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縮在沙發上,竟然睡著了,電視開著也沒有關。幸好現在是夏天,晚上不是很冷,不然,病情恐怕又要加重了。
肖諾熄掉了煙,把電視也關了。
他彎下腰,伸出雙臂想把她抱上樓,當目光碰到她臉頰的一刻,動作瞬間呆滯——她睡著了和醒來不一樣。
醒來時,臉上總會掛著千年不變的淺笑,令人嫉妒的笑。睡著時,卻淡淡的,像有著化解不開的結,輕蹙的眉宇,揪得人很不忍心,恨不得馬上伸手替她抹平。
她有心事?
她身上肯定藏著秘密……
肖諾輕輕抱起了她,躺在懷中的人兒輕飄飄的,纖柔得像風吹將會飛走。如此柔弱的美人,怪不得蔡子康那傻瓜動了真情,原來——你確實有一點特別。
他步履往樓上走去。
在他眼中,蔡子康依然是一個傻瓜。池蔓君再好,也只是一個‘女’人,‘女’人就是善變的動物,不值得愛。
新鮮感一過,就該扔掉。
爲了一個‘女’人放棄無數的‘女’人,就是天大的白癡兼無可救‘藥’的傻瓜。他肖諾絕不會有那一天。
肖諾抱著她很輕鬆,一步一步邁上樓梯,當踏上最後一個階時,愣了愣。眼角,好像——
低頭一看,果然撞上一雙輕眨的瞳眸,帶著一絲絲說不出的好奇。
她醒了?
“醒了怎麼不說?”肖諾淺笑中,話也不自覺放柔。這只是很簡單的一句詢問,可回答也可不回答,倒更像是親密的人隨口說說的。
“嗯。”她動了動,他便輕放下她。
“早點休息。”肖諾暗罵了自己一句,變得羅嗦了。
“好,你也是。”她留給他一個淺淺的笑,便轉身往臥室走去。
這時,肖諾方發覺她還赤著小腳。他有股衝動,就是上前繼續把她抱起來帶進臥室,理智還是壓了下來。看著她進了臥室,關上了‘門’。
肖諾轉身下樓了。酒看來還是得喝了才能睡。
肖諾凌晨三點,才入睡。
‘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個夢,很美的夢,像見到天堂一樣,聽到來自天堂的琴音,纖塵不染的,令人陶醉無限,也讓他沉睡不願醒。
琴聲越來越清晰,慢慢的把他拉回現實,拉出夢境。
他覺得內心一片寧靜、舒暢。
鋼琴的聲音,自書房傳來的。鋼琴原本放在音樂室的,是他命人搬到書房的。有時看書倦了,就會想彈幾下娛樂。
這個家,現在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他,另一個自然是池蔓君。想必這琴,也是出自她的手。想不到,她鋼琴彈得這麼‘棒’。
肖諾點了一根菸,想起了她‘迷’離淺笑。
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不愛說話,但喜歡微笑。
整個人很安靜淡雅,一舉一動都散發著濃濃的美感,令人很難找到瑕疵,更令他覺得有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有時很單純,像白紙一張,但有淺笑之間,‘洞’察透徹,深奧,相對於想法——偏偏又很幼稚,沒有真實感。如果您喜歡梵缺寫的《荒唐遊戲:一眼訂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