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宋辰綱撕開夏侯月的衣服,卻在她的肩頭髮現了一朵蓮花胎記,雖然跟妹妹分開多年,但是,他清楚地記得,妹妹的肩上,也有如此的記號。
“辰月,難道你真的是辰月?”宋辰綱問道。
夏侯月睜開雙眼,那種絕望淡去,繼而又有了一絲希望從眼中涌起。
“快起來,是哥哥不好,哥哥對不起你。”宋辰綱將夏侯月扶了起來。
“爲什麼我跟你說多少遍,你都不信,現在卻相信了?”夏侯月問道,雖然面前的是她哥哥,可是,她卻沒有先前那種親密無間的感覺了,而是多了幾分隔閡。
“我自小在石府長大,是義父石天驚把我養他,他待我恩重如山,他說的話,我豈能不信?”宋辰綱說。
“他跟你說什麼了?”夏侯月問道。
“他說,是他嫉賢妒能,殺害了父親,然後,強娶了母親,欺兄霸嫂,還說他會派人冒充我妹妹來,前來十里灣刺探情況,所以,我一直懷疑你的身份,你長得跟小時候太不一樣了。”宋辰綱說。
“是啊,不過你也太莽撞了,太相信你的義父了,夏侯叔叔不是那樣的人,他救出娘和我之後,就去山上找他和父親的師父月下老人,求他幫忙尋找爹,可是,月下老人卻不知所蹤,娘以爲你跟爹出事了,整天愁容滿面,最後得病而死,夏侯叔叔對我們仁至義盡,你卻殺了他……”說到這裡,夏侯月不住地搖頭。
“義父爲什麼要騙我,說夏侯叔叔那樣對待娘,他爲什麼要騙我?”宋辰綱一向最敬重義父,沒想到,他竟然會騙自己。
“夏侯叔叔跟我說,他算出了父親就在十里灣,在很隱蔽的地方,我打算去尋找父親,卻遇到了你,接下來就出了這件事情。”夏侯月說。
“莫非你義父還有什麼貓膩?”夏侯月說。
“不會吧,義父一向待我很好,只是,他嫁禍於夏侯叔叔不知有什麼目的?”宋辰綱疑惑道。
“難不成是他把爹爹藏起來了,夏侯叔叔說,當年他只救出了我們母女,你跟父親被另一個人救走了,可是,爲什麼後來父親失蹤了就不得而知了。”夏侯月說。
“你說,是夏侯叔叔算出了咱們的父親在十里灣,莫非,你義父就是怕他再算出什麼,所以,纔會激我殺他?”宋辰綱說。
此時,俞夢塵已經回到了十里灣,因爲聽小二說她已經走了,好像是回家了,而俞夢塵也正想探探夏侯尊到底是什麼底細,麒麟劍爲什麼會在他的手上?他和陳霸天是什麼關係?
然而,俞夢塵還是來晚了一步,到了夏侯府的時候,夏侯尊已經躺在靈柩裡了,俞夢塵想,多少,他跟夏侯月也是朋友,他的養父死了,他不能在這個時候搗亂。
“俞公子,家父辭世,招待不週,請見諒。”辦完喪事後,夏侯月十分禮貌地說。
“沒關係,或許,我不該在這個時候冒昧打擾,夏侯老爺走了,那這麒麟劍的秘密可能永遠都無法知道了。”俞夢塵說。
“不,我爹還活著,我相信夏侯叔叔的話,他就在十里灣,我爹上通天文,下曉地理,我想,只要找到我爹,就一定能知道麒麟劍的來路。”夏侯月說。
“現在我們怎麼辦?”宋辰綱問道。
“不如這樣,宋公子,既然是石天驚派你來的,你就回去覆命,說夏侯尊已死,夏侯尊也是這個地方有點名號的人,他的死,肯定會很快傳出去的,我們再多做點努力,傳到十里灣不是問題。”俞夢塵說。
“那怎麼交待妹妹呢?”宋辰綱問道。
“你就說你妹妹逃了,我在明,你在暗,我們一起查查石天驚的底細。”俞夢塵說,他想,很有可能是石天驚囚禁了宋祁,因爲宋祁的能耐,可以助石天驚一臂之力,讓他奪得教主的權利,他倒要先掌握一下石天驚的底子,要不然,即使日後當上了教主,這個位子也坐不安穩,雖然他並不打算當這個教主,但是,他起碼要爲後來者鋪好路。
“俞大哥,我跟一起吧,謝謝你,肯幫我們。”夏侯月改口叫他大哥了,她不知道,俞夢塵並不是爲了幫她,而是有自己的目的。
宋辰綱先走一步,回到了石府,發現敝曉輝在這裡,兩個人想對無言,宋辰綱想,他該不會給自己添麻煩吧。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石天驚問道。
“很順利,義父,我有點累了,先回房休息了。”宋辰綱說。
石天驚明白,一定是不方便說話,於是說了幾句關心的話便讓他去了。
敝曉輝很想問問宋辰綱那位姑娘的下落,可是,當石天驚告訴他這是他的義子是時候,敝曉輝想,還是不問的好。
宋辰綱回了房間,一整天都沒出來,晚上,石天驚進來了。
“義父。”
“嗯,看把你累的,事情完成了,就好休息休息吧,你把夏侯尊怎麼樣了。”石天驚問道。
“我把他殺了,只可惜,夏侯月跑了,那個夏侯月表演得太真了,我幾次動心,以爲她真是我的妹妹,可惜,她不姓宋,姓夏侯,她是夏侯尊的親生女兒。”宋辰綱說。
“那如果她跟你是同母異父的妹妹,你會捨得殺她嗎?”石天驚問道。
“如果是這樣,那我更不會輕饒他,義父,我的家仇算是報了,如今,我在人世間沒有別的親人了,只有您了。”宋辰綱說。
“呵呵,瞎說什麼啊,我是你的親人,映雪也是,映雪要是嫁人了,她的婆家人還是,不要那麼悲觀麼。”石天驚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義父,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或許早就不在人世了,要不是你教我武藝,給我飯吃,我早就餓死街頭了。”宋辰綱說。
“什麼都別說了,好好休息吧,道謝的話也不必說了,你現在長大成人了,自己也該追求自己的幸福了,只要你過得好,義父也不求別的了。”石天驚說完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