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印度強者三番兩次的制造事端,夏柳都有與他一決生死的沖動了,但是冷靜想想,這又不現(xiàn)實,自己這樣做更是吃虧的很!現(xiàn)在,自己掌握了印度,而那印度強者,雖然個人修為很高,可畢竟沒有穩(wěn)固的勢力,因此也只是案板上的螞蚱,現(xiàn)在跳的厲害,但是始終還是會被自己給拍死!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帶著那半剌然諾回到府衙,讓已經(jīng)回來的卓凱與雷鈺風(fēng)與他在一起,名義上是交流交流,但實質(zhì)上卻是看管他。半剌然諾也心知肚明,絲毫不以為意,低頭沉思著什么。
夏柳把大體情形跟范文程說了下,最后道:“現(xiàn)在有半剌然諾為我們證明,那些印度教的矛頭就不會對準(zhǔn)我們!我們可以趁機利用這次機會發(fā)起全國通緝,一定要把這印度強者給揪出來。”
范文程卻沒夏柳那么大的自信,躺在床上微微直了直身子,道:“也許事情比我們想象的更加兇險!”
夏柳微微一怔,道:“什么意思?難道那些宗教的信徒敢反叛?”
范文程搖搖頭,“這件事我還沒有理出頭緒,但是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對!”說著,他掙扎著起身,背倚在枕頭上,伸手在身上的被面上劃了起來。
“我遇刺!刺客是印度教中的黑天教派的人,因此理所當(dāng)然,朝廷抓了黑天教派的領(lǐng)袖,黑天教派如此激烈的反應(yīng)也在情理之中,朝廷要求印度教各教團給個說法也是符合常理。那么接下來,這黑天教派中人涌到城外,要求釋放他們的領(lǐng)袖。而其他各派,則派遣代表與朝廷商議此事。他們的落腳處正是驛館。”范文程在被面上畫了兩個圈,一個代表自己,一個代表黑天教派,最后又在旁邊畫了一道,這是代表那九個教團。
夏柳皺眉怔怔的聽著,沒有插口,范文程喘了口氣,接著道:“各教團的代表進入驛館,在朝廷還沒有表態(tài)之時,突然遭到滅殺。由于我們此前發(fā)過語氣嚴(yán)厲的聲明,因此朝廷的嫌疑最大,按照常理,人們會懷疑是不是我這個布政使憤怒之下,要殺那些人泄憤。而那動手的人,卻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讓我們找不到借口。”.電腦看小說訪問.1б.
夏柳倒抽了口冷氣,“你是說,這一連串的行動,都是有計劃,有步驟的?”若果真是如此,那這印度強者未免太過厲害了吧!
范文程道:“按照目前的勢態(tài),他有預(yù)謀在先,事情的發(fā)展,也確實是有可能是根據(jù)他的計劃在進行!”
“可是……他又怎么知道那個刺客會失敗?”夏柳仍然有一絲的疑惑。
“這一點誰都無法預(yù)料,但是即便是刺客成功了,夏先生認(rèn)為后面的發(fā)展會有什么變化嗎?朝廷仍然會大發(fā)雷霆,印度教各派也都會派人前來游說。”范文程眼睛里閃著精光,淡淡道:“此人心計縝密,是個極厲害的對手!我們以前,似乎都太小看他了。”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夏柳出了會神,沒想到自己的一切應(yīng)對策略都在對方的掌握之中,心里不禁浮起一股寒意,倒真的想跟對方面對面的打一場了,玩陰謀詭計實在無法跟此人相比!
范文程看了眼皺眉中的夏柳,冷聲道:“此人心計縝密,卻并非毫無破綻,只要我們仔細(xì)的想想,應(yīng)該能看出他下一步的行動!”
夏柳眉頭一跳,抬頭道:“哦?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那印度強者制造這樣的事情,必然是想讓我們陷入各宗教的攻訐之中,然后他便從中興風(fēng)作浪,激起民變,把我們朝廷趕出印度。”范文程緩緩說著,最后道:“不過我在想,他應(yīng)該沒有這么簡單,也許……后面我們還會遇到更為驚人的事件!”
不會吧!夏柳失聲道:“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是陷入困境了,還有什么比這更糟糕的?”
范文程搖搖頭,嘆道:“此人詭計多端,我們又如何能在短時間內(nèi)猜測得到!”
兩人沉思了起來,這印度強者的手段確實十分的高明,又很圓滑,三番兩次的制造事端,卻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足以證明是他們干的,幸虧自己跟范文程也不笨,及時的采取了措施才把矛頭轉(zhuǎn)移,可是這次,對方做得更絕,不過幸虧自己把那半剌然諾給帶回來了,還能夠挽回一點局面。
想到這點,他忽然道:“那印度強者大概已經(jīng)把這消息傳播出去了!”
范文程點點頭,“對,以印度強者的這種手段,在驛館出事之后,他必然會第一時間把這種不利的消息傳出去,并且掀起百姓的情緒。”
夏柳起身道:“事不宜遲,我立刻派人控制輿論,把最先得到消息的人全部抓起來,一定要把印度強者隱藏在民間的勢力給挖出來。”
“此時必須要快!印度強者的勢力還不大,我們還有機會。”范文程也點頭道。
夏柳不再遲疑,立刻轉(zhuǎn)身出去,派人通知各府衙,把宣傳這驛館出事消息的人全部捕獲,嚴(yán)加審問,封鎖一切不利消息!同時,利用《大明時報》的優(yōu)勢,用半剌然諾的供詞證明,此事是出自另外一個叛亂組織的行為,朝廷正在竭力的捉拿,對宣傳朝廷殺害那代表的人一律抓獲,并且希望百姓也竭力支持。
兩天下來,全印度都知道了此事,由于動作快,朝廷占據(jù)了上風(fēng),控制了輿論,而且利用百姓,把那些剛開始就宣傳這些小道消息的分子全部抓獲,雖然目前還沒有審問出什么來,但這種不利的局面終于是控制了下來。
“不能再這么下去了,我們必須把那印度強者真正的揪出來!”夏柳回到府衙,神色嚴(yán)肅的對眾人道。
范文程微微一嘆,道:“怎么樣才能把那印度強者給揪出來?設(shè)身處地的想,若是你,朝廷能把你抓到嗎?就算是出動百萬大軍,恐怕也是于事無補!”
夏柳頹然坐下,氣悶道:“難道就這樣讓他搗亂?我們可沒這么多的時間跟他耗下去!”
“放心吧!我預(yù)感這兩天他還會有大的動作!我們由于動作快了些,大亂了他的計劃,他比我們急,不會讓我們這么一直利用叛黨的名頭與各宗教以及百姓們合作的。”范文程既是擔(dān)憂,又是無奈的道。
夏柳冷笑道:“我已經(jīng)命令所有人,這些天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除非是他一個人單獨行動,否則的話準(zhǔn)會露出馬腳!各州府的審問都在進行,也許明后天就會有第一波的供詞送到!要是能把他的這條網(wǎng)給拔起來,我看他就算是擁有通天的本事,也掀不起多大的浪。”
正說著,外面雷鈺風(fēng)敲門道:“那個半剌然諾求見,好像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說。”
夏柳一愣,這個半剌然諾有什么事情?現(xiàn)在黑天教派在印度教中,已經(jīng)算是一個不錯的大教團了。難道他還想得到大明的支持,成為印度教的第一教團?與范文程交流了下,夏柳道:“讓他進來吧!“半剌然諾一臉的惶恐緊張,與前兩天相見時破有些不同,見了兩人之后,連自己的身份都忘卻了,‘撲通’一聲向兩人跪下,夏柳一陣奇怪,道:“小半大師,你這是……”
半剌然諾臉色灰暗,懇聲道:“兩位大人!我這次來,是希望兩人大人能救救我!”
“救你?你不是一直住在府中嗎?有什么能殺得了你?”夏柳奇怪的問道。
“唉!大人有所不知,我……”半剌然諾低著頭,似乎十分難以決斷是否說出口來。
夏柳連忙讓他起來,坐到那凳子上,道:“小半大師有什么話盡管說就是了!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合作關(guān)系,大家可以互相幫助。”
半剌然諾點點頭,警惕的向四周掃了掃,眼露驚懼。夏柳道:“你放心吧,這里有我,外面有雷兄弟,就算是再厲害的人也傷害不到你。
過了一會,半剌然諾似乎相信了,點頭道:“兩位大人知道本教的教義嗎?”
夏柳笑道:“當(dāng)然知道,當(dāng)初辯論大會的時候,我可是對各宗教的資料都看了,這有什么關(guān)系?”
半剌然諾既然定下心來要把這件事全盤托出,心情也放輕松了些,摸了把額頭的汗,緩緩道:“在我們黑天教派中,梵天是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的,我一直也都是這么相信!三個月前,我們黑天教派的教主乞仁凸呔閉關(guān)了很久之后出關(guān),他在整個印度教中都是德高望重,深受人敬佩的。不過那次出關(guān)后,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偶爾,他的口氣常常是自詡梵天,那是我們教眾不能相信的。因為我是他最親密的弟子之一,因此這些我都沒有透露出去。后來發(fā)生了宗教大辯論,乞仁凸呔聯(lián)絡(luò)了各大宗教,商議共同對抗朝廷的實學(xué)思想,我也是送信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