噴發在明霄的翹臀上,“嗯嗯……親鸞兒……幸虧……今兒可累著你了……”景生欲摟明霄,卻不料那滑魚兒似的寶貝已嘩地一聲鑽入水中,沒了蹤影。
景生大驚,怕他**後力衰溺水,便也跟著滑入大池摸索著,“阿鸞,阿鸞,啊——”,景生正要俯首水中搜尋,不料後腰上已吃了一拳,景生笑著轉身,還沒站定,大腿上又捱了一腳,景生不禁苦笑,——哎呀呀,這彆扭的小哥哥不知又在彆扭啥了。
“你個賊強盜,每次救了人就來禍害我,看我今兒不廢了你!”
明霄嘩地鑽出水波,咬牙切齒地說著,眉梢眼角卻帶著濃濃的笑。景生回手一抄將他揪住,輕輕一帶就摟進了懷裡,“你當真捨得……好人兒……廢了我誰疼愛你呀?”
“那就由我來疼愛你了唄……呵呵呵……”明霄嗬嗬笑著微一發力便又溜出景生的懷抱,景生蹙眉斜睨著他,心裡卻有點奇怪,——怎麼阿鸞的力氣倒好像見長了呢?
“阿鸞好像還很有力氣呀……不如就讓我再……”景生說著就撲上去,又只差一個指頭叫那寶貝滑了開去,景生不禁更加驚詫,小鸞兒何時變得如此靈活強壯了?
“你還是省省力氣吧,這眼看就要天亮了,你不會懶睡三竿不早朝吧?”明霄雖依然嘻嘻笑著,眼眸中的神情卻異常清透,寧定地望著景生。
景生也笑了,懊惱地拍擊水面,“這以後可如何是好,有了你,真想做昏君,可也正是因爲你,更不能做昏君,還是讓母后趕緊另選賢德吧?!?
明霄一聽便收了脣邊的笑,伸指點點景生胸前的龍環胎記,“那就是你職責之所在了,原先可沒有呀。”明霄邊說邊側身撩水清洗著身子,正色道:“各人的職責上天早已註定,推也推不掉,這種玩笑話你還是別再說了,此時我已經覺得愧對大夏了?!?
景生知道他一定又在糾結子嗣問題,長臂一舒將他穩穩地摟進懷中,臉上的笑更加溫暖堅定,“阿鸞,我們互相扶持著完成自己的使命,然後便退隱山野可好?你喜歡去哪裡我都隨你去。”
明霄不言不動,心裡漫起巨大的喜悅和滿足,卻又隱含酸楚,——未來的路阻且長,又哪裡有那麼多山野可以退隱?
“明天行獵結束,回東安後我要去拜訪唐大先生?!本吧χf道,此時他已與阿鸞琴瑟相合,就要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了。
“好,我與你一起去,而且,我還可以給你帶路呢?!泵飨稣f著就出其不意地將他一推,躍出水面,跳上池岸,迅速地裹上浴袍往內寢去了。景生愣怔地望著空空一人的浴池,訕笑著搖頭,仍是不信阿鸞何時變得勁力無窮。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