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瑩稍稍坐了一會兒,那位石伯就端著一個托盤從屋里出來了。
唔巖見了趕緊站起身來,小跑過去,“哎呀,石伯你做好了,就叫我進(jìn)去幫你拿嘛,你怎么自己端出來了?!?
石伯呵呵笑道:“不礙事的,我還能動呢,你小子去招呼好客人吧。”
月瑩聞言,溫和的看向石伯,“老人家不用客氣,讓他動手就行。”
那石伯聽了月瑩的話,眼中訝異一閃而逝,不過很快便就收了起來,把托盤里的一套白玉壺和茶杯放到月瑩面前的桌子上,又另外端下來了兩盤小菜,小菜看起來青蔥可愛,并沒有肉類食物,都是一些月瑩不曾見過的蔬菜,讓人看起來很有食欲,不過就算是這樣月瑩也不敢輕易嘗試。
石伯上完茶水和小菜之后,就離開了。
唔巖坐在月瑩對面,不停的向月瑩介紹道:“小姐,這就是我給您說過的安神茶,是這里的一絕,您試試?!?
說罷,唔巖徑直動手給月瑩倒了一杯茶,送到月瑩手邊,月瑩不得已伸手接了,不過并沒有直接喝,而是端著茶杯放在鼻子下細(xì)細(xì)聞著茶香,看著茶湯,這茶色澤微黃,茶香微苦。
月瑩輕輕的嗅了嗅茶香,茶香剛一進(jìn)入月瑩的鼻腔,就瞬間滲入到了月瑩的四肢百骸,滲透力之強(qiáng)令月瑩驚訝,不過驚訝過后就是輕微的震撼,因?yàn)樵卢摬煊X到這茶里竟然沒有一絲魔氣。
月瑩不確定的再次深深吸了一口茶香,茶香入體,除了讓月瑩的心神有片刻的安寧之外,確實(shí)沒有一絲魔氣存留其中。
一旁的唔巖,見著月瑩的動作,以為她是震驚與安神茶的功效,面上一派自豪的說道:“小姐,怎么樣,我沒騙你吧?”
月瑩聞言,抬頭看著他,微微笑道:
“確實(shí)不錯?!?
說著,舉杯喝了手中的安神茶。
唔巖見了更加開心了,于是又指著桌子上的兩個小菜介紹道:“這一盤是芨芨草,這一盤是無妄草,都是我們這里的特色菜,您嘗嘗。”
月瑩看著面前的這兩盤菜,有些無從下手,于是月瑩就兀自找話道:
“你見過那位牠若小姐嗎?她長什么樣啊?”
唔巖聞言,果然不再向她推薦那兩道菜,而是略帶失望的說道:
“我沒見過牠若小姐,那件事傳出來的時候牠若小姐已經(jīng)離開這里了,誰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哦,是這樣啊,那她進(jìn)來的時候就沒有在城門處留下什么印記嗎?你不是每天都在城門口招攬生意的嗎?”
“可是那一天牠若小姐是隨著云谷村的人一起來的,我們當(dāng)時都沒有注意,就那樣錯了過去,唉?!边韼r一臉可惜的長嘆出聲,可以看出他對那次的事情一直引以為憾。
“那之后她與語庸少爺動手的時候,你們就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嗎?”
唔巖一聽,心里也有些納悶了,是啊,城里是禁制打斗的,而牠若小姐要是真的與語庸少爺動手了,那他們那天怎么就沒有聽到什么動靜呢,而且還是在牠若小姐走后,才有留言傳出說是牠若小姐殺了帕布家的少爺,帕布一族要找祂氏一族討個說法的呢?
唔巖越想越是心驚膽顫,不過做他們這一行的很是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能知道,什么不能知道,對于月瑩的問題,唔巖只是歉意的搖了搖頭,“這個我們確實(shí)不清楚。”
月瑩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里有問題,不過見他不說,月瑩也就沒有繼續(xù)追問,而是向他繼續(xù)打聽另外一件事,“你不是說,咱們魔界的那些大人物都去聚會了嗎?他們是在哪里聚會的?”
唔巖聞言,直接回道:“在卡與城啊,到時候還要到圣山向魔靈祝禱一番呢?!?
“哦,原來是在卡與城啊?!痹卢撗b作很是知道的樣子露出一絲恍然大悟的表情,“哎呀,也不知道我現(xiàn)在趕去卡與城,還來不來得及見到那些大人物?”這一番話月瑩說的是相當(dāng)?shù)能P躇與遺憾。
唔巖一下子就給她解惑了,“來的及的,大會是在七天后舉行的,小姐現(xiàn)在乘坐飛船趕過去的話,剛好能夠趕到。”
月瑩一聽就開心的笑道:“真的嗎,那太好了,我這就出發(fā),對了,這鎮(zhèn)子里有飛船通行嗎?”
唔巖見月瑩開心的笑了,心里對自己能夠幫助客人也很是開心,見月瑩著急想要跑去卡與城,就給她出主意道:
“距離咱們噦鎮(zhèn)最近的望月城有來往于各大城的飛船,小姐要是明天早上能夠趕到望月城的話,剛好能夠趕上明天一早的一班飛船,七日后就可以進(jìn)入到卡與城了。”
月瑩一聽,急忙問道:“那怎么去望月城,望月城離這里多遠(yuǎn)?”
唔巖搖搖手,“不遠(yuǎn),不遠(yuǎn),小姐要是自己有飛行法器的話,自己向西飛行四個時辰就可以看到望月城了,如果是要乘坐鎮(zhèn)子里自己組織的來往商船的話,一個時辰以后就有一班,小姐可以乘坐這一班趕往望月城?!?
……
一個時辰后,月瑩坐上了開往望月城的商船,站在迷蒙的船頭,月瑩還能看見站在人群中的唔巖一直向著船上擺著手,月瑩見了笑著向他搖了搖手,心里想著如果不出意外自己很快就會回到這里來的,應(yīng)該又會見到這個活潑的少年了吧。
而與此同時在云谷村的祠堂里,劉樹鄭重的從祠堂的密室中取出一只墨玉盒子,劉樹摸著玉盒上繁復(fù)的符文,把它鄭重的交到劉阿蠻的手里,“阿蠻,拿著這只玉盒去圣山吧?!?
劉阿蠻震驚的看著他,“大伯,你?”
劉樹看著自己面前這個有些憨傻的大侄子,心里憐惜不已,阿蠻是他弟弟留下的唯一骨血了,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也不會出此下策的,可是時不我待,事情發(fā)展到如今,有些事情是怎么也躲不過的,劉樹嘆息著,“阿蠻,你此去要小心,記得照顧好自己,如果這次出去遇到了那位牠若小姐,你不要與她過多接觸,知道嗎?”
“為什么?”劉阿蠻不解道,“牠若小姐,不好嗎?”
“阿蠻,不是牠若小姐不好,而是我們和她有本質(zhì)上的不同,不過,如果你有遇到生命上的危險(xiǎn)的話,還是可以請她救你一救的?!?
這話說的劉阿蠻更加的不解了,什么事會讓自己有生命危險(xiǎn),又為什么要向牠若小姐求救?。?
“大伯,你到底讓我送到卡與城的是什么東西?。课胰チ酥笠阉唤o誰???”
“你去了之后,它自會告訴你的,好了,你別再問了,出發(f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