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客氣了!那我們回頭見。”陳文達三人站了起來,隨著一位叫行緣和尚走出了客房。
進入廂房後,鬱敏傑說道:“老和尚鎮(zhèn)定嚴肅,沒想到見到了錢,還是會心動的,我見他看支票的眼神分外明亮。”
陳文達喝道:“臭小子,不要亂說。你沒看這安寧寺多處失修,破敗不堪,正是需要錢的時候,他們地處偏僻,平時也沒什麼香火。你道是當個和尚,每天念念經(jīng),撞撞鐘都可以了嗎?他們還不是要生活!我就說了,你這個富二代,根本就無法體諒民間的疾苦,好好學著點吧!”
鬱敏傑受了一通數(shù)落,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陳文達道:“你可別小看了德善住持,雖然這安寧寺是個小寺院,但放眼整個中國佛屆,估計沒幾人的輩份能高過他。”
“啊!這麼厲害?少林寺的方丈呢?”鬱敏傑問道。
“少林寺方丈?我算算啊!他見著德善,還得叫聲師爺。”
“我靠!不會吧!這住持年紀也不算是很大啊!”
陳文達想了想,說:“看得出來,這安寧寺和少林寺同屬一個佛教宗派,住持是德字輩,剛纔領我們來廂房的是行字輩,也就是說,少林寺方丈還得叫師叔的,在這裡就是一個打雜的和尚,也許剛纔我們在寺門外看見那個掃地的,搞不好,也是少林寺方丈的師叔。”
“這裡藏龍臥虎啊!”鬱敏傑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陳文達來這裡具體要幹什麼,但聽陳文達這麼一說,心裡頓時有些釋然,既然這個地方藏龍臥虎,肯定有陳文達想要得到的東西,要不然他大老遠的跑來,就爲了捐一百萬?是個人都知道,陳文達不是個省油的燈。
“少林一派,從福裕開始,便按照七十二字詩排輩份……”陳文達想了一會兒,念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七十二字詩是:福慧智子覺,了本圓可悟。周洪普廣宗,道慶同玄祖。清淨真如海,湛寂淳貞素。德行永延恆,妙本常堅固。心朗照幽深,性明鑑崇祚。衷正善禧,謹愨原濟度。雪庭爲導師,引汝歸鉉路。”陳文達一口氣說了下來,笑道:“你說,按照這輩份來,這德善是不是少林寺方丈的師爺?”
不但鬱敏傑驚奇,就連喬西也吃驚的看著陳文達,這平素看起來吊兒郎當,痞子形象的陳文達,竟然還知道這些,這算不算文武雙全?鬱敏傑心裡想道。
陳文達笑了笑,說:“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不喜歡自己的專業(yè),每天翹課,躲在宿舍裡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喬西糾正道:“這可不是亂七八糟的東西。”他雖然是個殺手,但卻信佛,怎麼能讓陳文達說佛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呢?
“這當然不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只不過,相對於我學的專業(yè)來說,看這些東西,那就是不務正業(yè)。”
鬱敏傑合上張了半天的嘴,由衷的說道:“陳哥,你真是太了不起了。”
“別拍馬屁啊!
我這算是哪跟哪?佛學博大精深,我知道的僅僅只是皮毛中的皮毛,別給我戴高帽子。喲!齋飯來了,開吃吧!我早就餓了。”見行緣端進來飯菜,陳文達招呼了一聲。
行緣放下菜盤,道:“三位施主請慢用,吃完後餐具就放在這裡,我從練武場回來後再過來收拾。”
鬱敏傑奇道:“你們還有練武場?練武用的?”
行緣嘴角上揚了一下,稍縱即逝的表情對鬱敏傑的問題顯示出極其的不屑,練武場不是用來練武,難道是用來放牛的嗎?
“是的!”行緣點頭應道。
鬱敏傑更驚奇了:“這麼小的寺廟,竟然還有練武場,也就是說,你們這裡的和尚都有武功?”
“多少有一點。”行緣自豪的說道:“我們安寧寺第一任住持淳淨大師曾經(jīng)是少林寺武僧團的總教頭,少林各路武功無所不通,無所不精……哎呀!不說了,晚了就趕不上練習了。”行緣說完,急匆匆的奔出廂房。
吃完飯後,三人閒得無聊,便在寺內溜達了起來。
安寧寺建在山頂,佔地面積不大,也就是三排房子,前排是所謂的大殿,供奉著釋迦牟尼佛,類似於少林寺大雄寶殿,只不過要比那個小很多,充其量也就是一間房頂頗高的通透大瓦房。
第二排房子是寺院和尚的住所,左右兩邊爲客房,最後一排房子算是寺院的後勤,廚房,工具間,洗衣房,雜物間,都在這一排。兩邊的廂房是和尚們唸經(jīng)打坐的地方。一側開了一條路,貌似是寺院的後門。
幾人不一會兒就把寺院轉了一圈,鬱敏傑嘀咕道:“哪裡有練武場?”
喬西仔細靜聽了一會兒,指著外面說:“練武場在外面。”
鬱敏傑恍然大悟:“我說門口弄那麼大個場子幹什麼呢!原來那就是練武場。”
三人踱到寺院外面,果真,二十幾個和尚在場中列著整齊的操練隊形,嘴裡哈哈的叫著,一招一式,還蠻像那麼回事。
“他們操練的是少林小洪拳,果真和少林寺頗有源遠流長。”陳文達戰(zhàn)鬥指數(shù)高,但他卻不會什麼招式,憑的是力量和出手的速度,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縱使你有再厲害的招式,我出手快如閃電,再配合我的力量,掐住你,你就無法動彈,還有什麼招式可談?雖然他不懂什麼這個招式那個招式,但有所獵奇,知道一些武功拳法的幾本招式,是以他一看,就認出了和尚們練的是小洪拳。
鬱敏傑對陳文達的敬仰已經(jīng)猶如黃河氾濫,一發(fā)不可收拾,忙不迭的問道:“這小洪拳厲害嗎?”
“當然,任何拳只要練到家了,都是非常厲害的。特別是少林派的拳術,剛健有力,剛中有柔,非常利於實戰(zhàn),每招每勢,非打即防,沒有任何的花架子。”陳文達看著場中和尚們的操練,說道。
“陳哥,和你比呢?”鬱敏傑好奇的問道。
“和我比?”陳文達愣了一下,沒
想到他竟然問這樣的問題,這還真不好回答。要是說兩個不在一個境界吧,自己未免也太猖狂了點。要是說不如他們,那豈不是在佛家聖地打誑語嗎!
喬西冷冷說道:“和陳文大相比,他們不堪一擊……”這哥們到現(xiàn)在還沒把陳文達的名字憋過來。
這時,德善笑盈盈的走了過來,問道:“山上粗茶淡飯,不知三位施主可曾吃的習慣?”
“吃的習慣。”陳文達連忙回道。
鬱敏傑在一邊誇道:“住持大師,你們做的菜真是太好吃了。”他這話說的不假,雖然只是素菜,但味道極美,比山珍海味還好吃。
德善笑道:“這些都是我們自己種的蔬菜,就像你們說的那樣,綠色純天然的。”
幾人輕鬆的笑了起來。
見陳文達看著場中的操練,德善問道:“陳施主是否深懂武術?”
陳文達搖頭道:“不怎麼懂。”他說的可是實話,這些什麼武功招數(shù),他只見過,卻很少練過。
德善呵呵笑道:“練習這些,權當強身健體,讓三位施主見笑了。”
“哪裡!哪裡!雖然我是個外行,但看他們一招一式,穩(wěn)紮穩(wěn)打,頗有功底的。”陳文達讚道。
鬱敏傑來了興趣,問德善:“住持大師,我可以跟著他們學嗎?”
“當然可以!”
鬱敏傑高興的跑了過去,站在隊伍的最後面,跟著前面的人比劃著招式,幾乎每一招都跟不上節(jié)奏,弄的洋相百出。
陳文達見鬱敏傑如此好學,心裡泛起了嘀咕,自己答應教他些東西,可是自己沒招沒,要怎麼才能教他?他看了喬西一眼,便有了打算,這件事辦完回到西京後,讓喬西進入天羅幫,一來幫助鬱敏彤打理幫務,二來也可以教鬱敏傑一些招式,到時候要是鬱敏彤不坐大姐大,要讓給鬱敏傑的話,喬西還可以輔佐他,嗯!這可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情。等鬱敏傑招式學的差不多了,然後再傳他一些修煉元氣的方法,這樣下來的話,估計這小子的身手基本上就拿得出來了,最起碼自保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山上的夜晚很快就降臨了下來,安寧寺的和尚們練完拳後,天色已黑,他們又去了後面廂房開始做晚課,寺廟雖小,但各個步驟按部就班,井然有序。
山上沒什麼娛樂活動,陳文達三人無聊,在廂房裡喝茶聊天玩手機,因爲長途跋涉而來,多少有些辛苦,便早早的睡了。
半夜的時候,喬西突然坐了起來,黑暗裡問陳文達:“阿杰呢?”
陳文達朦朦朧朧的回道:“好像去上廁所了。”
喬西搖頭道:“不對!我記得他是一個小時前起!牀!出去的,不可能上了這麼長時間的廁所。”
陳文達一聽,立馬坐了起來,拉亮電燈,只見鬱敏傑!牀!上空蕩蕩的,琢磨著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有點印象,這小子確實出去了很長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