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請我們的韓國人氣選手具美娜為我們帶來今天的比賽舞蹈‘daybyday’!”
喧鬧的現(xiàn)場因為這一句瞬間沸騰起來,能夠進入本場比賽top10的,實力都是非同小覷,幾乎是每一場,都能給人帶來視覺與聽覺上的雙重享受,隨著這開場舞,今天的視覺盛宴,正式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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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臺的音樂聲繼續(xù),后臺的大銀幕上,投放著舞臺上的身影。
身材黃金比例的藝人,受過專業(yè)訓練的動作步步到位,眼神與舞姿相呼應,一舉一動之間,扣人心弦。
熱辣的舞蹈本來就極具渲染力,加上具美娜的本色出演,將‘性感’這個詞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從幕前一陣陣的高呼聲可以看出這支舞蹈的成功。
作為上場比賽中排名第七的選手,今天的狀態(tài)令人驚喜。
喻顏是在第五個出場,不前不后,算是個不錯的出場號,具美娜的水平一直不錯,能在決賽發(fā)揮出這樣的程度,并不意外。
相對于她的平靜,上一場比賽的冠軍得主德國姐妹花的反應不是那么淡然,兩人面上的凝重讓喻顏上了心。
按理說,以她們兩人的實力,不該將具美娜放在眼里,如今的反應有些出乎意料。
“顏顏,我總覺得今天那對姐妹花有點問題。”辛小落湊到她身邊說道,連她都能察覺出來的異樣,對方是該有表現(xiàn)的多明顯。
喻顏斂下眉目:“或許是她們今天的舞蹈有點難度吧。”
本來是隨意搪塞的話,沒想到一朝一語成讖。
德國姐妹花抽的是第四個上場,正好挨著喻顏的前面,直到屏幕上出現(xiàn)一個懸掛式的鋼管時,她才明白自己無意中說的話成真了。
果然是實力派,選擇的舞蹈也是別具一格,鋼管舞的難度本身便高出其他舞蹈,空中鋼管,其難度不言而喻,怪不得她們今天的行為反常,這樣的壓力之下,能輕松才怪。
屏幕上舞蹈在轉播,喻顏眸子緊緊的盯在上面,看著在空中靈動自如的兩人,總覺得有哪處不對勁。
隨著兩人的動作,現(xiàn)場皆是屏住呼吸,足足離舞臺八米高的鋼管,要是恐高癥患者早已經(jīng)腿腳發(fā)軟,擁有一張異域面孔的姐妹花,動作嫵媚仿若罌粟,將人的目光牢牢鎖定。
萬籟俱寂之下,場上只剩下音樂聲在環(huán)繞,毋庸置疑,她們的表演是成功的,只要保持這個狀態(tài)到最后,冠軍之位可以一爭。
但是,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一聲清脆的聲響從高空中傳來,放大了的德國姐妹花的面上閃現(xiàn)一絲驚恐,她們正快速的撤回動作,但是再快,也快不過物理變化。
鋼管斷裂的速度與地心引力成正比,八米的高度,加上空氣阻力,足以讓摔落的兩人陷入昏迷。
‘砰’的一聲悶響響起,音響與揚聲器里傳來刺耳的電流聲,現(xiàn)場觀眾一瞬間回神,尖叫聲不絕入耳,本來沉浸舞蹈的觀眾驚慌失措,主持人也堪堪回神,一邊面色蒼白的調(diào)整秩序,一邊吩咐人打救護車。
這場比賽從直播舞蹈演變成直播事故現(xiàn)場,本來便頗高的點擊率,事故一出,數(shù)據(jù)又飚向一個無法逾越的程度。
因為意外,導致比賽不得不中斷,那對德國姐妹花被送上救護車之后,觀眾都認為,比賽會終止,就連喻顏也是這么認為,但是就在混亂期間,蕭樂知現(xiàn)身,只是淡淡幾個字,便確定事局發(fā)展。
“比賽繼續(xù)。”
其實站在蕭樂知的角度考慮,因為事故,讓點擊率狂飆,對于主辦方來說,不失為一件好事,借助這點擊率頂風而行,效果或許來的更好。
德國姐妹花之后,便是喻顏上場,后面的選手無疑都面臨著極其大的心理壓力,尤其喻顏是事故后第一個上場的選手。
不過好在,她的心理素質(zhì)還算是良好,短暫的慌亂之后,迅速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應對比賽。
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觀眾驚魂未定,可以看出,半點沒有心思在比賽上,因此后面的比賽即便表演的再認真,也是孤芳自賞。
不過,觀眾的反應無關名次的重點,評委的分數(shù)才會決定選手的去留,用辛小落的話來講,喻顏的實力超群,決賽中,唯一能和其一較高下的,也只有那對德國姐妹花,而現(xiàn)在她們出了事故,比賽非同兒戲,即便再多可惜,也只能是可惜。
沒了最有力的競爭對手,喻顏毫無疑問的拿下總冠軍,這個結果,意料之中,意料之外。
而網(wǎng)友的評論,也炒到了一個沸騰點。
一則標題為【喻顏獲得冠軍,究竟是實至名歸,還是沽名釣譽?】的帖子在比賽結束后被刷上熱搜,帖子評論正負相對。
“喻顏的實力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算那對姐妹花沒有發(fā)生意外,我想,冠軍也會是她,評論里說是黑幕的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這么崇洋媚外,你們咋不去國外生活?”
“很搞不懂熱評里那個說崇洋媚外的人,人家德國姐妹花是憑實力說話,我們喜歡怎么了,喻顏她明顯差人一截,還不準人說出來了?我懷疑熱評那個,是她買來的水軍吧?”
評論里你一言我一語已經(jīng)吵的不可開交,當然也會有理智的人將情況分析的徹底,但得出的結論還是不利于喻顏,畢竟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這個可能性最讓人懷疑,別說那些湊熱鬧的網(wǎng)友了,就連喻顏自己都會往這上面想。
“瑞川,你說這事兒是不是有點奇怪?”
白瑞川的辦公室里,喻顏看著網(wǎng)上如火如荼進行著的口水大戰(zhàn),問著他。
白瑞川聞言點了點頭:“確實容易讓人聯(lián)想,但是你我心知肚明,清者自清便好,流言止于智者。”
喻顏不再接話,話雖這么說,但是流言四起,總歸還得需要一段時間來沉淀,不過不管他們怎么傳,她拿下了進入ia的名額是真。
早就想過這一刻,但是心情還是無法言喻,贏得比賽,便意味著她要快速的將這邊的關系斬斷,尤其是段尚燃。
“你打算什么時候去意大利?”
來了,終究還是要面對這個話題,喻顏聽著白瑞川的問話,張了張嘴,沒有回答。
“據(jù)我所知,你已經(jīng)錯過一次去ia的機會了是嗎?”白瑞川不給她閃躲的機會,直接讓她正視問題。
喻顏沉默,聽得他的聲音接著道:“這次和上次不一樣,上次是歐陽奕給你爭取的機會,而這一次,是你自己得來的,參加了幾場比賽,不就是想得到這個名額?”
白瑞川語重心長,喻顏深吸口氣,抬眼看著他的面容:“我知道,我會盡管處理好這邊的事情。”
白瑞川深深地看她一眼,并不接話。
實際上,他并不認為,她能狠心的斬斷墨本的一切關系,尤其是段尚燃。
看來,她還需要一記猛料。
……
空氣中充斥著的消毒水味道刺鼻,一塵不染的走廊上三三兩兩的走過幾個護士病人。
偶爾傳來的咳嗽聲,與壓低了交談仿佛是醫(yī)院的協(xié)奏曲,成了標志性的存在。
墻壁上標注著‘特殊區(qū)域’標志的走廊里,一個身著護士服的護士,推著推車,腳步輕緩。
被口罩遮住了大半的面上,只露出一雙眼睛,四周環(huán)顧一圈,眼底沉淀下一絲深沉。
她將車停在病房前,推著推車的手指緊了緊,最后還是推門而入。
病房里的人正在熟睡,聽到動靜抬了抬眼皮子,見到護士時笑了笑:“今天藥換的有點早啊。”
護士一聲不吭,徑直走到他面前,調(diào)著藥水的手有些發(fā)抖。
“小姑娘是新來的吧,有點眼生啊,沒事別怕,盡管扎針。”病床上的人笑的和藹,看著護士的面容上一片溫和的笑。
護士低低的唉了一聲,手卻抖的更加厲害。
“小姑娘看起來不大,和我家閨女應該是差不多的年紀,我一看到同齡的姑娘,就想到我女兒,你應該認識吧,她現(xiàn)在是個大明星,叫喻顏。”
喻望海說起喻顏,語氣里滿是驕傲,護士持針的手猛地一震,露在外面的額頭上,已經(jīng)是汗水一片。
帶在面上的口動了動,出口的聲線低沉:“對不起了。”
喻望海微微一愣,看著她將針管注射到皮膚里,笑道:“沒事,不疼,小姑娘扎針技術可以的。”
護士眸光閃了閃,他話音落地,便匆匆推著推車離開病房。
喻望海看著關上的病房,眸光渙散,片刻后,眼皮子緩緩合上,腦袋軟軟的一沉,整個人便沒了動靜。
周圍的儀器還在不急不緩的調(diào)動著,唯有心電圖的顯示屏上發(fā)出長長的‘嘀’聲,不斷起伏的線條歸于水平線。
不知過了多久,病房的門再次被打開,同樣穿著護士服的護士笑著推門而入:“老爺子,今天感覺如……老爺子?!”
本來帶著笑意的話戛然而止,隨后是一聲驚恐的呼叫,她快速跑到病床前,按下呼叫鈴。
“廖醫(yī)生,七十二號床心跳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