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游戲 一眼定新娘
回到紀玫瑰家中。蔡子康是賴著沒走,吃了一頓居家的便飯。三個人氣氛挺好的,相處融洽,尤其是某中兩人似乎天生犯沖,斗嘴是斗上癮了,互踩是常常用的招。
池蔓君很開心。
紀玫瑰要送飯去醫院,池蔓君原本想跟去的,紀玫瑰卻說,她剛從醫院回來,休息一下吧。蔡子康說送她過去,紀玫瑰想了想,說留蔓君一個人在家中,不安全,讓他留下來了陪她。
紀玫瑰一個人出門了,蔡子康第一次非常好臉色又熱情地送她出門,還囑咐她一路小心,注意安全,慢慢走,慢慢回來。
上了公共汽車,當車開走的一瞬間,紀玫瑰就后悔了!池蔓君是小綿羊,那么蔡子康無疑是一匹狼——色狼的狼!她這么離去,不是把羊送入狼口?
她趕緊撥了一個電話回家。
蔡子康送走了這個煩人的家伙,心情愉悅地剛回到廳里,坐到池蔓君身邊,話也未說一句,家中的電話響了。
蔡子康坐得最近,低頭一瞧來電話顯示的。他不知道是誰,即接了。剛禮貌打了一聲招呼,電話那頭即響起紀玫瑰劈里吧啦的一頓警告兼威脅。
天啊!這到底是不是女人?母老虎倒恰當一點。蔡子康干笑地望著一旁的池蔓君。池蔓君也禮貌地笑著回看了他一眼,即落在電視上。
蔡子康輕咳了一聲,對著電話說,“放心了,我保證會安然無羨?!彼麙炝恕:梗e人家的電話果然不能隨便接。
四周一靜,蔡子康莫名發覺自己的心怦怦跳,像初戀時約會一樣,既興奮又緊張。單獨相處……
他注視著她,腦袋在開足馬力思考著找什么話題和她聊。嘴巴剛啟,電話鈴的一聲,又響了!無奈之下,又只有接電話——
“蔡子康,我警告你,敢打歪主意,我把你剁了!……”紀玫瑰的吼聲又來了。他快暈了。這是什么女人嘛?
“安心了,安心了,不放心你就早點回來?!弊尲o玫瑰這么一攪,他啥好心情都快沒了。他掛掉電話。
“小蔓啊,小紀很擔心你。你們的感情真好,令人羨慕?!?
池蔓君看了他一眼,微笑了一下,撇過了頭不說話。
紀玫瑰真的非常不放心。她匆匆的趕到醫院,呆了幾分鐘,把飯菜放下。即和媽媽說明了原因,有事先回去了。
三十分鐘的車程,她打了三十通電話。前十通,蔡子康還聽聽,但他聽得有點心不在焉的。好像在和蔓君做著什么,一會說“單飛”、一會說“飛機”又“炸彈”的。后來總是提示,電話在通話中——
窘!她窘窘趕到家中,竟然見蔡子康在教池蔓君玩撲克牌。
蔡子康一見到紀玫瑰即叫了起來,“回來了,我就說嘛,不用半小時,她保證趕回來,咱們三缺一,斗地主剛剛好。”紀玫瑰會玩牌是肯定的,在夜總會做過,這東西不會怎么混?
紀玫瑰暗瞪了他一眼,算他識相,沒做什么豬狗不如的事。目光落在電話中,竟然沒放好。難怪打不通!
“蔡子康,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他很無辜瞅著紀玫瑰,心里明白她在為電話的事追究,打死也不能承認,“失誤”人人都會有的,他接著電話多了,偶爾“失誤”一次,再正常不過了。
池蔓君在這時,突而問,“小紀,要不要一起來?好像很好玩。”她從來沒有玩過牌,這是第一次。
池蔓君出聲了,紀玫瑰也不再說。她放下東西,也過來湊湊熱鬧。
三個開始玩,玩得不亦樂乎。
唯有池蔓君的臉上帶著笑,還帶著一點點樂趣,難得的,還有著一種淡然之美,像任何東西,也憾動不了那般。
幾局下來。蔡子康覺得干玩沒有什么意思,想到一個更有趣的事?!懊琅畟?,要不要增加一點樂趣?嘿嘿,就是勝了有獎品?!?
“什么獎品?”紀玫瑰跟著問,池蔓君也滿想聽他說說。
“一人一個問題,一定要如實回答,勝家問輸家的問題。例如,贏的人問你幾歲?輸掉的人就得如實回答。怎么樣?”
紀玫瑰突然皺眉,有目的!這家伙果然是有目標的,八成是想挖蔓君的資料。不過,想想,她也很好奇,好奇得要命那種。說穿了,她對蔓君的了解程度,和他是一個級別的。
蔡子康朝紀玫瑰使了使眼色,眨了眨眼問,“怎么樣?你們問我祖宗十八代是誰,我都會告訴你們?!?
紀玫瑰也不想這么坑蔓君,她是新手,玩得肯定沒有他們兩個人精的。糾結又掙扎了一下,終究敵不過內心對蔓君的好奇。干笑兩下,怏怏說,“我是沒問題了。不知道蔓君同不同意,如果不玩也沒有關系的。這個……提議也挺無聊的。呵呵!”
池蔓君看了看他們兩個,忽而輕輕點了點頭,“玩吧?!彼植皇峭娌黄?,而且,她也不覺得自己有什么秘密,有什么是不能說的。
蔡子康和紀玫瑰是同時雀躍不已,但僅是暗暗的開心,表面還是裝得很平常。
紀玫瑰接話,“你先來。地主由你開始。咱們不玩倍的,只是單一一個問題就好。”她怕玩幾局下來,蔓君會覺得煩,問問題多過玩牌,她一定會很無聊的。
兩個人也同意了。蔡子康覺得紀玫瑰這個想得挺周到的。
“你們讓我發牌嗎?”池蔓君笑著問。
“好牌,我是會搶地主的哦。”蔡子康擦著手。
池蔓君不急不慢地發著,瞧得蔡子康和紀玫瑰一愣一愣,為什么她的動作明明很簡單,卻讓人覺得異常舒心、優雅,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