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柏兄,之前我送你的龍毫,可還好用?”鄔翎墨故意湊近了說話,因為調.戲這個周元柏,著實相當有趣。
“好、好用!”周元柏低著頭,緊張的退了一步,而同時,鼻孔里的兩條血就是流了出來。
“元柏!”周元彪差點崩潰,他這個弟弟就是對女人這么生澀,心理素質要不要差到這個地步!
“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若官兵來查,你們切記小心說話?!敝茉攵?,就是趕緊帶著自家弟弟走了。
每次見鄔翎墨都怎么丟人,真是夠了!
“哈哈哈!”人一走,鄔翎墨就笑起來,連媽媽也是拿她沒轍。只能勸道。
“你就不要再欺負周元柏了,他這小子忒老實的,你當心惹出火來!”
“惹出火就惹出火,外面那么些個男人,哪個不是我惹出的火?!编w翎墨不以為意,也就是些媚術都算不上的伎倆,這些男人們就著了道。
想想他們狐族還真是憋屈,人們老說狐貍精狐貍精,但實際上,大多是男人自己賊心思多,別說狐族,隨便一個女人的一點伎倆就會有男人上鉤。
所以干嘛罵人的時候老是把狐貍精掛在嘴上?
要真是狐貍精動真格了,管他男人女人,又有幾個凡人招架的住。
不過這些事情,鄔翎墨也就想想,畢竟現在的她,就算想用狐族媚術,那也是用不出來啊。
“唉!”鄔翎墨無趣的嘆了口氣,以前就是因為這個,狐族才不能輕易去人間,所以只要有機會去人間了,大家誓必都喜歡調.戲玩弄世人一番。
但自己現在雖然常駐人間了,卻法力也沒了,著實少了很多樂趣。
之后化好了妝,蓮香樓準備營業了,卻發現指柔匆匆忙忙的從后院過來。
“這都要開門了,你怎么還沒梳妝好?”鄔翎墨問道。她和自己可不同,盡管有自己這個靠山,但畢竟是和蓮香樓簽了賣身契的姑娘,連媽媽才是她的正主兒。
“我知道,我這就去準備了。今個兒有些拉肚子,也不知是怎么了?!敝溉岽掖颐γΦ慕忉?,之后就是趕緊上了樓。
而后院的院墻外面,一個丫頭也匆匆去找穆倩倩復了命:“小姐,都已經安排好了?!?
“嗯,那你再去壽陽王府一趟吧,把這個消息告訴姜雪?!蹦沦毁环愿赖?,“上次鄔翎墨讓王爺那么丟人,即便現在成不了親了,王爺的顏面還是要扳回來的?!?
“是,奴婢這就去辦?!毖诀哳I命,之后趕緊出發了,但走了兩條街之后,卻覺得不對勁。
好像有什么人跟蹤她!
“……”丫鬟不露聲色的想了想,而后故作自然的拐進了人煙稀少的小巷。
猛地回頭,但卻什么人都沒有!
難道是自己神經過敏了?
丫鬟納悶,不過謹慎起見,還是快去快回的好。
而實際上,還真有個視線跟蹤著她,只不過在她進了壽陽王府之后,那個視線就轉頭離開了。
晚上,蓮香樓的生意依舊火爆,今天的燈謎也是猜得很有興致,
又有大把白.花.花的銀票進了鄔翎墨的口袋,而她只用陪人隨便聊聊天喝喝茶。
賺錢對于她來說,似乎就是這么輕而易舉。
看著今晚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大半,要跟鄔翎墨喝茶的人也已經都排到了明天,連媽媽那叫一個心花怒放,還沒關門就早早去了庫房數錢。
外面鶯歌燕舞,里面連媽媽數錢數的不亦樂乎,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隊官兵闖入了蓮香樓里。
“全都停下!”
官兵一聲吼,舞樂的聲音就夏然而止。
這場面怎么看都似曾相識,鄔翎墨微微蹙眉,坐在珠簾后面看著。果然下一刻,姜澤和姜雪就是出現了。
“哼?!编w翎墨不由冷笑,這兄妹倆還真是死性不改,事情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居然還不肯對她放手。
“王爺,這又是怎么了呀!”連媽媽趕緊從后堂出來,丈二和尚的摸不著頭腦。
姜澤看了看四周,視線很快就鎖定在鄔翎墨所在的珠簾后面,之后便是下令:
“把這里的人全都看好了,找到嫌犯之前,誰也不準離開!”
“嫌犯?!”連媽媽一驚,而鄔翎墨心里也頓時有了數。幸虧今天周元彪動作快,提前來說了一聲,否則他們現在還真要亂了陣腳。
不過找犯人找到這蓮香樓來,恐怕姜澤還是為了公報私仇,為了之前丟臉的事耿耿于懷吧。
鄔翎墨挑眉,很快就看穿了他們這次行動內因。但他們來勢洶洶,而且陣仗不小,恐怕這事情并不簡單。
“來呀,去給我把那里也都圍起來,誰也別想趁機離開?!苯獫芍钢w翎墨這邊,而官兵很快就是提著長.槍過來,把她給看住了。
姜澤雖然沒有直接過來找茬,但看鄔翎墨這邊的眼神卻是非常明白。
再之后,姜澤又是一聲令下,官兵們就是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搜查起來,找什么東西。
鄔翎墨和連媽媽心里都有數,他們現在多半是在找那些被劫走的官銀,但事情并不是虎狼幫做的,更不是蓮香樓做的,又怎么可能會找到?
“哎喲,我的王爺啊,您這到底是要干什么呀?!我這好好的生意,可都被攪和了呀!”
連媽媽一副著急的模樣,但其實也是真著急。之前拍賣初.夜已經被攪和了一次,現在居然又是被攪和了!
姜澤有心報復,連媽媽心里也有數。這鄔翎墨雖然是他們的財神,但同樣也是他們的禍事精啊!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今晚這場戲,姜澤怕是不唱到底就不會罷休,鄔翎墨也是靜觀其變,看看之后姜澤會怎么報復自己。
便是片刻之后,一個士兵過來稟報:“王爺,我們在地窖里搜出了八十兩官銀!”
“什么?!”連媽媽吃驚,八十兩雖然不多,但這可是官銀,罪名足夠抄家殺頭了??!
而一旁的指柔也是非常的震撼:“怎么會……?”
“哼!”戲唱到這里,鄔翎墨實在坐不住了,掀起珠簾走了出來。
“王爺,這到
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姜澤冷笑,“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膽,竟劫走的了賑災的官銀,而現在,本王懷疑你們蓮香樓的人就是同黨!”
“肯定是你們還來不及全部藏好,所以這才露出了馬腳!”姜澤這罪名扣的實在很假,這八十兩銀子也十分蹊蹺。
今天清晨才丟的官銀,晚上就給找到了,而且還抓得這么準確。這栽贓人的手段也做的太拙劣了吧。完全是把蓮香樓的人當傻瓜欺負??!
可如果真是這樣,那恐怕真正偷了官銀的人……
正在這個時候,這場熱鬧里竟是又冒出來個攪局的。
“怎么今天只是來的晚了些,這蓮香樓里就又是這么多官兵?”
男人那如沐春風的嗓音有些懶散,一襲水墨青衫恣意瀟灑,翩翩的風度,很是俊美。
“瀟琝寰?”姜澤瞇眼,充滿了仇視,這家伙怎么還不滾回霜湛國去,真是陰魂不散。
而鄔翎墨也是淺淺淡淡的不屑丟了個白眼。
難怪今晚沒有在他那特等席上看到人,原來是專門挑了個好時機進來湊熱鬧。不過也就是說,瀟琝寰對現在這事也知情?
鄔翎墨眸光沉了一分,倒是真想弄清楚究竟唱的是個什么戲。
之后便聽姜澤冷冷說道:“九皇子,本王現在正在捉拿朝廷要犯,你還是回蘭苑去吧?!?
一聲九皇子,旁人算是聽的清清楚楚,總算是對這個三千兩黃金的貴客有了認識。
而這時候連媽媽連忙否認:“王爺,這肯定是有人陷害我們呀,我們怎么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你閉嘴!”姜澤吼了連媽媽一句,之后眼色一使,幾個人就是把連媽媽先扣押了。
“捉賊拿臟,既然在你們這里搜出了八十兩,那你們這里上上下下的人都要送去刑部調查!”
“冤枉啊王爺!冤枉?。∥覀冋娴牟恢滥莻€銀子的事啊!”
蓮香樓的人都趕緊跪下求饒,但姜澤面不改色,之前害他丟臉的仇是非報不可:
“冤枉不冤枉,朝廷自會調查,來啊,把他們都抓回去的!”
“王爺,你都不去看看銀子,就這么簡單的抓人了?”瀟琝寰突然插嘴,說著還沖鄔翎墨眨眼笑了笑。
鄔翎墨懶得理他,只是狠狠瞪了要來抓自己的兩個官兵一眼:“放肆,我可是鄔家的家主,你們誰敢動我!”
“翎墨,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既然和這蓮香樓有牽連,若阻礙執法,只會罪加一等?!苯獫蛇瓦捅迫?,無非就是想把鄔翎墨一起抓到牢里去,再逼她求自己放她一馬。
而這背后的條件,自然是要和他姜澤成親咯。
“哼,王爺真是好手段,夠下三濫的。”鄔翎墨冷笑,看來自己把婚約之事逼上絕路,姜澤也是狗急跳墻了。
而這個時候,鄔翎墨又看見瀟琝寰在對自己笑,那眼神顯然意味深長。
莫非是他有什么后招?
鄔翎墨疑惑,卻這才發現,瀟琝寰今晚好像是一個人來的,怎么沒有看到子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