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跑了.”
南宮初寒這才注意到站在屋外的歐陽青.便偏了偏頭.淡淡地問道.
歐陽青悶悶的“嗯”了一聲.朝前走了幾步.躲開了正在滴水的屋檐.
南宮蘭馥突然站起身來.通紅的眼眸沖到歐陽青的面前.一陣拳打腳踢.低吼道:“你怎么就能讓夏爾跑了.夏爾殺了我的師父.又殺了我的爹爹.你怎么能讓夏爾跑了.你說啊.你為什么……為什么要夏爾跑了……”
歐陽青沒有躲閃.也沒有狡辯.只是緊緊握住了南宮蘭馥的粉拳.抱住了南宮蘭馥.安慰道:“是二哥不好.二哥無能.二哥刺中了夏爾一劍.竟然還會讓他跑了……二哥.對不起你.”
“你怎么能讓夏爾跑了……”
南宮蘭馥哽咽著.抱著歐陽青.雙手也死死的拍著歐陽青的后背.
嘶啞的嗓音里.是哀傷也是無奈.
南宮初寒也嘆了口氣.道:“你二哥能傷夏爾一劍.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終有一天.夏爾會迎來屬于他的死期.到時候.不管是生吞活剝.還是五馬分尸.大卸八塊.都由著你來.現(xiàn)在.你不要再鬧了.你二哥追了那么久.也很累了.”?? 凰破驚天184
南宮蘭馥從歐陽青的懷里站直了身子.歐陽青溫柔的替南宮蘭馥抹去了臉上的淚痕.
南宮初寒又問道:“你剛才說你刺了夏爾一劍.是怎么回事.”
歐陽青便把一路追隨夏爾到了天山.在天山的后山刺出的那一劍告訴了南宮初寒.
南宮蘭馥皺了皺眉頭.道:“夏爾逃命應該回魔宮不是嗎.怎么會去天山.”
“我猜想.或許是害怕我一路追隨到他的魔宮所在吧.”歐陽青猜測道.
南宮初寒卻揚了揚眉梢.道:“我之前同你說的關于凌夜的事.你追夏爾到了天山之后.有沒有去查過凌夜是不是一直都在天山.”
南宮蘭馥不解的看看南宮初寒.又看看南宮蘭馥.道:“大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是在懷疑凌夜……不可能.凌家也被滅門.凌夜不可能連自己的家人都不放過.”
“我們所認識的凌夜.原本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南宮初寒淡淡的說著.
歐陽青卻咬了咬牙.斬釘截鐵道:“大哥.我敬你是我的大哥.但是你也不能這樣誹謗我的妻子.凌夜或許待人處事都很冷淡.但是她并非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自從她嫁給我之后.師叔三番四次的挑撥我和凌夜之間的關系.處處為難凌夜.但是凌夜從未說過一句抱怨的話.還時時刻刻、小心翼翼的維護我和師叔之間的關系.甚至在以前.凌夜三番四次救過我的命.這些都是你平時沒有見到的凌夜.她是有血有肉的一個人.”
“那你告訴我.凌夜這一日一夜都在做什么.”南宮初寒低吼道.
歐陽青怒目圓睜.道:“她一直都在佛堂的內(nèi)室為師叔念經(jīng)超度.普智寺和懸空觀的人都可以作證.而且在凌夜進內(nèi)室之前.和凌風一起在靈堂里忙碌.很多門派弟子都見到過.從天山到周公崖的路程.你算算便可知道.凌夜是來不及一個來回的.”
南宮初寒鐵青著臉.雙手扣著輪椅的扶手.都咯吱作響.
“不可能.事情絕對不會這么簡單.一定還有什么是被我忽略了的.一定有的……這些事情太巧合了.世上哪里來的這么多的巧合.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才越發(fā)證明凌夜的心虛.她似乎是一早就知道.一早就安排好了目擊證人.這些都是虛偽的……一定有某方向是我忽略了.”
歐陽青忍無可忍.沖上前去拽住了南宮初寒的衣襟.低吼道:“你是腦子進水了嗎.凌夜和你無冤無仇.你憑什么要將這一切都怪在凌夜的頭上.凌夜或許能受得了委屈.但是我歐陽青不能眼睜睜看著凌夜被冤枉而無動于衷.南宮初寒.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這一切都是凌夜做的.難道這么些年來.我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凌夜就已經(jīng)是夏爾了嗎.我看你是瘋了……”
南宮蘭馥趕緊上前.拽住了歐陽青的胳膊.道:“二哥.大哥是因為爹爹的緣故.才急糊涂了.二哥你千萬不要和大哥計較.大哥絕對沒有那個意思……二哥.”?? 凰破驚天184
歐陽青看了看南宮蘭馥.這才放手松開了南宮初寒的衣襟.道:“你素來穩(wěn)重.而且你以前也說過.凌夜頗有巾幗英雄的氣概.你甚是欣賞.為何你現(xiàn)在卻又……”
“你也說了.是以前.”南宮初寒挑了挑眉梢.
歐陽青一怔.道:“以前.是我和凌夜成親以前.對不對.你也不想凌夜嫁給我.因為你也喜歡凌夜.對不對.”
南宮初寒臉『色』蒼白.南宮蘭馥卻倒吸了一口氣.道:“大哥.你……”
南宮初寒卻不屑的一聲冷笑.道:“歐陽青.你自我感覺太良好了.不是天底下所有男人.都要喜歡凌夜的.我對凌夜沒有絲毫的非分之想.只是單純的將這些事實都串聯(lián)起來.得出的結論.所有的事情.都是從凌夜失蹤一年后回來開始的.難道.我不該懷疑她嗎.”
歐陽青咬了咬雙唇.冷冷一笑.道:“你瘋了.南宮初寒.我今天不想和你多說.”
說罷.歐陽青拂袖而去.
“二哥.二哥.”
南宮蘭馥扯著嗓子喚了歐陽青幾聲.但是歐陽青沒有回頭.
南宮蘭馥只得無奈的看著南宮初寒.責怪道:“你怎么能對二哥說這些話.”
南宮初寒淡淡的嘆了口氣.道:“我衷心希望歐陽青和凌夜成親之后.能幸福美滿.但是事實卻是……我不得不說.凌夜的確是個很厲害的人.厲害到.歐陽青根本拿不下她.”
南宮蘭馥道:“我記得之前.你就說過這句話.”
“不錯.我現(xiàn)在越發(fā)有這種感覺.一個女人.就能引得歐陽青和師叔反目成仇.也是這個女人.甚至能活生生拆散了我們的兄弟之情.凌夜啊凌夜.失蹤的這一年.她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南宮初寒碎碎念叨著.突然聽見一個人的驚叫聲.不由得怔了一下.
“怎么了.夏爾又來了嗎.”
南宮蘭馥疾走了兩步想要一看究竟.便見一個崆印派的弟子急匆匆而來.
“發(fā)生什么事了.”南宮蘭馥扶住了那人.不住地問道.
崆印派的弟子趕忙回道:“夏爾.夏爾又來下戰(zhàn)書了.”
“什么.”
南宮兄妹倆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二人便迫不及待地出了靈堂.直奔歐陽啟云而去.
此時歐陽青正扶著歐陽啟云.歐陽啟云手中握著夏爾的戰(zhàn)書.人早已經(jīng)嚇得癱在歐陽青的懷里了.南宮蘭馥趕緊小跑上前.道:“夏爾的戰(zhàn)書上寫了什么.還要來血洗我們南宮家嗎.好.他只要趕來.就算南宮家只剩下了我和大哥.我也要讓夏爾有來無回.”
“不是.”歐陽青僵硬著說道.“夏爾是沖四大家族最后一個來的.他說今夜子時.便要送我們歐陽家去地府和眾人團圓相聚.然后.還送來了一個……”
南宮蘭馥和南宮初寒順著歐陽青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竟然是兩具被掏空了人心的尸體.尸體的額頭上貼著歐陽啟云和歐陽青的名字.但是這兩個人的模樣卻已經(jīng)被毀得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