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子倒是個能手了。”
小橋不經(jīng)意的轉(zhuǎn)動著茶杯子,看著他笑:“周夫人能用這般多的聘禮迎取一沒落員外之女,看來,這能力還是不能小覷了。”
“倒是個有手段的女子,杜家能撐到現(xiàn)在,她功不可沒,有一定的掌家之能。”
倒是符合,怕是周夫人給周正明選的管家婆吧。
這要是老的死了,再無一個可管束撐家之人,這周正明也就是個混子罷了,不削別人動手,自個都能害死自個兒。
“幾月成親?”
“六月。”
小橋哼笑,伸了個不雅的懶腰:“我想回家了。”
“好。”
……
跟夏氏告了別,把青山也送去了學(xué)院住著,走時,他倒是跟小橋說道:“今年我會下場的,大姐你問問柳正堂哥,今年可是要一試?”
這兩人沒事就在一塊討論學(xué)業(yè),有時還拉著白子風(fēng)一起的,想來倒是對彼此的學(xué)術(shù)了解頗深。
小橋點(diǎn)頭說好,揮手讓他快點(diǎn)進(jìn)了學(xué)院。
坐在回去的馬車之上時,白子風(fēng)提道:“若今秋能中舉,來年春闈倒是可一起進(jìn)了京都。”
小橋“嗯”了一聲,怕是過年后就要走,這二月就要到,到時還要前去拜投師門。
這選師門,可尤為重要,別到時選個大貪官啥的,倒時把自已個給整進(jìn)去了。
這寒門學(xué)子,有那前去投門的,倒是能盼著高中時,能得那所投門下官員的青睞,到時出仕為官,或是攀上一門旁親,也是為著前途增添了一抹亮彩來的。
有那不中的,也可憑了才華,盼得一幕寮可做,也可為著生活多一些保障。
總之一句話,這想要高中走上道,都不是那么容易的,沒有大把銀子使,遇不到一個好的官門,很有可能進(jìn)錯門,到時可就成日里提頭過日子了。
“不用太過擔(dān)心,以著你如今的才力,倒是可以不用跟其它學(xué)子攀比,說不得,到時高中三甲后,今上欽點(diǎn)庶吉士時,到是可以直接成了那天子的門生,豈不更好?”
懶得理他,真當(dāng)她好糊弄?成了內(nèi)閣沒有背景,成了清流,倒是能熬,可少不了有人使了絆子,若不懂結(jié)交之意,怕是更是難行。
想到這,小橋皺了皺眉,青山這般年歲,若真是少年得志的話,這今后為官,與人相處之道,他能懂得?
見她皺眉,知她擔(dān)心,白子風(fēng)輕嘆一聲:“你也別小看了自已的弟弟,有時人的心智跟成熟,
跟年歲無關(guān)的,與人相處,怕是他懂得比你多。”
只不過偶爾會在她的面前,顯示出孩童的一面罷了。
小橋哼了一聲,轉(zhuǎn)頭閉眼,作看不見狀。
回了家,把青山的想法說了,又問了問柳正的意思,知他也是想要去試試。
小橋便開始拿出家里的存票,開始時施買房之事,著了白子風(fēng)幫忙。
又跑了一趟縣里,買了一座寬二院的房屋。
前后院加之偏院加起來,十幾間的房間,這樣一算倒也夠一家人住了。
小橋又去到人牙市場,著兩口子的人家買了人。
一個婆子并著丈夫兒女四人。
買四人后,把婆子留在了縣里暫時的看了家,回到家后,又派了男人跟回了喬家村。
并把下河村跟著村中土地告之于他后,便讓他來幫著看家收地了。
每年收糧多少,農(nóng)耕雇多少,這一系列之事全交于他來做。
因著他還會算著一些數(shù)量,便把高莊收稅之事也全交于他來管理。
其十歲的兒子倒也可跟著來學(xué),其間月銀是兒子二百文,他也就半錢一月。
給其帳本交其作好帳后,便把柳柱子兩爺子打發(fā)了。
如今有了花苗種植,這各家五月份就差不多要忙了,再加上其妻子懷了孕,到了快臨盆的時候了,也不便多留。
兩人倒是感激了一翻,走時,小橋特意多給了一兩銀子做謝意。
柳春花如今是全身心的跟著小橋干了。
這旱地旱田全被她種了花苗,只留了兩畝水田種那稻子當(dāng)糧食。
今兒來送老弟回家時,也是特意跟過來看看小橋。
夸贊道:“如今這是一年比一年高了,我倒是也想著有你這么個聰明得緊的閨女呢。”
小橋笑了笑,如今栓子到了鎮(zhèn)上跟人學(xué)了算盤,這兩口子在家,怕是寂寞了。
小橋笑道:“嬸子可再生個女兒不就可以了?”
“誰說不是呢?我就盼著這一胎是個女兒呢。”
小橋驚了一下,隨后見她手撫肚子,笑得好不開懷,這才仔細(xì)看去,雖看不出的隆起之態(tài)。
還是趕緊的說了聲恭喜,夸了她幾句,倒是逗得她眉開眼笑的。
隨后被人來叫,說是喬知書找她。
小橋想起上回王氏提親的不愉快來,怕會影響了兩家的感情。
趕緊的去到村中里長家。
喬知書倒是沒多大變化,
只是王氏,倒是沒有以前那般熱忱了,雖不熱忱,倒也沒給了冷臉。
喬知書找她來,是問這村中喬大富一家的地和宅子作何打算。
“倒是來爭過幾回,地有著十來畝的,我倒是出了一百兩買了下來,這房子,我也出了十兩,只是這地我要了,這房子你看?”
小橋挑眉一下,想不到這喬知書還真是深藏不露啊,這隨隨便便就把喬家老宅一家的地給收入囊中了?
他如今叫自已來,不過就是為著招呼一聲罷了。
可既是他買了,這地契房契喬大富兩口子能有?
想著陳氏的摳勁,不應(yīng)該啊。
喬知書咳了一下:“頭幾天前,你大伯娘來賣的,當(dāng)時很是囂張,這鬧得不安寧的,干脆就買了下來了。”
小橋見他拿出那換了名頭的地契約,再看房子倒是沒有換名。
小橋想了想,笑道:“里長叔,要不?我出錢把地買回來吧。要知道我大堂哥還坐著牢,也快要放出來了,這雖除了老宅一家,倒底他還在族譜上不是?到時回來了,沒房沒地的,無處安家,這讓他心里作了何感想?”
這喬石山算是撿著沒有除族這一條幸事了,要知道若是以著他以前的性子,那次之事,怕是少不了他的。
喬知書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她會提這事,要知道如今這地可是個增值的東西。
一畝花苗產(chǎn)的銀子兩年就回了本,這讓他如何能把到收的吐出來?
他倒是有些為難道:“丫頭,你也是知道的,如今你俊生哥明年還得上京春圍呢!這銀子不多,如何夠盤纏?”
這是不愿意了?
小橋瞇了下眼,垂眸想了一下,隨后笑道:“既如此,我便把房費(fèi)付于你吧。”
“行。”
這話,他到是答得快,小橋也不戳破。
她本是出于一片好心,可人不賣,也不能強(qiáng)迫了,再說喬石山這人也不知改好沒有,若還是從前那樣,倒不值得自已同情了。
這要是有本事的,自已就能撈了飯吃,若是無本事的,也只能怪他爹娘要賣的。
從喬知書那里出來,拿著那泛黃的紙張,暗想著,這陳氏能交出地契房契?是喬荷花沒少給她畫了餅?zāi)兀窟€是另設(shè)計(jì)的?
如今真相當(dāng)?shù)诪楹危绞菬o從考證了:一個癱了,一個就要嫁人了。
兩者都是自已不愿看著的人,管得這般多作啥?這房子的地契約就留著看喬石山出來后的表現(xiàn)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