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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未雨綢繆

富平之戰時,蕭明正在遼東,整個戰役事關重大,張浚所部五路大軍,十八萬人,加上民夫近十萬,而金兵中西兩路所有兵力不到十萬,但似乎女真人更喜歡打這樣的戰爭,這樣一種敵眾我寡的戰爭。

金軍東路軍收縮,完顏昌并不主動進攻淮南地區,那是因為他們的精銳全部都在西路,所以晚安宗輔,認為集合了完顏宗弼的中路軍再加上完顏婁室的西路軍,光是戰將就不下千員,能夠西路解決掉宋軍的主力,那么大事可定。

但是完顏宗輔率軍趕到富平時,完顏婁室的兵馬還并未趕到,宋軍部署既定,諸將建議應乘完顏婁室軍尚未趕到,金軍未能合兵之機,各個擊破,先行攻擊完顏宗弼軍,張浚自恃兵眾勢雄,穩操勝券,執意致書金軍約日會戰。

完顏宗輔接到戰書后,故意示弱驕敵,不作答復,以拖延時間。完顏婁室率軍馳抵富于后,親自登山觀察宋軍陣勢,發現宋軍雖在兵力上占有優勢,但卻壁壘不固,破綻很多,極易攻破。但到了約定日期,金軍仍舊堅壁不出。

張浚誤為金軍怯戰,更加驕傲輕敵;甚至請以婦人巾幗之服送與金軍主帥,以譏其怯懦。張浚還告示全軍有能生擒完顏婁室者,授節度使并賞銀、絹各以萬計。完顏婁室則針鋒相對,張榜告其部下有能活捉張浚者,獎驢一頭,布一匹。臨戰之前,都統制劉錫召集諸將商議進兵之策,吳玠建議,宋軍所處地勢不利,應移據高地,以遏制金軍騎兵。劉錫和其他將領卻認為,我眾彼寡,又前阻葦澤,金騎難以馳騁,故未予采納。

兩軍對峙了將近二十天后,劉錫先遣千余人,向金軍發起試探性攻擊,完顏婁室據險設伏,前后夾擊,將其斬俘殆盡。中午,金軍以驍將完顏折合率3000精騎,以土囊在葦澤中墊出一條通路,越淖而進,突襲宋軍外圍鄉民小寨。鄉民逃入宋營,引起諸軍驚亂。完顏宗輔乘勢以完顏,婁室軍為右翼,以完顏宗弼軍為左翼發起進攻。宋軍倉促迎戰,失去統一指揮,5路軍馬各自為戰。

劉錫之弟劉锜首先率涇原路宋軍迎擊完顏宗弼左翼軍,并將其包圍,金將赤盞暉所率精騎陷入泥濘難以馳騁,被斬殺甚眾,勇將韓常被流矢射傷一目,仍奮力苦戰,與完顏宗弼破圍而出,被迫退卻。

完顏婁室見勢危急,雖身有疾,卻奮不顧身率右翼軍猛撲環慶路趙哲軍,他身先士卒,督師力戰,部將蒲察胡盞、夾谷吾里補摧鋒陷陣,拚力廝殺,使軍勢復振。由于諸路宋軍互不應援,趙哲孤軍不敵,臨陣擅離,部眾爭相逃遁。

黃昏時分,金軍并力猛攻,宋軍大潰,退往邡州,所帶輜重大都遺棄。張浚以敗軍之罪貶逐劉錫,斬趙哲及其部將張忠、喬澤,使軍心驚懼,環慶路將領慕容洮叛投西夏被楊祈中收留,涇原路將領張中彥、李彥琪叛降金軍。

張浚退守秦州,陜西大震。此戰之后,金軍利用繳獲的大批糧草軍資,在南宋降將引導下,乘勝向陜西內地大舉進攻。至次年三月,攻占陜西5路大部地區,宋軍僅守住階、成、岷、鳳等州,及鳳翔府的和尚原、隴州的方山原等蜀口要隘,憑險設防,與金軍對峙。

富川慘敗,舉國嘩然,張浚被高宗問責,免去樞密院樞密使的職權,改由王淵接任,王淵是西軍老人了,在童貫、折可存、種師道、譚慎等人先后不在的情況下,王淵遂成了最有資歷的軍方代表,可是此人的上位,卻又帶來了大宋王朝的又一番變動。

大金國在取得富川勝利之后,突然改變策略,竟然大舉向中原派兵,而置之遼東于腦后,集中兵力越過黃河布防的宋軍主力,直撲均州和襄州,力圖包圍陜西宋軍的主力,聚而殲之,情勢越來越糟糕了。

岳飛作為第二階段的替補將領被從荊湘之地派往襄陽阻擊金軍,而大宋朝廷之內仍舊是一片恐慌,高宗患了極度緊張而發的頭風癥,幸得內侍省押班康履日夜侍候左右,癥狀才逐漸減輕,高宗感嘆,遂對康履寵幸有加。

薛炳昌跟隨高宗轉移到了揚州,他還有一個重要的使命,那就是不間斷的將大宋朝高宗趙構的所有活動情況以及朝中變故全部匯報給蕭明知道,而此時恰逢蕭明人在遼東,待得蕭明從遼東回到杭州之后,薛炳昌以行人司的名義給他發的書信都已經堆積如山了。

蕭明花了三天時間才將這些密信看完,他覺得自己已經脫離朝廷太久了,不能再放任趙構這樣下去了,這段時間的內憂外患已經使得趙構從那個九哥康王變成了一名焦慮而多疑的冷血帝王了,他不能再放任這種現象再發展下去了。

而且蕭明與丁建鵬商談了很久之后,決定等待時機再次入住大宋朝廷,這一次入主就是要左右整個大宋王朝的政治走向和未來的發展,是按照自己的規劃前進還是按照歷史的軌跡,就要完全看蕭明在朝廷之內的話語權了。

丁建鵬告訴蕭明,宋高宗趙構還要經歷過一次“苗劉兵變”之后才會徹底性情大變,從此以后變得自私狹隘,只顧著自己的皇位而冷血殺害岳飛等抗金將領的,所以一定要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就必須要蕭明將“苗劉兵變”徹底杜絕掉。

蕭明查了一下,御前侍衛統領苗傅確有其人,他本是隆祐太后南渡的時候的統制官,而劉正彥則是王淵手下的大將,但目前來講杭州知府康允之手下并沒有苗傅此人,此人正在鎮江做官,而劉正彥卻跟著王淵陪同高宗正在揚州。

富平之戰失敗以后,王淵自持是兩朝元老于是跟宦官康履勾結得以上位樞密院任樞密使,于是驕奢跋扈起來,此時建議高宗難逃江寧府,而康履也在攢攆趙構南逃,呂頤浩卻反對難逃到江寧,如果金兵和齊兵南下勢必會攻打江寧,他勸高宗直接去杭州。

趙構此時則有點猶豫不定起來,目前軍事上的失利對他的打擊非常大,想當中興之主的趙構現在就連江山也難保了,上次金國遣使送來了上百名被俘的北去的文武大臣和皇室宗親一百多人,希望趙構下令,讓蕭明停止進攻遼東,被高宗拒絕,而隨后就發生了富平之戰。

現在整個輿論對高宗極為不利,都說趙構的君位來的蹊蹺,假使欽宗回來后趙構如何還能再做皇位,所以他指使蕭明進攻遼東,并且拒絕金國遣送會那些被俘北去的皇室宗親,就是不想讓欽宗還朝!

內憂外困之下,高宗趙構竟然聽信了宦官康履的建議,開始服食一些丹藥來緩解病痛和麻痹自己,他身邊現在真的沒有一個人能夠幫他,而在此時薛炳昌為其搜集的朝中各個大臣對高宗的言論中漸漸出現了一些希望高宗退位,傳位給欽宗之子福王的話語。

趙構此時不免有點絕望了,他問薛炳昌,“如果是蕭在會怎樣?”這里的“蕭”指的就是蕭明,薛炳昌道:“我不是蕭,何不問蕭?”那意思我又不是蕭明,你干嘛不親自問一問蕭明本人哪?

趙構覺得自己也挺對不起蕭明的,不是蕭明為他指明了一條養精蓄銳廣招賢士的這條路,自己也不會在危難時得到大臣們衷心的支持而登上皇位,而蕭明在財力上軍力上都曾無償的支援過他,而自己為了一己之私竟然讓蕭明遠離了朝廷,沒能給他應得的名利。

于是趙構試著給蕭明寫了一封信,信中說:“許久未見兄長,頗為想念的……”洋洋灑灑的幾千字,大意是希望蕭明能夠在他身邊幫助他!蕭明那點文字功底,對趙構這封信根本沒看懂,皺著眉扔在一旁。

蘇彩兒挺著大肚子將信拿起來看了一遍,對蕭明道:“陛下現在很為難,他希望你去幫他!”蕭明愣了一下,隨口道:“怎么幫他?”

蘇彩兒道:“你啊!如今家大業大,但這些全都是在大宋的土地上,忠君盡忠是必須的,可是一旦要去皇帝身邊,又不知道何時才能歸家了!”

冰兒道:“那個什么勞什子官不做也罷,你幫助了皇帝,最后不一定會有什么好結果!”

沈瓶兒也道:“自古忠臣都沒有好下場,能在家做個富家翁不是很好嘛?但我們的相公卻不是忠臣,難道你們不知道皇帝都是他要利用的對象,他呀!心比天高……!”

蕭明突然笑了,對蘇彩兒道:“你說陛下想讓我幫他也就罷了,他老是提什么福茂郡主是什么意思?”

蘇彩兒也笑了,說道:“福茂郡主思念蕭君,久不得見已成茶飯不思!……看來陛下是想用美人計啦!由此看來皇帝的確已經是很艱難了!”

蕭明點點頭道:“我正要北上一次,現在高宗陛下居無定所,也很可憐,一大幫子宮室人員跟著他亂跑,也不是個辦法,是需要給他找個長期的都城才行。

沈瓶兒道:“相公決定的事情我們自然是一定贊成的,但自古伴君如伴虎,我們家也全在杭州,你不可讓陛下定都在此,興許我們遠離朝廷還可保的一時的平安!”

蕭明一舉大拇指道:“瓶兒賢妻真乃女中諸葛,與我想到一塊了!我日昌隆雖然龐大,財富已經和一個國家不分上下,但總歸是在大陸上的根本,對于我來講最珍貴最大的財富卻是家人,也就是你們,我在想日昌隆在琉球建造的基地的風景也不會差,幾位夫人不知道有是沒有興趣也前去觀光一下?”

沈瓶兒臉上不禁有點變色:“真有這么嚴重嗎?”

蕭明道:“未雨綢繆,我們早做準備!”

不知道蕭明是如何打算的,但這是他下定決心左右朝政,不達目的自然誓不罷休,將所有的事情先做了安排之后,蕭明給高宗趙構回信,說是皇帝居無定所,做臣子的頗為不安,特請杭州知府康允之一同相請陛下駕臨杭州,已辟一處大型莊園可做安居之所,帶安頓好再考慮建造行宮的事宜,為此蕭明特地北上迎接陛下!

蕭明北上是做好了第二次入主大宋朝廷的打算,但天有不測風云,就在他準備啟程之日,又有突發事件發生,這件事讓很多人都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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