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艦長的本意是想說我們都是自己人,你們可不要誤會了,他已經(jīng)猜出來這些人大概就是政府中特別部門的那些人了。特別部門的人就是有特權(quán),脾氣一般也都不好。維克多本來還在好好的解釋呢,結(jié)果人家已經(jīng)不耐煩了,“既然兩位先生不打算配合,那我們就只好用強了!”還是為首那人,粗魯?shù)卮驍嗑S克多的話之后,大手一揮,六個人迅速往中間靠攏。
兩位騎士大人都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希爾頓在非洲大地上孤身闖蕩了那么多年,要是沒有一副好身板,早就掛到不知哪個犄角旮旯里了,維克多更是現(xiàn)役的海軍軍官,兩人都是很有幾分搏斗經(jīng)驗的。奈何他們的對手更加強大,尤其是人數(shù)足足是他們的三倍之多,在經(jīng)過了極短時間的激烈戰(zhàn)斗之后,兩位貴族老爺先后被打倒在地,腦袋上套了黑布袋,就像即將被押上上絞刑架的死刑犯一樣被拖走了。
等希爾頓一醒過來,就發(fā)現(xiàn)他被單獨關(guān)押在一間封閉的房間里。這房間并不像想象中的牢房那樣骯臟不堪,這間房間相當(dāng)干凈,除了一張木板床之外,一無所有。鐵門上面有個小門,就在他醒過來,剛剛活動了一下四肢的時候,一個陰冷的聲音從那個小門的位置傳了過來:“希爾頓騎士,請你解釋一下你和港口上那支艦隊的事情。”
希爾頓昏倒之前,不知道是被什么東西在后腦上重擊了一下,剛醒過來,腦袋還在昏昏沉沉的,對方問的話他也沒聽清,不過那個聲音他可是不會忘記,那聲音正是打他的那六個人為首那人的聲音。
“你是誰?你竟然敢在倫敦街頭襲擊我?我是一名皇家騎士!國王陛下曾經(jīng)召見過我,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嗎?我會到國王陛下面前去告你的!你等著,我會讓你在牢里面渡過下半輩子的!洗干凈屁股等著坐牢!你這個混蛋!”按說現(xiàn)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希爾頓是不該說話這么硬氣的,不過有著多年非洲險惡生活經(jīng)歷的他,自有自己的一套處世哲學(xué)。既然這些人敢隨便當(dāng)街襲擊自己,現(xiàn)在還把自己關(guān)在這樣一個地方,那肯定就不是說幾句好話就能過關(guān)的。既然如此,還不如把話說的硬氣一點,說不定哪句話就能讓對方產(chǎn)生了顧忌,自己就保住了這條小命。說到最差勁的結(jié)果,如果最后的結(jié)局必定是個死,那么自己表現(xiàn)的軟硬與否,也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硬氣一點,還能讓對方佩服自己是個勇敢的人。
果然,對方好像真的被他這番話給嚇到了,希爾頓說完之后,小門那個位置就沒了聲息。希爾頓勉強掙扎著站起來,走到小門前面,仔細向這個唯一通向外面的窗口望去,失望的神色頓時掛了滿臉,小門的那頭是關(guān)著的!用手伸進去摸了摸,那個小方孔足有二十厘米深,觸手冰涼,那邊也是一個小鐵門擋著了通向外界的通道。
在房間中慢慢地走了幾圈,靜靜的思考著自己這些年的經(jīng)歷。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鐵門方向一響,那個聲音又出現(xiàn)了,“希爾頓騎士,現(xiàn)在你想起來要說什么了嗎?”
“你想讓我說什么?”希爾頓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
“就說說你和港口上那支艦隊之間的故事。”
“這件事我是要向貝德福公爵親口稟報的。你能代表公爵大人嗎?”希爾頓的口氣依然很沖,他現(xiàn)在也知道自己是被政府部門給抓了,心里的那份委屈大了去了。
“大公爵?!”外面的聲音明顯有了語氣變化。“你是說,那支艦隊的事情必須大公爵才能解決?”那位可能也覺得自己問的這句話有點毛病,趕緊改口,“公爵閣下日理萬機,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你還是把那支艦隊的情況,以及你和那支艦隊的關(guān)系和我,如果真的很重要,公爵大人會知道的。”
“好。”希爾頓決定屈服了,既然他是政府部門的人,這些事兒和他說說,由他向上面反映,應(yīng)該更快的傳到貝德福公爵的耳朵里,這樣就和自己的初衷一樣了。“這支艦隊是來自遙遠的中國明朝。他們的艦隊司令叫董宇,是中國明朝的海洋宣慰使,這支艦隊就是海洋宣慰司艦隊,這支艦隊非常強大,來訪問歐洲的路上,曾經(jīng)幾次分兵,我懷疑中國到歐洲的路上,他已經(jīng)占據(jù)了不少地方。他曾經(jīng)到過符麻教廷,教皇陛下冊封他為中國區(qū)主教和西西里地區(qū)主教。他……”
“等一下!”那個聲音再次毫不禮貌地打斷了希爾頓的話,看來這些人隨便打斷別人說話早就成習(xí)慣了,“你說的這些話能保證真實嗎?”得到肯定的答復(fù)之后,鐵門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位竟然在騎士大人話說到一半的時候,連個招呼都不打的就走了!希爾頓喊了兩聲,發(fā)現(xiàn)沒人理他,也就躺到床上繼續(xù)閉目養(yǎng)他的神去了。他知道,有了他的那番話,在不長的時間里,必將受到高層的接見。
同樣的遭遇也在維克多船長身上發(fā)生了,只不過維克多船長對這支艦隊所知道的,明顯比希爾頓騎士要少得多,他只是知道這支艦隊在海戰(zhàn)的時候,幫助過英吉利的皇家第二艦隊,并且大勝了法軍。有了這兩個人的供詞,這支特種部門的頭頭片刻都不敢耽擱,馬上就向公爵大人作了匯報。
宣慰司艦隊在倫敦碼頭靠岸引起的影響實在是太巨大了,貝德福公爵早就得到了報告,只是他一直搞不清楚這支艦隊的意圖,一聽說自己這邊有了知情者,馬上傳令召見這兩位帝國的勇士。召見結(jié)果不用說就是愉快的,能在戰(zhàn)爭陷入僵局的時候,得到這樣強大的外援,不僅是在實力上,更是在輿論上是極大的幫助。現(xiàn)在的歐洲國家都在譴責(zé)英吉利侵略了法蘭西,如果這支艦隊加入了自己一方,不僅表示自己得到了來自遙遠中國的支持,更是表示教廷也站到了自己這邊,那個艦隊司令不是教皇親自任命的兩個地區(qū)的地區(qū)主教嗎?有了教廷在輿論上的支持,再有了強大實力的注入,法蘭西并入英吉利,變成英吉利的第二帝國,將成為鐵一樣的事實!
宣慰司艦隊在倫敦停靠的第二天,倫敦碼頭上忽然熱鬧起來。一隊隊騎著高頭大白馬的儀仗隊從城里的方向開過來,一列列著裝整齊的士兵在碼頭邊上列隊。閃亮的長刀,顏色鮮明的軍旗,開過來的隊伍超過了兩千人,排成整齊的方塊隊,鼓聲咚咚,風(fēng)琴悠揚,英軍搞了個大場面。
身穿華麗貴族禮服的希爾頓和維克多各騎一匹馬從隊伍后面走出來,純種馬踏著優(yōu)雅的步伐,一直把這兩位貴族老爺帶到了碼頭上,兩人才各自以最瀟灑的姿態(tài)跳下馬。
碼頭邊上有宣慰司設(shè)立的臨時軍營,不過宣慰使大人并不在軍營里。兩位騎士大人,不,現(xiàn)在兩人已經(jīng)升了官,全部都被授予男爵的爵位了。兩位爵士大人在軍營里沒有找到宣慰使大人,卻見到了艦隊另外一位掌權(quán)者,副使盛立強。對于這位副帥,這倆人全都不太熟悉,希爾頓還見過幾面,維克多干脆就沒見過盛立強,不過這位副帥大人的傲慢派頭,確是給這兩位歐洲的貴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兩人用英式的貴族禮向副帥大人施禮致敬之后,盛副帥竟然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連站都沒站一下,從這一點上來說,這位副帥大人的派頭,可是比大元帥來要大得多。兩位男爵雖然心里有點不滿,臉上還不敢?guī)С鰜怼J⒘娍刹槐榷睿钣捎谟袃墒赖慕?jīng)歷,對歐洲人總還是有點顧忌,盛立強可不一樣,在他眼里,大明天朝就是世界上文明程度最高的國家,是地球的中心,任何其他膚色,其他國家的人,都是要差一點的,就像大城市的人到了偏遠落后的農(nóng)村一樣,心里總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優(yōu)越感。有這種優(yōu)越感在這里作祟,有這種態(tài)度就好理解了。
“兩位想要求見大帥?大帥現(xiàn)在公務(wù)繁忙,暫時沒有時間接待你們,二位請回。”盛立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勢,董宇現(xiàn)在正在南海號上陪他的妹子呢,人家一家子正在享受溫馨時光,怎么能容忍外人打擾?
希爾頓在寶船上已經(jīng)被**的心里早就沒脾氣了,盛立強這話一出口,爵士大人除了心里無奈,連一點旁的話也不敢說。維克多這位皇家艦隊的船長可沒有什么心理陰影,直接開口辯駁道:“我們的貝德福大公爵要召見宣慰使先生,派我們兩個過來請宣慰使過去。這位副使大人,您怎么能代替宣慰使拒絕呢?這件事是事關(guān)兩國邦交的大事,不能輕率行事,還請您能通報一下宣慰使董宇,我們必須要見到他當(dāng)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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