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襲玉抬起頭,眼波靈動,狡猾的一笑,那一笑卻是照亮了她的整張臉,連那散落在臉上的黑色雀斑痣都變淡了,枯黃的頭發(fā)也變得不明顯了,只唯那雙如小鹿般清純,如小狐般靈動的雙眼了。
“我笑公子糊涂,公子沒胃口,關(guān)小女子什么事情?小女子照樣吃得下,睡得香。還要糾正一點,小女子雖然是鄉(xiāng)野之人,但尚是自由之身,并不是你家的奴才。”
錢子軒憋的想笑,好一個伶牙利齒的小姑娘,趙啟浩向來以能言善辯出名,常常語出驚人把人氣得半死,沒想到今天卻是遇上對手了。
他原本還想當(dāng)個和事佬的,現(xiàn)在突然改主意了,想當(dāng)觀眾,看一回戲好了,正好解解當(dāng)日他因錢福而嘲笑自己的事情。
“你!”趙啟浩猛然站了起來,怒氣沖站的,手指指著沈襲玉半天,你了好幾個字,才是慢坐下來,滿臉的怒氣轉(zhuǎn)眼即收,聲音變得陰森起來,“你,很好?你可信,只要我一聲令下,你非但在青菊鎮(zhèn)無法立足,連小命都不保?”
沈襲玉收起笑容,很淡定的點頭,“我信。”
趙啟浩這一威勢之下,原本想著她會嚇的嗵的一聲跪下,然后他再提條件,結(jié)果人家根本沒反應(yīng),只是很淡定的說,她信,這樣就完了?
拜托,這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錢子軒悠閑的看戲,剛喝了口茶,卻差點被沈襲玉那淡定的態(tài)度給嗆到了,這姑娘真是奇葩,從做生意的頭腦來看,不像是個糊涂的,但是卻多次犯了不該犯的錯,惹別人不痛快。
沈襲玉的態(tài)度,讓趙啟浩感覺一拳頭打在棉花上,沒有著力點,因為不管你是怒或是不怒,她都在那里淡淡的,不慍不火;不管你是恐嚇還是不恐嚇,她都在那里穩(wěn)穩(wěn)的,不卑不亢。
趙啟浩坐在那里生悶氣,不說話,沈襲玉臉色如常,眼觀鼻,鼻觀心,也沒有反應(yīng),氣氛頓時僵住了。
哎呀這樣戲就不精彩了,錢子軒感覺自己是那跑龍?zhí)椎模泌s緊上場活躍下氣氛,最好再挑起話頭,讓兩個人繼續(xù)作戰(zhàn)。
“不知道姑娘貴姓,我們既是要合作的,總不好老是姑娘姑娘的喊吧。”錢子軒轉(zhuǎn)換話題,直接切入正題。
沈襲玉朝著錢子軒微微一笑,態(tài)度可親的回道,“小女子姓席,單名一個玉字,錢少爺叫小女子名字即可。”
“哼,真是不知羞恥,居然將自己的名字也隨意告訴別人,果然是鄉(xiāng)間野丫頭,什么都不懂。”趙啟浩總算找到沈襲玉的短處了,頓時覺得揚眉吐氣了。
“這位公子說的沒錯,小女子本來就是鄉(xiāng)下野丫頭,不懂這些也是正常,只是公子出身世家,如此尊貴守禮,難道也沒有長輩教給公子不能隨意打斷別人談話的規(guī)矩嗎?”
“你?”趙啟浩再次被氣的無語,小安子想要上前,卻被自家主子一個眼刀給掃了回去,只得老實的垂著手站在他背后,心里一個勁的埋怨沈襲玉,沒事惹我們家主子干什么呀,回頭氣壞了,王爺府怪罪下來,你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錢子軒也不敢太叫趙啟浩吃癟,雖然兩家有著遠親,但人家畢竟是世子爺嘛,連忙出來當(dāng)和事佬,“席姑娘,昨日見你售賣那菊花粥,還以為你只是在粥食上頭有長處,沒想到于這點心上頭也是別有新意,我們酒樓想要與你合作,買你這秘方,你考慮下,開個價吧。”
沈襲玉明亮的眼眸眨了眨,“錢少爺?shù)囊馑际钦f想要這些粥食的配方?”
錢子軒點點頭,“正是,席姑娘打算賣多少兩銀子一張配方?”
“不要錢,免費送給貴酒樓可好?”
錢子軒驚訝的張開嘴,“席姑娘莫不是開玩笑。”
“小女子很認真。如果錢少爺想要知曉,現(xiàn)在可派人取來筆墨,小女子定然一一奉告。”
錢子軒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不由好奇起來,趙啟浩看著不關(guān)心,卻也是豎起了耳朵,他可不信,這樣精靈般的野丫頭,會這么好心,把這么一大筆賺錢的生意白白讓給他們?
“在下有些不明白,姑娘以此為生,若是將法子都告訴我們,那我們酒樓也做起了這生意,姑娘豈非連糊口的手藝都沒有了?”
沈襲玉成竹在胸,絲毫不為所動,仍然微笑著,“食物材料,配方,炒制方法都算不得重要,錢少爺若是想要,小女子就當(dāng)是賣貴酒樓一個人情,送給你們。”
錢子軒既然能經(jīng)營酒樓,肯定也不是那愚蠢的人,立即品出這話里的意思了,“席姑娘的意思是說,那些菊花粥和今天的芙蓉香糕之所以如此美味,并非因為配料和制作方法?”
沈襲玉豎起手指頭晃了晃,“是也,非也,配料當(dāng)然也很重要,制作方法也是必須的,不過最重要的是,沒有經(jīng)過我家傳的秘法炮制過的花卉,食用了非但談不上美味,而且還會對人體有害。就比如昨天的菊花粥,主料是菊花,今天的芙蓉香糕,主料荷花。”
小安子突然面色一變,“你說今天的點心是用荷花制成的?池塘里那新鮮的荷花不成?”
沈襲玉面色平靜的點頭,“沒錯。”
小安子臉色頓時蒼白一片,忙看向趙啟浩“主子,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趙啟浩眼中也是一驚,臉上神色晦暗莫明,卻只是緩緩的搖了搖頭。
小安子擔(dān)心得不得了,朝著沈襲玉大吼道,“大膽賤人,我家主子憐你,有意幫你,你竟敢對世子爺下毒?!”
世子爺?下毒?
前一個詞語讓沈襲玉有片刻的錯愕,后一個詞語更是讓沈襲玉滿頭霧水。
錢子軒卻是比小安子冷靜多了,他想到剛才可是有許多人吃了那糕點的,如果真有毒,估計早就發(fā)作了,還會等到現(xiàn)在嗎?
還有昨天的菊花粥,他也是親眼看見大家吃下去的,仿若剛從枝頭摘下來的新嫩菊花,有些還帶著花苞呢,那些路人也都喝了下去,非但沒有人生病腹痛,反而說是很清新明目呢。
“小安子稍安勿躁,你家主子沒事。”話雖如此,他還是滿肚子疑慮,看向沈襲玉的眼神里也多了幾分探究,“席姑娘是說,你有家傳秘方,可以將那些平日里用來觀賞的花卉炮制成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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