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貴妃下令懲治德妃的奶娘, 但向來不把后宮妃嬪放在眼內(nèi),任性而嬌縱的德妃,怎會就此罷休。
于翌日, 元熙早朝后回泰成殿之時, 蕭婧找上了他, 不過縱使她如何搬弄月貴妃的不是, 元熙并未因此而聽她的話, 撤銷如月所下處懲黃金花的指令,黃金花當(dāng)天立即被送去洗衣房做最低下的苦工。
黃金花在洗衣房做了七八天,終于受不了洗衣房繁重的工作, 和眾人的白眼,便有如喪家之犬般來到梅影宮, 親自向如月請罪, 于是如月乃念她年事已高, 而且衷心認(rèn)錯,決定免去她余下在洗衣房工作的日子, 但卻罰她禁領(lǐng)兩個月的宮中月俸,并且要她到薔薇宮向成妃道歉。
丹桂宮
“呀..呀..”丹桂宮內(nèi)響起了黃金花的尖叫聲。
“你這個笨奴才不會輕力點嗎?”蕭婧指罵著為黃金花按背的宮女。
“是!”宮女低著頭放輕手力按著黃金花的背。
“那個月貴妃,總有一天本宮要給她好看的。” 蕭婧憤然說道。
“娘娘!請冷靜!”黃金花向蕭婧打著眼色。
“哼!”蕭婧怒氣沖沖地在椅子上。
黃金花撥開宮女的手示意她離開!在洗衣房幾天弄得她腰酸背痛,十只手指的皮都磨破了!
她慢慢地坐起來說“娘娘現(xiàn)在千萬別對她無禮,皇上南巡回來一直獨寵她一人, 現(xiàn)在更冊封她為皇后, 再加上她懷著龍種, 后宮中每個妃嬪如今都忌她三分, 不敢得罪她!若咱們現(xiàn)在去跟她斗, 不就正中她下懷,令她可趁機除去咱們嗎?”
“這..難道就這樣讓她得寵下去?也不知她給了什么藥給皇表哥吃?令他回來后便只寵著她一人, 連懸虛五年的皇后之位也給了她。”蕭婧眼中充滿了妒恨,憤憤然道“對!她一定是狐貍精化身,才會令皇表哥這樣對她。”
黃金花按著蕭婧的手說“娘娘小聲點!小心隔墻有耳!”
蕭婧氣得直跺腳,氣憤的說,“本宮才不怕她聽到!她就是狐貍精,狐貍精..”
“娘娘!娘娘!你冷靜點,我想到一個辦法了!”黃金花握著暴跳如雷的蕭婧之手,眼中閃著詭譎之光芒。
“真的?”蕭婧立刻靜下來,眼中露出驚喜之色。
“嗯!”黃金花在蕭婧耳邊輕說了幾句。
“這..可以嗎?”蕭婧露出懷疑的眼神。
黃金花冷笑著說,“娘娘別擔(dān)心,一定沒問題的!藥由奶娘為你準(zhǔn)備,只要咱們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即使皇上追究起來,咱們也可以疾口否認(rèn)。而且皇上之前對娘娘你那么的寵愛,一定不會怪責(zé)娘娘的,最差也不過是被罰禁足吧了!但是只要娘娘可奪回皇上的寵愛,即使現(xiàn)在讓她當(dāng)上了皇后,咱們也很容易把她拉下。不過娘娘這幾天可要先靜一靜,最好連紫陽宮也先別去。”
“這...”蕭婧皺了皺眉帶點猶豫的說“但...如果連紫陽宮也不能去,豈不是不能每天見到皇上,那不就更便宜了月貴妃?”
“娘娘!忍一時之氣,可擁有日后皇上對娘娘的萬千寵愛,值得的!”黃金花對蕭婧盈盈地笑說。
“哪就照奶娘的意思做吧!”蕭婧嘟起了嘴,不甘不愿地答應(yīng)。
之后,蕭婧果然幾天也沒有出現(xiàn)在紫陽宮,但忙碌的元熙似乎并沒有發(fā)覺這點,后宮中也平靜地渡過了幾天。
元熙于正式頒下圣旨冊立月貴妃為皇后的同時,下召因宜嬪曾為皇室誕下皇女進升為宜妃,不過縱使原因合理,但眾人也在背后議論紛紛,因為宜嬪誕下皇次女已有三年,突然在這個時候被晉升,大家都在猜測,當(dāng)中是不是和月貴妃有關(guān)系,就此更彰顯月貴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故此縱然有怨言的妃嬪,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在表面上更是不敢對月貴妃無禮,不過在明爭暗斗的女人戰(zhàn)場上,有時皇上的寵愛反而會是催命符,引你走向危難的階梯。
由皇上頒布立月貴妃為皇后開始,整個皇宮都為冊后大典忙得熱騰騰,除了要準(zhǔn)備祭天和祭祖儀式,招待各方皇親國戚外,還要為月貴妃趕造五□□鳯袍,皇上對皇后的鳯袍甚為注重,他不單親選款式更經(jīng)常親到尚服房監(jiān)察。反觀月貴妃這幾天卻甚是悠閑地和妃嬪們串串門子,看看書吃吃喝喝睡睡,一點都不因要被冊立為后而緊張。
梅影宮
離冊后大殿大概還有三四天的日子,如月這天照常坐在床榻邊讓李太醫(yī)診脈。
“貴妃娘娘的脈象往來流利、如珠走盤、應(yīng)指圓滑,胎兒隱健。只要像平常一樣按時服用安胎藥,別讓身體累著,多休息便可。”
“本宮知道!有勞太醫(yī)了!”
“貴妃娘娘太客氣了!”
李太醫(yī)走了幾步后再回頭向如月說,“娘娘的胎兒才兩個多月,現(xiàn)在還是處于懷孕初期,娘娘記緊凡事小心。”
“多謝太醫(yī)提點!”如月淡淡的笑說。
李太醫(yī)走后,如月坐在貴妃椅上看著內(nèi)務(wù)府送來的文件。文件上寫著元靖和席明珠都會來參加冊封典,那時她不知是否可以和他們兩人聚聚,想來不知他們婚后相處是否和睦?
“娘娘!這安胎藥可以喝了!”
“嗯!”如月放下文件,拿起那碗安胎藥喝了幾口后,蹙了蹙眉放下碗問錦翠,“今天的安胎藥跟之前的安胎藥是同一劑嗎?”
“是!娘娘!有怎么不對嗎?” 錦翠奇怪的問。
“可能是本宮太敏感吧!今天這藥的味道有點不同。”
以前她住在云霧山經(jīng)常會試藥,因此對藥物的味道特別敏感!不過懷孕后自己對味道的感覺和過往也有些不同,所以現(xiàn)在也不敢確定這藥是否和之前的不同。
“是嗎?但是今天的藥也是奴婢親自煲的。”錦翠緊張的道。
如月看到她的反應(yīng),隨即笑了笑說,“本宮又沒有懷疑你什么,你何必這么緊張!也許是懷孕后口味有點不同吧!” 她再次拿起那碗安胎藥。
“貴妃娘娘!” 此時小桃的聲音從外室傳入,“尚服房送來鳯袍,請娘娘過目,另外德妃娘娘也在外廳等著娘娘。”
“德妃?”如月詫異的說,不明蕭婧為什么突然來訪。
她看了看手中的藥,胸口忽然又再作悶,于是放下手中的藥碗對錦翠說,“錦翠,你先把這藥暖著,本宮稍后再喝。”
“是!娘娘!”
就在她想站起來時,腹下突然一痛,她按著肚彎下腰咬緊下唇,額頭沁出了幾滴汗水。
“娘娘!”錦翠趕緊扶著她著緊張地道“娘娘!你怎么了?”
“痛..”如月緊抓著錦翠的手臂,臉色漸漸變得蒼白。
她感到下身正有液體慢慢流出,意識漸漸變得模糊,身體慢慢的倒下。
“來人!快來人!快傳太醫(yī)!”錦翠顫抖的聲音如四月春雷響遍整個梅影宮!當(dāng)她看到如月裙襬那點點腥紅時,臉色更即時白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