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回來了?”陳黃龍剛準備拉上機艙的門,本來已經下了飛機的藍蝶又爬了上來。
藍蝶沒有回答陳黃龍的話,而是直接坐到了巫醫的旁邊,開口對巫醫說道:“巫醫,我應該也算是天譴的人吧?”
巫醫看了一眼臉色復雜的陳黃龍,嘴角輕笑,微微頷首:“你當然是天譴的人,還是我們巫醫一脈的支脈。”
“那么我要求跟著您一起去天譴基地,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巫醫暗想,要是換成別人還真不可以,不過你就不同了,看這樣樣子,遲早會變成大首領繼承人的妻子,也就是天譴未來的女主人,肯定可以。
“當然沒問題,你就跟著我吧,算是我的后輩,我想沒人會說什么反對的意見吧。”說著巫醫還瞥了一眼陳黃龍,意思嘛,不言而喻。
陳黃龍雖然想拒絕,但奈何自己在巫醫面前根本沒有發言的權利,最后也只得埋著頭了,心里想著只要自己這一路上還有到了天譴以后不理會藍蝶,不讓別人看出什么,有巫醫的照料想是也不會出什么問題,畢竟藍蝶也不是什么善茬,她那一手蠱術,陳黃龍到現在想起來還渾身起雞皮疙瘩。
機艙多了一個藍蝶,不過也沒有人有心思說話,時間再過去三四個小時后,飛機在指定的地方落了下來,巫醫率先下了飛機,藍蝶緊隨其后,陳黃龍在與飛行員道了一聲謝以后,才下了飛機,至于為什么現在身體可以行動了,呵呵,巫醫的手段。
血煞帶著五個黑血衛的人已經站在機場等著了,這讓陳黃龍在心底暗暗稱奇,一路上他可沒有看到巫醫用過什么通訊儀器,可血煞能在這里等著顯然是之前就知道了巫醫要回來的消息。
血煞迎了上來,沖著陳黃龍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爾后恭敬的給巫醫鞠了一躬,甕聲甕氣地說道:“歡迎巫醫回來。”想是應該血煞也見過巫醫年輕時候的樣貌了,也知道巫醫的手段,不然以巫醫現在這二十來歲的樣子,血煞肯定理都不會理會。
巫醫微微頷首:“你也不用對我這個老太婆這么客氣了。”一邊說著,巫醫身上冒出了淡綠色的光芒,隨著著光芒的逐漸消散,巫醫的身體瘦弱了下來,回到了自己老態龍鐘的樣貌。
血煞再次恭敬的鞠了一躬,說道:“巫醫是我們血脈最大的恩人,血煞感激不盡,又怎么敢不尊敬您呢,否則的話,族里的長輩該責怪我了。”
“行了。”巫醫擺擺手:“這次我回來了,主要是為了這下子的事情,他已經答應回歸天譴了,從今往后便是我們的一員了。”
血煞聽聞巫醫的話以后,臉上閃過一絲暗喜,想來也是很希望陳黃龍加入天譴,不過面上倒沒有太大的反應,應該是因為陳黃龍之前拒絕加入天譴多少讓他有些惱怒的緣故吧。
“巫醫,請上車,我帶你們回基地。”血煞說道、、。
血煞一共開了四輛車過來,實際上血
煞作為司機,他們只要一輛車就可以了,前面一輛帶路的車,后面還跟著兩輛,也不知道是講排場還是為了保護他們,陳黃龍與藍蝶一起坐在后排,晃動的山路讓藍蝶時不時的會撞在陳黃龍的身上,使得兩人好不尷尬。
巫醫透過后視鏡看著陳黃龍的窘態,心底暗笑,雖然不知道這兩人之間具體發生了什么,但是巫醫也不是什么小姑娘了,稍稍一看也知道兩人之間鬧矛盾了,這樣的座位安排也是她故意這么做的,為的就是給兩人些機會。
陳黃龍他們三人下飛機的時候,太陽還剛剛掠過頭頂,等道車停下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要日落西山了,下車以后陳黃龍只看到了一望無垠的森林,至于什么現代化的建筑是一個也沒有,陳黃龍知道天譴的基地在地下,可那也該有個電梯什么的啊。
正當陳黃龍滿腹疑問的時候,血煞忽然遞給了他一塊黑色的布,陳黃龍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了:“我還要蒙眼睛啊?”
“在沒有正式加入到天譴以前,你都不算是天譴的人,進入我們的基地自然是要蒙眼睛。”血煞的語氣很不友善。
陳黃龍無奈的聳聳肩,把黑布蒙在了自己的眼睛上面,心底一動,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詭異笑容,隨后打開了黑瞳,可是以往透視萬物的黑瞳此刻卻沒有起到一點作用,陳黃龍只感受到了一陣白光,隨后眼睛還有著微微的刺痛感。
這個時候血煞那遲到的提醒才傳到了陳黃龍的耳朵里:“哦,忘了和你說了,這種黑布是特制的,以你現在的實力是不可能透視的了,而且這黑布還有巫力折射的能力,要是隨便用黑瞳的話,眼睛可是會受到刺激的。”
陳黃龍撇撇嘴,血煞這貨絕對是故意的,不然為什么不在蒙上黑布以前就和自己說清楚,反倒是等自己嘗到苦頭了以后,才這么告訴自己。
也懶得去和血煞這貨說什么,陳黃龍被一個黑血衛扶著慢慢往前走,陳黃龍很快適應了這樣的節奏速度也越來越快,一邊沒有被蒙著眼睛的藍蝶此時正放肆的看著陳黃龍的側臉,眼中時常閃過異樣的光芒,神情也極為的復雜,她和陳黃龍之間的事情現在已經很難說的清楚了。
巫醫見到藍蝶這樣,那張飽含滄桑的臉上露出了和藹的笑容,輕輕拉了一把藍蝶,湊到藍蝶的耳朵邊上,輕聲地說道:“放心吧,我看得出來這個小子也喜歡你,不過你們兩個之間有些誤會需要解釋清楚,這次去天譴基地就是你的機會。”
蠱女本就大膽,藍蝶對陳黃龍又非常深情,所以巫醫的話,沒有讓她感覺到一點的不好意思,反而堅定了她的意志,堅定地了點頭。
陳黃龍算著自己的步子,等到蒙眼布被取下來的時候,他差不多走了十多里地了,此時展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很大的房間,燈火通明,不過沒有小窗戶,也沒有門,只有頭頂上有一個透氣的窗口,只有微風吹拂而過,不透一絲光。
整個房間極
為空蕩,半個籃球場大的地方,一件家具都沒有。
“這就已經到了?”陳黃龍問道,他可記得天譴的基地是在地下,他這一路上也沒有往下走,或者坐電梯的感覺啊。
巫醫含笑不語,血煞白了陳黃龍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還沒到,等著!”說完后,從口袋里面套弄出一個類似于小遙控的東西,按了兩下。
房間隨著血煞的動作抖動了起來,緊接著便是一陣強烈的失重感,這時候陳黃龍才反應過來,這尼瑪的房間就是電梯啊,這大的有點夸張啊。
像是知道陳黃龍的疑問一般,巫醫在一旁主動開口解釋道:“這個電梯是整個天譴最大的,因為有時候執行任務的人數較多,上下一次的時間又要的比較久,所以才特意修建了這么一個大電梯,本身這次我們是用不上這么大的,不過想到你是第一次來天譴,這個電梯又是最近的,所以就用這個了。”
陳黃龍這才點點頭,如果說整個天譴最大的電梯,那么這還是能夠說的通的,地下基地里面光是陳黃龍所到過的區域,估摸著就得有幾萬人了,他所去的地方也就是一天譴基地的小片,可想而知整個地下基地有多少人。
這也讓他相信了天譴真的有很多年歷史了,不然的話,光是一代人又怎么可能修建出如此巨大的地下基地,最重要的是,那么深的地方,要解決那么多人的供給飲食就是很麻煩的事情,但是陳黃龍所見所看,人們的生活還都挺不錯。
電梯下落了差不多十五分鐘左右才停了下來,陳黃龍這個時候已經有點暈眩的感覺了,饒是他體質驚人也耐不住這第一次坐十五分鐘的電梯啊,倒是藍蝶在巫醫的護持下,沒什么太大的感覺。
電梯的門打開了,陳黃龍這才發現,原來這電梯的門嚴絲合縫,要是不注意去看的話,你還真找不到門在哪里。
血龍帶著幾位白胡子老頭站在電梯口,后面還有兩排長長的隊伍,不過衣著各不相同,除了和血煞穿得一樣的黑血衛外,奇奇怪怪的服裝更是不少。
血龍像是只看到了巫醫一般,極為尊敬地說道:“血龍帶領天譴各位長老,恭迎巫醫回到天譴。”
巫醫走了幾步,站到陳黃龍他們幾個的前面,對著血龍鞠了個躬:“大首領客氣了,少英不過只是一個長老罷了,怎當得大首領與諸位的如此大禮。”
“巫醫客氣了,您是我們蚩尤后裔又是天譴如今唯一的巫醫,您當不得還有誰能當。”這是站在血龍身后一個身穿淡藍色長袍,年紀約在六十歲左右,身高一米七多的老頭說的話。短發長胡子讓他看起來顯得有些不倫不類,最詭異的是他的眼珠,純藍色,沒有瞳孔,整個眼眶之中,只剩下如水的藍色。
話語說的客氣,但實則陳黃龍聽得出來,這是對巫醫的挑釁,意思很明白,你巫醫能得到這樣的待遇不過是因為你是蚩尤后裔,還是最后一位巫醫罷了,其他也沒什么了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