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俊是有些惱了,真達的意思還不是明擺著告訴劉寵,等他將韓邂楊奉兩個趕走了,朝廷可能容不下一個擁有很大武力的功臣存在,畢竟這幾年的例子擺在那裡的,從董卓到現在的韓邂楊奉,你方唱罷我登場,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除非劉寵願意將自己的兵權交出來,當然就算交出來,也不一定能落下好去。
本來將陳國大權交出來,駱俊也只是迫於形勢,如今皇帝蒙亂,他自然要出死力,就算劉寵不願意出兵,他也會想另外的辦法。
“國相大人何出此言?真達也只是遵主公之命,有什麼說什麼而已。”對於駱俊爲何突然發難,真達心裡自然很清楚,見劉寵並沒有順著他的話喝止自己,嘴裡自然也就不再客氣。
“你!。。。。。。”駱俊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對於這些眼中根本沒有天子的傢伙,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孝遠何必傷神,大家暢所欲言而已,再說本王也沒有說不出兵,好歹本王也是宗親,皇上有難,自然要幫。不過這如何去幫,還需要從長計議。”劉寵見兩人意見不合,只好先出來打圓場。
“還望主公早做決斷。”駱俊拜服在地,再次頓首道。
“好!孝遠不必著急,本王已經答應三日之內必給天使一個答覆,到時你等自然知道結果如何。”劉寵敷衍道,其實他現在最感興趣的是真達怎麼突然會說出這麼有道理的話來,這小子什麼時候對自己也藏起私來。
“是!主公!”
“今夜就到這裡吧,各將早點回營安歇,真達,你留下來一下,本王還有些事情要問你。”
“是!”各人領命而出,行軍許多天了,好不容易入了城,終於可以好好睡個覺了。
真達一聽劉寵說要把自己單獨留下了。一下子傻了眼。知道主公是對自己的話發生懷疑了,等其他幾人都離開大廳,心情忐忑地看劉寵怎麼問自己。
劉寵的目光在真達身上上上下下掃視了幾遍,看得真達心裡直發毛,半晌方纔說道:“真達,你小子一直跟在我身邊。\怎麼老子就沒發現呢?”
“呵呵!主公,沒發現什麼?”真達知道壞事了,但他和那高人的約定猶自在耳,他不想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發現你小子有做軍師的資質啊!分析利害得失一套一套的,讓我實在佩服呢!真軍師!”見到他還是不說實話,劉寵再次刺激道。
“軍師?主公,您饒了我吧,我哪有當軍師的本領!那些話都是別人教我說地。”
“誰?他怎麼說地?他又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果然如此,這人如此厲害,結交上了自己手下的大將不說。*居然對於天使的目的看得如此清楚,還能將其中的利害得失分析得如此清晰,這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早有情報,自然能早點得出結論,但能弄到這些情報。自然不會是毫無勢力的人,還很可能是敵對勢力地人;第二種可能就是他根據蛛絲馬跡分析出來的結果,如果是這種情況,那他的確是個人才了,當得起軍師之位。
劉寵一連串的話問下來,真達再也不敢隱瞞,只好一五一十地將情況都講給劉寵聽。
原來擊敗了何儀之後。在追擊何曼劉闢的路上,他在路上遇到一對母子,他們正好遇到了黃巾的潰兵,被潰兵們所圍攻,那個兒子年紀有二十幾歲,身手卻是不錯,一柄長劍使得出神入化,但雙拳難敵四手。\他又要照顧母親。所以漸漸就有些不支,幸好此時真達率領的虎賁騎追到。殺散了潰兵,才救下他們母子兩人。
原來他們是要往襄陽去的,但那青年人受了傷,他母親也受了一些驚嚇,在真達的邀請下,就一直隨軍行動,一路上經常和真達探討一些行軍打仗的事情,本來真達想要把他介紹給劉寵地,但青年人以母親健在爲由,不方便從軍爲由拒絕了。不過說來也奇怪,說起來他的傷勢並不是十分嚴重,卻好像一直都沒有好,就這麼一路跟到項城來了。而且他對於劉寵特別關心,一路上把真達知道的情況都問了個清楚。
至於真達所說的這些利害相關的話,都是他們進城以後,閒談中無意說起來的,當時真達還有些奇怪,這人怎麼突然和自己說那些,現在似乎也有些明白過來了。
“單福?”劉寵有些納悶了,按說這麼厲害地人物,自己應該有所記憶纔對,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呢?這也怪他三國演義看得不夠仔細了,單福此人可是出場過的。
“是的!他可是個孝子,對他母親十分的尊敬。”真達補充道。
“孝子?”三國裡面他所瞭解到的孝子就徐庶一個,爲了他母親,隻身獨入曹營,立志不爲曹操出一個計策,生生的放棄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難道是他?想到此處,劉寵恨不得馬上把這個單福叫到身邊,看看究竟是何方高人。
“主公!主公!要不要讓我把他給叫來?”見劉寵陷入了沉思,真達在一旁輕聲喚道。
此時已近深夜,雖然很想見單福一面,但劉寵還是忍耐住了,向這等人才,最好是自己親自去拜訪好,這麼晚了,他們母子都已經休息了,還是等明天再去好了。
“不用了,夜深了,你早點回去吧!記住,不要把我知道他地事情說出去,要裝作什麼也不知,知道嗎?還有儘量把他們母子的生活安排得好一點。”劉寵吩咐道。
“是!明白!”真達答應道,單福現在就住在他的營裡,這些事情自然義不容辭。
目視著真達的身影消失不見,劉寵心想:“好你個單福,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