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濤站在別墅的大門前,沉思了很久,他最終還是決定不跑路。
這次的事件,濤天集團必定會受到巨大的牽連,但是還不至于會被逼到走投無路的地步,如果他這個法人代表就此跑路的話,這也就在間接地認罪,在這樣的情況下,濤天集團恐怕就要真的散掉了,他前面付出的所有努力,也必定會付之東流。
留下來,還能讓濤天集團繼續撐下去,然后在這樣的情況下謀求出路,為了完成任天行臨終前的囑咐,為了讓天鷹社脫離原本生活狀態的希望可以繼續維持下去,聶濤絕不能跑路,不讓這種畏罪潛逃的口實落實成實實在在的罪名。
聶濤站在別墅的大門之外,發了好一會兒呆,這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緒,返身回到了別墅中。
來到廚房,聶濤準備將余下的碗清洗干凈,可是幾個小妮子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根本就沒有他什么事。
“親愛的濤濤,我們已經做好了善尾的工作,就不勞煩你動手了,現在你還是把你所遇到的麻煩告訴我們吧!”孫玲玲笑著說道。
五個小妮子,幾乎都是親眼看到聶濤遇到一次又一次的大麻煩,最后卻是都被他給一一化解,所以現在她們對聶濤所遇到的大麻煩,幾乎都已經達到一種麻木的狀態,只要沒有實實在在地感受到聶濤所遇到的麻煩,她們也不可能會有多少擔心。
聶濤可不想讓五個小妮子來為這件事情擔心,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說道:“我的職責是保護美女老板的安危,照顧好你們的生活,并不是來陪你們八卦的,所以你就別想讓我告訴你我所遇到的麻煩。”
“沒義氣,說給我們聽聽不行嗎?天天呆在學校,我們的生活靜如止水,很枯燥也很乏味,只要你這種時不時會制造一些麻煩的家伙,才會讓我們靜若止水的生活產生漣漪,現在好不容易又有了這種漣漪的機會,你卻是不肯告訴我們,一點也不夠意思啊!”孫玲玲噘著嘴說道。
就在聶濤準備說話的時候,房間中卻是傳來了門鈴的聲音,聶濤不想再在這里跟孫玲玲瞎扯,立馬就說道:“有人敲門,我去看看。”說完,就直接走出了廚房,打開大廳的大門,來到外面的院落,打開了院落的那道厚重的大鐵門。
大鐵門緩緩的打開,當聶濤看到門外的情形之后,卻是不由得大吃了一驚,在大門之外,居然站著近三十名荷槍實彈的警察。
很顯然,這些警察已經通過濤天集團的線索,查到聶濤這個法人代表的頭上。
“我們是省公安廳的人,現在要逮捕聶濤,請讓我們進去。”其中一名中年警察沉聲說道。
聶濤一身地攤貨,中年警察一眼就看出來了,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他根本就不會認為這個一身地攤貨的家伙會是濤天集團的董事長聶濤。
果然是來抓自己的,聶濤按捺住心中的狂跳,微微笑了笑,說道:“我就是聶濤,不知你們為什么要抓我?”
“你真是聶濤?”中年警察上下打量了聶濤一番,皺著眉頭很是疑惑地問道。
聶濤重重地點了點頭:“如假包換,我就是聶濤。警官,你們為什么要抓我啊?我可是一個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并沒有什么違法的事情。”
“既然你是聶濤,那就沒有錯了。你是不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相信你自己的心中有數。現在我們也不想跟你說任何的廢話,你直接隨我們走就是。我們已經在市公安局成立了專案調查組,只要你到了市公安局,就會知道我們為什么會抓你。”中年警察沉聲說道。
聶濤很清楚,現在他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被抓的命運,所以他也不會枉想著逃脫,更不會枉想著掙扎:“配合警察的工作,是每個公民的義務,你們既然會抓我,那就必定有抓我的理由,我也不好說什么。警官,跟你們走之前,可否容我回到里面,跟她們打聲招呼再走?”聶濤依舊是一臉平靜,波瀾不驚地說道。
中年警察微微沉吟了一下,并沒有回答聶濤,而是對他身后的一名警察說道:“你去把別墅中的人喊出來,讓他跟他們交待一聲就是。”
“是。”那名警察恭敬地應了一聲,就直接奔進了別墅中,片刻之后,藍燕她們就隨那名警察疾奔了出來,當她們看到這些荷槍實彈的警察之后,臉上也不由得布滿了驚懼的神色,不知道聶濤這小子又惹了什么麻煩。
“濤濤,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怎么會有這么多警察前來抓你?”來到現場,藍燕很是疑惑地問道。
聶濤雖然很明白他到底為什么會被抓,但是他卻只能裝著不知情,無奈地笑了笑:“這些警察同志也沒有跟我說為什么抓我,所以到現在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前來的警察,大多都是一些年輕人,此時看到五大美女齊齊奔出來,個個都表現出了那種濃濃的關切之意,看著眼前這個不怎么起眼的家伙,所有人的心中幾乎都是羨慕嫉妒恨,男人能達到這個份上,絕對值了,就算這些女人跟聶濤沒有什么超友誼的關系,能與她們生活在一起,那也是一件超級愉快的事情。
藍燕聽到聶濤這樣的說法,一雙美目立馬就凝注在了那名中年警察的身上,看來這小妮子對于警銜還是很清楚的,知道中年警察是這批警察的領導:“警官,我朋友到底犯了什么事情,你們要出動這么多警察來抓他?”
“小姐,我們從你朋友的數個分公司,查獲了近三十公斤的海洛因,那些公公司都隸屬于濤天集團,而聶濤就是濤天集團的法人代表,所以我們才會出動這么多的警察抓他。”中年警察輕輕地回答道。
近三十公斤海洛因這幾個字眼兒入耳,幾個小妮子的神色都不由得為之大變,一個個都變得瞠目結舌的樣子,因為她們也很清楚,近三十公斤海洛因到底意味著什么。
“警官,我朋友只不過是一個學生,雖然他是濤天集團的法人代表,但是他大部分的時間都跟我們呆在一起,我想他應該不是毒販。”藍燕稍微收攝了一下心神,一臉平靜地說道。
中年警察微微一笑,說道:“小姐,現在這個案子,我們并沒有抓到真正的毒販,也沒有這方面任何的線索,但是我們卻是實實在在地從濤天集團的分公司中查獲了大量的海洛因。所以說,他是我們的第一嫌疑人,依照程序,我們必須將他帶走調查。不過小姐放心,如果你朋友真的沒有做過,我們一定會查出事情的真相,還他一個清白。”
中年警察的話說得很到位,藍燕她們也不好再說什么:“既然這樣,我們也只能相信我們警方。但是我們還是很相信他是清白的,希望你們警方能早日抓到毒販,還我朋友一個清白。”
“這是一定的。小姐,現在我們還要帶他回去調查,你們要是有什么問題,可以去市公安局了解。”中年警察說到這里,沉聲吩咐道:“銬起來,帶走。”
“是,侯廳長。”
其中一名警察恭敬地應了一聲,立馬就上前將聶濤銬了起來,然后帶著他向外面停著的敬車走去。
侯廳長?
這三個字入耳,聶濤的心中更是震驚,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中年警察居然就是省公安廳的廳長,聶濤現在更是有些想不通,這個候廳長到底是不是一個公事公辦的好警察。
如果他是一個好警察,聶濤平反的機會會很大,如果他只是為了某種目的而親自抓他的人,那他也就會死得更快。
聶濤現在也只能在心中祈求,眼前這個省公安廳的廳長,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好警察,否則的話,這件事情不僅會變得無比的復雜,他自己的危險也會加大幾分……
市公安局,聶濤會在審訊室中,他的前面坐著三名警察,其中一人正是那個候廳長。
一個省公安廳的廳長級人物,居然要親自審問聶濤,這也讓他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在這樣的情況下,恐怕這件案子最終只會變成一件鐵案,一件無法翻供的鐵案。
“聶濤,我是省公安廳的廳長侯明南,親自負責調查這件案子,現在你可以老實的交待,你是如何販賣毒品的?”中年警察沉聲問道。
聶濤此時的心中雖然震驚無比,可是他的臉上卻是平靜無波:“真沒有想到,這樣的案子,居然會讓省公安廳廳長親自出馬。候廳長,對于你的說法,我絕不認同,因為我根本就沒有販毒,你這樣的說法,一點都不妥當。”
候明南雙眼怔怔地看著聶濤,臉上布滿陰沉的神色,似乎想要看穿聶濤的心思一般:“我干警察這么多年,什么樣的犯人都見過,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任何嫌犯,就算他們的罪行已經明明白白地浮現出來,他們也都會說自己是冤枉的,所以憑著我多年的辦案經驗,我很肯定你就是販毒者。現在你還是老實的交待你的罪行吧!”侯明南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