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消息聽得夏晴這一路上除了觀風景外,還開始啄磨著,下一個人的死法是什么?不能不揣側啊,夏晴離了便宜爹不久,就遇上熟人了,混在一起玩了日子,目前正跟人打著賭呢!當然了,夏晴打賭一次也沒贏過……
不是夏晴想象力不夠,實在是對手太強大,同憨和尚、溪木對賭就不說了,那位元覺大師還來摻一份子,不是說,得道高僧志存高遠么,怎么同小女子為了這十多兩銀子的怡情小賭,認認真真的賭個不休呢,贏了收錢也不手軟,關鍵你自帶占卜這種逆天作弊器的,贏了好意思么?
坐在白巖山的觀音寺花園里的夏晴,自言自語的怨念著。目前為止,她已經輸了五六十兩銀子啦。話說,這位石父親,你好歹也是我這一派的吧,這些出人意料之外的手段就不能提前透露一下么?
夏晴堅信這些人的死亡都不像平時看著那么簡單。鎮國將軍摔馬摔死了,這就是個笑話,這位不上戰場的將軍大人,其實也不是像書生那么的文弱,他那一手馬技甚至是可以排上名頭的。原身在將軍府里活了兩世人,便是穿來的夏晴也過了好些日子。他這個死法,就同說一個魚在水里淹死了那么的不靠譜!
夏晴離開獅山島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其實后來她就再也沒上獅山島,只在離島最近的地方,就同石父親分手了,都統好容易被她說服了,再親見了她那神秘的浮水術,這才相信自己這干姑娘那可不是一般的人,再想通了人家不單算到了自己有生死劫,還能親自前來解了這個死扣,讓她單獨回京城,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再說,自己將要做的事情,肯定是不能牽連到她,這孩子的師傅太過神力無邊,哪么當然是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她非比尋常之處。當了長輩的都統大人已經明白了,如果是為了夏晴好,為了她能平常的過日子,還是讓她保持平凡的樣子為好,思前想后才點了頭,夏晴一得了他的允許,幾乎是馬上,就帶著丁甲等十多人,馬上跳下船去,立在了海面上御風而去!不是不擔心這人反悔的!
在海面上立著飄也不好過,帶著丁甲等人飄出了都統的視力范圍,夏晴就拿出了一艘船來,這是空間里唯一的一艘半自動化的船,也只有帶著丁甲這些真正的自己人才敢用。駕船往北而行,準備繞過了東江府的范圍后,才上岸去。那近半個多月的生活就過得十分寫意了,木嬤嬤等人由空間里出來,范娘整天把剛由海里撈上來的海鮮,做成各種美食。夏晴還著空間所屬眾人,逍遙地在海面上飄著。當然,如果沒有遇上那位坐在葫蘆上釣魚的溪木的話,生活就更愉快了。
遇上溪木那天,丁甲帶著人,正由海底里浮上來,手里捉著好些肥美的大海參、烏賊魚什么的,夏晴也興致高昂,守著船舷邊,等著看丁甲有沒有再撈到海參,昨天晚上的紅燒海參十分好吃,這還沒吃夠呢,就見遠處飄然而來一只碩大的葫蘆,葫蘆長得像只小船本身就比較奇妙,可看到上面拿著魚桿,正有點驚喜的看著自己的溪木,夏晴就覺得這個畫風十分正常!
“啊哈哈,居然是小徒弟啊!”
“記得元覺大師可是說了,我師傅同他平輩論交!”夏晴有點后悔當初還給這兩人磕了個認師頭!
“嗬嗬嗨嗬,咱們單論!單論!”溪木也不覺得夏晴帶著一幫子下人在海上飄著有什么不妥的,手起就收了釣桿,提著魚簍就虛步上了船,揚手把葫蘆收了,系在腰上!
“二師傅您這葫蘆果然有趣!”夏晴馬上從善如流地叫人師傅,心里卻在想,這仿佛是咱們道家這邊常用的法器吧?他用著還挺順手的。
“這有什么好的,當初送你的那個更比這個好些!”
“哦!”夏晴想想自己放在某處的手串及葫蘆沒言語了。
“二師傅這是出來釣魚吃???”你一和尚,種種竹子吃吃筍子什么的,顯得多么的仙氣飄飄啊,干啥要做這殺生的活動?夏晴十分好奇。
“哪能呢,為了放生!”溪木認真回答,還十分小心地把魚簍給輕輕放在船舷邊上。
夏晴覺得這天根本無法聊下去,親手送上一杯茶,也就沒接話頭了,放生原來是把生命捉了來再放掉,這算是功德無量?長見識了。
莊娘是個梗直娃,伸頭探腦的就往他魚簍瞧去,然后不明覺厲的看著這位**師。夏晴也不管她,成長是自己個的事,孩子慢慢長吧!
有了溪木的邀請,夏晴也就讓丁甲把船按著溪木這位導航員的指引,奔目的地而去。
棄船上岸,走了三天,方才到了一座翠綠蔥郁的大山前。也沒個什么紅墻黃瓦的建筑物,難道還能在樹林里結廬而居,溪木出家日久,一臉的淡定不易讓人看出情緒來,到了這地界卻感覺到他有一種不言而喻的歡愉,夏晴都跟著有點小激動了。
“憨師傅在這里潛修?”
“看到沒有,半山那一點白色……”
視力所及之處的綠色中,確然有一些白色間或出現,長長的一溜!
“那是一片白巖,所以,這上面的寺院就叫白巖觀音寺,我們就在這里掛單!”
搞半天這是憨師兄同他暫居的寺廟,搞得夏晴還以為兩人的主持呢。一個客居地開心個啥,出家人的世界咱們不懂!
兩人結伴上去,憨和尚正在打坐,見到夏晴自是一樂,彼此見禮后三人圍著茶幾坐下來,自是夏晴出茶出水,憨和尚出茶具加上泡茶的功夫,三人邊喝著邊聊著。
隱世高人畢竟是高人,居然也沒落下外面的消息,夏晴由他們嘴里聽到了石都統的死訊。
“這個,兩位師傅,應該是傳言有誤,我之前正同石父親在一起,你們所言的這個時辰,他還活得好好的!”
“不能啊,按說應該不是傳言啊……”憨和尚驚了一詫,抬手掐指就算了起來,半晌抬頭看著眼前的小丫頭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