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葉春雷的耳朵對于切科夫德諾的話已經(jīng)免疫了,最后雖然他也提出要給自己暗地里贊助一筆蘇聯(lián)的莫什么甘什么步槍和什么機槍來著,總之他是沒聽進去,只是隨便應了幾句。
到了縣城之后,葉春雷直接把這個老毛子帶到了宋書道的住處,至于孔長衣此刻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利落則是在安靜的修養(yǎng),所以葉春雷也沒有去打擾他,在送了切科夫德諾之后,才去了孔長衣那里躲避一陣子。
“孔叔,你的身體好些了沒。”
“嗯,你小子怎么來了了,聽你的手下說你去城外了,自己的傷還沒好,亂跑個什么?”
“切,孔叔,你還好意思說我,你昨天不是也去視察工作了嗎,要不是咱們兄弟把你老給硬抗回來,你會在這里待著。”
“臭小子,門口的人是你安排的吧,你孔叔我有那么嬌貴嗎?”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然后便提到了家里,孔長衣把老家的情況給葉春雷說了一遍,葉春雷又多了一絲的思鄉(xiāng)之情,但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他怎么回去啊。
“孔叔,等過段時間這邊安穩(wěn)了,俺便回去一趟,有兩三年沒有見到的自己爺爺奶奶了,現(xiàn)在倒是蠻想他們的。”
葉春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上一笑,這一笑被孔長衣看到了眼里道:“哎,就是可惜了我那學生,現(xiàn)在在濟寧女子學校讀書了,很優(yōu)秀的一個女孩子啊,可惜,我給他介紹了一家富貴人家,他居然看不上,對了,他叫傅玉兒,也就是你救的那個丫頭。”
葉春雷一聽,這怎么行,你怎么可以給她介紹對象,這絕對不可以啊。
“孔叔,你給玉兒介紹人家了,這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你怎么可以這樣,玉兒有心上人的。”
孔長衣哦了一聲道:“他有心上人,我咋不知道,對了現(xiàn)在他有了一個新名字,叫做謝曼,為了感謝曾經(jīng)就他的那個人,曼字是我給取的,姓是他自己取的。”
葉春雷愣道:“玉兒,不是姓傅嗎,干嘛要換姓啊?”
孔長衣道:“這個問題等你見了他之后再說吧,好了不說玉兒的事情了,說說你現(xiàn)在的事吧,從北京來了那么長時間,你師父孫大師,現(xiàn)在在北平義演組織武術(shù)界的人為你們這些抗日聯(lián)軍籌備物資,然后多數(shù)都是商隊以及張學良的關系暗中運輸過來,這件事情你知道吧。”
葉春雷點了點頭道:“這個知道,我兩師父那邊沒有聯(lián)系過,他老人家現(xiàn)在身體還好嗎?”
孔長衣笑道:“好,很好,二老都對你贊不絕口了,沒有給他們丟人,但是他們也擔心你啊,東北的局勢現(xiàn)在很不穩(wěn)定,小鬼子應該會有下一步動作的,至于什么動作,還有待考證,但是你現(xiàn)在的實力,我這幾天也從嚴老夫人口中得知,你到了東北之后的一系列事情,你小子不錯,真的,孔叔為你高興啊,以前還小葉同志小葉同志的叫你,現(xiàn)在,應該叫你一聲葉司令了,呵呵。”
“孔叔,你看你說的什么話?”葉春雷瞪了一眼孔長衣然后又道:“孔叔,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還返回哈爾濱么?”
“哈爾濱,哎,這一座古城沒有想到剛受了小鬼子的毒手欺凌,現(xiàn)在老天又要對其進行摧殘,天道不公啊,看這個架勢,哈爾濱地區(qū)的水患怕是會更加嚴重啊,我作為哈爾濱地下黨組織的負責人之一,不能不管不問,所以我還是要返回哈爾濱組織地下工作,至于書道同志繼續(xù)留在你這里做政治工作,放心,你的隊伍依然是你的,這一點不會逾越,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入黨。”
葉春雷一聽入黨這兩個字,他也想,但是入了黨之后就會受到限制,所以他并不想這么早入黨,對于孔長衣他又不想欺騙他,于是道:“孔叔,入黨這件事,俺在北大的時候就已經(jīng)考慮過了,畢竟從你給俺寄過來的那些書籍上,也看到了很多新的東西,所以俺心里有數(shù),也想入黨,但是現(xiàn)在俺又怕被約束,所以暫時俺還是不入黨了吧,之前俺好兄弟夏丁,他也要俺加入他們藍衣社,俺也沒答應,那是俺對他們一點都不感冒,尤其是蔣公,想起來濟南的事情,俺就不舒服。”
葉春雷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老毛子的事,于是把老毛子的事給孔長衣也說了一遍,這老毛子既然是共產(chǎn)黨,那也是中國共產(chǎn)黨的同志,所以孔長衣著實把葉春雷給說了一頓,雖然他不是共產(chǎn)黨員。
“這個,你小子啊,國際友人既然愿意資助你一批物資,你怎么就不要了,這東西可是好東西啊,有了槍咱們才可以武裝隊伍啊,我知道你槍多,但是現(xiàn)在東北的局勢一片混亂,說不定什么時候你也需要他們的的幫助了,你說是吧。”
葉春雷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聽,對于老毛子他還真的一點好感都沒有,當初聽自己爺爺說,當初東北戰(zhàn)場,小鬼子和老毛子干了一架,受苦的還是中國的百姓,但是沒辦法啊,當初的政府沒有那個震懾力。
“對這些事情俺又不懂,讓宋書道去辦就行了,孔叔要是你不放心,你去親自給他談唄,反正俺不要被約束。”
孔長衣看著葉春雷道:“他們難道還能奪你的權(quán)啊,雖然他們和日本簽訂了互不侵犯條約,但是對于我們共產(chǎn)黨還是支持的,要不然我們有那么多同志到蘇聯(lián)去學習,你呀,有好機會不珍惜,你現(xiàn)在就知道打,但是真正的軍事技術(shù)你又懂多少啊,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你,這樣吧,我去和書道同志商量一下,然后看看人家同不同意從你這邊安排幾個人去那邊學習技術(shù),一方面學習好電臺這一塊,另一方面學習軍事,對了還有,書道同志也不可能一直在這里給你搞政治啊,所以你得挑選一個人去蘇聯(lián)學習這個東西,術(shù)業(yè)有專攻嗎?”
葉春雷一愣,這孔叔今天怎么說了這么多的東西,心中靈機一動,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道:“孔叔,政治,俺想到了一個人,嚴山風。”
孔長衣瞪了一眼葉春雷,指著他道:“你這臭小子,嚴老夫人剛給我說完沒多久嚴嵐的事,你就把嚴嵐給發(fā)配到國外去了,真有你的,還真下的下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