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如月在星月宮接見席明珠。
“明珠參見皇后娘娘!”席明珠對如月福了福身道。
如月露出一抺淺笑說道“明珠, 不必多禮了,坐吧!”
“怎么不見王爺跟你一起來?”如月奇怪的問。
“王爺他去了泰成殿見皇上了,聽說是為了西邊的戰事。”席明珠解釋。
“本宮也聽說過皇上幾天前已下旨攻打厥族。”
席明珠笑了笑話題一轉說“皇上待娘娘可真好!皇后娘娘受傷的哪幾天, 皇上甚為緊張, 更下令不準任何人打擾娘娘, 以免影響娘娘的傷勢, 甚至連王爺和我都被拒諸門外呢!”
如月莞爾一笑道“本宮讓你們擔心了!”
“看到皇后娘娘現在臉色紅潤、精神良好, 珠明也就放心了!”
如月沉默地端祥著她一會,覺得她看起來比初識時更瘦削,于是關心的問“你和王爺相處得可好?”
席明珠盈盈笑道“好啊!王爺待明珠很好!” 雖是笑容滿臉, 但隱藏在眼底的一抺憂郁并沒有逃過如月的眼睛。
“哪就好了!”如月對她笑了笑說,過了一會才再說, “對了!那天宴席上, 本宮見到一個女子坐在王爺身邊, 不知是什么人呢?”
雖然皇上說過,她不應該過問元靖的私事;但是在宴席上, 她看見那個女子對席明珠無視的態度,和不斷地媚惑元靖的行為,令她不覺有些反感!另一方面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那個女子笑的時候很眼熟!她是不是在那里見過她?不過這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席明珠受到傷害。
她想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 希望能夠幫席明珠!雖然此事她是有點潛越, 若皇上知道一定也會極力反對她插手元靖的家事, 只是席明珠是因為她的關系而和元靖成親的, 她希望兩人能幸福。
第一步她先要弄清楚, 元靖到底是如何認識那個女子的!
“那個女子是明珠為王爺新納的小妾!”席明珠幽幽地說。
如月錯愕地瞪視著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那個女子竟是席明珠找來給元靖的?
“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你和王爺成親才一個多月, 怎么你會找來一個女子杠在你和王爺中間?”如月錯愕的道。
“因為..因為王爺他對明珠很好很好!但是明珠看得出王爺并不快樂,明珠希望王爺能過得快樂點!所以..所以某天明珠在市集見到翠屏,便帶了她進府。”
“阿靖..王爺他同意你這樣做?” 她不認為元靖會同意席明珠這樣做。
“這..他看來很喜歡翠屏啊!”
如月心中一怔笑了笑說 “哪你也喜歡嗎?”
席明珠愣了一愣后才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只要王爺喜歡,明珠便喜歡!”
“你對王爺真好!王爺能夠娶你為妻真是..真是幸福。”如月淡然說道,卻暗嘆自己是無奈要與人分享自己的夫君;明珠竟是自動把自己的夫君送出去和人分享!到底是明珠儍還是自己心胸狹窄呢?
如果席明珠這樣做是賢妻的所為,那她情愿做個妒婦。
“皇后娘娘言重了!其實明珠只不過想王爺能夠快樂!”席明珠臉帶微紅。
“那么你覺得王爺他娶了新婦后很快樂嗎?”
“這..這明珠不知道!但明珠見王爺很多時候會對著翠屏溫柔的笑,只是...只是..”席明珠吞吞吐吐地說著。
如月看到她小媳婦般的模樣,于是嘆了口氣說“算了!本宮其實不應過問你和王爺的事!” 她莞爾一笑緩緩說道“雖說王爺喜歡的人是你一手安排的!但你始終是正室,別讓人家騎在你頭上撒野,也小心提防別人挑撥你和王爺之間的感情。”
席明珠錯愕地看著她,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見她緩緩地走向自己在耳邊輕聲說道“能忍當然是好,但當不能再忍時便無需要忍了!其實本宮認為如果不是王爺要求,你根本沒必要找些女人來和自己爭奪夫君!反而你應該想想如何讓王爺更喜歡你才是。記著用你本身的條件去討王爺的歡心,不必用別的女人來討好王爺。”
席明珠眼瞪得像銅鈴般大地看著如月,卻見她淡然一笑美得如出塵仙子!她沒想到這個如仙子般美的皇后,竟有著異于尋常女子的思想。
“明珠對王爺的真心,相信王爺一定會感受到的,王爺將來一定會疼惜你的。”如月對她笑了笑說。
席明珠似有所悟地看著如月一會,然后緩緩道,“明珠知道!”
“對了!你難得進宮,不如和本宮去御花園走走賞賞花,好嗎?”
“好!”席明珠站起來與如月一起離開星月宮。
當兩人走出星月宮時,卻見一個女子站于紫陽宮不遠處,愣愣地看著紫陽宮。
如月認得那個女子就是元靖的小妾翠屏。
如月感到奇怪地轉頭問席明珠“她也來了嗎?”
“是!她說她想等王爺出來后,才和王爺一起見皇后娘娘!”
如月看向翠屏淡然一笑,款款地走向她。
席明珠見到如月走向翠屏,頓感愕然愣愣地留在原地,直到她的身影漸遠才快步跟了過去。
“這位姑娘怎么一直站于此?等人嗎?”如月來到翠屏身邊對她笑了笑。
翠屏看到她先是一愕旋即福了福身說“妾身翠屏參見皇后娘娘。”
如月故作不知地問“你是..”
“妾身是寧王新納的小妾!”
“啊?你怎么一個人站在這里?”
“妾身在等王爺!”
“王爺他正和皇上商討朝事,本宮想和王妃一起暢游御花園,不如你也一起吧!”
“請皇后娘娘恕罪!妾身想等王爺。”翠屏柔柔地說道。
“你等王爺有事?”
“是!”但見她的眼神有些閃縮。
“哪本宮不強人所難了!”如月莞爾一笑,轉身帶著席明珠走向御花園。
正值春夏交替的季節,春花還未凋盡夏草又已繁生,百花吐艷的時節,御花園內繁花璀璨,特別是榴花艷麗得如烈焰。
如月和席明珠站在荷花亭中,一邊觀看一邊喂飼在水里暢游的錦鋰,元靖不知何時已來到她們身后。
“小月,不是說你的傷還未好嗎?怎么走出來這里了?”
如月轉身看到眉頭緊蹙的元靖,對他淡然一笑道,“我已經沒事了!你們別老把我看成弱不禁風一樣。”
“即使是好了也只是剛痊愈,應該多休息,怎樣走出來游逛?明珠,你怎么讓皇后出來逛御花園了?你不知道她還未完全康復嗎?”元靖一臉不滿且語調明顯帶著責怪之意,
“這..”席明珠惶恐地看著元靖,不知所措。
就在此時如月看到站在元靖背后的翠屏,嘴角勾起一抺了譏諷的笑容。
如月看了元靖一眼即說“你怎么不分青紅皂白地怪責明珠了?是我自己要來的,不關她的事。”
“至少她應該勸阻你。”
“你認為明珠可以勸阻我嗎?”
“這...”元靖一時語塞。
“好了!別說啦!大好雅興都給你掃盡了!”如月對他盈盈一笑,令元靖一時看得失了神“其實我整天都在睡,恐怕都快變成大胖子了!”
“說什么大胖子,我看你瘦得剩下骨頭!”元靖看著她不屑地訕笑。
如月輕蹙眉頭看了看自己,再瞪著元靖說“哪有你說的不堪。”
元靖嘴角露出一抺戲謔的笑容說,“我看就是!人家都說身懷六甲的女人會胖,但你看你全身一點肉都沒有。”
如月瞪了他一眼,再看著元靖身后的翠屏笑了笑。
元靖看到她的眼神,于是對她說“她是我新納的小妾翠屏。剛才她自己一個人迷了路,所以沒和明珠一起去你那里。啊!對了..”他突然看向席明珠“明珠,翠屏第一次入宮,你應好好照顧她帶著她,怎么把她扔下自己去見皇后了?還讓她惘然地在紫陽宮外等我。”
“王爺,妾身并沒有..”席明珠一臉委屈。
“好了不要解釋了,下次別再這樣了!”他輕蹙眉道打斷了她的解釋。
此刻一抺幸災樂禍的笑容在翠屏臉上一閃而過,如月把這看在眼里,說道“好了!好了!我看你真有問題,一來便怪明珠這樣不是、那樣不好!”她看了看他轉換了話題“皇上!還在紫陽宮嗎?
“嗯!西邊的戰事有點緊張!”
“是嗎?”如月眼底閃過一抺憂慮。
“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皇兄他絶對可以應付的,你最重要還是養好身子,別讓他內外擔憂。”
如月對他笑了笑說,“阿靖你比起以前,真的成熟了很多!”
“這個當然!哪像你,永遠長不大似的!”
“我哪有!”如月怒瞪著他。
“王爺跟皇后娘娘的感情看來很好!”翠屏突然說道。
如月和元靖同時愕然地看了看她!翠屏立即笑說“妾身只是聽到王爺和娘娘的對話,覺得王爺和娘娘似是很好的朋友!”
如月看著她的笑容竟有點熟悉的感覺,但究竟像誰卻一時記不起!只聽到元靖溫柔的道“本王和皇后的確是認識了很久。”
“啊!怪不得,王爺對娘娘哪么親切!”
“嗯..翠屏妒忌嗎?”元靖勾起一抺戲謔的笑容。
“妾身不敢!王爺和娘娘是舊識,對娘娘親切乃正常之事,妾身又怎會妒忌呢?翠屏只要..”翠屏臉帶微紅,一雙媚眼含情脈脈地看著元靖,旁若無人的挨向元靖的胸膛“只要王爺對妾身有心便夠了!”
翠屏的一句話聽得席明珠臉色泛白;如月也一臉驚愕,她真想不到翠屏竟會當眾讓席明珠難堪。
如月默默地端看著元靖,見他眼帶寵溺的看著懷里的人,再仔細地看著翠屏,還是有種熟悉的感覺,她的笑容真的很像一個人,到底像誰呢?
當元靖看到如月那抺若有所思的眼神時,臉頰竟然紅了起來,突然把翠屏推開。
翠屏立即站不隱,跌坐在地上,驚訝地看著元靖“王爺!”
元靖也被自己的舉動嚇了一跳!愣了一愣后才扶起她淡漠地道“沒事吧!”
當翠屏楚楚可憐的看著他,還想說什么時,遠處傳來兩把清脆的童聲。
“母后!”
元敏小小的身影越走越近,后面跟著元盈。元敏撲向如月的懷里,元盈則恭敬地向如月福了福身說,“盈兒參見母后,母后吉祥!”
如月溫柔地摟住元敏跟住對元盈和元敏說“盈兒、敏敏過來見過十皇叔。”
“元敏見過十皇叔!” “元盈見過十皇叔!”
“還有十皇嬸!”如月指著席明珠。
“元敏見十皇嬸!” “元盈見過十皇嬸!”
“她們是皇兄的女兒?” 元靖問。
“嗯!”
“你沒見過嗎?”
“沒有!我長期在外都不曾回朝,所以兩個都沒見過!”
“啊!”如月莞爾一笑,然后拉著元敏和元盈走向石椅“上完課了嗎?”
“嗯!”元敏笑著點頭“夫子今天敎敏敏和皇姐彈琴。夫子還贊咱們彈得很好!”
如月溫柔地笑說“可以彈給母后聽嗎?”
“現在嗎?”
“嗯!可以嗎?”
“可以!但敏敏要和皇姐一起彈。”
如月笑看著元盈“盈兒想和敏敏一起彈嗎?”
元盈看著如月,臉頰紅了起來羞澀地道“好!”
當錦翠去拿琴時,元敏才看到元靖身邊的翠屏“母后,她是誰?”
如月看了看翠屏然后慢慢地說道“她是...十皇叔的侍妾!”
她此話一出,翠屏臉色立即變了一變;而元靖則驚訝地看了看她,隱約感到如月不太喜歡翠屏。
“侍妾?什么是侍妾?”
“就是..你們現在還小,等你們再長大一些,母后才跟你們說。”
“母后!她剛才笑的時候有點像你。”元盈看了看翠屏突然說道。
如月驚愕地看了翠屏一眼。
原來她看到翠屏時有種熟悉的感覺,是她在笑時像自己,對了!還有眉宇之間也有少許像。
當元靖聽到元盈的話心里猛然一跳。
“不像!母后笑時漂亮多了!母后笑時和母妃一樣,都是柔柔的!她才不像母后。”元敏搶白的道。
“嗯..也是!驟眼看是像!但看真點卻是很不像呢!”元盈和元敏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評論著。
“你們兩人知道這樣議論他人是很不對的嗎?”如月微帶責備地笑說。
元敏嘟起嘴巴說“敏敏只是不喜歡她假裝笑得像母后,這也不對嗎?”
如月錯愕地看著元敏旋即說道“即使不喜歡也不應這樣說的!你們要對那位姨姨道歉!”
元敏坐在如月腿上鼓著氣。
如月雙手捧著她的圓圓臉,溫柔的道 “盈兒和敏敏都是善良的好女孩!善良的孩子是不會隨便道人不是的!而且..常生氣會丑的啊!敏敏想變丑嗎?”
元敏瞪眼看著如月一刻后,滑下她的大腿和元盈走向翠屏道,“姨姨!對不起!”
翠屏愕然地看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心里有著一絲不舒服!眉頭輕皺心里暗思量“皇后叫她們稱呼她作姨姨?但卻叫席明珠作皇嬸,這算什么意思?”
元盈和元敏看著這個看似有點像如月的人,見她輕蹙眉頭看著她們不說話,像是不喜歡她們似的!兩人心里立即也不喜歡翠屏,說完便轉身走向如月。
“母后!盈兒見到你做給皇妹的小豆袋,盈兒也想要,可以嗎?”元盈臉帶羞澀低聲問。
“當然可以了!盈兒喜歡在豆袋上繡什么?”
元盈立即高興的道“盈兒喜歡蝴蝶和水仙!”
“那么改天母后給你做幾個豆袋!”
“多謝母后!”元盈興奮地說。
這時錦翠已回來更把琴放好在琴架上。
如月問元盈和元敏“你們誰先彈?”
“皇姐先彈,敏敏跟著皇姐!”
“好嗎?”如月笑問元盈。
元盈點了點頭走向琴邊坐下,揚揚樂曲隨琴聲而起。
“皇侄女的琴果然彈得很好!”一曲完畢,席明珠笑道。
“是啊!盈兒的琴果然彈得很好,怪不得夫子會稱贊盈兒。”
元盈開心地向如月福了福身“謝母后贊賞!”
“還有呢?”
“謝十皇嬸贊賞!”
“盈兒真乖,過來!你看有你最喜歡的糕點!”如月吩咐小桃拿了些糕點來御花園。
“謝母后!”
“阿靖,不如你和明珠一起合奏一曲吧!”
元靖和席明珠同時愕然地看著如月!只見她看著元靖,露出一抺淺笑說“我很久沒聽過琴笛合奏了,若不是肩膀受傷,真想和阿靖你合奏一曲!”
元靖也帶點感慨的淺笑說,“對呀!都已經很久沒和你合奏了!”
小桃把笛子遞給元靖。
元靖會心一笑拿起了笛子站起來,并拉著席明珠走向琴邊。
席明珠坐于琴前輕撫琴弦,而元靖則站在她身邊吹起一首<鷓鴣飛>,雖然琴聲有點及不上笛子但也是和諧的!
翠屏站在一邊看著,臉色變了又變!此刻她像是一個外人般被擱在一旁,其間她轉首看向在她不遠處的如月,眼里含著忿恨。她處心積慮要取代席明珠的地位,半個月來見王爺對自己寵愛有加,而席明珠的單純無城府,令她在將軍府內恣無忌憚!本以為可以借此行,把席明珠解決掉,以為她的計劃一定萬無一失時,偏偏重要關頭走出了一個皇后娘娘打亂了她的計劃,而且這個皇后還像是看穿她的計謀般,有意無意地給她難堪。
當曲停時翠屏立即嫵媚地笑著走向元靖,她要讓皇后知道誰和王爺最匹配。
“王爺,妾身也想跟王爺合奏!”
“這..”元靖看了看如月,只見她臉帶淺笑地看著他,令他心里泛起一刻的異樣!再回頭看著翠屏冷漠的道“改天吧!” 說完走向如月彎下身笑問“不知皇后娘娘可喜歡?”
“本宮當然喜歡!王爺的笛子本來就吹得很好,現在看來王爺和王妃可真是天作之合。”如月看著他笑了笑。
元靖愣了一愣,此時元敏看著元靖說“敏敏也想和十皇叔合奏!”
元靖輕拍了拍元敏粉嫩的小臉,笑說“好啊!”
元敏轉首看著如月“敏敏想母后陪敏敏彈!”
“盈兒也想聽母后彈琴。”
如月笑著對她們說“但是母后左肩受傷不能彈!敏敏當母后的左手好嗎?”
“好!”
“會累嗎?”元靖關心地問“別勉強!”
“不會!難得大家有雅興!”
“娘娘!別累著!”錦翠眼帶關切地說。
如月對錦翠笑了笑說,“本宮自有分寸!” 說完站起來拉著元敏走向琴邊。
“娘娘,別累著!”席明珠也關心地說。
如月點了點頭坐下,懷里抱著元敏。
“百鳥引!”元靖和如月同聲說,兩人相視一笑。
如月低首問元敏“夫子有沒有教敏敏<百鳥引>?”
元敏搖了搖頭說“敏敏不記得!”
“那么母后教你,你照母后所說的做,可以嗎?”
元敏點著頭。
笛聲仿著各鳥兒鳴聲,令御花園中彷佛百鳥云集,再加上琴聲伴奏,琴笛配合得天衣無縫!一時皇宮里的人都被琴笛之聲熏醉。
于此時御花園里突然飛來了些鳥兒在樹上伴和著,另有幾只相思鳥和黃鶯飛落在琴邊,站于如月和元靖之間,霎時間三人成了御花園的奇景,亭中看著的人皆為之失神。
不久元熙、蕭婧、蘭妃以及后宮中的其他妃嬪,皆為聲音所吸引而來到御花園,眾人見到眼前情景皆為之震懾。
此時如月注意到元熙的到來,停下了撫琴的右手,笑看著他。至于原本依在石柱旁,一邊専注地看著如月,一邊吹奏的元靖,也因如月停下來而放下了笛子,轉身看向元熙。
三人同時走向元熙“皇上吉祥!” “皇兒參見父皇!”
“怎么走出來這里了?” 元熙皺眉問。
“臣妾見悶所以出來走走!”
“原來皇后娘娘的琴彈得這么好!”宜妃笑說。
此時元敏走向她碰緊拉著她的手,不過她眼里有一抺惶恐之色,但卻未為各人所察覺。
“是呀!臣妾還以為是誰彈奏得這么好!原來是皇后娘娘!娘娘真是深藏不露呢!”蘭妃柔柔地笑著附和。
“對呀!而且和寧王配合得天衣無縫,剛才臣妾還以為是什么神仙眷侶下凡!”蕭婧嘴唇掛著一抺訕笑。
如月和元靖皆錯愕地看了看蕭婧,她輕蹙了蹙眉。
元熙聽到她的話即冷起了臉對蕭婧說“德妃要謹言!”
“這..臣妾有說錯嗎?不知道還以為皇后娘娘和十王爺是情侶呢!”
“德妃!”元熙的臉色已有些難看。
“皇上息怒!德妃娘娘也不過是說笑罷了!”蘭妃站在蕭婧身邊陪笑道。
“這種事也可拿來說笑嗎?”元熙怒瞪著蕭婧和蘭妃。
“臣妾失言了!請皇上恕罪!”蘭妃立刻福了福身道歉。
“以后別再讓朕聽到這種說話,聽到嗎?”元熙環視眾人一眼。
當眾人齊聲回答時,蕭婧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翠屏“你是..”
“妾身翠屏,是王爺的小妾!”
“啊?你看來有些像..像某人!”這時成妃突然說。
“像誰?”蘭妃好奇地問。
卻見成妃但笑不語卻是瞄著如月!
如月淡然笑說“當然是像她自己了!這個世間那有真的相像的人!即使相貎一樣的雙生兒,性格也會不同。所以世間只有自己跟自己是才最相像的!皇上!你說臣妾說得對嗎?” 如月笑問元熙。
此時元靖因她的這番話顯得若有所思。
“皇后說得對極了!”元熙眼里蔵著贊許,伸手把她拉近身邊“你出來多久了?”
“一個多時辰吧!”
元熙眉頭輕蹙“這么久了?朕和你一起回去吧!”說完轉頭對著元靖“十皇弟,難得你和皇弟妹一起入宮,不如今晚就在宮里住下吧!”
“臣弟遵旨!”
“謝皇上!”明珠同時福身說道。
元熙環顧身邊的妃嬪對她們說“你們也各自回宮吧!”
“皇上!”蕭婧拉著元熙的手。
元熙漠然回頭盯視她緊抓著他衣袖的手,皺了皺眉說“有事改天再說,朕也有些累,要和皇后回宮!”
他輕輕地拉開了她的手,然后拖著如月離開御花園。
隨后元靖、席明珠和翠屏也緊隨離開。
蕭婧愣在原地跺著腳,心里對如月更加痛恨至極。
夜里元熙在星月宮設了一席私宴款待元靖三人,更把他們安置在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