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她雖然瘦弱,皮膚也不白,好在人清秀,村里也有一些后生喜歡她,她對徐亮的印象并不深刻,局限于他跟唐山年紀差不多而已。
思緒飄了這么遠,等把他扶上炕上時,唐雨去他抱著她的腰肢,就聽見炕上傳來彭的一聲響聲,是徐亮的頭撞在了炕頭上。
真是的,酒量那么差還喝酒,是心情不好嗎?
唐雨無奈的想,點燃了屋里的油燈,看著這臥室,布置的跟新房一樣的,還挺喜氣,紅色的紗帳隨風搖曳,一張大衣柜擱在旁邊,還有一張小桌子備用。
耳邊突然想起來一句話,若是她再不答應,徐大娘就要給他相親了,那么這臥室的布置是按新房來的嗎?
一想到對自己好的徐亮,有可能娶別人,她心里不是滋味。
看著他倒在炕上,那股滿臉的酒氣,唐雨又有些不忍,嘆息了一聲,打了一盆水,給了擦了擦臉。
徐亮一直喊著她的名字,雙手在空中亂抓,看著他這個樣子,唐雨眼睛紅了:“好了,你睡一覺吧,明天就好了?!?
“別走,別走。唐雨,嫁給我吧?!?
唐雨被他的話弄得面紅耳赤,好在他是在瞌睡狀態,沒有那么尷尬:“好了,快點睡吧。”
她說著就要離開,剛走了半步,就意識到手臂上傳來力量,接著人被他一拉,就倒在了炕上,被徐亮一把抱住。
她的柔軟芳香鉆進他的鼻息里,加上給他洗了一把臉,人似乎有點清醒了。
“雨兒,別走,留下來陪我。”
唐雨被他弄得好氣又好笑的道:“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
徐亮自然是沒有回應,只是一個勁的說著胡話,什么小時候了,什么怎么樣了。
就連把娶媳婦的事情都說了,說什么那個媳婦才見過一面,不如對她有感情。
唐雨聽了這些,心怦怦直跳,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很晚了,丑丫還在家里等著她呢?
她得趕緊回去才行,低頭看著被徐亮抱住的胳膊,她一點點的扳開,快要松口氣時,人卻被他,就在唐雨快要喘不過氣來,唇上一軟,被什么濕熱的東西堵住。
等她回過神來,就見面前放大的臉是徐亮,嘴巴里有微醺的酒氣,她逃他追,那靈活的掃蕩著她的味道。
等好一會兒,兩人都差點無法呼吸,徐亮才從她身上下來,翻個身就呼呼睡了。
唐雨臉都紅了,明明生了一個孩子,可還是這么害羞。
這種感覺是從沒有過的,以前跟那個男人只有恐懼,害怕跟疼痛,徐亮剛親吻她的一瞬間,腦袋瞬間一片空白,全身都跟酥似的。
她還沒有從剛才這場意外中回過神,看著屋頂的橫梁,發呆,大口大口的呼吸。
再一看徐亮,傳來輕微的鼾聲,已經了夢鄉。
她摸了摸唇瓣,嘴角還殘留他的氣息,這人是發酒瘋了?
不行,她累了,丑丫還在家里等著,得趕緊回家了。
她回去唐家時,院子里的門沒有上鎖,屋里的油燈明明滅滅的亮著。
她小心的上樓,回到臥室,看到熟睡的丑丫,心里一片柔軟。
孩子睡著了,睡得香甜,這,她盯著黑漆漆的房頂發呆,幾乎睜眼到天亮,一閉上眼睛就是徐亮親她的畫面。
耳邊一熱,她真是失眠了。
直到快黎明時,她這才迷迷糊糊的睡著,沒過多久,天邊就亮起了魚肚白,新的一天,在雞鳴中開始。
徐亮醒來時,揉了揉昏沉的腦袋,昨晚零星碎片他還記得,他好似借著發酒瘋的樣子,把唐雨給輕薄了。
酒量太差,一喝就出洋相了,他起炕后,推開木門,看著院子里晾干的衣服,心想,若是家里有媳婦就好了。
他昨晚也是想借著酒意,跟唐雨說一些平時不敢說的話。
這會天色大亮,太陽暖烘烘的照在他身上,他微瞇著眼睛,看著這個山村拉開嶄新的帷幕。
昨晚的事情真不太記得了,他很怕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讓唐雨不再理他。
想了想,他就去了唐家,想解釋一番。
清晨的太陽高高掛起,鳥兒在樹上嘰嘰喳喳,發出歡快的叫聲,早上的山村籠罩在金光中,驅散了迷霧。
唐家的屋頂炊煙裊裊,唐雨正圍在灶臺邊上忙著做早飯,她炒了個米粥,還烙了餅。
瞧著樓上的人還沒下來,她就將換洗的衣物,拿到院子里的井邊洗洗,就看見徐亮站在門口,呆愣的看著她。
這瞬間讓她想起昨晚的畫面,唐雨臉色一僵,神色不自然道:“徐亮,大清早的,你怎么來了?既然來了,那就留下來吃早飯吧,免得我一會還送過去。”
看著她沒有生氣,徐亮的心瞬間放松下來,但他還是不死心的問道:“雨兒,你昨晚什么時候走的,我有沒有對你做了什么?”
這話就尷尬了,唐雨原本就不自然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咳,沒什么,我很早就回去了。”
這人明知故問吧,明明占了便宜,還裝作一副懵懂的樣子,再看他一副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的樣子,難不成是真忘記了?
可她被占了便宜是真的,想到這,她有點生氣,衣服也不洗了,轉身就要進屋。
被徐亮一把拉住了:“雨兒,若是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可以負責的?!?
唐雨臉紅的滴血,扭捏著身子,想掙脫他的束縛,卻被他順勢一把摟緊懷里。
男女有別,這樣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昨晚他喝醉了,她可以不計較,但今早是清醒的,她可做不到坦然面對。
唐雨大驚失色的推他道:“徐亮,你放手了,這樣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徐亮也豁出去了,這放不下臉皮,娶不到媳婦。
他有的一把好力氣,就看著唐雨怎么把他推開,觀察了半天,除了扭扭捏捏害羞的模樣,只會叫喚了。
“雨兒,你還要怎么對我,我對你是真心的,嫁給我吧。”不同于昨晚的醉話,他現在可是清醒的,說話的語氣無比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