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離得老遠(yuǎn),向玲就大聲打招呼。
“顧總,這邊!”雖然她對E集團的員工有意見,但對他們的boss可是十分崇拜的。
顧島揚朝向玲揮了揮手,笑著走了過來。
其實他早就看到程若珂了,無論在哪兒,她總是那么顯眼,讓人一眼就能注意到。
“若珂,你來啦,”他笑著伸出手,“沒想到再見面,你已經(jīng)是程氏的總裁了。”
“我也沒想到你竟然是E集團的總裁,”程若珂禮貌的回以微笑,“E集團涉及那么多領(lǐng)域,顧總能在一個那么小的項目公司做了那么久的總監(jiān),的確難得。”
二人的寒暄未免有些太官方,向玲看得直搖頭。
“顧總,我可是在這兒站了半天,你連瞅都沒瞅我一眼!”她開玩笑道。
顧島揚卻也假裝板起了臉。
“我倒是想要問問你,這兩天你跑哪去了,怎么都不見人影,池城天天在辦公室鬧騰!”
向玲一聽,立即躲到程若珂身后去了。
“您可千萬別告訴他我在哪兒,否則我就有生命危險了!”
辛迪被幾個人晾在那半天,有些不大樂意。
“顧總,不如您帶我們到處看看。”
顧島揚這才注意到程若珂旁邊站著的這個女人。
“這位是?”他詢問程若珂。
程若珂也才想起來還沒有介紹辛迪。
“這位是我的助理,叫辛迪。”
“您好辛迪小姐,見到芳容,果然不一般。”
顧島揚審視的看著辛迪,之前的工作都是她在和自己溝通,從辦事風(fēng)格上就能感覺得出,這是一個并不簡單的女人,至少,以程若珂的性格,是一定hold不住她的。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吧,或者是保護欲在作祟?顧島揚無奈的笑笑,轉(zhuǎn)身帶著一行人去參觀。
“這些都是按照你原有的設(shè)計安排的,之前與展氏的合約結(jié)束后,他們并沒有把之前的東西撤走,我們只是重新安排了人在這兒。”顧島揚介紹道,“幸虧他們并沒有做的那么絕,又有幸碰到了程氏肯出手相救,否則就真的功虧一簣了。”
“顧總不必過謙,我們金董只是看重了E集團的實力,是展氏目光短淺罷了。”辛迪的口氣中充滿了對展氏的不屑。
對于辛迪這種毫不掩飾的對展氏的不滿,程若珂心里是有些不太舒服的,畢竟展勒言的能力和展氏的實力她清楚。
說起來,展勒言卻沒有回復(fù)她的信息,那份辛迪拿過來的擊垮展氏的方案,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她不能讓展氏就這么完了,她于心不忍。
看著自己筆下的設(shè)計變成了實景,程若珂心里是十分開心的,簡約現(xiàn)代風(fēng)格搭配以白色、紫色為主題的顏色,加上頭頂裝飾的多個朦朧的吊燈,顯得整個會場低調(diào)奢華。
“小心!”突然,頭頂傳來一聲驚呼。
程若珂還未來得及看清楚情況,整個人就已近被顧島揚抱在了懷里。
她的第一反應(yīng)是捂住肚子保護孩子,結(jié)果雖然被顧島揚摟住,摔倒的時候還是傷了手肘部分,而顧島揚跑過來時,沖擊力太大,雖然她盡量保護,肚子還是受到了沖撞。
“
啊!”程若珂吃痛,叫出了聲。
“若珂……你沒事兒吧?”
“怎么搞的!”
“趕緊去醫(yī)院!”
慌亂之中,耳邊是各種噪雜的聲音,程若珂見到抱著自己的顧島揚頭頂流下一絲血跡后,笑著看著她,暈了過去。
“顧總!”向玲的聲音將她的理智拉了回來。
程若珂這才注意到,原來是頭頂正在安裝的一個吊燈不小心從工人手中落了下來,如果不是顧島揚跑過來抱住自己,現(xiàn)在暈倒的,就會是她了。
“顧總!”程若珂眼看著顧島揚被人抬起來,背了出去,焦急萬分。
向玲撫著程若珂,查看她手肘上的傷,卻發(fā)覺她臉色蒼白的捂住了肚子。
“若珂……”向玲這才想起來,若珂的肚子里還有一個小的呢。”
林生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程若珂肚子疼痛,也沒心思問。
只知道他把車子開的飛快,很快被送到了最近的醫(yī)院。
她痛的臉色蒼白,大汗淋漓,緊咬著嘴唇……
心里卻在不停祈禱著:“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媽媽不能失去你……”
向玲一直陪在身邊做著各種檢查,眼看著程若珂的裙子被血染紅了。
“醫(yī)生……”程若珂抓住了為她檢查的醫(yī)生的手,“我的孩子……”
“別亂動,孩子沒事兒。”
聽到這話,程若珂終于放松了精神,痛暈了過去。
“醫(yī)生,她暈倒了!”向玲焦急喊道。
“她是虛脫了,沒關(guān)系,四個月的胎兒沒那么容易掉的,只需要住院保胎就可以了。”
“哦哦,那就好,謝謝你……”向玲為程若珂擦掉臉上的淚水和汗水。
等等……
四個月?她怎么記得若珂說孩子是三個月?而且……她和展勒言結(jié)婚第一天才認(rèn)識的,到現(xiàn)在不過三個月吧?就算是洞房花燭夜一槍命中,胎兒也不會是四個月啊?
“醫(yī)生,你確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四個月?”向玲有些疑惑的問。
醫(yī)生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著向玲,從病例夾中拿出了一張剛剛才出來的檢查單。
“就算你質(zhì)疑我,也不應(yīng)該質(zhì)疑檢查儀器吧?”
果然……‘孕期17周’!
怎么回事?向玲蒙了,難道若珂有什么事情在瞞著她?
被送到病房,程若珂打著點滴,依舊睡得深沉,林生在走廊盡頭給杰森打電話。
“你他媽跑哪去了,幾天不見人影也不來了電話,我又哪里惹到你了?”林生氣憤的問道。
杰森似乎是在一個很安靜的地方,說話的聲音也壓的很低。
“怎么了?”他沒有理會林生的憤怒,只淡淡問道。
“你在哪兒?”林生覺得有些奇怪。
那邊沉默了,顯然不想說。
“展勒言呢?你告訴他,他兒子要沒了。”林生也不跟杰森廢話,氣呼呼掛了電話。
好歹他們算是戀人啊,去哪了不說一聲就算了,竟然一句想念的話關(guān)心的話都沒有!
果然,沒多久
,展勒言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她在哪兒?”展勒言一如既往冰冷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來,杰森忍不住一激靈。
“中心醫(yī)院。”
看吧,他就知道這招管用。
林生去急診科看了顧島揚,他的頭頂被吊燈砸到,縫了七八針,但由于頭部突然受到重創(chuàng),有些腦震蕩,至今還未清醒。
通過顧島揚的電話,林生聯(lián)系上了他的家人,半個小時候,顧島揚的父親和管家到達(dá)。
“怎么會弄成這樣?”顧島揚的父親雖然已經(jīng)快六十歲,但精神矍鑠。
“顧老先生,抱歉,”一直在顧島揚這邊照顧著的辛迪主動站出來道歉,“今天是E集團約程氏看展示會會場,結(jié)果在會場發(fā)生意外,顧總為了保護我們程總,被吊燈砸中了。”
“恩。”一聽原委,顧老先生便冷靜了下來,“也罷,那程氏的總裁如何了?”
他可是聽說,新任程氏總裁是瑞金的金董親自當(dāng)眾任命的。
“她……動了胎氣,還在昏迷。”辛迪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掩去了臉上的意思得意之色,“您放心,顧總的一切費用由我們出,我會派專人來照看他,直到他康復(fù)出院。”
程若珂做了一個夢,夢到展示會如其舉辦,她坐在看臺,看著名模們穿著她設(shè)計的服裝從眼前走過,她激動又欣慰,忍不住走上臺去,和模特一起走秀。
遠(yuǎn)遠(yuǎn)的,似乎有人喊她的名字,像是在頭頂,又像是在看不見的地方。
于是她抬起頭想要尋找聲音的來源,卻突然看到屋頂?shù)牡鯚糁敝背伊诉^來。
她的第一反應(yīng),依舊是保護自己的孩子。
顧島揚沖過來,推開了她,程若珂回頭間,卻看到他被砸倒在地,躺在血泊中的畫面。
“顧總監(jiān)!”她喊出了之前一直習(xí)慣叫顧島揚的稱呼。
程若珂猛然張開眼,急促的呼吸著。
“顧總監(jiān)怎么樣了?”她拉著旁邊向玲的衣袖焦急問道,“我的孩子怎么樣?”
向玲有些尷尬的看著程若珂身后,展勒言的表情像是要吃人。
“沒事沒事,都沒事,孩子還在,只是動了胎氣而已,那個……若珂……展總來看你了。”向玲指了指程若珂身后。
程若珂回過頭,這才看到坐在旁邊椅子里的展勒言。
“你……你怎么來了?”他不是出差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醫(yī)院里的?
病房里的氣壓低到了極點。
展勒言黑著臉,狠狠看著程若珂。
天知道當(dāng)他聽說程若珂出事了有多著急,匆匆趕來見她臉色蒼白昏迷不醒,自己差點要去殺人了。
等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有蘇醒的跡象,卻聽到她口中喊出了‘顧總監(jiān)’三個字。
“我來看看你這個不稱職的母親是怎么對待自己的孩子的!”展勒言陰森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
程若珂知道,他是真的非常非常生氣。
“我……”程若珂竟然無言以對,的確,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很抱歉,我沒有照顧好他,今天如果不是顧總,我真的不知道……”
“住嘴!”展勒言猛然起身,打斷了她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