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著面料上等的衣袍,卻干著劈柴這等粗活。
這種畫面在別人那里可能會怪異,但在唐縉云面前格外的協調。
那個隨身伺候的丫鬟,都看紅了臉,想不到這二少爺,身材這么有料,力氣巨大無比。
“哥。”霍心聞訊趕來,后面跟著丫鬟小綠。
小綠和小紅是貼身伺候唐縉云,一個貼身候著,另一個去叫來了四小姐。
唐縉云聞聲抬頭,手里的斧頭還抓在手心,遠看有一種壯漢揮舞斧頭練武的感覺。
三月的天依舊有些寒冷,而此刻的唐縉云不僅光著胸膛,就連額頭都沁了一層汗。
霍心看到自己親哥這個樣子,不禁捂臉尖叫:“哥,你這樣成何體統,你們兩個還愣著干什么?還不把少爺的斧頭拿下。讓二少爺干粗活,都不想活了嗎?”
“奴婢該死,四小姐息怒。”那兩個丫鬟瞬間就被嚇到了,一看到美男當前,又羞紅了臉。
但現在不是犯花癡的時候,小命要緊。
兩個丫鬟一人去奪唐縉云手里的斧頭,另一個想上前幫他整理衣裳。
但還沒靠近唐縉云,就被他一把推開,兩個丫鬟的身子就跟風箏一樣,瞬間飛出好遠。
除了他媳婦,任何女人都不準近他的身。
唐縉云生得高大,臉色冷硬時,周圍的氣場一下就結冰。
兩個被推到在地的丫鬟,此刻喘著氣,心跳如鼓。
二少爺這速度太快,根本沒看出他是怎么出手的。
“四妹,你過來有何貴干?”唐縉云的聲音很冷,每個字都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唐縉云這番明知故問,激怒了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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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俏臉沉了沉:“哥,你是將軍府的二少爺,你怎么能干這些粗活?
娘死的那么慘,你怎么無動于衷?咱們不是說好的嗎?”
“好吵,能讓我安靜會嗎?”唐縉云手中的斧頭又開始忙碌起來。
對他來說,干活才是最充實的。
“哥,這些是下人干的,你怎么能干這些粗活?”
“我就是個山里漢,斗不過大夫人,也幫不了你娘報仇,你還是找別人結盟。”唐縉云利落的將最后幾根木柴劈開后,斧頭放下,臉上的情緒不冷不淡。
“哥,我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你怎么說這種喪氣話。”霍心跺了跺腳,氣急道。
“不然能怎樣?我在府里都七八天了,什么進展都沒。”唐縉云黑眸望著藍天白云,真想變成一只小鳥飛上藍天,飛到蘇玉冰的身邊。
“哥,我真是被你氣死了。”
正在霍心氣急敗壞時,大夫人帶著女兒二小姐過來,身后還跟著一個老嬤嬤,一個帶刀侍衛。
唐縉云將劈好的柴,堆疊整齊,衣訣翻飛間,就聽見小綠丫鬟,驚慌失措道:“二少爺,不好了,大夫人帶著二小姐過來了。”
唐縉云順著丫鬟指引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不遠處走來一行人。
大夫人有著精致的瓜子臉,五官精致,臉頰擦了胭脂水粉,保養的很不錯,除了身形有些走樣,舉手投足帶著韻味。
她身側站在一名年輕姑娘,十八左右年紀,膚白如雪,和大夫人有著五分相像,瞅著面前的眼神,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她穿著一件藍色衣裙,領口一圈鑲嵌著柔軟的狐貍毛,一頭青絲挽成流云發髻,頭上的珠花閃耀眼,一顰一動,風華絕代。
唐縉云自然注意到兩人高高在上的氣息,那眼神看著他們寫滿了不屑。
霍心趕緊扯了扯兄長的衣角,給大夫人行禮:“母親好,三姐好。”
“母親好,三妹好。”唐縉云面無表情的問安。
大夫人眼神凌厲,瞅著身后的一個嬤嬤道:“來人,把這個不知羞恥的丫鬟給我拉下去,亂棍打死。”
“是,夫人。”那嬤嬤猙獰一笑,上前抓起面色羞怯的小紅胳膊就往外拖。
“夫人,饒命啊,奴婢不知犯了什么錯。”小紅的胳膊都快被人拖的脫臼,她哭著嗓子,喊著。
“住手。”唐縉云臉色不好看,沖著那嬤嬤吼道。
這將軍府就是是非多,他的丫鬟就算犯了錯,也輪不到別人來教訓。
唐縉云是一個護短的人。
那老嬤嬤看著面前的唐縉云,衣袍松松垮垮的,有種凌亂的不羈感。
他的神色冰冷,忍不住要讓人打一個寒顫。
見老嬤嬤被唬住了,大夫人走到跟前,冷冷的看著那小紅丫鬟,冷聲道:“還愣著干什么,把這個的奴婢,拖下去,打死。”
“慢著,母親,這怎么回事,我的丫鬟犯了什么罪,我怎么不知。”唐縉云問道。
大夫人冷笑:“偏僻的柴房,一個衣衫不整,一個面色羞紅。這不是當眾淫,亂是什么?”
她譏諷的盯著唐縉云英俊不凡的側臉,如此的跟將軍相似,更叫她氣。
“霍縉云,別以為,你是二少爺,就隨意的跟下人亂來,你不要臉,將軍府還要臉。”
這大夫人是非顛倒的言論,唐縉云算是領教了,這將軍府處處透著心機,讓人喘不過氣。
他衣衫不整?一個農家漢子砍柴累了,解開扣子涼快一下怎么了?
手底下的丫鬟臉皮薄,紅了臉,就說兩人那個,這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我沒有,我只不過是在砍柴。”
“你沒有,大清早的你砍什么柴,再說了,將軍府又不缺下人,二少爺你的身份尊貴,何需干這些粗活,這分明就是你和這丫鬟在這里暗通曲款。”
“大夫人明鑒,奴婢沒有。”小紅一下跪在地上,磕頭道。
她一個小丫鬟死了也就死了,若是二少爺背負上這種罪名,那就不得了。
“小紅,別跪她。”唐縉云道。
“呦,霍縉云,怎么,你心疼了?你說你好歹是將軍府的二少爺,又沒成婚,若是你想要女人了,跟將軍說一聲,弄幾個通房丫鬟,或者娶妻都是可以的。
又或者你跟我說一聲,作為你母親我是會為你安排的,但你現在這樣下作,簡直無恥。”
大夫人字字珠璣,要把這帽子扣下。
“母親,你誤會二哥了,他沒有,再說,我也在場。”霍心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