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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九定了定神,含笑道:“所謂對癥才能下藥,我得先去看看那些人才好?!?
瑤姬一喜,道:“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
洪彥一直坐在榻上,聽兩人一拍即合,卻有些遲疑,悄悄對溫九上下打量。瑤姬笑道:“大雁,我?guī)湍阏埖酱蠓蛄?,你開不開心?”
洪彥苦笑不答,瑤姬有點兒奇怪,走過來看看他臉色,問:“你怎么了?你現(xiàn)在能走路不?”
洪彥急咳了一聲,下了榻,溫言道:“瑤姬,你不是已經(jīng)請到了他們的掌門?不知這位仙長現(xiàn)在在哪里?家兄中的毒,實在拖不得?!?
溫九頓時就有些皺眉,瑤姬指指袖子,道:“我收他在這兒了,他在閉關(guān)呢,說是要一年……”
“收?”洪彥看看她的小袖子,有些凌亂,卻沒時間細(xì)問,猶豫的道:“那我再上山求求歸去子道長可好?歸去子道長雖然脾氣壞,卻應(yīng)該不是壞人?!?
溫九不由冷笑,脫口道:“就憑你?”
洪彥摸不準(zhǔn)他的身份,也不敢反唇相譏,瞿如唯恐天下不亂的笑道:“不如這樣,你就去送信,說他們掌門在你手里,讓他們拿東西來贖……”他奸滑的捏下巴,笑道:“隱仙派這么多年,我估摸著,也得煉出不少仙器了吧……”
洪彥道:“要脅他們?這怎么成?我還是上山一趟?!?
他擺明了是不信溫九。溫九實在忍不住,淡淡的道:“若不是為了瑤姬,你當(dāng)我會管這些事么?你家人的死活,與我何干?我不妨告訴你,隱仙派不是救不得他們,只不過,隱仙派一向非劫不出,哪會為幾條性命輕易下山的?你在這巫山腳下轉(zhuǎn)了足有兩個月了,可曾摸到過隱仙派的大門?居然還大言不慚的說甚么上山一趟,你找的到么?上的去么?”
他說的刻薄,卻是實話。洪彥頓時面紅耳赤。他的確已經(jīng)在這兒轉(zhuǎn)了很久,上山下山的次數(shù),足有上百次,卻從來沒碰到過什么護派大陣,更加沒有看到過隱仙派的大門,想來尋常人,當(dāng)真是找不到的。并不會因為去過一次就好些。若不是如此,隱仙派在人間,也不會只是個傳說了。
溫九拂了拂袖,轉(zhuǎn)回身來,瞿如正一臉幸災(zāi)樂禍,卻意外的不出言取笑,只賊眉鼠目的向他眨眼。
溫九一怔之際,頓時醒悟,暗中咬緊了牙關(guān)。溫九性子急燥,又最受不得氣,別人虔誠求懇還懶的動彈,何況是這么一臉懷疑的?若是平時,早就拂袖而去了,哪還會費事說這些??墒?,明知瑤姬喜歡溫潤如玉的男子,這次重逢,也打定主意要溫柔,卻一時不忿,又露了刻薄本色……真是,因小失大了……
瑤姬看溫九和洪彥一個轉(zhuǎn)身一個皺眉,都不開口,趕緊湊近些,陪著大大的笑臉:“溫九,你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嘛治病救人是好事啊,你去了一瞧,一下子就治好了,他們一定會感激你的,是不是?”
一邊說,一邊向洪彥眨眨眼睛,洪彥無奈,只得咬牙上前拱手,道:“還望公子仗義援手。”
溫九更是皺眉,這面子雖然賺過來了,可是這樣一來,自己倒好像成了外人,勉強忍了忍,微笑道:“瑤姬,你認(rèn)識他的哥哥么?為什么這么費心幫他們求醫(yī)?”
瑤姬搖頭道:“我不認(rèn)識。可是他們說,他們是我的人……”
溫九訝然:“你的人?”
“是啊”瑤姬道:“我本來以為我可以幫他們解毒,可惜不成。所以我一定要幫他們找到大夫,治好他們,不然我一定會難過的……”
瞿如一頭撲上來,就是一通揉搓,可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復(fù)了人身,那就是相貌堂堂的美男子,又足足比瑤姬高出一個頭,這么一抱一揉,看著簡直像惡少欺凌小姑娘,瑤姬不堪其擾,雙手推開他的腦袋,瞿如仰著俊臉,頗幽怨的:“老大,我也是你的獸,怎么不見我對我這么好?”
溫九雙眉深皺,可是當(dāng)著人,這句“我也是你的人”是怎么都說不出的。他索性也不掩飾,踏上一步,拎了瞿如的后領(lǐng),隨手向后一拋,然后挽了瑤姬的手:“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去看看。”
呃?瑤姬道:“好。”
溫九回頭問洪彥:“你身上有什么是從那兒帶出來的?”
洪彥愣了一下,看看自己身上,想了一想,拔了頭上的木笄子,遞給溫九,然后眼睜睜的看著溫九和瑤姬從眼前消失。瞿如嘻皮笑臉的向他眨眨眼,然后也跟著消失掉。
洪彥愣了許久,只覺頭昏眼花,卻勉力舉步向外,一出了門,一眼看到一諾樓大大的招牌,心中一定,重又昏厥過去。
…………
瞬移之術(shù)迅速,轉(zhuǎn)眼又回到了琉璃閣,腳尖落地,溫九便是一愕,沉默的環(huán)顧左右,瞿如卻大聲道:“哎呀,居然又回這兒來了。我說老大,這可是你們的家啊,想當(dāng)年你們在這兒親親我我……嘖嘖,看來當(dāng)神仙跟當(dāng)鬼也沒多大區(qū)別,這真是圓滿啊,真是全始全終啊……真是天理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啊……”
好一通成語歪用。瑤姬簡直被他呱唣的受不了,合了什道:“求你了,別叨叨了,我一個頭兩個大了……”瞿如這才收聲。其實他跟俞譽的交情也沒多么鐵,也絕對不會事事處處維護他,可是偏偏他跟溫九的關(guān)系差的很,有溫九在,當(dāng)然是怎么氣人怎么說。
幸好現(xiàn)在的溫九也不比當(dāng)年,既然明知道不能宰了他拔毛,也就不跟他口舌之爭,反而淡定微笑道:“人在哪兒?”
瑤姬全然自然而然的走到窗前,拉了拉那繩子,架上串串銅鈴細(xì)碎的響成一片,微風(fēng)中有如樂聲。郭海等人應(yīng)聲而出,瑤姬卻在發(fā)怔,居然怎么都想不出,她怎么會知道這兒有個繩子,這繩子又能牽動銅鈴的。
那邊溫九把了把脈,瑤姬問:“可以解么?”
溫九道:“我不會解毒,不過我可以像圓意一樣,把這毒封印起來,鎖在身體的某一個角落?!?
瑤姬有點失望:“那樣豈不是隨時都會復(fù)發(fā)?復(fù)發(fā)了,還不是一樣會痛?”
溫九急道:“不會的,他只封印十年,是留了后手。我可以封印的久一些,人類生命,不過區(qū)區(qū)百年,我封上一百年,到死都不會發(fā)作,可好?”
瑤姬興致缺缺的答道:“這樣么?難道就沒有更好的法子?”
其實這法子干脆麻利,又很省力,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可是瑤姬顯然不太滿意。郭海等人本來覺得這樣也可以了,可是身體里有毒在,就算一百年不發(fā)作,也還是讓人不太舒服,所以也就沒有插言,眼巴巴的等著。
溫九想逗瑤姬開心,冥思苦想,然后心念一動,一扣掌:“我想到了”
“是什么?”
溫九微微一笑,目光甚是溫柔:“你頸上戴的,可是神農(nóng)鼎?”
瑤姬一愣,摸摸頸中佛珠樣的木鼎,有些乍驚乍喜:“對呀,是神農(nóng)鼎啊我居然忘了”
神農(nóng)氏為蒼生遍嘗百草,而這神農(nóng)鼎本來就是昔日煉制百藥的古鼎,積聚千百年來無數(shù)靈藥之氣,據(jù)說能煉出天界諸神亦無法輕得的曠世神藥,而且隱藏諸般神秘力量,當(dāng)真是不得了的仙器。解個人間毒,易如反掌。
瑤姬開心了一會兒,又停下來,道:“可是有神農(nóng)鼎,也要有藥才好。”
溫九胸有成竹的一笑:“藥的問題,你不用擔(dān)心,我自會著人采辦,借古鼎的仙力,縱是尋常藥也會有奇效,只不過這藥引……”
他微笑看了瞿如一眼,瞿如立刻警惕的抬了頭,溫九悠然笑道:“藥引一定要仙藥才好……據(jù)我所知,瞿如淚做種,可是絕品仙藥啊……”
“真的?”瑤姬立刻轉(zhuǎn)頭,看著瞿如,瞿如飛快的道:“老大,你別聽他胡說八道,這世上的良藥千千萬,何必要弄這么奇巧的東西?有咱們寶鼎在,投根野草也是仙藥啊完全沒必要……”
瑤姬眨眨眼睛:“可是靈獸之淚做種,種出的仙藥,一定最最純凈吧?”
瞿如這會兒是真真正正的“欲哭無淚”,苦著臉道:“老大我不是不想,可是也得我哭的出來才行啊再說我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也太丟臉了……”
“沒關(guān)系,瞿如已經(jīng)修成人身,又是如此俊美,愛面子也是無可厚非,”溫九的神情好似十分厚道:“我記得,十年之前,我們曾在山上種過一次瞿如淚,據(jù)說1年便可長出,眼下已經(jīng)十年了,想來一定已經(jīng)無比茂盛,我們不如現(xiàn)在就去瞧瞧?!?
瞿如氣的牙癢癢,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溫九起身,攜了瑤姬的手,施施然的向外走。當(dāng)初種瞿如淚,本來就是為了修煉,所以種的地方極是險絕,雖然隔了十年,也沒有人跡。
種下的瞿如淚果然已經(jīng)枝繁葉茂,便似翡翠般晶瑩剔透,枝葉相對而生,迎風(fēng)招展,好似瞿如的翅膀,一直生了九對,足有一人多高,頂端一粒果實,居然是完全透明的,映著陽光,璀璨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