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濤坐在車庫中那輛價值數百萬的保時捷車頭上,表面上看起來他沒有什么,可是他心中的沉郁,卻是到了谷底,同時也充滿了無盡的懊惱,如果不是他自己的獸欲作祟,事情根本就不會發(fā)展到這種地步,如果他真的因為這件事情,就此失去原本的生活,這對他來說,絕對是一種打擊,一種精神上的打擊。
聶濤跟藍燕她們生活在一起,已經不圖她們給他的工資,而是喜歡那種感覺,那種被群花環(huán)繞的意境,是很多男人一輩子都無法體會到的。
時間緩緩的流逝,約莫一個小時這后,聶濤終于看到藍燕姍姍而來的身影,她的臉上布滿了沉郁的神色,就她的臉色來看,聶濤已經明白了幾分,看來藍天雄確實已經影響藍燕,對他判了死刑,而且在藍燕的身后,還跟了十余名保鏢。
心中有著這樣的想法,但是聶濤依舊沒有突顯出自己的情緒,仍然一臉平靜地坐在車頭,等著藍燕的到來。
藍燕很快就來到了保時捷之前,幽幽地看了聶濤一眼:“上車。”
藍燕沉聲說完這兩個字,人已經當先上車,聶濤也急急地跟著坐進了車中,那些保鏢也快速的到位,進入到了相應的車中。
聶濤想要問問情況,但是這樣的陣勢已經足夠給他一個很肯定的回答,所以他沒有開口,只是沉郁著臉色,坐在副駕駛室中,靜靜地等著藍燕正式宣布她對他的判決。
保時捷轎車發(fā)動之后,快速地駛出了藍家大院,后面的數輛車也急急地跟了出來,向前行出了約莫五里的路程,藍燕的聲音終于響了起來:“濤濤,我們必須分開。”
聲音顯得無比的沉重,也透發(fā)著無盡的憂傷,隨著話語聲的落地,藍燕絕美的臉頰上,滾落下了兩行清淚,只不過倔強的她并沒有讓自己哭出聲來,任由淚水模糊她的雙眼,繼續(xù)開著車向前疾行。
雖然聶濤早就已經意料到這樣的結果,但是此時間驟然聽到,依舊讓他有些難以接受,所以他沒有去安慰藍燕,也沒有因為藍燕流著淚開著車而又任何的畏懼,似乎在此刻,生死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
習慣是一種病,而且還是一種很嚴重的病,一個人習慣了一種固有的生活,突然之間這種習慣要被打破,這是誰都不能驟然接受的。
“一點轉圜的余地都沒有嗎?”過了好一會兒,聶濤才沉郁著聲音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藍燕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濤濤,你會怪我嗎?”
聶濤微微一愣:“怪你?我為什么要怪你?”
藍燕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幽幽地說道:“也許你在電視中看慣了那種生死相隨的愛情劇,現在面對我老爸的威脅,卻是直接就跟你斷絕了這樣的關系,你難道就不會認為我是一個世俗的女人?是一個沒有多少感情細胞的女人?是一個不值得愛的女人?”
“燕燕,別傻了,你是什么樣的人,我看得很清楚,你爸爸是什么樣的人,現在我已經算是步入了他的心域,他絕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種地道的慈善商人,你之所以會有這樣的選擇,必定是因為他對你說了一些威脅的話,否則你不會有這樣的選擇。”聶濤沉郁著聲音,輕輕地說道。
藍燕愕然,她沒有想到聶濤看得如此的通透,直接就說中了要點:“濤濤,該爭取的我已經爭取了,可是我爸卻是不讓我在這個問題上,有任何的糾纏。一方是生我養(yǎng)我疼我的爸爸,一方是深愛的你,你們兩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我寧愿自己有事,也不希望你們兩人當中的任何一人有事,所以我絕不會讓我的存在,而讓我生命中兩個最重要的男人互相殘害,做出傷害彼此的事情,如果這樣的事情真的發(fā)生,我會生不如死。濤濤,你能理解我,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就算我們現在不能在一起,我也會將自己對你的感情,塵封心底,直到我們能在一起的那一刻。也許今生,我們都沒有機會在一起,但是我對你的那份感情,永遠都不會變。”
“燕燕,可有什么辦法讓你爸爸接受我呢?”聶濤問出了這個最實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