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會西南分會的總部在雙慶市,是西南地區(qū)唯一的一個直轄市,離安嶺縣不是太遠,也就幾百裡的路程。
鬱敏傑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滾刀肉正在和手下幾個兄弟在喝茶。滾刀肉這個名字聽起來兇悍霸氣,但滾刀肉這個人看起來卻很順眼,此人長的頗像香港的鄭少秋,當(dāng)然,比鄭少秋多了幾分戾氣,還有就是髮型,滾刀肉永遠都留著平頭。
在外面混的,要麼是光頭,要麼就是平頭,幾乎是定律,這髮型是很有說道的!出來混嘛!免不了打打殺殺,頭髮要是留長了,和對方鬥毆,稍不注意就會被人揪住頭髮,打過架的人都知道,一旦頭髮被抓,等於就把死穴給了對方,基本上就是等著捱揍的份兒,如果再兇悍點的話,在這個空當(dāng),對方只需要一刀,就能捅進你的肚子,要了你的小命,而你,只能低著頭,眼睜睜的看著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所以,但凡混的,長頭髮的不要!
滾刀肉之所以叫滾刀肉,是因爲(wèi)此人雖然有著秋官的面容,但卻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他一刀在手,敢破千軍萬馬,只要被他撂倒的,一把刀死命的砍,不砍到人不罷休。對方滾,滾刀肉的刀,只要被滾刀肉砍上一刀,那肯定就會掉一塊肉,綜合這三個方面,所以得了滾刀肉的諢號。
鬱敏彤接手西京會後,很快就下令各地的西京會不得在當(dāng)?shù)厝鞘巧牵颤N打打殺殺的,更是嚴(yán)令禁止,由此可見,鬱敏彤上臺後,針對西京會的一系列改革正在慢慢的醞釀進行著。
所以,各地的西京會這些日子安穩(wěn)了許多,個個都閒的沒吊事做,經(jīng)常湊在一塊兒喝喝茶,唱唱歌,無聊的打發(fā)著日子。
滾刀肉聽見手機鈴聲響起,慢悠悠的掏出電話,旁邊的幾個兄弟還在談笑風(fēng)生,滾刀肉一看是鬱敏傑的,連忙對身邊的幾人做了噤聲的動作,心裡有些納悶,這個二世祖怎麼給他打電話?
“喂!鬱少啊!哈哈!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受寵若驚啊!”滾刀肉哈哈的笑了起來,雖然是客套話,但言語中卻充滿了熱情……
“哎呀!滾刀肉,可別這麼說,我在西京會就是一閒得沒事的人……”鬱敏傑謙虛的說道。
旁邊的葛三老婆聽見鬱敏傑說出這話,撅起了性感小嘴,嘖嘖道:“哎呦呦!裝的跟真的一樣……三哥,你怕嗎?”
葛三裝出一副極度害怕的表情,抖了抖身子,誇張的叫道:“我好害怕啊!我TM的怕的快要死了……”
兩人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滾刀肉也聽見了葛三兩人的笑聲,問道:“鬱少,你在哪呢?怎麼這麼吵?”
“嗨!別說了,我在你的地盤上呢!安嶺你知道嗎?我就在這裡。”
“你去安嶺幹什麼?”對於自己的地盤,滾刀肉心裡當(dāng)然清楚的很。
“我和陳哥……呃!就是陳文達一起來這裡辦點事……”鬱
敏傑兩方面都在炫耀,一方面是對喬西,雖然我身手不行,但我人脈發(fā)達,走到那裡都有人罩。另一方面是對滾刀肉,別看我現(xiàn)在在西京會什麼都不是,但我背後有強大無敵的陳文達,我和他的關(guān)係好著呢!要不然,怎麼會和他一起來這個偏遠的地方辦事?你們這些分會主招子放亮點,我鬱敏傑是慫過,但並不代表我從此以後就得慫下去。
這招還真管用,滾刀肉一聽到陳文達三個字,頓時就收斂了許多,他“哦”了一聲,問道:“鬱少,你找我有什麼吩咐?”
這個時候的鬱敏傑當(dāng)然不會順桿子上,頤指氣使,他風(fēng)度的說:“哪有什麼吩咐啊!就是在安嶺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滾刀肉一聽鬱敏傑在自己的地盤上遇到了麻煩,當(dāng)下就氣憤了起來:“誰啊!誰TM不長眼,敢找鬱少的麻煩?你說是誰?我馬上找人去卸了他的胳膊!”
“是咱們西京會的人,叫葛三,不過你肯定不認識……”鬱敏傑的意思很明顯,這個鳥人就是一不足掛齒的小人物。
因爲(wèi)滾刀肉吼的聲音大,旁邊的葛三聽的清清楚楚,他哈哈笑了起來,對著鬱敏傑的手機叫道:“喂!我就在這裡等你,快點來卸我的胳膊啊!哈哈!沙比!”
滾刀肉一聽,頓時怒火中燒,拍桌子道:“我糙!你個小比崽子,勞資今天還跟你一般計較了!竟然惹鬱少,你就好好等著吧!”
葛三猖狂的笑了起來:“好啊!你TM趕緊地!冒充滾哥,我去你媽的!勞資葛三不是唬大的,有本事你就卸了我的胳膊,不卸你就是王八蛋!”
滾刀肉沒和他對罵,壓低聲音對鬱敏傑說:“鬱少,穩(wěn)住他,我馬上就叫安嶺的西京會老大過去……”
滾刀肉掛了電話,連忙在手機裡翻了起來,然後迅速做了安排。
旁邊幾人問道:“滾哥,鬱少打電話幹什麼?”
“具體什麼事不知道,就知道他在安嶺遇到了麻煩,還是咱們自己人惹了他。”
幾人笑了起來:“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他們哪兒知道是鬱家二世祖。不過那小子挺猖狂的,竟然在電話裡罵我,糙!”滾刀肉生氣的說。
“那是要狠狠辦他,真TM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個人附和著說道。
另外一人不屑的說道:“滾哥,這鬱少不是挺窩囊的嗎?讓他做會主,死活都不做,竟然當(dāng)著那麼多人的面說自己怕死!還敢跑到安嶺那個偏僻的地方和人對著幹!有長進啊!”
滾刀肉喝了一口茶,說:“這事我不說你們也知道,你們可不知道那個二世祖,當(dāng)時五哥推他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淚,直接就說怕死,不當(dāng)會主!當(dāng)時確實夠窩囊的,說實話,我都想上去抽他了!是不是男人啊!”這幾個兄弟都是滾刀肉的心腹,所以他話才說的有些多。
“既然這麼沒用,管他幹什麼?讓他在安嶺吃點虧
,說不定能長個記性!”幾人就閒聊,隨口說道。
滾刀肉道:“你這話就說的不在理了!他不管怎麼窩囊,但總歸是西京會的二世祖,西京會是什麼?那可是鬱老爺子一刀一刀拼出來的!下面怎麼跳竄,西京會都姓鬱,五哥在上面鎮(zhèn)著呢!要不然,鬱敏彤能上位?這不擺明了,甭管多鬧騰,西京會都是鬱家的!只要你姓鬱,就算是個女流之輩,也能上去。五哥可是響噹噹的人物,西京會的人都服他!”
滾刀肉又品了一口茶,繼續(xù)說:“這還不算,除了五哥,他們背後還有一個神秘莫測的人物……”
一人接口道:“是那個叫陳文達的嗎?”
“對!就是這個人,別看他年紀(jì)輕輕的,殺伐果斷的不帶眨眼的!杜少是什麼人物?心狠手辣吧!陳文達三下五除二就給幹掉了!還有天羅幫那羣幫主什麼的,哪個不是厲害的角色?陳文達一人上去,把他們?nèi)慷兼?zhèn)住了,更是在那麼多幫主的保護下當(dāng)場殺死了羅霸道!你們說這個人恐怖不恐怖?”
手下的幾個兄弟聽的入神,問道:“真有這麼厲害?”
“我還能瞎說?你們覺得我滾刀肉身手怎麼樣?”
幾人拍起了馬屁:“那可是沒得說,滾哥千軍萬馬中能取敵首級,響噹噹的!必須的啊!”
滾刀肉不屑的說:“像我這種身手的人啊!不夠陳文達一招的!”
“啊!滾哥,你也太謙虛了吧?”幾個人見滾刀肉說的這麼認真,心裡俱是一驚,這不是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嗎?況且還當(dāng)著自己的手下這麼說。
“謙虛?你們見過我謙虛嗎?”滾刀肉說:“這個人極其恐怖,聽說五哥都讓他三分,說的誇張一點,對他簡直是敬若神明!呃!我是個粗人,不懂得用詞,反正就是五哥很敬他,你們想想,五哥派頭大吧?在陳文達面前一口一個陳老弟的叫著,沒見過五哥這樣的。傻彪,你不要用那種不相信的眼神看著我,你身手在我們西南分會絕對的第一,我敢說,只要陳文達出手,你連擋的機會都沒有。”
叫傻彪的應(yīng)道:“那陳文達不是神嗎?”
“他不是神,簡直就是TM的魔鬼!”滾刀肉道:“你們知道鬱家二世祖和誰在安嶺嗎?就是和陳文達一起的,也不知道鬱家倆姐弟是怎麼和陳文達套上關(guān)係的,反正陳文達很支持他們!”
傻彪說:“既然陳文達也在安嶺,他那麼厲害,鬱少幹嘛還要打電話跟你求助?”
“這個我不知道,可能兩人暫時不在一起吧!要不然,也輪不著我上場。總之啊!鬱家這個二世祖窩囊是窩囊,但你們不要小看他,成五和鬱敏彤多次強調(diào),將來這西京會還是要交到鬱敏傑手中的,對他客氣一點,以後總是有好處的。你們有沒有想過?他大老遠跟著陳文達跑到這裡來,關(guān)係能一般嗎?依陳文達的身手,隨便支幾招給他,以後想窩囊都找不到理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