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噬?
瑪斯塔爾的眼中仍然是充滿了疑惑。
舒爾茨現在已經顧不上考慮瑪斯塔爾在想什么,他快步來到海圖跟前,手指慢慢在上面慢慢劃過,然后下令道:“全速駛向布里斯托島前進。”
見獵物轉向了,那艘魂級戰艦立即如狗皮膏藥似的粘了過來,保持著不即不離的距離和速度。
布里斯托島,位于哈爾根公國(尤蘭帝國的附屬國)以南700公里,是哈爾根公國南部較大的一座島嶼,呈新月形,面積約有100平方公里。只有一個瞭望塔,并沒有人居住在上面。
三艘鐵甲戰艦全速行駛就說明要使用飛輪,這樣就可以在傍晚之前kao近布里斯托島。舒爾茨準備依托布里斯托島的地形將這張甩不拖的膏藥徹底解決掉。
當布里斯托島出現在艦首前方的海平面上時,遠遠望去,那只是夕陽下的一個小點,遵照舒爾茨的命令,二十名水兵全副武裝的整隊待命。
“小伙子們,你們可以唱著歌.上島,那上面沒有真正的士兵。”舒爾茨笑著對水兵們說道。
在戰艦距離布里斯托島還有5000米.的時候,戰艦緩緩停下,再往前就有可能擱淺,水兵們將小艇放下水面,二十名全副武裝的水兵乘坐小艇向岸上駛去。
岸上的瞭望哨顯然已經發現.鐵甲戰艦的到來,但他們唯一能夠做的便只有等待,在這個既無險可守,又無援兵可待的地方,他們沒有其他的選擇。
二十名比蒙戰士不費吹灰之力便占領了布雷斯.托島,戰艦便繼續向前行駛。
由于距離的原因,遠處那艘尤蘭戰艦并沒有發現.比蒙戰艦的小動作,而信天翁騎士因為不能長時間滯空,剛剛返回休息,這就是使得比蒙水兵奪取布里斯托島的瞭望塔之事進行得異常容易。
“那些比蒙人到底是要干什么?”
那艘魂級戰艦的艦長疑惑的自語。
雖然天已經黑了,可他還是決定派出唯一的一.名信天翁騎士升空……另外幾位信天翁騎士正在送信或歸航的途中。
蝙蝠雖然在晚.上活動,但它并不屬于飛禽,在已知的鳥類當中,貓頭鷹的眼神在夜晚算是最犀利的了,可如果將它放在茫茫的大海上,就算是在海面上放只貓,恐怕它也看不見(貓沉下去了^_^)。
信天翁騎士升空后,開始向布里斯托島方向飛去,他的目標便是島上的瞭望塔。
必須說,那艘魂級戰艦的艦長大人包括信天翁騎士都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既然比蒙戰艦經過了布里斯托島,上面那座瞭望塔是否還安全?
當信天翁騎士看到那代表安全的燈光信號降落后,發現來迎接自己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比蒙時,臉上的驚訝和懊惱連那名水兵小隊長都覺得同情了,他拍拍那名騎士的肩膀安慰道:“尊敬的騎士閣下,你最少可以和自己的坐騎呆上一夜。”
尊重騎士的選擇,當他表明自己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決不會透lou其它情況時,水兵們并沒有勉強,而是遵照承諾將他和他的坐騎關在了一起……當然,環境不是很好,總不能將畜牲關在人居住的地方吧?因而,騎士大人就只好遷就了。
這一切,尤蘭人并不知道,他們一邊前進一邊等待信天翁騎士回來,渾然沒有注意到一艘軍艦正從他們的側面無聲的逼近。
在稀疏的星光下,山地號艦首的魔導炮緩緩抬起,黝黑的炮口更是極具威懾力的一齊指向海面上那艘尤蘭海軍的魂級戰艦。
山地號艦長古拉托手持望遠鏡冷靜的看看愈來愈近的尤蘭戰艦,薄薄的嘴唇里吐出兩個冰冷的音節:“開火!”
“敵襲!敵襲!”
尤蘭戰艦上,瞭望員發出聲嘶力竭的尖厲叫聲,但這對改變他們目前的困境毫無幫助,山地號艦首的兩門魔導炮的一次齊射,就摧毀了它的一部分船舷和它的主桅,瞭望員險些被倒下來主桅打死,戰艦也失去了機動成為一個大號的標靶。
在尤蘭戰艦的甲板上,艦長和他的軍官驚恐的看著那艘越來越近的比蒙戰艦,面色如灰。比蒙戰艦就象是一頭嗜血的巨獸,再次噴吐出致命的光束。
“后甲板被擊穿,損傷嚴重!”
一名軍官大聲報告著最新的情況,盡管艦員們早就作好了戰斗準備,但此時仍然惶恐不安,他們還沒有做好在這種情況下與比蒙戰艦交鋒的準備。
忽然,比蒙戰艦停止了攻擊,終于不再噴吐那令人心驚膽顫的死光(這是尤蘭人對魔導炮的‘昵稱’)。
“艦長大人,對方發信號,要求我們棄艦投降,保證我們的人身安全。”傳令兵向尤蘭艦長報告。
“不,我們決不做戰俘!”
艦長大人一付鐵骨錚錚的模樣,讓周圍的軍官和艦員們無比痛哭流涕(你想死我們還想活下去呢)。
傳令兵遵命發出信號,片刻之后,傳令兵回報,只要尤蘭海軍放棄抵抗,允許他們乘救生艇上布里斯托島等待救援。
艦員們眼睜睜的著著艦長,沉默了半晌,艦長大人終于垂下那顆驕傲的頭顱:“命令全體艦員放下武器準備登陸。傳令兵,發信號,我們……投降!”
說出最后兩個字后,艦長大人全身的力氣似都隨著這兩個字而離去,筆直的身板也頓時變得有些佝僂,周圍的艦員們也是表情復雜……既有劫后余生的喜悅,也是戰敗投降的恥辱。
山地號戰艦上,水兵們手持匣弩和弩炮監視著尤蘭水兵們棄艦登艇,當救生艇距離戰艦已遠的時候,十幾具弩炮發出怒矢,巨大的爆炸聲中,尤蘭戰艦很快的沉入水下。
救生艇上,老艦長淚流滿面,許多尤蘭水兵也禁不住痛哭失聲……
雖然海洋上還是尤蘭人在耀武揚威,但所有人都清楚,在沒有消滅帕索領海軍主力之前,尤蘭人不敢實施登陸作戰,那樣他們將很可能承受兩面挾擊的威脅。而最為重要的是,在比蒙艦隊襲擊了羅榭爾海軍基地之后,尤蘭人已經知道,對方能夠在海上發起遠程空中打擊,這才是最讓他們恐慌的。帝國方面已經將飛行部隊調撥了一部分到各軍港,可僧多肉少,由于數量的限制,這些飛行部隊只能當作偵察兵使用,想實現反制,還是遠遠不夠的。
而在另一方面,第一次帕索領保衛戰取得了重大勝利,歡慶活動在各地進行,整個帕索領就象是過節一般的熱鬧。
就在帕索領上下歡慶勝利的時候,在塞內加爾公國的王宮里,國王雷亞爾三世正在書房里來回的踱步,在房間中央,先前塞內加爾部隊的統領安德烈斯正垂頭喪氣的站在那里,目光低垂著,隨著國王陛下的腳步來回移動。
“安德烈斯伯爵,我不想責備你,畢竟你是聯軍中唯一一個非敗而降的將領,但這個結果也實在是太糟糕了,那么多優秀的士兵,竟然成為一批鋪路的勞工……你看看,這是帕索領發來的公文,因為我們付不起這些士兵的贖金,他們必須以工代贖,用十年的工作來償付戰爭傷害!見了亡靈了,他們有什么傷害?是我們數萬人在那片該詛咒的土地上流血犧牲而且還要淪為苦力!”
他倏然停下腳步,轉身盯著安德烈斯:“伯爵,我相信你的才能,因此,我再給你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由你整合軍隊,在九月底之前整兵十萬,我和王太子都將隨軍出征,有沒有問題?”
“陛下,承蒙您的信任,臣自當竭力報效,不辜負陛下的期望!”
雷亞爾三世揮揮手讓他退下,自己重重的倒在王座上,他這時又想起父王臨死時臉上的笑容,那是一種無奈,也是一種解拖。
怎么樣才能成為一名優秀的國王……讓子民們都衣食無愁?
不,即便沒有國王,似乎他們也能做到衣食無愁,身為一名國王,就應該開疆拓土,讓國家成為大陸之強,而現在,那個通往強者之路的鑰匙就在帕索領。
“陛下,王太子駕到!”
一名內侍進來報告。
“讓他進來。”
雷亞爾三世的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
塞內加爾公國的繼承者走了進來,濃密且卷曲的亞麻色頭發,瘦削的面龐,微泛起些許的血色,身材勻稱……總的來說,繼承了王室血統的王太子殿下還稱得上是一個漂亮的青年,但一舉一動有些近乎呆板,缺乏年輕人應有的生氣,而與他父王那咄咄逼人的外表有些不太相稱,在他的身后還跟著他的老師。
“父王,您找我來有什么事?”王子小心地問道。
“親愛的奧古斯特,你已經二十一歲了,也該是建功立業的時候了,我在你的這個年齡時已經替父王處理政務了。我已經決定,十月份和我一起出征。”
“是,我這就下去準備!”王太子奧古斯特.雷亞爾興奮的回應道。
“去吧,哈克薩斯,你留下。”雷亞爾三世喊住了王太子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