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你給我回來。”我急得大叫,心都到了嗓子眼了,我眼睜睜的看著小傢伙的那一對尖尖的獠牙吻上了崑崙奴的脖子。
可千萬別啊,別啊,我攥緊了拳頭,希望那種最壞的情況不要發(fā)生,要是這個崑崙奴也被小傢伙給吸了,我只能自己去哭了。
咻咻!
就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小傢伙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心思,直接停住了,站在了崑崙奴的肩膀上,轉(zhuǎn)過頭來,眼睛咕嚕嚕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看著我。
此刻小傢伙和先前相比,完全胖了一圈,變的圓滾滾的,看上去就和個肉球一樣,看著它滑稽的模樣,我想笑,但是更多的是欣慰,它終於還是嘴下留情了。
“你個傢伙,嚇死我了。”我說了一聲,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身體都讓汗水浸溼了,這會兒衣服都黏糊糊的貼在自己後背。
我三步化作兩步的走過去,趕緊把小傢伙抱著,放到了我的懷裡,這會兒已經(jīng)不能讓它到我的口袋裡邊了,完全放不下了,太胖了。
“老弟,這真是考驗人的心臟啊,太他孃的玄了。”洪爺抹了抹額頭的冷汗。
“誰說不是呢。”我一臉後怕的笑了笑。
之後我就抱著這個肥滾滾的傢伙,走到了崑崙奴的身邊,檢查了下,發(fā)下沒有被小傢伙給吸乾了,一直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這場面有點壯觀啊。”洪爺轉(zhuǎn)過身,看著那一地的碎片,發(fā)出了這樣的感嘆。
我看了一眼,心中有些感嘆,更多的卻是一種類似解脫的感覺。這種感覺其實不是我的,而是來自我身邊的崑崙奴。
我心中一動,難道這些猩紅的崑崙奴現(xiàn)在對他們來說,是一種解脫嗎?
崑崙奴不會說話,自然不能給我答案,這些都是我的猜想。
我和洪爺商量了下,說是現(xiàn)在能出去了,出去看看外邊的情況,是不是真的如同我們想象的那樣,我們能夠出去了。
從我們進來的那條路一路往回,倒是沒有遇到別的事情,只不過心裡邊有點別的感覺罷了。那種感覺不太好說,好像剛纔這一會兒經(jīng)歷的這些就是夢一樣。
我和洪爺都是普通人,可是今天遇到的這些事情卻一點都不像是普通的事情。你換成任何一個普通人,遇到了今天的這種事情,一會兒飛,一會兒神神鬼鬼的,神經(jīng)脆弱點的,直接發(fā)瘋了。
可是我和洪爺卻硬生生的堅持下來了,這倒不是說我倆真的不怕。怕,怎麼不怕。但是立身玄門,本來就是一種匪夷所思的事情,註定了要遇到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這個是避免不了的。
不大一會兒,我和洪爺已經(jīng)回到了先前下來的那個青石板下邊的洞口,我探過頭往外看了看,外邊也是黑漆漆的,還真心不好判斷什麼情況。
我和洪爺對視了一眼,心裡邊都有點七上八下的,實在是擔(dān)心,成不成就在這下了。
“走,上去看看。”洪爺猛然扳住了側(cè)面的牆壁,直接爬了上去,我點了點頭,跟著他。
“咦,成了,老弟,成了!”我剛露出個頭來,就聽見洪爺高興的大呼小叫的。我雖然看不清上邊的情況,但是洪爺這麼說,估摸著**不離十了,事情是成了。
我趕緊手腳發(fā)力,從下邊衝了上來。然後往洪爺身邊看去,卻發(fā)現(xiàn)月亮照下來,明靈靈的,不再是先前那種黑不拉幾的樣子了。
再看四周,那黑霧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傢伙真的立大功了啊。”我對著站在我肩膀的小傢伙讚了一聲,卻猛然發(fā)現(xiàn)小傢伙的身體居然不像是先前那樣圓滾滾的了,恰巧洪爺也看見了。
“我去,這傢伙不是消化了吧?”洪爺臉色古怪的說了這麼一聲。
我聽洪爺說,覺得還真的有那麼點意思,完全像是把那些吸來的鬼氣消化了。不得不說小傢伙的強大。
不過小傢伙瘦了,看上去反而更加的可愛了,先前圓滾滾的,看著呆頭呆腦的。
“老弟,你等下,哥哥我再去試試,看看這次能不能出去。”洪爺看了一眼外邊,那會兒有四個真言的地方,然後直接走了過去。
洪爺走的很小心,畢竟先前受過一次害了,說不害怕那是假的,那次摔的他和死狗一樣。
“我擦,嚇死我了,沒事,成了,能過來了。”洪爺慢吞吞的從那個限制的範圍走了過去,卻什麼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頓時長長的出了口氣,轉(zhuǎn)過頭跑了回來,滿臉興奮的和我說。
“洪爺,走,咱去看看那個東西。”我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什麼東西?”洪爺聽我這麼說,有點好奇的問我。
“那個碗口大小的窟窿啊,就是咱最初看見的,往外冒著鬼氣的地方。”
我這麼一說,洪爺恍然大悟,當(dāng)時那個地方是鬼氣的來源,還有四個字鎮(zhèn)壓著呢。
我倆過去,卻發(fā)現(xiàn)原本往外冒鬼氣的地方居然乾淨(jìng)了。不再是黑漆漆的了,鬼氣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下我們完全可以確定了,鬼氣就是來自於被小傢伙吸了那些猩紅的崑崙奴。
可是我和洪爺?shù)浆F(xiàn)在都弄不清楚,那些崑崙奴到底是個什麼構(gòu)造,而且是怎麼形成的。
最後也只能歸結(jié)於蒼山的神秘,畢竟眼下我們所見到的僅僅是蒼山的冰山一角罷了,這是我們從下邊得到的消息,那個石碑上的話,透露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我擡起頭看了一眼,蒼山諸族,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呢?我能過解開這個秘密嗎?想到這裡,不知道爲(wèi)何,我的心有點前所未有的激動,甚至興奮的在顫抖。
“洪爺,你看這裡。”
猛然間,我眼角一掃,發(fā)現(xiàn)了一絲異常,來自於那碗口大小的窟窿四周,那四個古字上邊。
我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四個古字居然破裂了,上邊全是看上去刀削斧刻的痕跡,把四個字弄的破破爛爛的。
“這下虧了,我還打算在這上邊能不能有什麼發(fā)現(xiàn)呢,現(xiàn)在怎麼成這樣了?他孃的,氣死老子了。”洪爺氣的大呼小叫的。
最後我們只能把這歸結(jié)於可能和小傢伙破除了下邊的那些崑崙奴有關(guān)係,畢竟那鬼氣就是來自於那裡。
可是不知道爲(wèi)什麼我卻心裡邊有了一絲陰影,腦子裡邊閃過了當(dāng)時第一個崑崙奴破損的時候,那一道一閃而過的紅色光芒。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甚至之後再也沒有見過了,但是看著那破碎的四個字,總覺得可能和那個有關(guān)係。
我和洪爺有點意興闌珊,本來想的好好地,一下子來了這種事情,真是坑爹。
收拾了下,把剩下的跟著我的那個崑崙奴從下邊弄了上來,我打開了對講機,試著和董天就他們聯(lián)繫。
這次沒有了鬼氣的阻攔,很順利的聯(lián)繫上了。
“董哥,董哥,能聽到嗎?”我的聲音夾著電流送了出去。
“收到,收到,阿文,你們怎麼回事啊,這麼長時間聯(lián)繫不上,都快急死我們了。”那頭傳來了董天就著急的聲音。
“我們這邊出了點事情,不夠沒事了,回去和你詳細的說,你們都沒事吧?”我問道。
隨即另外幾組都傳來了聲音,說是沒事,都已經(jīng)回去營地了。
“老弟,我這裡發(fā)現(xiàn)了點事情,你們快回來看看吧。”之後,傳來了董天就這樣的聲音。
我這纔想起,在和他們失去聯(lián)繫之前,我曾經(jīng)接收到過董天就的信號,說是他在營地有所發(fā)現(xiàn)。
但是我們留下董天就看守營地是因爲(wèi)這小子對鬼事不擅長,但是身手好,看守營地這種事情,還有居中調(diào)度,最適合他了。
我收起對講機之前和他說馬上回去,然後和洪爺收拾了東西就往回趕。
“你說這董老二發(fā)現(xiàn)什麼了,不會是誑咱呢吧?”洪爺對董天就的話有點不怎麼相信。
我想了想說不能吧,畢竟東山他們都回去了,還有劉家兄弟,都是明白人,他們都沒吭聲,那就說明董天就說的那事情十有**是真的。
聽我這麼說,洪爺也舉得不錯,倆個人加快了腳步。
不大一會兒,我們已經(jīng)能夠看見營地的火光了,回去的路比來時候好走多了,已經(jīng)被我們來時候開闢過了。不像是出來的時候,都是灌木荊棘,累的要死。
“哎,洪爺啊,老弟,你們可算回來了。”董天就老遠就看見了我們,招呼了起來。
不過走進了,董天就看見我肩膀上的小傢伙,臉色一變,乾笑了下,和我隔著距離。
“你們到底出啥事了?我們聯(lián)繫不上,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東山轉(zhuǎn)過身子問。
“被困在了一個地方,剛脫困。這個回頭說,董老二說是發(fā)現(xiàn)什麼了?”洪爺直接問。
“這個······”哪知道聽洪爺這麼一問,那幾個人居然臉色一變,面面相覷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別墨跡啊,你們倒是講啊。”洪爺看他們這樣,著急了。
“師兄,我們才發(fā)現(xiàn),咱這營地是一個棺材地!”
東山的聲音透露出一股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