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神色平靜,拿起毛筆記錄此次的任務,記錄好了讓蘇玉冰簽字:“姑娘,請在這簽字,并先付錢。”
“哦,好?!奔热皇敲嫌袂褰榻B的地方,想來是不會有錯的。
蘇玉冰瞄了一下上面的字體,不過是寥寥幾句,卻將她的需求寫的清清楚楚。
這字體也是蒼勁有力,一個個字體在宣紙上暈染。
古人云,觀字可以觀人,看這字跡流暢,利落,就知道這字跡的主人,是位行事果斷,心思謹慎的人。
那管家深沉的眉眼,瞟了幾下那宣紙上的簽名,字跡娟秀,頗有小家碧玉的風范。
看這位姑娘就不簡單,雖衣裳穿的普通,但是行事落落大方。
他們聽風閣做生意,一向之做有緣人,看不慣的,不合眼緣的,哪怕出雙倍的銀子也是拒接的。
因此他開了個最低的價格十兩。
“好的,那我三天后來取消息?!碧K玉冰剛才是俯頭簽字的,這會抬頭,脖頸上垂掛的玉佩,從衣領口跳出。
溫潤的,成色極好的玉佩,在室內明亮的光線下,發出耀眼的光輝。
“姑娘,等等?!彪S著這道渾厚,急切的男音落下,蘇玉冰不明白遞了銀票過去,給他找錢,他反應那么大?
“怎么?”她想問是否是銀票有問題?
轉念一想,孟玉清給的,怎么可能?
管家瞬間反應自己有些失態了,忙找了她銀錢,指了指她露在領口外面的玉佩,道:“姑娘怎么會有這個玉佩?”
見他那眼神帶著吃驚,和詫異。
這塊樹葉形狀的玉佩,上面纏繞著墨竹花紋,他很是眼熟。
他記得聽風閣的總部,就有一個客人在打聽這玉佩的下落,像是有很多年了,具體情況,他還得去總部翻開記錄才對。
見他的眼神太過于犀利,蘇玉冰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是唐縉云娘親的遺物,她可要好好佩戴。
想到這,趕緊小心翼翼的藏到衣領里面,警惕的問:“你問這個做什么?”
唐縉云也是奇怪那管家的神情,就像見到了了不得的東西。
這是他母親留給他的遺物,對他來說有特殊的含義,據說是平安玉,能保平安的,他就當作定情信物給了蘇玉冰。
可這個人的這種眼神,似乎這塊玉佩,藏有什么驚天秘密。
怎么可能,不過是母親留下的東西,或許和那管家口中那塊玉相似罷了。
“姑娘不必緊張,我就是看到眼熟,這才問的?!币娞K玉冰防備心那么強,他也不好多問,以免打草驚蛇。
“既然一切都妥當了,那三天后我來取消息,就此告辭?!碧K玉冰說道,就拉著唐縉云走遠了。
那管家瞅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和桌上那姑娘留下的筆跡,陷入了沉思。
越發覺得那個玉佩不簡單,看來得留意一下,說不定能為聽風閣,制造一筆巨大財富。
兩人出了聽風閣,走在街上,蘇玉冰就掃了一眼唐縉云。
沐浴在陽光下的他,身上像是批了一層金色盔甲,兩人的視線交匯,唐縉云的眼神立馬變得灼熱。
“冰兒,你一直看我做什么?”他嘴角上揚,俊臉上泛著一層紅光。
蘇玉冰臉色微變:“我怎么感覺聽風閣的管家,看到你送我這個玉佩后,就感覺怪怪的。”
唐縉云點了點頭:“我也這么覺得,不過,我娘只不過是個山野婦人,留下的玉佩應該不會很值錢吧?可能是他見過類似的玉佩?!?
“你說的對,如果這玉佩有什么問題,他就明說了。三天后,就可以知道楊月的把柄了?!?
兩人說說笑笑的,去了布包鋪子,發現小薇在招待一個大客戶。
為什么說是大客戶,人還沒到鋪子里,遠遠就看到有個,穿著華麗衣裳的姑娘在挑包包。
“小姐,沒想到這清水鎮,還有這么好玩實用的東西?!蹦茄诀叽虬绲墓媚铮闷饌€桃紅色布包,又看看粉色包包,愛不釋手道。
“這些東西是有特色,就是料子太一般了,背出去掉身價呢?”穿著粉色衣裳的姑娘道。
“姑娘,若是嫌料子不好,可以制定布料訂做?!碧K玉冰不知何時湊了過來。
張小薇看到蘇玉冰臉色一喜,將那本畫冊拿出來道:“還好你來了。”
這本畫冊是前兩天蘇玉冰送上來的,上面花花綠綠的,寫了很多備注。
她也看不懂,這難得有人問起,若不是蘇玉冰來了,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哦,挺著到有意思,那你說說,怎么個定制法?”那說話的姑娘,悠悠的轉過身來。
蘇玉冰看到了她的模樣,驚訝她的美貌。
只見她一身水粉色的長裙,領邊和袖口都繡有毛絨鎖邊,看起來很暖和。
腰束一根玉帶,顯得小腰不盈一握。
青絲如墨,一根碧色玉簪斜插發髻上,還有幾顆珠花點綴在發間。
精致的瓜子臉,一雙盈盈秋水般的眸子,挺直小巧的瓊鼻,小如櫻桃的唇。
很美麗的姑娘,讓人看一眼就無法忘懷。
蘇玉冰越看越有些熟悉,按道理來說,她不會認識這么一號人物,可為什么好熟悉的感覺。
想了半天,終于回神。
“原來是你?!碧K玉冰驚喜道。
記憶的海洋,兜了幾個圈圈,終于找到斷接的記憶。
這個姑娘就是她失蹤時,和孟玉清撞在一起的那個姑娘?
隔了一段時間,想不到能在自家鋪子前,再次看到那個姑娘?真是緣份。
“怎么?你認識我嗎?”粱如玉蹙著彎彎的柳葉眉,不解的問。
“當然,我不僅認識姑娘,我還知道姑娘來清水鎮,是吃一頓道歉飯?!?
“你,怎么知道?”她懵懂的大眼寫滿了不解。
“哎,傷心啊,看來姑娘那天,只記得那個俊秀儒雅的男人,并不記得我呢?”蘇玉冰仰面傷心的樣子,簡單描述了一下那天的場景。
就見剛才還懵懂不解的小兔,立馬化成了一朵羞答答的玫瑰:“原來是你,既然你們都是認識的,你可以陪我去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