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神之力?
小骨...!
白子畫飛到了花千骨的身旁, 他知道小骨正在用全身的力氣去把妖神之力壓下去,但顯然她的功力不足,白子畫立即往花千骨身上輸送至純的內力, 幫她把那隱約躁動的妖神之力壓下去...
周圍人都看著這天色突變, 大多非常惶恐, 紛紛打算逃回家中, 卻無奈人羣如此緊密, 四處散落的人羣反而離開的如此緩慢...
丞相看著那女子更是驚慌的雙腿發抖...
不一會兒,天色慢慢恢復了剛剛的那般萬里晴空,天上一片烏雲都不見了, 地也不晃了...
衆人看著這天空都感到無比的詫異,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而白子畫和花千骨也已經慢慢的降落到地面上了, 白子畫看著懷中那虛弱的人, 心頭一緊, 他知道她已經是盡力了,也做的很好了...
“師兄?千骨怎樣了?”笙簫默知道那是催動妖神之力所造成的景象, 剛纔那道光,必定是有人故意爲之的,意在催動千骨催發妖神之力,妖神之力一旦催發,必定會造成生靈塗炭..究竟是什麼人..難道是..七殺?
“她只是過於耗損內力而暈睡過去。”白子畫輕輕的說道。
天色已恢復如常, 衆人又重新關注著比試臺上的事情, 卻都在議論紛紛, 這比試招親的居然是個女子, 這可是欺君之罪啊..這可怎麼辦啊...
而且又有一個男的站上去了, 那男的似乎是那個女子的夫君吧,如此抱著那女子...這還要繼續比武嗎?
司徒瀅看見眼前的一切, 狠狠的說:“來人,幫我把這個女子押下去,竟敢女扮男裝來參加比賽,這可是欺君之罪。”
白子畫沒有理會她,而是繼續輕輕的替花千骨擦乾額上的汗。
“這位姑娘,你聽我說,這絕對是一個誤會,這個...”笙簫默見事情竟然發展到這樣,看樣子眼前這女子似乎是喜歡師兄,便挺身而出的說著。
“瀅兒,不得無禮,我宣佈今天的比武招親比試作廢。”丞相一臉嚴肅的看著所有人說,這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什麼?丞相居然說比試作廢?”
“是啊,他竟然不追究那個女子的罪啊?”
四下又開始了一陣議論...
“爹!你這是爲什麼。”司徒瀅一臉怒氣的看著她爹。
丞相沒有說什麼,只是走過去雙手略微顫抖的拿起畫卷,走到白子畫和花千骨的身前,輕輕的遞過去,說道:“這畫卷就給你們了,剛剛多有得罪,請見諒。”
“爹!”司徒瀅看見她爹居然要把畫卷給他們,便打算上前拿走,確被丞相大聲責罵:“瀅兒,不得無禮。”
語氣是如此之重,她活了整整十八年,爹爹都從來沒有這麼兇對過她,今天爹爹他怎麼了...司徒瀅雖然心裡很憤懣,但是卻不敢忤逆爹爹,只好作罷。
“這是什麼畫卷啊?”只見一個年近三十的男人一手拿起了畫卷,也沒打算打開來看,便說道:“今天之事疑點重重,來人,請這三位進宮一趟,我要了解這過中原因。”
說話之人一臉貴族之氣,見他一身黃袍加身,就知道他便是當今皇上...
“皇上,我們乃一介平民,若是皇上你有什麼不懂之處,我們在這說清便可,不必進宮了。”笙簫默一臉笑意的說道。
這渾水真是越趟越深了,假若還真是進宮了,這...
“怎麼可能說的清楚,她,都暈過去了,怎麼都要等她醒來吧。”皇上指著白子畫懷中的花千骨一臉威嚴的說著。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這乃是微臣的私事,不勞煩皇上親自...”話都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了。
“愛卿不必說了,來人,請他們三位進宮。”
一羣身穿官服的士兵便把他們三人圍住了,笙簫默看著這旁邊的一羣人,一臉難色的看著師兄,在等待著他的示意,雖然說不可與凡人交手,但這些必要時候...
白子畫沒有說話,輕輕的抱起花千骨,便隨著那士兵走了,雖然白子畫不想進入皇宮,但是卻沒有辦法...
小骨現在身體如此虛弱,也是需要好好休息,而皇宮裡面有帝王之氣,七殺估計也不能輕易的進入,這也許是當下最好的選擇了...
穿過那一道道紅牆,繞過一個個彎,這就是皇宮...
活了上千年,白子畫還是第一次來到了這宮牆之內,以前通常都只是在蟠桃盛宴上會見到人間的帝王,也不乏帝王把自己的兒子送來長留修煉,但卻也是幾面之緣罷了,他也一向不過問這些事。
“你們兩個的房間在這裡,這位姑娘的房間在那邊,請把姑娘交給我吧。”士兵緩緩的說道。
“不可以,她受傷了,我要照顧她。”白子畫看著眼前那人淡淡的說。
“不行,男女有別,不可以住在同一邊,這是皇宮裡的規定。”士兵一臉嚴肅的說著。
白子畫抱著花千骨,沒有再搭理那士兵,徑直的進入了房間。
“你..”那士兵剛想進去,便被笙簫默擋住了,笙簫默一臉笑意的對著那士兵悄悄的說:“兄弟,你看我跟你說,他們兩個呢...是夫妻,這妻子受傷了,這丈夫怎麼會放心呢,是不是。”
那士兵一臉爲難,蕭笙默便繼續說著:“你放心,這你不說也沒人知道的,等她傷勢好點後,我們便將她送回去,好嗎?”
士兵看著笙簫默一臉認真的說著,便點點頭:“好吧,記住不要讓這女子隨意在這走動,若是惹下了什麼大罪,誰也救不了她。”說著便離開了。
笙簫默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這皇宮裡的士兵還是很好忽悠的嘛..
剛想推門進去,想了想,還是罷了,還是不要去打擾師兄了,便慢慢的走回到旁邊的房間休息去了...
白子畫輕輕的把花千骨放到了牀上,那臉上卻略有點蒼白,隨即便用手往她體內輸送真氣,慢慢的,那脣便慢慢的恢復了血色,臉上也紅潤了不少,白子畫慢慢收回那手。
花千骨眼珠轉動著,似乎快要醒過來了,嘴裡輕輕喃道:師父...師父...
白子畫握著花千骨的手,輕輕的說:“小骨,師父在這...”
花千骨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白子畫一臉緊張的神情,便輕輕的說:“師父,我沒事...”
拉著白子畫的手,花千骨緩緩的坐了起來,看著周圍如此裝潢華麗,顯然不是在丞相府中,這可要比丞相府還要漂亮..
她努力的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只感覺突然一股力量在她身體裡晃動著,體內那妖神之力也隱約躁動不安,似乎被這股力量牽動著,自己用盡身體所有力量去壓制住,但還是無法壓制,她記得天色突然驟變,她還飄在了空中...
花千骨突然臉色驚慌,捉著白子畫的手也不自覺的用力了...
“小骨,剛剛沒事,你不要擔心。”白子畫知道她必定是擔心自己的妖神之力所造成的破壞,便趕緊安慰道。
花千骨看著白子畫,卻忍不住投進了他的懷中,“師父,對不起,都是小骨不好,小骨差點又要鑄成大錯了。”
此時的花千骨心裡卻是如此慌亂,而在師父懷中卻讓她感覺到如此的安心...
白子畫沒有說話,今天若是小骨的妖神之力真的被催發出來,整個杭州城恐怕就要變成一片灰燼...
如今七殺已蠢蠢欲動,看來覬覦這妖神之力,這畢竟是在人間,還是要儘快離開此地...
“小骨,等你好點,我們便離開人間。”白子畫輕輕的說著,卻不知道事情能不能像他料想的如此順利。
......
皇上坐在書房之中審批著奏子,腦海中又突然出現剛纔那幕,那個女子那長髮飄揚,那雙明眸,那張小嘴,那股清新脫俗之氣,真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美啊。
“剛纔進宮的那位女子已經醒了嗎?”
“回稟皇上,已經醒了。”
哦?醒了?皇上露出了一陣笑意,“宣她前來覲見,我有事要問她。”
“是。”
.........
“裡面的人聽旨,宣剛纔進宮的女子覲見。”一個太監笑瞇瞇的看著白子畫和花千骨緩緩的說。
裡面的兩人卻一臉詫異,這...
花千骨想了想,既然是皇宮,那還是輕水和朗哥哥的後代,應該沒什麼事的,便對著師父說:“師父,我去去就回,不用擔心。”
“小骨...”
“師父,你放心吧。”花千骨看著白子畫笑了笑,轉身便跟著那太監走了。
白子畫看著花千骨慢慢走遠,卻還是有點擔心...
但他也知道這宮中自有宮中的規矩,既然他是客,便遵守即是。
花千骨跟著那個太監一直穿過了長長的走廊,這皇宮也太大了吧,感覺比整個長留還要大上許多,朗哥哥真幸福。
“皇上,人已帶到。”
“行,你們退下吧。”
“是。”
皇上看著花千骨似乎有點晃神,與剛剛不同的是,此時已經換了一身女裝的花千骨看上去比剛剛更加清純脫俗,身上散發著朝氣蓬勃之意。
花千骨也看著那皇上,真是長的比較像輕水,真不知道這是輕水和朗哥哥的第幾代後代了...
“參加皇上。”花千骨差點就忘記了,記得以前別人對朗哥哥也是這樣作禮的,應該沒錯吧。
“起來吧。”皇上輕輕的扶起了花千骨,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你,爲何假扮男子去參加比武?”
看著眼前那人,花千骨卻感覺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便放下了戒備,如實回答說:“我是想取回慕容家的畫卷,假扮男子是爲了行走方便。”
“哦?慕容家的畫卷?你爲什麼想取得那畫卷?”
“因爲那是對於慕容家來說最重要的東西,當年慕容家慘遭滅門,如此無緣無故就死了,那畫卷卻落入了丞相手中,我只是替慕容家取回罷了。”花千骨一臉認真的告訴眼前那人。
皇上一臉疑惑,當年還是他父王掌權時,他也曾聽說慕容家的慘案,這慕容家世代乃書香世家,卻通敵叛國,那時他尚年幼,但也爲慕容家感到惋惜。
“當年慕容家乃是通敵叛國,不是無緣無故死的。”那人緩緩的說著。
“不可能,慕容家世世代代乃以書畫爲名,即不曾入朝爲官,也不曾偷搶拐騙,如此安分忠良之民,何來通敵叛國呢?”花千骨一臉堅定的說著。
“你是?爲何如此瞭解慕容家。”
“我....是一個過路人,卻聽說慕容家族的慘案,便想替他們取回畫卷而已。”其實花千骨多麼想說我就是慕容家的後代--慕容雪,現在只是來取回我家的東西罷了。
“哦..另外兩人是你的朋友?”
“一個是我的師父,一個是師伯。”花千骨如實的交代著,好像在那個人面前不需要刻意掩瞞什麼似的,也許是那張幾分神似輕水的臉吧。
那人臉色突然露出了幾分喜悅,對著花千骨說:“哦,那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花...”不行,想必輕水肯定把自己的事情告知後代,若是讓他們知道我就是花千骨,必定引起混亂,“我叫蒿十月。”
“哦,十月,你先退下吧,慕容家族的事情我再考慮一下。”
“好。”
說完花千骨便離開了那房間,卻突然好想想起了什麼,這離開時是不是還要告退啊?她印象中好像是的,她怎麼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