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大臣已經來到了宮殿中,大家都在議論著今年的除夕會有什么新鮮的東西。
清荷低著頭,來到了大殿,對眾位大臣說:“請眾位大臣入席吧!”她低著頭,不敢抬起頭來,顯得恭敬卻又掩飾了自己的容貌。
劉憶瑄高高的坐在九龍寶座上,他的身邊空無一人,不過卻坐著德太妃和鈴鐺二人。
劉胤也來到了這里,他坐在下首第一位上。由他之后,按品位官階往下排了下去。他們的身后跟著家眷,一派祥和的情景。
清荷笑了笑,如果一直都能這樣多好?可是這樣的情景從古至今都只是個表象,下面多少明爭暗斗,多少的風波,都是在這樣帶著面具的人下面發生的。
跟小月說過之后,她便退下了。這里的人,幾乎都認得她的容貌,自然也都知道她的身份,她自是不能留在這里的。
小月跟她交換了一下眼色,她便靜悄悄的離開了大廳。
四處走走,卻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的事情,難道是桃兒說錯了?
不管是聽錯了,還是真的,想來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風很大,吹起了她的斗篷,她不停地咳嗽,這副身體,恐怕真的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她現在只想趕快昆侖去,到了那里,也許會有治愈的辦法,否則,一切都是枉費的。
她踉踉蹌蹌來到了屋子,想要躺下來休息一下,卻發現,她只能躺著,卻睡不著。桃兒中途溜出來看了她一眼,順便給她帶了點東西過來,讓她好生的照顧自己,她恐怕得堅持到天亮了。
清荷起身,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子時了??墒沁@皇宮紅仍舊沒有任何的動靜,想來,劉恪今天不會動手了。
外面已經想起了爆竹聲,看著漫天的煙花,她
突然心情大好。走出了宮殿門,她也只是遠遠地看著。
突然間傳來了廝殺聲,而天空中盛開的煙花也逐漸的暗了下去。她暗叫一聲不好。原來劉恪發動的時間整整比劉恪晚了一個多時辰,他選擇在人最疏于防范的時候下手,這個時間選的果然好。
她施展輕功,朝著劉憶瑄他們欣賞煙花的高臺行去。不能出事,一定不能出事。
她不停地咳嗽,雖然如此,但是她卻仍舊不停地向前奔跑,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到達。
劉恪的出現,讓所有的人均是一驚。劉憶瑄先是一愣,隨即哈哈一笑:“劉恪,沒有想到,你還是來了。只是我這里都已布置妥當,你又有什么本事想要將皇位從我手中奪走?”
劉恪也是仰天長嘯:“劉憶瑄,現在只是涉及到我們之間,你敢不敢同我單打獨斗?”
“好,你當我怕了你不成?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果失敗了,就休怪了?!眲洭u笑著說道。他們之間真的需要一場單打獨斗來解除現在這場爭斗。
劉胤在一旁冷眼相觀,他們之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只要不出人命便好,這就是他的要求。
等到清荷來到這里的時候,劉恪和劉憶瑄已經打了起來,他們之間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個回合。
讓清荷想不到的是,原來他們兩人之間竟都是這樣的武功高超。這場爭斗,既然眾位在場之人開了眼界,也讓大家都明白,原來這兩個君王都是深藏不露之人。
看來,以后,不管誰當政,想必都應該好生的小心了,要不然,這腦袋何時掉的都不知道了。
突然間,劉恪的劍刺進了劉憶瑄的左肩,劉憶瑄一窒,清荷也跟著驚呼一聲,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正在打斗的劉恪和劉憶瑄二人。
劉恪一驚,看著下面的清荷穿著單薄的衣衫,一下子將自己身披的大氅拋下,這一下,卻驚怒了劉胤,劉胤將那個黑色的大氅抓過來,恨恨的扔在了下面
。
他拿著玉笛,飛身上前,攔住了劉恪手中的劍:“既然是敵對的,就休要怪我無情了?!彼囊还苎t色的玉笛,施展開來,將劉恪生生的攔住。
劉恪只是微微一笑:“真是上陣父子兵,只是,你們父子全來的話,我也無所畏懼的?!彼χf完,仗劍迎了上去。
三個人,各執自己的兵器斗在了一處,下面的人只是觀望著,各自擔心著自己的主子。
清荷撿起了地上的披風,曾經,她多么盼望的事情,而現在發生了,卻讓她有些無所適從。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很早之前,發生在她被他遣送入永安王府的時候就開始,該是多好的事情,只是,現在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她將斗篷上的土抖掉了,遞給一旁的人,她知道,那些人都是他的。
電光火石之間,三個人已經落在了平地之上,外人自是不會明白,可是清荷卻看得清清楚楚,她飛身上前,擋在了三個人的中間,三種武器,兩把劍貫穿了她的身體,而劉胤的那管玉笛卻打在了她的肩上,疼痛無比。
三個人均驚立當場,只有清荷,卻綻開了一朵笑顏,只是嘴邊的血卻順著嘴角流了下來,點點滴滴,落在地上,落在還未融化的雪上,竟是刺目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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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荷笑著,看著他們,最后定格在劉胤的臉上。
她有好多的話,想要跟他說,現在恐怕都來不及了。不說也好,不說也好。
嘴微微張開,她笑著說道:“你們,不要再爭了,起碼,不要傷害到彼此。不要讓彼此受傷。”
她感覺身體里的血液正在一點一點的流失了,生命也隨著一點一點的流失掉了。
劉胤慌忙上前,將她抱在了懷中。
她只受過兩次大傷,沒有想到這傷竟然都是他給她的。如果這次她死了的話,他定然會責怪自己的。
清荷,你一定要好好地,一定要好好地,要不然,我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