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l汗皇子,這酒飲得可好?”夏柳含笑問道。
空?l汗此時俊白的臉上都有些微紅的酒意了,連忙道:“好!貴國的美酒早已遠銷海外,甜美香醇,甘冽之中透著清氣,與我國的葡萄酒、蘇摩酒都不同……”
這個空?l汗侃侃而談,顯然對這酒頗為入道,只不過他身邊的那皇妃拉德里?貝卻是一臉的不以為然,沉默的喝著那酒。
夏柳淡然笑道:“沒想到空?l汗竟然對酒類有如此的造詣,佩服佩服!兩位路上辛苦,我敬兩位一杯!”
空?l汗與那皇妃拉德里?貝連忙舉杯,三人一飲而盡,皇妃拉德里?貝道:“夏使者,三年前,貴國的船只在海上還難以見到,但是現(xiàn)在卻擁有上千只!數(shù)目龐大,難道貴國真的打算做海上的生意?”
夏柳欣然笑道:“那當(dāng)然!如今海上世界風(fēng)起云涌,我們大明自然也不會放過了!如果莫臥兒王朝愿意,我們倒是挺想與貴國合作的。”
空?l汗呵呵一笑,插嘴道:“這生意上的事情,如果夏使者有意,可以與這當(dāng)?shù)氐哪P兒王朝轄下的總督談,他們會去信給父皇的。父皇也派了兩位大人前來,他們在宴席過后,便會與夏使者商談的。”
看來這個家伙似乎對政治不太感興趣,不過他身邊的這個皇妃倒是有插足政務(wù)的傾向,但是這也只是夏柳的一個猜測,也很有可能是這個空?l汗不愿意讓這個皇妃過多的問及這些方面。
“嗯,好!我會與貴國的總督與兩位大人談的。”夏柳點頭應(yīng)了聲。
隨后,夏柳便拋開這些正事,閑談闊論起來,他發(fā)現(xiàn),這個空?l汗對藝術(shù)方面很感興趣,而這個皇妃,則對生意有些意思。這讓他十分的奇怪,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再看這兩人,皇子長得眉清目秀,顯然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而那皇妃卻一般,皮膚還沒有這個空?l汗白嫩,不過神情透著精干。想來她應(yīng)該不是什么富家小姐或者貴族公主之類的。
既然空?l汗不愿意自己跟他談關(guān)于生意方面,那么夏柳也就不多說了,酒宴過后,便送二人回去,而空?l汗身邊也帶有隨身的兩位大臣,則留下來與夏柳商談。
這商談的內(nèi)容,當(dāng)然是關(guān)于貨物交易方面了,夏柳受到布木布泰的啟迪,便把開辦銀行的事情提了出來,附帶說明,以后的貨物他們將只認大明的紙鈔,他們本國的貨幣必須兌換成紙鈔才行。同時也告訴他們,其他的英國等國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如果莫臥兒王朝不同意,將會受到損失。當(dāng)然,開辦銀行對他們并沒有多大的危害。
憑借夏柳的三寸不爛之舌,以及現(xiàn)在大明的國力,莫臥兒王朝也找不出什么理由反對,何況,他們現(xiàn)在與大明的關(guān)系還相當(dāng)?shù)挠押茫∵@小小的銀行,還不足以讓兩國的關(guān)系陷入僵局。1⑹k小說 wWw.1⑹κ.n 文字版首發(fā)
生意談妥,夏柳當(dāng)然也是很熱情的款待了這兩位大臣,從他們口中得知了那個皇妃的來歷。
這要說起來,還得牽扯到當(dāng)今莫臥兒王朝的皇后,不過要說到皇后的故事,得從皇后的老爹開講。幾十年前。皇后米赫爾溫妮薩的波斯商人父親來到印度,在途中他的妻子生下了這個米赫爾溫妮薩。米赫爾溫妮薩十七歲的時候嫁給了一個波斯商人,后來這個波斯商人勾結(jié)一幫人似乎想反叛,結(jié)果被當(dāng)今的莫臥兒王朝的皇帝賈漢吉爾給砍掉了,當(dāng)時米赫爾溫妮薩已經(jīng)生下了一個女兒。后來被押解到了皇城,那個賈漢吉爾竟然看上了待罪之身的米赫爾溫妮薩,并且把她娶為皇后。而這個米赫爾溫妮薩卻是頗有心計,做了皇后之后,把她的女兒嫁給了賈漢吉爾的小兒子空?l汗,這個女兒也就是現(xiàn)在的皇妃拉德里?貝。她的做法,導(dǎo)致當(dāng)時的大皇子以及眾臣對皇帝賈漢吉爾以及米赫爾溫妮薩不滿,出現(xiàn)叛亂,雖然現(xiàn)在叛亂被平了,但是目前在莫臥兒王朝,還是有相當(dāng)一部分人仍然支持大皇子。
看來這個莫臥兒王朝的皇帝還是個老色鬼,竟然娶了個寡婦!不過他竟然還把她的女兒嫁給了自己兒子,確實有些不可思議。夏柳對這個皇帝有了初步的印象,這家伙不僅好色,而且一定懼內(nèi)!否則發(fā)生這么多的事情,他怎么會放縱那個米赫爾溫妮薩。難怪剛才的那個皇妃對皇子空?l汗不屑,對政權(quán)、生意很感興趣。這對母女對權(quán)力都是很狂熱的。
派人送那兩個醉醺醺的大臣回去,夏柳搖頭一笑,這個莫臥兒王朝,看來也是有潛在的問題,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啊!正要轉(zhuǎn)身回艙,他忽然想到,自己跟那個和尚聊了那么多,獨獨沒有提到印度國度會扶植什么樣的強者與自己爭霸!在印度大陸,最有可能的當(dāng)然是莫臥兒王朝了,像那后黎朝等小國都是不足為患的。可是,在莫臥兒王朝他們能選擇誰呢?那個文弱的小皇子空?l汗?還是被貶斥的大皇子?也可能是現(xiàn)任的莫臥兒王朝皇帝。
看來,我的對手還很隱秘啊!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人在明處,他們都藏在暗處,不到關(guān)鍵時刻是不會暴露他們身份的,以后得多多留心新近崛起的人物。想著,便回身向艙內(nèi)走去。
此時月色灑然,大海平靜無波,明亮的月亮映在那海面上,銀光蕩漾。海風(fēng)輕拂,胸口的酒氣為之一清,萬籟俱寂之中,他忽然感覺到了什么,驀然轉(zhuǎn)身,望著那暮黑的碼頭,那里有一道身影,披著風(fēng)衣,瞧不出相貌、性別。只能大約的知道身材并不高大。
夏柳巡望了下碼頭上的船只,由于那人藏身在陰影中,巡邏的人馬也難以望見,只有夏柳這種目力的人才能發(fā)現(xiàn)有不對的地方。看來今天晚上注定是一個有趣的夜晚,夏柳過了一會,嘴角微笑,飛身掠去。
來人似乎就是等夏柳的,見他上岸,那身影也隨之消失在黑影中。不過夏柳瞧得仔細,那人的身影倒也頗快,在城墻的陰影下向東面疾走。
夏柳此時好奇心升起,跟在身后,只見那黑影走了一段后,已經(jīng)離開了城墻,向那東面的一個山林走去,此時山石繁密,背后是綿延的山脈,科欽城東的一些平民居住在那山脈的西南面。這黑影則不是朝著那居民區(qū)而去的,反而是向那山上走。
夏柳一個飛身趕上,剛才他從走路的姿勢,以及人影的肩膀?qū)捳矫婵闯龃巳藨?yīng)該是個女子,但是在這科欽甚至是莫臥兒王國,整個印度大陸,他認識的女人恐怕也只能以個位數(shù)來計算!眼前這人根本不認識。眼見那女子卻是越走越快,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夏柳飛身掠到那女子身前,高聲道:“你是誰?為何出現(xiàn)把我引來?”
此時夏柳近距離才好好打量這個女子,全身裹著黑布,頭上也是,只露出兩只黑閃閃的眼睛,跟那阿拉伯婦女一樣,藏得嚴嚴實實,而且那黑布裹得也不緊,翹乳肥臀都隱藏在黑衣下面。
見夏柳突然出現(xiàn),那女子眼睛忽閃,退后了一步,“你……有人要見你。”
“誰?”聽口音,這個女子是印度人,夏柳吸收了蓋聶的水晶石,現(xiàn)在語言基本沒有什么問題了,不過聽這個女子的口音,有些別扭,較為陌生,不過又有些熟悉,跟那從德里來的皇子皇妃倒有些相似。
此時那女子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夏柳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什么人秘密見老子?而且還在這荒山野嶺的,此人一定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物!夏柳冷聲道:“如果要見我,大可以去我那里!何必把我引到這里來?你要是不說是誰,那我也不去了!”
那女子一怔,眼睛望著夏柳過了一會才道:“是皇妃!”
夏柳身體一震,剛才他還覺得奇怪,這個女子的口音為什么跟皇子皇妃相似,看來果真是皇妃的人,不過……皇妃為什么要見自己?
“皇妃要我去做什么?為什么在這里?”夏柳疑心重重,皇妃那樣身份地位的人,就算不愿意被人知道,也不應(yīng)該在這里見自己啊!
那女子口氣有些硬,“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夏使者到了那里自然就能見到!”
這個皇妃搞什么鬼?不會是想在這荒山野嶺的跟老子來個一夜情吧?嘿嘿,這個可能性倒是蠻大的,憑老子的條件,像她這種女人當(dāng)然是很有吸引力的。不過白天這個女人的表現(xiàn)沒有什么特別的,而且還似乎有意冷淡,這女人心,海底針,還真他娘的能裝啊!
夏柳胡思亂想著,那黑衣女子已經(jīng)走了一段了,便連忙追過去,不管那個皇妃是想干什么,老子到時候見機行事,真想跟老子搞一夜情,那也得看老子的心情!剛走了沒幾步,山風(fēng)之中忽然傳來廝喊聲,方向正是港口!
夏柳驀然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