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宋以朗的唇瓣動了動,夏曉北急忙趕在他開口前,悄悄在桌下握住了他的手,轉(zhuǎn)頭笑嘻嘻地對宋鉦說:“爸,您剛剛不也說了嘛,阿朗的公司還沒完全站穩(wěn)腳跟。接下來兩三年也是他事業(yè)的緊要關(guān)頭。他的工作本來就很忙,如果現(xiàn)在要個孩子,您覺得他分得出三頭六臂來照顧我和孩子嗎?”
面對夏曉北,宋鉦總是兇不起來的,稍稍軟了語氣:“工作忙根本不能拿來當(dāng)借口。所以我一直以來才反對他開什么公司”
“老頭子!”未及宋鉦說完,一旁的蔣燕不滿地打斷了他:“既然當(dāng)初已經(jīng)同意了,就沒必要動不動把這件事反反復(fù)復(fù)地提。何況,他答應(yīng)你的條件,又不是沒辦到!”
說到最后一句時,蔣燕有意無意地看了夏曉北一眼。
其實蔣燕用不著看她,夏曉北也知道那話中所指。她雖然很想不在意,可身體還是下意識地僵了僵,連帶著握著宋以朗的手指也緊了兩分。
所幸僵硬只是剎那間,下一瞬,夏曉北就恢復(fù)了笑意,“爸,我理解您想早點(diǎn)抱孫子的心。我們眼下可以先應(yīng)著你,但孩子也不是說有就有。”
“而且,為了生個健康的寶寶,準(zhǔn)備受孕的前期工作也得好好做。您說一年就是一年,難道您的孫子還是那齊天大圣,說蹦出來就蹦出來嗎?”
夏曉北試圖以半玩笑似的口吻緩和氣氛,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語氣間還是帶了絲生硬。
果然,還是受到蔣燕那句話的影響了......
微微偏頭,正撞進(jìn)宋以朗幽深的眸底。不知為何,他此刻的目光看起來很是懾人,三分嘲諷三分尖銳,盯得夏曉北心里發(fā)毛,禁不住瑟縮了一下,下意識地以為自己又做錯了什么,連忙松開了之前緊握的手。
誰知她剛松手,宋以朗立即扭頭走向沙發(fā),抓起自己的外套,轉(zhuǎn)身就往外去。
“你”宋鉦頓時臉色發(fā)青,指著宋以朗的背影氣得說不出話來,隨即恨鐵不成鋼地對蔣燕道:“你看看他的脾氣!他是老子還是我是老子!”
蔣燕一時也不知該何反應(yīng),倒是宋以朗忽然停下腳步,回頭對呆愣著的夏曉北深擰了眉頭。
一句話也沒說,僅僅就是這么一個面部表情,夏曉北卻完全讀懂了他的意思,屁顛屁顛地就跟了上去,根本顧不及立場問題。
她夏曉北能有什么立場啊?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擺明了宋以朗就是小人。宋以朗的立場,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也得是她的立場,否則必然吃不了兜著走。
車內(nèi)的氣氛本就因宋以朗的沉默顯得壓抑而詭異,他更是將車子開得飛快,仿佛在借機(jī)發(fā)泄情緒一般。
夏曉北嚇得氣都不敢大聲喘,兩手緊緊抓著手把。很久之后,她實在受不了,白著臉弱弱地提議:“要不......還是......慢點(diǎn)開......”
話音才落,車子便緊急剎住,猝不及防下,夏曉北的身體猛然向前摜了摜,差點(diǎn)沒忍住朝宋以朗爆粗口。
不想,下一刻,宋以朗卻冷冷地丟出一句話。
“夏曉北,你怎么就那么賤。”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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