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輕人在編組好部隊之后,很快就來到倉庫要求領(lǐng)取軍用物資。然后就驚訝的發(fā)覺分配給他們的全都是老掉牙的垃圾!
“我來看看,究竟是什么樣的軍用物資?”張誠冷著臉率先走進了倉庫。身后一大群人急忙跟上。陳鹿與張濤狠狠的對視一眼之后全都各懷心思的邁步跟了上去。
巨大的倉庫之中擺滿了各種物資。有直接拆開的,有裝箱密封好的。張誠隨意的掃視了一眼,頓時就皺起了眉頭。數(shù)量上應(yīng)該是不會少的,但是這質(zhì)量......果然都是破爛。
“長官,你看看這些東西!”面帶氣憤之色的陳卓拿起一桿李二十八年式步槍,用力的一拉槍栓。‘咔嚓’一聲居然將槍栓給直接拽了下來!
李二十八年式步槍是一款在德意志帝國定型裝備的毛瑟G98步槍的基礎(chǔ)上,由著名槍械設(shè)計師李東陽加以改良之后作為皇家陸軍裝備使用的制式裝備。因為正式定型是在隆武二十八年,所以被命名為李二十八年式步槍。
張誠的眼睛瞇了起來。馬克沁的涂漆都已經(jīng)脫落,許多散裝的步槍一眼就能看出來少了部件。僅有的幾門輕型火炮就更不用多說了,少了輪胎,缺了護盾都不算個事情。最夸張的是有一門火炮的炮管居然都沒了!
“你就批了這種東西讓我們帶著去打仗?”張誠目光清冷,雙手攥拳背在身后。聲音猶如冬日的寒風(fēng)一般刺骨。
“嘿嘿。”陳鹿干笑兩聲,清了清嗓子,一臉悠哉的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這次招募了這么多的泥腿子,全都要從我這里領(lǐng)東西,我哪里有那么多好東西呦。能夠湊出足夠多的數(shù)量就已經(jīng)快把我累死了。”
“是數(shù)錢數(shù)的累死了吧?”一旁的張濤突然冷不丁的冷笑出聲“前幾天交接倉庫的時候我可是記的清清楚楚。倉庫里的東西裝備一個師都沒有問題!而且大部分都是油布都沒有開封的封存品。你這些破爛。”張濤冷笑著抬腳踹了下身旁一挺支架都少了一根,垂著槍管抵在地面上的馬克沁“誰知道是從哪里收購來裝點門面的。”
“你他娘的閉嘴!”被揭了老底的陳鹿?jié)q紅著臉指向張濤“老子才是倉庫主管。里面有什么東西老子說了算!”
似乎是準備徹底撕破臉,陳鹿冷笑著看向張誠“別的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就是這些東西。你就算是告到總督那里也是一樣!賬面上絕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差錯。你現(xiàn)在要么就是扛著這堆破銅爛鐵帶著你手下的那些泥腿子們?nèi)ズ鸵獯罄似疵R淳吞蛢砂偃f出來,兄弟幫你把這些東西全都給換成最新式的好貨色!看你隨隨便便就捐了一千萬出去,也不像是個小氣......”
正說的唾沫橫飛的陳鹿話未說完就突然間感覺眼前一暗,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白嫩的臉頰上就已經(jīng)被狠狠的扇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在這個空曠的倉庫之中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陳鹿一個踉蹌被扇出去兩步遠,有些頭暈的晃動著腦袋。抬手捂住明顯腫脹起來的臉頰,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張誠。
一旁的張濤,陳卓等人同樣是目瞪口呆。
體罰在帝國陸軍之中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過像是眼前這樣,一位穿著民裝的預(yù)備役上校毆打一名現(xiàn)役少校這種事情。他們別說見了,就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你!!!”面色漲紅猶如豬肝的陳鹿顫抖著手指向張誠,還沒等他說些什么。目光冷漠的張誠手臂一揚,狠狠的在他另外一邊臉上又來了一記耳光!
“啪!”
“啪!”
“啪!”
“啪!”
當過兩年P(guān)LA,在學(xué)校的時候也是校隊成員,來到這個時代之后也沒有放下過身體鍛煉的張誠哪里是整天在后勤處喝茶看報紙,沒事就去夜總會瀟灑的陳鹿能夠?qū)沟模?
一頓耳光之后,眼淚鼻涕混著鮮血將陳鹿整張臉都給弄花了。摔倒在了地上的陳鹿含著眼淚,顫抖的嘴唇看向張誠。目光之中滿是恐懼之色。
“呼~~~”抬手松開圍巾,張誠一臉厭惡的看著陳鹿。
士兵們?yōu)榱藝遥瑸榱嗣褡宓睦鎸⒛X袋別在褲腰帶上去前線玩命。眼前這個其蠢如豬一般的家伙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不打他打誰?
張誠冷著臉緩步上前,嚇的渾身顫抖的陳鹿哆哆嗦嗦的連連蹬腳后退。他到現(xiàn)在都沒明白究竟是怎么了?
“你。”張誠緩緩蹲下身子,目光冷漠的看著驚慌失措的陳鹿“該死!”頓了頓,接著說道“我不管你是誰的人,有什么樣的后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就該死!”抬手拍了拍陳鹿浮腫的臉蛋“叫你的后臺去總督府,我在那里等你們!”
張誠站起身來,滿臉輕蔑不屑的看著陳鹿“你是什么東西?什么事情都敢干?想要我的錢?信不信我扔幾百萬出來讓你躲到南極洲都得死!”
說完不再去看已經(jīng)傻掉的陳鹿,轉(zhuǎn)身看向陳卓等人。說道“不要管這些破爛了。這件事情我來處理。你們?nèi)フD軍隊,抓緊時間訓(xùn)練。明白了嗎?”
招募雇傭兵并不是說隨便拉人出來,發(fā)給一把槍就能上戰(zhàn)場的。那是戰(zhàn)斗民族在衛(wèi)國戰(zhàn)爭時期做的事情。
雇傭兵招募之后是要經(jīng)過嚴格的體檢,簡單的文化測試之后才能加入的。而且還需要進行一段時間的基礎(chǔ)培訓(xùn)才行。張誠上一次在意大利做雇傭兵的時候,光是基礎(chǔ)訓(xùn)練就做了三個星期。
張誠離開了。在陳卓等人無比欽佩的目光下離開了。張濤離開倉庫的時候蹲在陳鹿的身旁,瞇著笑眼說道“你小子這下算是攤上大事了。快點安排事情吧,這次誰也保不住你。”
當所有人都離開之后,下巴上面全是鮮血的陳鹿才恍然回神,隨即絕望的嚎叫出聲“不~~~”
......
“打的好!”總督辦公室內(nèi),胡須都在微微顫抖著的總督用力的一拍桌子,大聲喝道。
“都是我的錯。”張誠一臉愧疚的表情“是我做事情太沖動了。”
“跟你有個屁的關(guān)系!”總督大人怒氣沖沖的喊道“這群挖帝國墻角的蛀蟲們都該死!”
“侍從官!”總督大人高喝一聲將侍從官叫了進來“給軍營打電話,讓劉岳給我滾過來!”
電話打過去了,不過劉岳人卻不在。他已經(jīng)急匆匆的趕往總督府。
“這個小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做事這么沖動的人啊?”一身將軍服的劉岳坐在汽車上,輕輕摩挲著下巴,目光之中滿是疑惑的想到。
當滿臉鮮血鼻涕眼淚的陳鹿沖進他的辦公室,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將事情交代一遍之后。劉岳想都未想就直奔總督府而來。
шшш ¤ttκá n ¤¢ ○
張誠的捐款引起了巨大的轟動,甚至消息都已經(jīng)傳到了本土去。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盯著這件事情。更重要的是,人老成精的總督有意將張誠塑造成一個忠君報國的典型。至少在這次征討戰(zhàn)結(jié)束之前誰也動不了張誠。動了張誠就是在打總督大人的臉。
“唉~~~”劉岳用力的撓了撓頭發(fā),可是現(xiàn)在的情形卻是在打自己的臉啊。
雖然事情的起因是陳鹿挑起來的。但是陳鹿畢竟是他的心腹,被張誠這樣一通暴揍不說,還把事情捅到了總督這里。這讓他劉岳情何以堪?讓他的臉面往哪里放?他可是一位將軍!而且這種事情在皇家陸軍之中再平常不過了,又不是正規(guī)軍。實在不愿意的話可以來找我啊。
“原本還想著給你安排個維持治安,鞏固交通要道的安穩(wěn)活計。不過既然你自己找麻煩,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劉岳的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冷意,他已經(jīng)動了殺機。都不需要多做些什么,等到了意大利之后,隨便安排點激烈的戰(zhàn)場交給張誠去做。一幫子烏合之眾除了慘敗之外還能如何?
這件事情最終還是得到了解決。暴怒的總督大人狠狠的訓(xùn)斥了一番劉岳,甚至威脅要取消他征討薩丁尼亞指揮官的職務(wù)。
而劉岳也是光棍的很,直接神情懇切的認錯。并且表示會將陳鹿一腳踹到馬棚去喂馬。至于張誠,劉岳誠懇表示,志愿兵第三團的一切他都不會插手,人員物資敞開了供應(yīng),只要上了戰(zhàn)場能夠聽指揮就行。
一場風(fēng)波就這樣看似平靜的消散下去。只是張誠卻知道,雙方之間的仇怨已經(jīng)結(jié)下來了。
“以后跟著我為陛下效忠,我保你平安無事。”滿臉堆笑的劉岳離開之后,朱定松開誠布公的說道。
作為政.壇老手,朱定松的眼光多么銳利?甚至這件事情都有他的推動力在其中。劉岳是什么想法,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幾句話的事情而已,將張誠這種有前途的年輕人綁在自己的戰(zhàn)車上,還有比這更好的事情嗎?
“多謝大人厚愛。”張誠神色淡然的起身告辭“我愿意為自己做的一切負責(zé)。”
事情究竟如何,張誠自然也是非常明白。不過他內(nèi)心的原則與底線卻強力支撐著他不向任何人低頭!想要在未來的巨大危機之中拯救這個民族,處理眼前這點小事的能力都沒有,那還用多說些別的嗎?
張誠,對自己有著強烈的自信!
“唉,勇敢的年輕人。如果你這次能夠順利回來,那老夫就將真正高看你一眼。”張誠離開之后,年邁的總督來到巨大的窗戶旁邊,看著外面那安靜祥和的世界,默然自語。
PS:感謝書友純潔小莫、猥瑣的大哥的大哥、shui321的打賞。感謝所有收藏、投票、點擊的朋友們支持!感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