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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微的暮色籠罩在原始的大山上,嶺下金燦燦的橘園此時變得黑糊糊一片,對面村子里隱約看到點滴星光。整個天地空寂的可怕。
“蓉娘……”夏柳把屋里屋外找了遍還是不見人,焦急的呼喊起來。
大聲喊了兩遍,屋后的林子里傳來蓉娘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相公,我在這!”
連忙趕過去,看到兩人沒事才松了口氣,不過見她們那副樣子不禁又笑了起來。
蓉娘和小姑娘圍在火堆旁邊,鬢發(fā)全亂了,白嫩的臉上還青一塊黑一處的沾著草汁鍋灰,樣子極為古怪。而她們面前的火堆上則搭著口鍋,輕煙從一處缺口溜溜冒出來。
小姑娘不滿的瞪著他,夏柳笑了笑問蓉娘道:“你們這是在干什么?怎么變成這樣?”
蓉娘臉一紅,“我們剛把橘子放到鍋里,一只狐貍跑了出來,拿了幾個橘子,我們就追了過去,結(jié)果就便成這樣……”
哈哈一笑,夏柳隨口說道:“橘子這么好吃?連狐貍都來偷!那我來嘗嘗……”
伸手正要揭開鍋,蓉娘攔住,“剛下鍋呢,味道很苦,還不能吃!”
只好咽了口吐沫,摸著咕咕叫的肚子坐在蓉娘身邊。
這時月亮悄悄溜了出來,水一樣的月光灑落在林內(nèi),如銀似的晃動,就像在水里一樣。
夏柳捏起衣袖輕輕擦去蓉娘臉上的草汁鍋灰,嬌美的容顏漸漸露在月光下,圣潔美麗的令他窒息。呆呆望著,停住了擦拭的動作。
蓉娘又是羞又是感動,眼眸濕潤,發(fā)現(xiàn)他傻子般盯著自己,雙頰火燒一般發(fā)燙,聲如蚊蠅,“相公……”
夏柳如夢初醒,伸手理了理她胸前散落的秀發(fā),上帝對老子真的不錯,送了這么漂亮的老婆給我,雖然明天我有可能回不來了,不過這也值了!
小姑娘反常的支著下巴,一句話都不說,只是看著兩人發(fā)怔。而夏柳與蓉娘都不說話,就這么輕輕地你理著我的長發(fā),我撣去你身上的灰塵。氣氛極是曖昧,不過也寧靜安詳。
“哧哧……”的水沸騰的聲音把三個發(fā)癡的人從夢境里拉回來,蓉娘驀然輕呼了聲,連忙拎起鍋蓋,小姑娘極迅速的把大把大把剝好的橘子扔進鍋里。
夏柳坐在旁邊,看著熱氣彌漫,篝火與月光相互映耀,如果是在前世,他會認為這種野炊生活是多么的富有情調(diào),但現(xiàn)在,心里卻有些發(fā)苦。
媽的,我一定要有錢!
*******天還沒亮,夏柳悄悄爬起來,輕輕地穿好衣服,把石中石揣進懷里。低頭望著熟睡中的妻子。昨天晚上是他穿越以來過得最溫馨的一晚,他知道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輕輕地吻了下嬌妻的臉,看了一眼可愛的夏菱,正想下決心走出門,忽然想起一件事。躡手躡腳的找出那本家傳寶《春染繡榻》,放在蓉娘身邊,這是死去的老娘給的,如果我回不來了,這東西也應(yīng)該在你手上。
做完這件事,他才長舒了口氣,掉頭邁出門。
昨天他已經(jīng)從蓉娘口中知道王家莊的方位,所以出門就朝西面走去。當時他也問了一下王家莊的情況。這王家莊有一半姓王,其他都是雜姓。莊主叫王福財,王大寶雖然是他侄兒,但父母都死了,也住在莊上。平時是王家莊的小霸王,手下有幾個兇人,一專門跟他為非作歹。
前途兇險,夏柳間或還真想溜之大吉,畢竟自己又不是真的夏三,只是借了他的身體而已,這種丟腦袋的事情沒必要為他做。但想想還是覺得不對,怎么說自己都上了人家的老婆,現(xiàn)在拍拍屁股走算什么事!
邊走邊在心里掙扎,走了一段路,夏柳忽然發(fā)覺有點眼熟,想起來這正是穿越當天走過的那條小路,當時自己還水潭里偷窺蓉娘沐浴,后來就跟著蓉娘走過的小路尋到村子的。想這真是天意,水潭是老子重生的地方,今天老子也要從那里徹底擺脫賭鬼的稱號,真正的重新做人!反正要經(jīng)過水潭,不如順便洗個澡,祛祛身上的晦氣,弄個好兆頭。
想到這里步子快了些,接近水潭附近忽然聽到女人的叫聲,夏柳嚇了一跳,心想一大早的怎么還有女人在這里?聽這聲音好象還竭嘶底里的,悄悄地躲在樹叢后面,探頭一看,頓時身上有些發(fā)熱。
水潭旁邊一男一女相互糾纏在一起,那男的正壓在女的身上。媽的,原來是兩個賤貨在偷情,聲音還叫得這么浪。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夏柳瞪著雙眼瞧好事,一陣心潮澎湃,下面也蠢蠢欲動,不過越看越不對勁。
那女的好象是在死命推看男的,嘴里還夾雜著亂七八糟的哭罵,而男的呢,野狗似的撲在女的身上,那女的衣服被撕爛了好幾處,露出潔白的肌膚。
**?這時候夏柳也發(fā)現(xiàn)兩人旁邊有一個大布袋,不會是先綁架,后**吧!竟然被老子碰到這種事,看來不想英雄救美都不行了!
眼看那女的潔白的雙乳都暴露了出來,水波似的翻滾,知道不能再看下去了。隨手找了根粗頭的木棍,悄悄走到正在搏斗的二人旁邊,照那男人的頭,狠狠一悶棍下去,如想象中一樣,那男人哼都沒哼一聲就躺在地上。
轉(zhuǎn)頭正要看那女人的情況,入眼就那跳出來的豐滿前胸,和被撕的所剩無幾的衣裙下潔白大腿,夏柳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女的忽然醒悟過來,嬌羞的雙手捂住胸口。夏柳也忙轉(zhuǎn)過頭去,好半晌才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你……你是哪個村子的?怎么會在這里?”
女的低聲回答,“我是……是王家莊的,我……我昨天晚上在家里睡覺,今天早上就在這里了,還看到這個人!”
夏柳,“看來你是被這個淫賊擄過來的,不過幸好被我碰上。我也是去王家莊,不如我?guī)慊丶野桑 ?
“好……好,多謝恩公!”
夏柳癡呆似的轉(zhuǎn)過身來,女的連忙護住身體重要部位,口中一聲驚呼。夏柳這才想起這女人衣服沒穿,便走到那淫賊身邊,把他衣服剝了下來,扔給那女的。
翻動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這淫賊身上有個錦囊,打開一看里面有封信,還有一些瓶瓶罐罐,大概是這淫賊作案用的道具。夏柳毫不客氣的把道具揣進懷里,不過那封信有些邪門,封面上一個字都沒有,打開一看也沒稱謂什么的。不過這里面的內(nèi)容倒是把這淫賊作案的來龍去脈交代了。一個家伙收買了他,讓他把這個叫懷蓮的女的綁架走,最好永遠都不要回來,當然是**是拐賣也是悉聽尊便的了。
“你叫王懷蓮?”
女的嬌氣的應(yīng)了聲是。
夏柳便把這信放在她面前,“你看看這封信,也許能從字跡上找出真正想對付你的人。”說著便望向她,這才看清楚這女子的相貌:大約十七八歲,眉如彎月,櫻唇修鼻,體態(tài)纖弱,神情有些疲累,不過夏柳越看越覺得這女人有味兒,眉梢又長有細,眼神不知不覺透著嫵媚。
此時,她本來套著淫賊的衣服縮在地上的,看到夏柳臉上一片溫和,全無兇態(tài),這才神態(tài)微羞的接過信。
夏柳問道:“你平時有沒什么仇家的?”
王懷蓮身體忽然一顫,手中信紙飄落在地上,掩口驚呼,“是他!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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