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笑的陪同下,吳曉月和孩子轉入了部隊醫院,曉月被摘除了**,至少命還在,此刻躺在重癥監護室里還沒有醒過來,孩子因為早產也需要在保溫箱里面進行看護。寧笑只好一個人在病房里等待。
“怎么樣了?你還好吧?”程廷睿打來電話。
寧笑有些疲憊:“都穩定下來了,曉月在監護室,24小時后轉到病房來,孩子早產在保溫箱里面,不過情況還好。我現在在病房里休息。這次謝謝你了?!?
“不用謝,用之前那么多我該說卻沒有說過的謝謝抵償。以后經常給我這種機會,最好是一輩子,因為太多還不完?!?
“……”
寧笑不接話,程廷睿輕笑了一聲,接著說:“要不要王嫂過去?你能應付嗎?”
“嗯,我正想給王嫂打電話,能不能再幫我個忙,給王嫂訂張機票,再讓司機送她機場?!?
“行,你放心,明天到?!?
“謝謝?!?
“不用。這是我給你的謝謝。”
第二天,吳曉月轉出了重癥監護室,回到了病房??粗鴮幮图t了雙眼,寧笑趕快擋著:“別哭別哭,我干女兒好好的,剛才我去看了,長大鐵定是個大美人。”
吳曉月聲音有些嘶啞:“謝謝你,寧笑,有你這個朋友是我最大的幸運,你救了我們母女倆的命?!?
“謝謝收到了,既然是朋友就別老客氣了,太見外就推得遠了。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女兒還盼著你呢,你可是她唯一的依靠。”
“嗯”吳曉月吸了吸鼻子,控制住了情緒。
王嫂到了醫院,寧笑到住院部門口去接,卻意外的看到了程廷睿。
也許是這兩天經歷了太多次的心驚膽戰,大起大落,寧笑的內心顯得格外脆弱,這么一個人在你最無助的時候幫助了你,此刻又不遠千里來到你身旁,不感動很難。如同一口井水,“咚”的扔下一顆石頭,那清徹的脆響在腦海里久久回蕩。
過了兩天,因為寧氏的例行的股東大會即將召開,所以寧笑不得返回韓城。
離開前,寧笑幫吳曉月請了一個月嫂,又讓王嫂留下來照顧,直到孩子滿月。
寧笑和程廷睿一同坐上了飛往韓城的飛機。
飛機商務艙內,兩個人坐在緊挨著的兩個座位上,在這個有限的空間里,他與她“第一次”這么近這么近。
寧笑的心亂了,她不知道該和程廷睿聊些什么。為了避免尷尬,寧笑直接閉上眼睛窩在座位上睡覺,雖然她從來在飛機上都睡不著。
程廷睿覺得寧笑幾天都在照顧人,應該是累極了,想睡覺很正常。他向空姐要了一條蓋單,輕輕地,細致的蓋在寧笑身上。
他從來沒有這樣近距離,仔仔細細的看過寧笑。寧笑皮膚白晰,鵝蛋臉,臥蠶眉,睫毛不算很長,眼睛現在閉合著,腦海中浮現出那雙清亮的眼眸,透著看似柔和,卻帶著淡漠的眼神,鼻子細巧挺秀,櫻桃小嘴唇色紅潤。這張臉不算特別漂亮,之前幾年也看過無數次,可現在它卻如纂刻一樣深深的印在了程廷睿的心里,之外再有千嬌百媚也不及其之萬分之一。
寧笑裝著裝著還是勉強睡著了,突然,飛機劇烈顛簸,寧笑被嚇醒了,慌張之余,忽然意識自己的手被程廷睿的手緊緊握著。寧笑抬頭平視程廷睿,在他深邃的眼眸看見了自己的影子,時間瞬間靜止了,情意猶如無數的藤蘿在兩人的眼神間纏繞、繾綣。
這時客艙廣播響起:“女士們,先生們:我們的飛機受氣流影響產生顛簸,請你不要擔心,在座位上坐好并系好安全帶,使用洗衣手間的……”
飛機漸漸起穩了,寧笑故作鎮定的抽回了手,程廷睿沒有阻止,露出了一個戲謔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