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心情很是舒暢,笑道:“大哥,王安石是大宋的名臣,他在科舉上面曾做過一些改變,廢除了詩賦、貼經(jīng)等等,而依照能夠通經(jīng)致用的論、策取士。他的變法雖然失敗,但實際上卻是極為有用的。”
又是一個很強的名人!老子該補補歷史了!夏柳聳聳肩,道:“那你們覺得他的方法可行?”
蓋聶點頭道:“不錯!但還需要修改一下,符合我大明朝的實際情況。”
“嗯,這也對,要看實際嘛!”說著,夏柳起身道:“好了!反正這些朝廷上的事情我不懂,我只能提個意見什么的!要是真的好,不妨試試!蓋先生,今天晚上你若是有空的話去我那邊一趟,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談一下!”
出了皇宮,夏柳回到北海莊院,卻見李鴻基迎上來道:“夏先生,有人在大廳內(nèi)等候你多時了。”
“誰?”最近找老子的人很多,不要緊的人還是不見的好!
李鴻基道:“那人自稱是原太湖幫幫主,現(xiàn)在是楊鶴大人的水軍總兵。”
太湖幫幫主?不會是赤腳劉三吧?這個家伙竟然當了水軍總兵!你娘的,夏柳抬腳向大廳內(nèi)走去。卻見那廳中站著兩人,一個身材略瘦,有些陌生,另外一個則形狀魁梧,背對著自己,從身影看,似乎是赤腳劉三。
聽到他的腳步聲,兩人都轉(zhuǎn)過身來,那瘦瘦的年輕人好像見過,面熟的很!另外魁梧的家伙就不用想了,不是赤腳劉三是誰!
赤腳劉三見他進來,滿臉喜色,連忙笑著上前,聲如洪鐘道:“夏兄弟!”
“原來是劉幫主!你怎么來了?”夏柳笑著一邊招呼他們坐下,一邊問道。
赤腳劉三與夏柳半年多沒見,此時得意相見,心里十分激動,不過物是人非,當年他還是幫主,而夏柳只不過是個掛名軍師,短短幾個月間,夏柳已經(jīng)成為大明炙手可熱的人物,而他卻成為大明的一個總兵官!
赤腳劉三并未就坐,與那瘦瘦的年輕人立在夏柳身前,向夏柳介紹道:“夏兄弟,你還記得他是誰嗎?”
“他?”夏柳抬眼仔細望了望那個年輕人,真的很面熟,但是自己什么時候見過他的?
見夏柳一臉困惑,赤腳劉三轉(zhuǎn)頭對那人道:“衛(wèi)明,還不快見過夏先生。”
那年輕人連忙上前拜見,聽赤腳劉三一叫名字,夏柳似乎有些印象了,笑道:“當初我們見過幾面,這么長時間沒見我都有些模糊了。衛(wèi)兄弟不必太客氣。”
衛(wèi)明連忙一聲感謝,“謝夏先生,當初若不是夫人去宮中說話,我們太湖幫也不會有今天。”
這個事情夏柳知道,四娘已經(jīng)全告訴他了,當時也就是說句話而已,不禁笑道:“你們不會是為了這事來道謝的吧?那就不必了,小事一樁!”
赤腳劉三正色的搖頭說道:“夏兄弟,此事我們都銘記在心!當年若不是你幫我,我赤腳劉三也不會殺了王福財,控制整個太湖。現(xiàn)在你又把我們太湖幫的兄弟從朝廷的手中救出來,對你來說雖然小,但對我們而言卻是重要無比的事情。”
這個家伙到底要干什么?說得這么好聽,夏柳疑疑惑惑的,招呼道:“來人,看茶!”然后笑道:“劉大哥,你別這么說,以前的事情就算了,現(xiàn)在既然是在跟朝廷做事,就用心做,將來當個大將軍光宗耀祖!”
赤腳劉三拍著胸脯道:“夏兄弟,這你放心,我劉三既然歸順了朝廷,就不會出爾反爾,再去干那些勾當!”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張紙來,雙手份奉上,“夏兄弟,歸順朝廷之后,我們太湖幫的兄弟全部被楊鶴大人收編,組成了水軍。沿京杭運河一路從太湖向北,到達京城。我知道你的生意很廣,遠銷海外,因此特意留下了幾艘上好的福船,是我當初搶奪過來的。送給夏兄弟。”
“船?”夏柳微微一愣,這個家伙竟然送老子船?現(xiàn)在海禁沒有開,要船干什么?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海禁遲早還是會開的,老子不要白不要,就先收下!想到這里,便伸手接了過來,道:“那就多謝劉大哥了!這幾艘船我就要了!”
見夏柳答應(yīng),赤腳劉三大喜道:“夏兄弟,那幾艘船都是利于海上航行的福船,日后你出海做生意,都可以用得上。”說著,轉(zhuǎn)頭對衛(wèi)明道:“衛(wèi)明是掌舵的好手,他以后就跟跟夏兄弟了!”
“這……”
“夏兄弟別推辭了!那幾艘船上還有幾名好手!水上的能耐都不小,有他們在,也免得夏兄弟你再重新找人!”赤腳劉三很是豪氣的說道。
這樣也好!有船有人,日后老子不管是出海,還是在大江大河里,都方便,便也不推辭,“既然你這么說了,我也不客氣了!劉大哥,船和人我都要下了。”
這次前來,赤腳劉三主要是為了感激夏柳的上次幫忙的,現(xiàn)在夏柳的身份也很特殊,因此他也算是順便拉拉人情!與夏柳又聊了半天,談古論今,說一些以前的事情,尤其是當時他們見面的那次,是為慶祝王懷蓮的生日而來,當時夏柳還狠狠的表現(xiàn)了一場。而現(xiàn)在王懷蓮卻在內(nèi)園內(nèi)教授小丫頭夏菱《圣女譜》,平時也極難見到她出來。
聊了很久,赤腳劉三才依依惜別,那個叫衛(wèi)明的年輕人則留了下來。
“衛(wèi)兄弟,坐吧!既然以后你跟著我了,咱們就是兄弟,不用這么拘謹!”夏柳招呼衛(wèi)明道。
衛(wèi)明臉上感激,但卻沒有動,躬身道:“小的以后就是夏先生的人,區(qū)區(qū)一小卒子,怎么與先生并肩而坐!”
這個家伙有些個性,我喜歡,夏柳道:“我夏柳不是那種注重身份地位的人,你以前也該知道!坐吧!日后我還有很多地方要拜托你,你這么客氣,豈不是生分了!咱們還怎么推心置腹的做事情!”
被夏柳這么一說,那衛(wèi)明只得道:“那就多謝夏先生了!”歪身坐在夏柳的下首邊。
“衛(wèi)兄弟,你家里還有什么人?如果有家眷什么的都可以接到莊院里來!”
衛(wèi)明恭聲道:“沒有,小的孤身一人,無父無母,從小是個乞丐,后來跟著劉幫主做事,加入了太湖幫。”
光桿司令啊!夏柳不禁點點頭,從懷里掏出剛才赤腳劉三給的那張紙,一共四艘福船,每艘船上都配備了五個人手,還有其他的裝備,都詳詳細細的記在上面。夏柳粗粗瀏覽了一遍,交給衛(wèi)明道:“衛(wèi)兄弟,這四艘船以及二十個人以后就統(tǒng)統(tǒng)歸你管了!”
“這……”衛(wèi)明頓時有些吃驚,剛剛跟著他就把這幾艘船交給自己,既有驚訝又有些惶恐,他原本只是赤腳劉三的親兵,連一艘船都沒統(tǒng)領(lǐng)過,現(xiàn)在要管四艘,還真沒嘗試過。
“反正那些人都是太湖幫的兄弟,你跟他們熟!你把那四艘船要打理好!嗯……這樣吧!我明后天有空去看看那船到底什么樣子!”雖然只有四艘,但是總比沒有強!這海禁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開,如果暫時開不了,老子想辦法朝朱由檢要一張通行證!如果那四艘船真的像赤腳劉三說的能夠出海,以后老子也能發(fā)展成一個比霍家還要強大的海上商船隊伍!
衛(wèi)明見夏柳不容置疑的口氣,便道:“是!我現(xiàn)在就去碼頭檢查船只!”
衛(wèi)明趕去碼頭后,夏柳坐在廳內(nèi)想了會兒,現(xiàn)在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基本上可以分為制造業(yè)以及娛樂業(yè)。香水和香煙的銷量最大,以后有遍布全球的趨勢!還有盈利最為豐厚的銀行,現(xiàn)在的交通是一大難題!與大明接壤的國家比如朝鮮、蒙古,市場基本上被我霸占,制造銷售一條龍,利潤完全是自己的。但是海外方面,卻被霍家給扼住了。貨物必須通過他的船只才能發(fā)出去。老子也要想個辦法建立一支運輸隊伍,夏柳心里決定。
初春的夕陽沉得較快,不留意之間,暮色便籠罩了下來。
夏柳心里正盤算著,卻被下人給叫去內(nèi)園吃晚飯!看來這個商船隊伍的問題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得找四娘商量商量。夏柳心不在焉的回到內(nèi)園,匆匆吃過晚飯,正想跟四娘提起,卻聽到看管內(nèi)園的吳媽來報,蓋聶已經(jīng)到了。他這才想起白天在宮里要他來見自己的事情,便連忙趕了出去。
“呵呵,蓋先生還真是準時啊!”夏柳笑著走進大廳說道。
蓋聶神色平靜無波,坐在椅子上道:“夏先生,有話就直說吧!”
夏柳也不繞彎子,笑道:“這次科舉考試的題目是你出的吧?”
蓋聶轉(zhuǎn)眼瞧了夏柳一下,“是我出的,怎么?”
“嘿嘿,你先別問我,那這次會試的主考官是誰?”
盡管蓋聶是個極為聰明的人物,但這個時候也被夏柳給弄糊涂了,不知道他問這個干什么,“今年的主考官由東林黨的錢龍錫為主,楊景辰等人為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