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封拍開,酒香異常濃郁,整個房間裡都充斥著酒香味,連徐然這種不會喝酒的人,都不由得讚了一聲好酒。.
“那是。”李武哈哈一笑,抱著酒罈子道,“賢弟有所不知,這酒可是這店中的鎮店之寶,平日裡要賣一百貫一罈,也就上面的幾個人喝得起。”
乖乖,一百貫就是紋銀一百兩,足夠普通農戶一輩子的口糧了,這酒也忒貴了吧。徐然家裡是有錢,這次出門雖然帶了也幾片金葉子和一點散碎銀子,但聽到這個價格也不免覺得有些奢侈。
李武看出了徐然想法,低聲道:“賢弟也覺得這酒太貴了?嘿嘿,這酒用料咱且不說,你可知道這酒多久纔出窖?十年呀!整整十年呀!不到十年絕不出窖。不用別的,只是這個年份就值一百貫錢了。”
這個時代還沒有什麼年份酒,李武說十年陳釀,那就是真的是窖藏的十年之久,怪不得賣的如此之貴。
“來,賢弟好好嚐嚐,平日裡大哥也只是眼巴巴的看著,不想平日裡小家子氣的洪掌櫃,今日也有這麼大方的時候。難得她大方,我們就喝個痛快。”
話音未落,門口突然傳來了一聲清脆的笑聲。
“哎呦,李大哥,您這背後說人壞話,可不君子所爲喲。”
隨著話音,房間的門被推開,一個身著羅衣邊裙披著披錦,一襲淡色水田裙隨著女子的步伐而不住的打旋。
女子不過二十七八的模樣,臉上未擦一絲胭脂水粉,但卻依然勝似白雪。柳葉眉下是一雙勾魂奪魄的大眼睛,淺笑時露出淡淡的酒窩。抹胸扣得很低,一對如羊脂白玉般的胸器呼之欲出,露出了一道極深的溝壑。
身材稍微略顯豐腴,但腰身卻是細如楊柳,盈盈一握,人未到一股蘭麝的芬香氣息便已傳來,讓徐然忍不住都熱血沸騰。
好一個御姐!真是妖孽般的御姐!
打死徐然也想不到,這官營的酒樓中掌櫃的居然是個女的,還是這麼一個活脫脫的大美女。
李武不好意思的看著洪掌櫃,有些尷尬的道:“洪掌櫃....這個...那個....我也不是有意說你壞話,這不是兄弟兩個吹吹牛嘛。對了,感謝洪掌櫃盛情款待,借花獻佛,我先喝上一杯。”
說完就咕嚕嚕的自己先幹掉了一碗。
徐然有些奇怪的看著李武,這李武說話咋這麼彆扭,語句也不連貫,還沒敬酒呢,自己先喝了一碗,莫非是曾經對著洪掌櫃做過虧心事不成?
其實徐然還真猜著了,李武以前還真調戲過洪掌櫃,不過被洪掌櫃惱羞之下告到了王六福那裡,讓李武差點捱了頓板子。這事弄得錦衣衛中人盡皆知,讓李武好久沒敢擡頭見人,所以李武一見到洪掌櫃難免有些尷尬。
“李大哥,哪有你這麼喝酒的?”
洪掌櫃咯咯一笑順手拉了一張椅子做到了徐然的旁邊,端起徐然的酒碗朱脣輕輕抿了一口,笑著道:“李大哥這升任了錦衣衛百戶,怎麼纔來小妹這裡捧場呢?小妹可記得,升遷之喜的時候,你居然在富貴閣設宴,讓小妹傷心了好久呢。”
說著傷心,但神情間一點也沒有傷心的影子,反而笑吟吟的。
李武心中不禁暗罵,你這騷娘們,上次害我丟了那麼大的人,我哪還敢到你這來,不被同僚笑話死纔怪,我哪能在好日子裡自己給自己添堵。今日若不是附近就你這一家酒樓,老子要是來纔是怪事。
但臉上依然笑著道:“其實是這樣的,本來就打算到你這來的,誰知道,路上碰到了兩位千戶大人,你知道的,兩位千戶的住所離富貴閣比較近,所以,咱也沒辦法不是。”
“哼,你還不是不想來?”洪掌櫃佯作委屈的模樣,櫻桃小嘴撇得老高,讓李武差點口水都流下來了,恨不得把她摟到懷裡,狠狠的愛撫一番,只是他也只敢想想。
“上次就算了,以後你可得常來呀,不然奴家可是會生氣的。”洪掌櫃眼珠轉了轉,把眼光轉到了徐然那裡,話鋒一轉道,“這位小哥看著面生的很,不知道是哪位貴人呀?”
徐然急忙站了起來,道:“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從九品醫官,不是什麼貴人,在保定府良醫所任職,讓洪掌櫃見笑了。”
“醫官?”洪掌櫃的目光掃了一眼李武,李武急忙點了點頭。
洪掌櫃咯咯一笑,道:“小哥不必拘謹,你且坐下。”
說著就把徐然用力一拉,徐然猝不及防之下,身體一個趔趄跌進了洪掌櫃的懷裡,一隻手正巧按住了一隻波濤洶涌的胸器。
徐然差點鼻血流了出來,觸電般急忙將手收了回來,尷尬的道:“洪掌櫃....對不起
...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洪掌櫃的臉上也抹起一絲羞惱之色,隨即便恢復如常,嬌笑道:“小哥哪裡話,是姐姐孟浪了。”
一旁的李武也被這香豔的一幕嚇了一跳,心中不由得有些悵然,還是人長得俊吃香呀,要是自己剛纔那般,那洪掌櫃的大耳刮早就過來了。
暗地裡給徐然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徐然低頭看到,臉不由得更紅了。無論前世今生,徐然都是處男,哪裡過分接觸過女人,這一下,讓徐然顯得更加拘謹了。
洪掌櫃卻不以爲意,輕笑道:“我可聽說咱們大同府來了一位少年神醫,鎮撫使大人的命都是他救的,不會說的就是小哥吧?”
此言一出,徐然一個激靈,這女掌櫃真的不簡單,王六福生病的事,口風封的還是相當嚴的,她居然都知道了,居然還知道是自己救的,她什麼來路?
不管什麼來路,徐然都不敢再吭聲了,只能看看李武怎麼說,這種事應該算是機密,就算是說,也不能從自己嘴裡說出來。
李武聽到,卻沒有任何的奇怪,點點頭道:“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洪掌櫃,這位徐然兄弟就是那位少年神醫,醫術都通神了。”
“哦?”洪掌櫃眼波一直在徐然臉上流轉,淡淡的道:“怎麼個通神法?李大哥不妨說來聽聽。”
“嘿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洪掌櫃請見諒,錦衣衛有錦衣衛的規矩。”李武打了個馬虎眼,又低聲道:“我只能私人告訴你,徐老弟在舉手投足間就解決了一場瘟疫,讓一個百人的村莊倖免於難,我可是親眼所見,至於鎮撫使大人的病,我就不多說了,你說神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