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點點頭,一字一頓道:“我見過了成吉思汗”
“什么?”這次不是震驚了,而是差點從座位上跌下來!帳內(nèi)一片可怕的沉默,一股詭異的氣息在帳內(nèi)流動,懷疑,猜忌,惱怒都有。
霍桑臉色數(shù)變,見夏柳面不改色,不由第一個出聲道:“夏先生,此事不可亂語,太祖已經(jīng)去世四百多年,這是我們蒙古人都知道的事情。”
夏柳淡淡道:“你們都知道的不是真相!成吉思汗之前確實活了四百多年,不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真的死了!”
“夏先生!”孔果爾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請夏先生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明白,否則這樣的事情,很難讓人信服!”
夏柳點點頭,環(huán)顧一周,緩緩說道:“成吉思汗確實還活著,當(dāng)年進攻西夏時,中了巫師的血咒,靈魂被困住一個極為獨特的蠻荒之中。當(dāng)時我被他留下來的三大侍衛(wèi)的后代,也就是圣者,大法師鶴齊谷還有墓地里的那個守墓人用陰謀掉進了通往蠻荒的血池內(nèi)。見到了他。”
“三大侍衛(wèi)……”
眾人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孔果爾不敢相信的道:“圣者和大法師?他們都是我們蒙古族尊敬無比的人,是太祖當(dāng)年三大侍衛(wèi)的后代?這……”
“不錯!”夏柳不給他們懷疑的機會,斷然道:“成吉思汗的三大寶物如意護心鏡、藍色馬蹄鐵以及天影寒冰弓分別被他們保管。我見了成吉思汗,但是他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彌留之際,他請我?guī)е娜髮毼镆约昂寡獙汃R,統(tǒng)一蒙古!完成他未竟的事業(yè)。”
眾人還沒從這消息中回過神來,就被他的這一番話給刺激的差點崩潰,“你來統(tǒng)一蒙古?”
不用看他們的表情夏柳就知道心里的感受,如果是普通人,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只要敢說這一句話,立刻就能被蒙古人給大卸八塊,拖出去喂狗。但是眼前這個人卻不行!不管是他的地位,還是修為,都讓他們敢怒不敢言。
知道他們不服氣,夏柳霍然起身,慷慨激昂的道:“我知道你們很有民族偏見,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我發(fā)誓,這確實是成吉思汗說的,而且這是他的最后遺愿!誰不服從,就得死!汗血寶馬和三大寶物就是明證。”
霍桑眼珠一轉(zhuǎn),斜眼瞄了孔果爾一下,立馬起身,半跪著朗然道:“我等謹尊太祖遺訓(xùn),聽候夏先生調(diào)遣。”其他與霍桑部較為接近的,一見他這樣,再加上霍桑的不停朝眾人使眼色,頓時有幾個支持不住,也跟他跪下。
不錯,這個霍桑倒是很有些眼力勁兒,十來個部族頭領(lǐng),已經(jīng)跪倒了一小半,只有孔果爾還軟在凳子上,面容尷尬又憤怒,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夏柳目光凌厲,一一掃過帳內(nèi)眾人的心頭,冷冷道:“怎么?你們還是不相信?”如果還不相信,那老子可就要采取非常手段了,雖然說老子不想殺人,但是這種手段有時候還是得用上。
夏柳的聲音宛如一柄有力的大錘,砸在眾人的心頭,還沒有跪下的幾位頭領(lǐng)都是焦急的等待著孔果爾的反應(yīng),如果他下跪,那么他們也沒的說。如果他不跪呢,那可得仔細考慮考慮了。畢竟這事來得太過突然,也太玄乎,如今的騙子可是很多啊!
孔果爾沉默了良久,終于抵不住眾人的目光,舉起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艱難的道:“夏先生,此事……可否容我們再考慮考慮?”
夏柳眼眸中的光芒驟然亮了起來,厲聲道:“考慮什么?孔果爾,我這是受了成吉思汗的遺愿,你是懷疑我的話,還是想召集部族把我殺了,自己奪得汗血寶馬和三大寶物?”
孔果爾臉上的贅肉一顫,連忙道:“沒有!我只是……只是沒有做絲毫的準備,這三件寶物,我們還不知道是否真的是那三件寶物……還有那,汗血寶馬……”他緊張的都有點兒語無倫次了。
夏柳冷哼道:“你還是不相信!”說著,大聲道:“既然你們心里不服,那我就讓你們服!我讓你們見識一下他們的真正實力。”大步跨出帳篷。
霍桑隨后站了起來,冷眼望了孔果爾一眼,低聲道:“大汗,他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就算他沒有這寶物,讓我們科爾沁部歸順于他,大汗也只能聽從,他根本不必找什么借口!”說完,也不顧孔果爾了,領(lǐng)著眾人走出帳篷。
孔果爾早就汗如雨下,霍桑的話不無道理,就憑大明現(xiàn)在的勢頭,科爾沁部只有投降這一條路,而夏柳憑現(xiàn)在的修為,幾十萬女真軍中都能來去自如,何況他這個小小的科爾沁部!連忙在部下的扶持下趕了出去。
夏柳站在草原上,身后不遠圍觀著無數(shù)個科爾沁部的族人,海蘭珠苗條的身材立在遠處,猶如鶴立雞群,靜靜地看著夏柳。肩頭上立著那小雪貂,好奇的望著夏柳。海蘭珠身邊的馬背上則坐著聞訊趕來的布木布泰,此時正緊繃著小臉,緊張的望著夏柳。眾人沒有一絲吵雜,因為萬眾矚目的這個人身上帶著他們敬仰的天神成吉思汗鐵木真遺物。
拍了拍汗血寶馬的頭,夏柳翻身上馬,輕聲道:“馬兒,讓我們再來表現(xiàn)一下吧!”
汗血寶馬明白夏柳的意思,仰頭長嘶,蹄下的藍色馬蹄鐵藍光大盛,在四蹄狂奔之下,竟然踩著空氣,冉冉而起,天馬行空,揮灑自如。
所有人都長大了嘴巴,瞪著眼珠子一動不動,這一刻靜悄悄的,但是在眾人的內(nèi)心,卻是發(fā)生了大地震。馬能飛行,這個草原民族從來沒有想過,這是他們做夢也夢不到的事情。雖然有過成吉思汗的汗血寶馬能飛的傳說,但他們一直只是當(dāng)作傳說,但現(xiàn)在卻實實在在的在眼前發(fā)生!有的人真的以為這是夢,還揉了揉眼睛,掐了掐臉上的肌肉。
孔果爾雙腿一軟,這位科爾沁部的頭領(lǐng)再也經(jīng)不起折騰,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雙目癡呆一般看著天空的夏柳和那匹赤紅的汗血寶馬。
夏柳見效果已經(jīng)達到,也不愿浪費汗血寶馬的體力,便安然落地,跳下馬來。
布木布泰一聲歡呼,立刻縱馬,箭一般沖出人群,飛身跳進夏柳懷里。
草原上的眾人這才明白過來,紛紛歡呼喝彩,手足舞蹈,科爾沁部的人們大聲的歡叫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證明了那是汗血寶馬,那么,他說的話便是真的了!
霍桑冷眼瞥了下那軟在地上的孔果爾,臉上滿是笑容的走上前去,“夏先生,可喜可賀!”
夏柳會意的與他交流了下眼神,點點頭,輕輕拍了下懷里的布木布泰的肩頭,布木布泰一臉興奮的跳出他的懷抱,不過仍然不愿放開他的手。
夏柳這時也沒功夫理會她,抬眼望著歡呼雀躍的人們,真氣把聲音遠遠的送出,“各位,事實已經(jīng)擺在你們眼前,我夏柳保證,科爾沁部將會成為蒙古族最富有、安定的部落。”現(xiàn)在自己一個外人插入進來,最為重要的就是收買人心,這些年科爾沁部受到多方的打壓,處處提防,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一種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習(xí)慣,此時聽夏柳這么說,他在科爾沁部眾人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高大了起來。
看到眾人在為自己歡呼,夏柳心里充實之極,滿面春分,轉(zhuǎn)頭望了眼布木布泰,笑道:“怎么樣?我沒讓你失望吧?”
布木布泰嬌笑道:“是沒有,不過呢。你這人該罰!”
“玉兒!”霍桑這時半帶責(zé)備的口吻說了一句。
布木布泰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便抱著夏柳的手臂,偎依在他身邊,一言不發(fā)。海蘭珠立在人群邊緣,遠遠望著幸福的兩人,不知道心里想著什么!肩頭的小雪似乎知道她的心思一般,怒瞪著兩只眼睛望向夏柳。
霍桑轉(zhuǎn)向夏柳道:“夏先生,目前情形雖然有利,但是我們還得從長計議!”
夏柳現(xiàn)在也不是初出茅廬的小伙子,經(jīng)過這么多的陰謀詭計,大大小小的風(fēng)浪,自然知道雖然自己暫時性的讓科爾沁部信服,但是如果在短時間內(nèi)拿不出實際的效果,科爾沁部對自己必然會失去信心。加上其他部落的威脅,確實要從長計議。
“夏……夏先生!”孔果爾艱難的走到夏柳身前,雖然天氣嚴寒,不過他還是不停的冒著虛汗,“剛才孔果爾多有得罪!”
“哦,我夏柳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你不必如此!既然大家都相信了我,那我們進帳篷再商量。”嘴里雖然這么說著,但是眼光卻是不理會孔果爾,挽著布木布泰的小手,向大帳走去。
孔果爾神色復(fù)雜,眾目睽睽之下老臉憋得漲紅,但也不敢發(fā)怒,只得跟著夏柳走了進去。
眾人魚貫而入,這次也不必怎么保密了,凡是科爾沁部的大小頭領(lǐng)都來了,二三十個人,擠在這個大帳內(nèi),都把目光聚焦在夏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