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月約好的咖啡廳在興城最高的大樓明珠大樓的頂樓,上一次還是肖然帶她去過,那一次坐在窗邊看到興城的夜景滿心的甜蜜,今天卻心如灰燼。
陳月聽秦雨桐講了事情的經過和自個的打算,傷心的哭起來,邊哭邊勸她:“雨桐,能不能不走啊,總裁應該是頭腦一時發昏做了錯事,他是愛你的,沒有人比他更愛你了,在公司所有員工的眼中你們是最完美的一對戀人,每一個在你們身邊的人都被你們的相愛所感動,甚至是羨慕。給總裁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好不好?”
秦雨桐知道陳月是好心,問她:“他沒說他錯了,他不會和那個女人了絕關係,我怎麼給他機會,這種機會我該要嗎?”
陳月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眼淚怎麼也收不住,哭了好長時間。
秦雨桐交待陳月次日用她的名義幫自己辦一張銀行卡,並替自己保密,不讓翔宇的任何一個人知道,否則友盡。
回到酒店很晚了,但是還是睡不著覺,腦子裡亂糟糟的,喝了一點酒,快到凌晨5點不因爲疲憊這才進入了夢鄉,可是夢都是痛苦的。
醒來已經10點過了,頭有些沉,和周律師約好下午在律師事務所籤轉讓協議,所以必須立馬起牀洗漱了。
手機響了,一看是陳月的來電,心想應該是她辦好了銀行卡,接通了電話,手機傳來陳月的哽咽的聲音:“雨桐,總裁爲什麼這樣對你啊,昨天才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今天他就和華凌集團華總的女兒華君瑤訂婚,爲什麼呀?我再也不相信這世間有愛情了。”
因爲已經痛過還在痛著,所以這樣的消息沒在秦雨桐的身上發生更大的摧毀力,愣了一會兒,平靜的回著話:“陳月,所以啊,快去幫我辦好卡,幫我保密,保密。”
陳月哭得更大聲:“雨桐,別難受啊,我馬上去辦,你值得更好的。”
結束了通話,秦雨桐想哭又哭不出來,只覺得心堵得發慌。
手機再次響起,是肖然,秦雨桐按了通話,就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雨桐,剛纔我和華凌集團華總的女兒華君瑤宣佈訂婚,你別多想啊,爲個西城的合作開發案而已,我和華總明確溝通過,只要開發案正式啓動,訂婚就取消。這個項目開發成功,翔宇在興城就是數一數二的企業了,我們的成功指日可待。”
也許是刺激的狠了,秦雨桐的心突然平靜下來,淡淡的回了一個字:“嗯。”
肖然接著說:“下午合作案簽字,再有兩天會議一完我就能回家了,在家等我。”
秦雨桐又回了一個字:“嗯。”結束了通話。
之前肖然問秦雨桐希望辦一個什麼樣的婚禮,她說只想要一個兩個人的婚禮,他說那明年我們去馬爾代夫,找一個教堂,辦一個兩個人的婚禮,順便在那兒度蜜月,她高興的拍手叫好,說那正是她想要的。現在想起,是多諷刺的過往,多諷刺的對話,多諷刺的承諾。
下午在陳月手裡拿到了卡跟著去律師事務所簽了股權轉讓協議,辦理了相關的委託手續。李昱誠三人都往卡里打了50萬,說餘下的20萬要親自送到秦雨桐的手裡,讓她許諾一定要讓他們知道她在那裡,要讓他們能找到她,能再次見到她。秦雨桐點頭答應。
晚上大家吃了最後一頓晚餐,秦雨桐喝了不少酒,再半醉半醒間,眼淚終於管不住傾瀉而下,哀傷、委屈、憤怒、不捨,好多好多不好的情緒一下子都暴發了出來,何夢抱著她跟著大聲的哭起來,李昱誠和陳啓明陪在一旁也憋紅了眼睛。
這一夜,在酒精的作用下,又或許是哭累了,一夜好眠。
第二天,秦雨桐去了媽媽的家遠遠看了她一眼,去了蘭苑小區那套出租房的樓下站了一會兒,去了翔宇大廈對面的咖啡廳喝了一杯咖啡,算是給過去道別吧。
第三天一早,退了房,到通訊營業廳去註銷了卡號,打車到機場,11點坐上了飛往柳城的飛機。
在機場給陳月打了最後一個道別電話,電話裡,陳月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