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之舞者風荷第五次來到紐約後發(fā)現(xiàn),龍曄手上的翡翠指環(huán)竟然不見了!
不見了?
誰?是誰?
是誰捷足先登偷走了翡翠指環(huán)?是誰破壞了她的計劃打破了她的美夢?
她所有的美好夢幻啊……
十六歲那年,她第一次在臺灣看見龍曄。第一次看見,就喜歡上了他。她好喜歡他,喜歡他的英俊挺拔,喜歡他的成熟穩(wěn)重,喜歡他的優(yōu)雅從容,喜歡他的尊貴懾人。人中龍鳳說的就是他這樣的男人吧?認識他後,不看他,不想他,好難!好難!
好不容易熬到十九歲,她終於被允許獨自進江湖歷練,又湊巧從父兄嘴裡聽說龍曄得到翡翠指環(huán)的故事,立馬趁機闖到龍氏機構……唉!沒想到龍曄她是見著了,他卻沒對她表現(xiàn)出一丁點重見故人的驚喜和優(yōu)待,虧她懷春之季就開始爲他朝思暮想了整整三年,雖說三年前她只能算是躲在一邊偷偷看他,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記住她的樣子,虧她萬里迢迢從臺灣跑到美國紐約,但是,唉……她狠狠地碰了個壁。
她不甘心哪!
翡翠指環(huán)是龍曄花了350萬英鎊得到的,她猜他一定非常非常重視這枚指環(huán),只要她得到這枚指環(huán),龍曄肯定會對她妥協(xié),她是這麼想的,也一直努力付諸行動。但,她兩次失手後就再也沒有辦法也……不敢隨便混進龍氏機構,只能白白空想,想了好久。
沒想到,現(xiàn)在,翡翠指環(huán)竟然從龍曄手上不見了去!居然就不見了去!一點風聲也沒有。莫名其妙的!
風荷在居住的酒店客房裡來回轉了幾百個圈子,始終想不出來會有誰跟她槓上偷走龍曄的翡翠指環(huán)。很想問問父兄有沒有道上的消息,話沒出口往往又膽怯地咽回去。上次父兄不知從哪捕捉到風聲聽說她摸進龍氏機構的事,把她捉回家狠狠追問了一番,她賭龍曄和他的人應該不會大嘴巴到處說的,瞧他們個個人模人樣一本正經(jīng),不像愛嚼舌頭根子的人,所以她咬緊牙關矢口否認好不容易打消父兄的懷疑風平浪靜了一陣子,可不想自動送上去又給父兄懷疑——不,就此確定!
“該死的混蛋!討厭的臭蛋!下十八層地獄的壞蛋!敢壞本姑娘的事!”風荷第N次咒罵那個虎口奪食的不知名強盜,“臭賊、爛賊,你下地獄後,惡鬼們都來吃你,先剁掉你左手五根手指,再剁掉你右手五根手指,每一根都剁碎碎,看你來世還做不做得了賊?哼!”
這位小姐忘記了,她惡毒詛咒的人和她操一樣的職業(yè)!就算沒忘記咳……自古同行相輕嘛,何況,誰讓那個該死的傢伙先下了手爲強!
щшш _тTk án _C O 風之舞者罵著不知名的可惡竊賊,口乾到連連灌下幾大瓶礦泉水,詞窮到再也罵不出新意,乏味了,轉而責怪起龍曄:龍曄這個笨蛋,虧他還養(yǎng)著那麼多保鏢,都是吃閒飯來著,連手上的東西也看不住,有什麼用呀!
咦!有了——哈!天助她風大姑娘!耶!
風之舞者是很善於聽取意見的,這不,她就聽從宗宇上一次的鄭重提議,正正式式叩拜龍曄來了。即使,她心底認定的正式無非也就是夜半時分站在龍氏機構大樓大門前,對著保衛(wèi)人員大喊:“去告訴龍曄,我要見他!”
可惜,那些保衛(wèi)人員像是缺少接待禮儀方面的培訓,對她屈尊前來不但不熱烈歡迎,反而上來兩個雄壯威武穿著類似美國海軍陸戰(zhàn)隊彪悍軍服的莽漢,上前輕輕一架,就把她給“請”出龍氏大樓勢力範圍之內、
“麻煩告訴宗宇宗特助一聲,我想見他。”
風之舞者痛定思痛,知錯即改,五分鐘後捲土重來,很識時務地把接見之姿改換爲求見之態(tài)。
宗宇宗特助嘛,畢竟不同於龍大老闆,見他,沒啥好難的。對吧?
可五秒鐘後……風荷目瞪口呆、惱怒萬分、委屈不已地發(fā)現(xiàn):她又被丟出龍氏大樓大門。沒辦法,守門的保衛(wèi)對她幾個月前犯下的前科仍然歷歷在目,請她走人的動作也仍然記憶猶新,做得駕輕就熟。
從不輕言失敗的風之舞者站在龍氏機構大樓外,面對奇恥大辱眼含英雌不輕彈之淚不得不收起尊嚴考慮打退堂鼓之際,餡餅居然從天上掉下來了耶,而且居然、居然、居然直接砸到她頭上了耶!老天是長眼的!她一定從此誠心供奉。鐵定!
只見一溜三四輛之多的汽車從大樓地下停車場開出來,經(jīng)過她面前時汽車隊伍中驀地停下一輛,搖下的駕駛座車窗裡又驀地現(xiàn)出宗宇此時順眼至極的老K臉,態(tài)度既和藹又可親地問:“風小姐深夜在此,在何貴幹?”
“宗宇你這個大……”風荷趨步向前,正想大發(fā)一番雌威以泄被阻撓之恨,不意靈敏的目光一眼就瞥見龍曄坐在後座裡,當即噤聲,然後又神速反應過來,對著龍曄大喊:“龍曄,我是來幫你的,我聽說你的翡翠指環(huán)不見了,我可以幫你……”
“別亂嚷嚷!”不可□□的丫頭!宗宇臉色一沉,真正變成老K臉了。
龍曄聞言微微皺了下眉頭,吩咐宗宇,“帶上她。”
宗宇應一聲,探過身去推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對風荷擺了下頭,“你上來。”
上……車?他們邀請她?
風荷意料不到出現(xiàn)如此大的轉機,呆愣在原地,並且無法出聲。
“風小姐,請快點,否則——”宗宇沒什麼耐心地作勢要關上車門。
“等我……”風荷急忙大叫,下一刻已經(jīng)飛身坐進車裡,從這方面來說,實在無愧“風行無阻”世家傳承的矯健身手。
“龍曄,你要帶我去哪?我們……”風荷一上車就興奮地扭身面向後座盯著龍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龍曄,終於肯接納她了耶……
龍曄在吩咐完宗宇後早就閉目養(yǎng)神,自然沒對風之舞者的熱情予以同等迴應。
受了冷遇的風荷猛地嘟起小嘴,用力吸一口氣,想來個獅子吼神功考驗下龍曄的聽力及定力。
“風小姐,請坐好,繫上安全帶。”宗宇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扭回她的頭,冷森森地說:“還有,我們老闆的事不勞你費心。”老闆像是懶得開口跟風家小丫頭廢話的樣子,宗宇只好替老闆說話,否則搞不好風家小丫頭多事去找回翡翠指環(huán)那就不好看了。
如同運行內功驟然被偷襲,宗宇一掌大手印和西伯利亞一樣冷颼颼的氣息把風荷還沒吐出的聲音硬生生憋回去,還一口氣岔了道猛地咳嗽起來,差點沒咳個肺疼。
“宗宇你這個大混蛋……”
“安靜!否則我?guī)湍悖 弊谟钇届o地說,毫不動怒,平穩(wěn)的氣息中可不見得沒有威脅與危險。
風荷識時務地立刻閉嘴。她是常在江湖走動的人,多少知道什麼叫威脅,也像動物一般本能地感受到危險。
車內很快就令人滿意地安靜了。當然是除了風荷之外的他人。
不準說話,風荷只有用眼睛看。她悄悄瞧了眼宗宇,見他專心致志開車,似乎不再分神“照管”她了,於是安下心來悄悄從觀後鏡裡看龍曄。
龍曄今晚一身的黑衣,雖然也還是他常穿的正式裝束,但不知爲什麼,風荷感覺到一股濃厚的夜的氣息從他周身向四處瀰漫……不對!應該是周圍的夜色向他侵襲。唉!她也說不清了。也許是因爲今夜天色特別黑的緣故吧?纔會有這麼多的錯覺。風荷對自己解釋。
夜,總令人感覺寒冷,今夜的龍曄完全融在夜色中,無論如何,風荷很難再像平常那樣覺得他令人心曠神怡,也不敢報以賞心悅目的評價了。
男人冷酷的氣質很迷人,但太冷了會感覺依偎著冰山。在冰冷刺骨中,試問還有哪個花癡能堅持住癡迷的心態(tài)?風荷偷偷瞧了龍曄幾眼,不敢再偷看了。
不太久之後,風荷跟著龍曄的車來到一座小型機場。在登上私人飛機時,她差點被丟下。這怎麼可以?做事半途而廢最令她不屑,她不能被丟棄!幸好她及時利用女人一吵二鬧三泫然欲泣的武器並立下諸如聽從所有安排之類的保證才又被帶上,跟著龍曄、宗宇,以及六個她沒見過的人(她猜是那些編號龍一到龍十二中的成員)到達目的地。
旅途不算短,飛機落地,風荷萬萬沒想到自己會來到這樣一處地方——聖菲波哥大。
聖菲波哥大是哥倫比亞首都。聖菲波哥大地處哥倫比亞腹地的蘇馬帕斯高原谷地上,氣候涼爽,四季如春,樹木蒼翠,景色壯麗,是著名的旅遊勝地。
可惜,風荷對哥倫比亞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產(chǎn)地厭惡得很,也對這個武裝衝突不斷治安極差的國家沒啥好感。瞧!她風之舞者除了偷點東西,其實還是個良好公民的嘛。
所以,她根本沒想到自己會踏上這個國家的國土,更沒想到,平生頭一遭與龍曄同行出遊,不是到什麼值得回味無窮的浪漫所在,而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水銀”殺手集團總部(雖說從另一角度來講那也夠令人回味無窮的)。
直到這時候,風荷才真正弄明白自己之所以會被帶上的原因:他們看上她無以倫比的躲過監(jiān)視器弄開“水銀”殺手集團總部大門的本事。
堂堂龍氏機構大總裁爲什麼要到殺手集團總部這種污七八糟,人神共憤的地方來?
風荷雖然出自偷竊世家,但自信人性還在,人情味濃,素來痛恨那種爲錢暗殺人性命的罪惡之徒(光明正大地來說不定她會拍手加油)。
風荷弄不明白龍曄爲什麼會來聖菲波哥大,也沒人願意幫她弄明白。她只知道,自己和龍曄、宗宇以及那六個貼身保鏢下了飛機後,很快和另外一羣早就潛伏此地的人馬會合,然後她雙手微微發(fā)顫,幾乎任務失敗地替他們打開“水銀”殺手集團總部大門,那夥人就悄無聲息地遁入大樓每一處不知名的角落,把她丟在一間無人的房間裡瑟瑟打戰(zhàn)好幾個鐘頭才被放出來,最後驚魂未定直接被從哥倫比亞遣送回臺灣。
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
風荷不得而知,只能當作不解之謎來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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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紅從來沒料到自己會在“水銀”總部看見龍曄!她是喜歡看到他的,也希望時時能看到他,但絕不是在這裡,不是現(xiàn)在——她以殺手集團老大的身份坐在水銀總部指揮室裡的時候。
她從不懷疑龍曄心底輕視她的身份、職業(yè),在龍曄面前她常常爲此自卑,這也是她之所以沒有死命糾纏龍曄的原因之一,她知道自己——這種見不得人的身份、職業(yè)根本配不上在太陽底下光彩奪目猶如王子,猶如帝王的他。但是,如同被濃墨玷污了的白紙永遠恢復不了原先的雪白,她走不出原先的生活軌跡,只能繼續(xù)深陷。
儘管如此,她從不願意與龍曄爲敵,更不希望龍曄以她爲敵,可此時,龍曄卻以敵人的身份面對她……
他率人搗毀了“水銀”總部,擊倒總部裡所有留守的人員,命令她立刻解散殺手集團,並立即把總部里加密又加密的檔案、文件傳輸?shù)絿H刑警總部,各大小警察局,把所有令世界各國警察頭痛的“水銀”殺手底細全摸了個清,現(xiàn)在,警察大概已經(jīng)在逐一追捕潛藏在各地的殺手了,水銀“總部”同樣未能倖免於難。
“爲什麼?”
當非紅被龍曄他們帶出“水銀”總部,置身於停在離“水銀”總部大樓不遠的公路上的汽車裡,看著一輛輛警車從車邊呼嘯而過,奔往、聚集在外人以爲只是一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進出口貿易公司事實上卻是聞名全球的“水銀”殺手集團總部十六層大樓前時,忍不住質問龍曄,“我相信你絕對不是正義感十足的人,不會想去維持什麼見鬼的世界秩序。你——向來也不過是個惟利是圖的商人,爲什麼跟我們過不去?”
“還記得八年前你發(fā)過的誓吧?”龍曄與非紅同坐在汽車後座上,聲音很淡很淡地說。他的聲音和他的表情一樣,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我發(fā)誓不動你的人!我沒有違背誓言。而你,說過往事既往不咎。”非紅美麗的大眼灼灼地盯著龍曄。他們早就達成共識,互不侵犯對方。
龍曄不動聲色,對宗宇點頭示意。
坐在前面的宗宇立刻以彙報的口氣說道:“六月二十七日,水銀殺手集團首領下達一項暗殺令,執(zhí)行殺手:編號017;伏擊地點:中國北京某個住宅小區(qū)專用車道距住宅區(qū)500米處;擊中目標時間:北京時間六月二十八日零時三分;中槍特點:追命三連環(huán),編號017的慣用手法。當時當?shù)兀埦判夭恐袠尅!?
非紅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能清楚說話:“龍曄,我沒有下令暗殺你的手下,這是個誤會。”
“龍九受傷,你認爲是個誤會?”龍曄平淡地看著非紅,彷彿在溫文詢問。
“可……目標絕對不是龍九!龍九爲什麼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017不可能認得龍九呀!”非紅急促地辯解。那個該死的017,平時就野性十足難馴難管,這回竟無端給整個集團惹來這場禍事。
“龍九爲什麼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與任何人無關,你的手下卻把槍口對準他。一個濫殺無辜的殺手組織本來就不該存在。”
“那是誤傷——”非紅急忙聲明,她從來不過問手下殺手執(zhí)行任務的過程,現(xiàn)在後悔了,卻也晚了。她得罪了龍曄,重傷他的手下,他絕對不會輕饒動他的人的人。她動了,儘管不知情,卻無從辯解,更無法挽回。
龍曄只是看著她,淡淡的神情漸漸轉爲冷漠。
如果擊中目標下場會更慘!前面坐著的宗宇心裡默想。
“龍曄——我們曾經(jīng)是朋友!”非紅乞求地看著龍曄。
是嗎?
龍曄只是微揚眉毛,非紅就強烈地感覺到這個意念:這只是她的想法,他不這麼認爲。是的,她與龍曄從來不是真正的朋友,龍曄並沒有視她爲朋友,只是她自己一直一廂情願意而已!在他冷淡的內心裡,沒有人是他真正重視的,除了他身邊親近的下屬,他真正的朋友……
“你太冷酷了龍曄!”非紅瞪著龍曄,因爲瞪得太用力,眼眶在發(fā)痛發(fā)熱,“你想怎麼處置我?”
“你走吧!別讓我的手下發(fā)現(xiàn)你,也別讓警方找到你。”龍曄淡漠地說。他還是選擇放她一條生路,畢竟龍九還活著,畢竟她確實不知情。
“我該說謝謝嗎?”非紅不甘又無奈地苦笑。她從來就知道,龍曄絕對不好惹,放她一條生路,已經(jīng)算仁慈。
沒有人回答她。
“放了我,不怕將來後悔?”她盯著他。是試探,也是威脅。
“你可以留待日後驗證。”他掃她一眼,淡然的、不以爲意的神情更像是睥睨衆(zhòng)生。
“龍曄,我該說你狂妄還是自信?”她感覺威脅在疲軟。龍曄,是有力量摧毀她的,她從不懷疑,現(xiàn)在更是親眼驗證。
“不論哪種,都是你的想法。而我,從頭到尾還是我。”龍曄不再看她。談話該結束了。
“沒錯!”非紅再度苦笑,又說:“替我問候龍九一聲。”然後深深看龍曄一眼,轉身跳下汽車,迅速隱遁在城市的人流中,消失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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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等到下一次相逢,席語舒知道龍曄是什麼人了。
現(xiàn)在,在她眼前,攤開一張素以熱衷挖掘不負責任的八卦聞名的報紙。報紙赫然寫著這樣的標題:洛菲運動系列代言人席語舒欲改代言人身份。不止如此,報紙上還登著一張大大的清晰的雙人照——她和龍曄在醫(yī)院外站立對望的照片。
那天,他們還是被拍到了。並且,很快氾濫成聳人的新聞。紛紛的謠傳驟起,版本不外乎這幾種:
一、席語舒與洛菲一年的代言期將至,席語舒不滿意洛菲,意欲棄洛菲而擇龍氏。
二、席語舒與龍氏總裁秘密交往。
三、龍氏釜底抽薪,爲達到競爭目的暗挖洛菲代言人。
四、席語舒利用龍氏介入,待價而沽,意在提高代言費。
席語舒向來對報紙上自己紛紛揚揚的各類消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與無中生有的事情過不去,不開心的還是自己。所以,她很能貫徹對任何不實消息不看、不聽、不想的原則。
可現(xiàn)在,事關龍曄,她沒法不當一回事。
原來,龍曄是知名跨國集團龍氏機構的總裁——一個不折不扣的大人物。
原來,龍氏與洛菲是競爭對手。
原來,她與他的相識並不單純……
“舒舒,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什麼時候認識龍氏機構的總裁?”坐在席語舒對面的白茹發(fā)話了。
老實說,她絞盡腦汁也想不起舒舒什麼時候結識的龍氏機構總裁。舒舒出道至今,她幾乎每時每刻和舒舒在一起,不可能不瞭解她的交往狀況。出道前?舒舒一個平凡家庭長大,在音樂學院成長的女孩子似乎、應該沒什麼機會去認識一個跨國企業(yè)的老總吧?想不通!該不會……對!照片肯定是合成的!絕對的!就爲了製造新聞,或者替龍氏機構打一通廣告。在亞洲市場,龍氏運動用品與洛菲運動系列向來鬥個不可開交,極有可能的。
“這張照片是合成的,對不對?”白茹有些興奮。嘿!迎刃而解!這麼簡單的問題虧她去想半天,笨死了!
“照片是真的。”席語舒並不習慣說謊。
“什麼——”白茹當即傻眼,“你你是說,你真的認識龍氏機構的總裁龍曄?你們怎麼認識的?這張照片又是什麼時候照的?”
“那天我去醫(yī)院看阿九,在醫(yī)院外和他說話,大概就這樣被拍到了吧?”席語舒猜測,沒有答另外兩個問。她實在不知道怎麼說,自己先是夢到一個看不清的男人,然後偶然遇見龍曄,之後,夢裡的男人變成了他的樣子,最後在醫(yī)院看到他時搞不清夢境還是現(xiàn)實。她,實在說不清!不如不說!
“那個人跟你問路還是問人?要不,他認識你,或者是你的歌迷,跟你搭訕。對不對?那些無良的八卦雜誌報紙,捕風都能夠捉出影,更何況拍到這樣一張照片?”白茹憤憤地說,開始想對策,“如果是報紙在瞎炒,我們不要回應,這些報紙無非就是賺眼球,讓他們去說個夠好了,沒憑沒據(jù)他們也炒不了多久。如果是龍氏暗中動作,那我們更不要理他們,說不定他們就是想通過這種手段迫使你和洛菲的代言續(xù)約受阻——舒舒,說到和洛菲的續(xù)約,你考慮得怎麼樣啦?我的建議是:你再續(xù)一年約。這一年,你和洛菲合作很好,洛菲的銷量進一步提高,受衆(zhòng)羣越來越廣,對穩(wěn)定和擴大你的影響也相得益彰。”
“再說吧!我還沒考慮清楚。”席語舒不太熱心。代言與否,對她而言不是重要問題,尤其現(xiàn)在涉及龍氏機構。
她不想成爲雙方交戰(zhàn)的棋子。不想成爲洛菲手中向龍氏示威的棋子,更不想成爲龍曄打敗競爭對手的棋子。
被利用,從來不是美妙的感覺。
席語舒拿下右手大拇指上的翡翠指環(huán),這枚翡翠指環(huán)原本就不屬於她,龍曄把它給她,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她……都不能接受。
這枚翡翠指環(huán),她一定要還給他。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