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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曉飛自己趕著牛,讓洪彪幫手把犁和耙搬過去。
洪彪不愧是大力士,一邊腋下夾起犁,一邊腋下夾起耙,就跟上雷曉飛前行。
雷曉飛來到了一片還未開辟過的荒地上時,伍府尹、周家父女和“合作社”在場的所有人,都跟了過來看熱鬧。
雷曉飛在洪彪的幫助下,先給牛套上犁,然后獨自*作,在那片還未開辟過的荒地上犁起土來。
隨著牛被雷曉飛趕著前行,牛走過的地里,被鋒利的犁深深地劃出了一道溝,原來屬于溝里的泥土,被犁向兩面翻了起來,目測估計,被犁出的溝的深度大概有三、四十公分。
周家父女剛才還疑惑怎么有翻得那么整齊的土,現在他們釋疑了。他們看到雷曉飛變魔術般就把地里的土翻起,驚呆了。
伍府尹也同樣驚呆了。
雷曉飛一口氣犁了一分田左右的地,才停了下來。他接著給牛換套上耙,把剛翻起的土耙了一遍,才停下手來,給牛解了套,把它牽到有草的地方,放任它吃草。
雷曉飛做完了這些工夫,周家父女和伍府尹還沒有從吃驚中醒過來,三人站在那里好像被定身法定了身,張大的嘴中足可以放下一只鴨蛋。
雷曉飛看著這呆頭鵝般的三人,童心忽起,他來到了三人面前,揮手在他們眼前搖了搖,說道:“三位大人,小弟剛才的表演還可以吧?”
三人被雷曉飛這一攪和,才從驚詫中醒來。周夢蝶忙向雷曉飛施了一禮,說道:“師傅,你這偉大的創舉,會讓大華的農業進入了一個新紀元。夢蝶好敬佩你喲,我以有你這個師傅為榮。”
周學士還是那副口頭禪:“雷天才啊雷天才,你還讓不讓人活,每見你一次,都要仰望你一次,我的脖子都快斷了。”
而伍府尹則在喃喃自語地計算著:“原來五十人一天才開一畝的荒地,而用雷小哥這種方法,一個人就可以每天開荒十多畝,那不是一個人頂五百人?”
伍府尹喃喃完,認真地給雷曉飛行了個禮,說道:“雷小哥,雷大人,我代表番山墟轄下的農戶謝謝你啦,你此舉造福了番山墟所有的農戶。”
這時,周學士這個老頭兒也肅容地給雷曉飛行了個禮,說道:“我代表大華的所有農戶謝謝你。伍老弟他還說輕了,雷小哥你這個創舉,直接是造福了整個大華帝國的農戶。”
雷曉飛雖然知道這一帶地方的農民還沒有使用牛耕作業,但不知道大華的其它地區的情況,現在聽周學士那么說,整個大華應該都還沒有使用牛耕作業啦。如果是這樣,自己這個創舉的意義也就非同小可、非同一般。
雖然已知自己的創舉非凡,雷曉飛還是聽不慣周學士和伍府尹那一本正經的贊揚話。他忙打斷了周學士的話,對他們說道:“好啦,都是自己人,你們自己人贊自己人,如果被外人聽到了就會感覺肉麻啦。”
周學士并沒有因雷曉飛的謙虛而住口,他激動地說道:“如果說,你發明的水車造福了大華的一部分農戶,那你現在這個創舉則是造福了大華的所有農戶。我要馬上把你這個創舉上報推行,并給你申報獎勵。”
“哎哎,周學士。”雷曉飛連忙叫著轉身就要走的周學士,對他說道:“我請您老過來,是想您幫我帶人趕制農具,您什么能說走就走哇?”
“哦?”周學士聞言,馬上停住了腳步,疑惑地問道:“雷小哥,有你帶隊不就行了嗎?再說,不是還有小女在這里幫你嗎?”
“我還有其它的事要做。”雷曉飛解釋道:“制作犁、耙只是第一步,我的設想是還要在番山墟成立一個‘農具社’,專門生產和維修農具,你們父女倆先幫我著手做‘農具社’的基礎工作。”
聽到雷小哥把這么有挑戰性的、這么有新意的工作,交給自己父女倆,周學士連忙滿口應承了下來,并有點喜形于色。那情形,就反過來像一個下屬,接到了上司交給自己的、一個自己喜歡的工作,哪還有一點全國學術機構首腦的風范?哪還當雷曉飛是他的下屬?
周夢蝶就更不用說了,“小師傅”能把這么重大的任務交給她,就是對她的信任,這一點理由已是足夠。
雷曉飛這個成立“農具社”的設想,也是來自他前世的所見。雷曉飛小時候,他鄉下的那個墟中,就有一家“農具社”,他的一個親戚在“農具社”里工作,他曾跟那個親戚到“農具社”里去玩過。不過他那時年幼,對“農具社”里面的結構和做什么的都沒有認真看過。不過顧名思義,“農具社”當然應該就是制造和維修農具的地方啦。
因為當前的鐵資源奇缺,雷曉飛就決定把農具集中制造、集中保管和集中使用,讓稀少的資源發揮最大的作用。
雷曉飛第一步的計劃是制造七十張犁和三十張耙,配套伍府尹搜集的一百條牛使用。
好學的周夢蝶聽了“小師傅”的這個配置時,不禁好奇地問道:“師傅,為什么不是兩種農具都制造相同數量呢?”
“犁田是先工序,耙田是后工序,就生產平衡來說,保障了先工序,才能保障后工序。而且犁的易損程度也較耙高,所以犁要多造。”
“哦,師傅,夢蝶受教了。”
完全是徒弟對師傅的口吻,雷曉飛對此糾正多次無效后,就再也懶得糾正,現在基本已是習慣了。
犁造到三十張時,雷曉飛就把這一攤子交給了周家父女,自己著手組織開荒會戰。
雷曉飛提出開荒會戰時,伍府尹曾經為會戰的人手頭痛。番山墟轄下的村子都不是很大,很多村子和李村差不多的規模,村中的情形也和李村差不多,老弱病殘居多而勞力奇缺。所以伍府尹頭痛,讓哪個村子參與會戰,都不會有理想的效果。
雷曉飛動了一番腦筋,想起了古中國時,有很多軍隊參與生產的事例,就向伍府尹提議讓番山墟的守軍參與會戰。伍府尹聽后,眉頭大皺,他搖頭告訴雷曉飛,當代的守軍管理很嚴格,大批調動一定要上報朝廷核批。
這一來,雷曉飛也沒轍了。他們這次行動,本已是偷步,哪能上報?況且,等報批下來,黃花菜也涼了。
雷曉飛絞盡腦汁冥思苦想一通后,終于還讓他想出了一個辦法來,就是利用他的那個從來沒有用過的官職,也是朝廷策封給他的最低官職——番山墟的屯兵守備,召集番山墟的屯兵,進行這次會戰。
屯兵相當于雷曉飛前世的民兵。由于當代男丁的比例特少,適齡的男丁已基本都去當了兵,所以剩下的這些屯兵都是一些十五六歲或三四十歲的男人。番山墟因管轄的地區不少,所以屯兵數量也不少,總數有六百多人。
這天,是番山墟屯兵的每月訓練日,六百多屯兵集中到了番山墟的練兵場。
雷曉飛在伍府尹、周守備、洪彪的陪同下,來到了練兵場的主席臺上。周守備向屯兵們介紹了他們還未見過面的首領后,就讓雷曉飛這個首領給他的下屬說幾句。
“弟兄們,你們好。”雷曉飛望著這些自己還沒有見過面的下屬,心中慚愧自己這個作為首領的,竟白領了朝廷的俸祿,連自己的下屬也都沒有見過,如果不是這次用人之際突然想起,他都已差不多忘記了自己還有這一班下屬。
想到這里,雷曉飛就抱歉地對下面的下屬說道:“我先在這里向各位弟兄致歉,我上任這么久,才第一次見你們,也沒有帶過你們訓練,為此,我感到十分慚愧,現在,我向弟兄們說抱歉了。”
雷曉飛說完,向下面躬了個身。下面的屯兵們見首領給他們行禮,先是一愣,愣過之后,馬上報上熱烈的掌聲。
下面的這些本地人,多多少少都聽說過“味王、刀王、猜謎王”的稱號,并知道這些稱號的主人就是眼前這位年輕的首領,所以大家都心存敬佩;同時,伍府尹也曾經給他們介紹過這位年輕的首領英勇抗山賊的事跡,下面這些都是熱血男兒,對這個以一敵百的首領就更是敬服。而現在,這個年輕首領又表現出他彬彬有禮的一面,哪還不讓這班人心折?
就這樣,雷曉飛才露面,已經深入了這班屯兵的心中,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人格魅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