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旭差點爆粗話,這個男人怎么可以不要臉到這種地步?
“王子風,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你好自為之。”到了房間門口,他將人往前一擋,拒絕沒有下限的禽獸進入。
甚至打算明天就掛出一個牌子,姓王的和貪財、好色之徒,不許進入。
男人立即把手擋住不讓他關(guān),邊露出禽獸式笑容:“原來小旭旭這么關(guān)心我,我是不是要好好報答一下?”
皇甫旭沉下臉:“放開,不然今天之后,你會多一個在暗地里畫圈圈詛咒你的人!”
“別那么冷漠嘛,我就是想問你借個枕頭,真的。”黑眸里閃過別有深意的神色。
“不借!”皇甫旭的態(tài)度十分明確,啪一聲將門關(guān)上。突然聽到男子一聲慘叫,驚得他渾身發(fā)涼,卻又有點懷疑:“喂,你沒事吧?”
“好痛……我的手好像骨折了!”門外的聲音所謂凄慘,好像真的在忍受劇痛。
皇甫旭又擔心又猶豫,而仿佛知道他在掙扎的王子風,更大聲的哀嚎:“痛死了,我的手一定是斷了。”
嘩……
門打開,里面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道陰影重重撲來,皇甫旭臉色驟變,厚實的房門被緊閉關(guān)上。
“啊!”噩夢中,安千寵猝然醒來,嬌臉滿是汗水,害怕地對著門外喊:“沐姐,沐姐……”
聽到喊聲的沐管家急忙走進來,擔心地問:“少奶奶你怎么了?”看到她香汗淋漓的模樣,趕緊走到她邊上握住她的手:“是不是做噩夢了?”
她臉色蒼白地點頭,表情難看地說:“趕緊把火火抱來,我想看看他!”
“可是小少爺還在睡覺。”
“抱來吧,別吵醒他。”剛才的噩夢太真實了,到現(xiàn)在她的心還痛得難以附加。可能是之前火火自己爬出屋子,再加上昨天小金差點出事,多重壓力之下,她才做了那個可怕的夢。
可不管如何,還是要看到孩子才能安心。
沐姐見狀,很快地點點頭:“少奶奶等著我,我馬上把小少爺抱來。”說完起身走了出去。
才六點半……
冷靜下來后,安千寵看向鐘表上的時間。不懂自己明知道剛才是夢,可心卻還是無法安定呢?
龍俊說有人想害他們,是誰?法國那邊的人?
想到老公現(xiàn)在的處境,她擔心地再也無處待在床上,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沐姐抱著含住大拇指還在睡覺小兒子走進來。
略顯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她小心翼翼將兒子抱在懷里,目光柔得能溢出水來。
“寶貝,你千萬不能出一點事。”
“少奶奶,小少爺怎么會有事呢?他那么可愛,沒有人舍得傷害他的。”
沐姐的話讓她稍微感到安心。
溫柔的眸子低頭繼續(xù)看著小兒子單純天真的睡容,忍不住俯身吻了吻他的臉頰。
“咿呀……”小家伙扭了扭脖子,雙手揪住她胸前的衣服,睡得很香。
一樓大廳,想到手機屏幕里的信息,陳香玉躊躇不安了一整天,做事走神,頻頻出錯。
當又一個盤子被她打碎時,旁邊的廚師終于看不下去:“小陳,你怎么了?要是不舒服去休息吧。”
下人們之所以喜歡華家,就是因為感到身體不適的時候,和別的下人交代一聲,就可以去休息。
陳香玉咬了咬唇,露出勉強一笑:“謝謝,那我去休息了。”說完解下圍裙,走出了廚房。
回到房間后,忍不住又拿出手機看。
:下午兩點,香閣見!等你,corrine。
那個英文名字她雖然只見到過一次,但印象非常深刻,不可能記錯。但是他為什么要找她?
想到馬場俱樂部里發(fā)生的事情,再想到華家對她的欺騙,她心里亂的很,十分猶豫。
“媽,你怎么了?”洗漱完畢出來的冬兒看到她神色異常,擔心地問。恕不知她突然出聲,把陳香玉嚇了一跳。
“你個死丫頭,干嘛突然說話?”
無辜被罵的女孩怯弱低頭:“對不起,我是擔心你。”
女人臉上露出不耐煩:“你整天擔心那么多,還不如想辦法抓住睿淵少爺?shù)男模屗矚g你!”
“媽!”
見女兒竟然敢跟自己大聲,陳香玉不禁惱怒:“你個死丫頭,你以為媽看不出來你喜歡睿淵少爺?他和你爸不一樣,你擔心什么?”
提到從未盡過一點做父親的責任的男子,女孩紅著眼眶低頭。單身家庭出身的她,雖然同學們看在華家的面子上,沒有當面討論,但是她知道很多同學瞧不起她的。
陳香玉也不是完全鐵石心腸的媽媽,只是討厭女兒那么善良,因為善良的女人最傻了,容易被騙!
見她提到父親如此傷心的表情,頓時心頭一軟:“睿淵少爺應該醒了,去伺候他吧。”
女孩乖乖點頭,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陳香玉心里一陣憤慨:死丫頭,怎么就不能學你媽聰明一點?干嘛性格那么像你外婆,天生勞碌命!
猶豫片刻,她把信息刪掉,心里還是很忐忑。
歐陽家……
重新回到家里的男子異常興奮,臉上的胡須已經(jīng)剃得干干凈凈,露出帶著一絲陰狠俊臉。
他高興地摸著客廳里所有和以前一樣的擺設,心中一陣感慨。沒想到他歐陽玉的人生還會如此跌宕,但不管如何,他的轉(zhuǎn)機已經(jīng)來了,無論如何都要抓住!
“貝克爾先生,您交代的事情我一定會努力辦到,但事成之后,我要華家跟我受一樣的苦!不,要比我受過的苦多一百倍!”
十分滿意男子臉上對華家的恨意,名喚貝克爾的男子四十多歲,深鑿的五官明顯是一位外國人。他對著歐陽玉笑了聲:“這個你放心,我家主人比你更恨華拓,只要他倒臺,下場絕對無比凄慘!”
看到外國男子臉上不亞于自己的狠毒,性格變得扭曲的歐陽玉笑了,笑得異常怪異:“好!那我們接下來計劃一下……”
談論進行了三個多小時,直到貝克爾離開,歐陽玉才露出一抹扭曲式的笑容靠在沙發(fā)上。
“陳香玉,你以為不回我信息就沒事了嗎?”
法國科西嘉。
一道傲岸的身軀戴著墨鏡,徑直往飛機場國際航班的入口走去。在他身后,還有兩名標榜大漢似的黑衣保鏢。
三個人動作迅速地進入了海關(guān),十分鐘左后,十幾個化了妝的男子跟在他們后面上了飛機。
景公館……
“走了嗎?”
聽到問題,站在他面前的男子恭謹點頭:“是的少爺,您的替身已經(jīng)上登機。而您的私人飛機已經(jīng)在秘密地點登陸。”
傲岸男子站起身,管家立即幫他拿起行李,跟在他后面。
中國a市……
危險還在悄然靠近。
陳香玉想不到自己剛從商場出來,突然被身后兩名男子架著走,嚇得花容失色。
可惜容不得她喊救命,人就被抓緊車里,消失在眾人的視野當中。
她害怕地在車里尖叫:“你們?yōu)槭裁醋ノ遥磕銈兪遣皇亲ュe人了!救命,救命啊……”
盡管她趴在窗戶玻璃上喊得喉嚨嘶啞,外面都無法聽到。甚至看不到里面的情況。
就在女人快要害怕到崩潰時,車內(nèi)有人出聲了:“香玉,別緊張是我。”
熟悉到讓人驚悚的聲音響起,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忽略了車里除了司機,他旁邊還有一個男人!
一個讓她又恨又不甘的男人!
歐陽玉吩咐司機停車,然后迅速打開車門,走向后座。見他坐進來,陳香玉嘶啞地喊:“你還想做什么?拋棄我們母女,還不夠嗎?難道你想傷害我?”越想越害怕,躲得理他非常遠。
男人一臉悔恨地看著她,焦急道:“你別緊張,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所以想讓你原諒我而已!”
“知道錯?歐陽玉,那么驕傲的你竟然會低頭道歉?哈哈……”笑著,哭了出來:“這些年你對我們母女簡直是不聞不問,突然說自己知道錯了?”
原來她心里,一直以來是等著這個道歉的!
陳香玉覺得自己有些悲哀,她明明那么恨他,又想起這個男人畢竟是女兒的父親,而且低頭道歉了,竟然讓她的心感到動容。
“不,我不接受道歉!”
“香玉……”男人深情款款地執(zhí)起她的手,女人掙扎,卻還是被握著。她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歐陽玉繼續(xù)自己的深情演說:“自從歐陽家出事之后,我才大徹大悟,所以女人都是虛偽的,只有給我生了女兒的你最可貴!”
“你……”她咬唇,唇瓣有些發(fā)抖。
男人伸出手抱住她的肩膀,陳香玉掙扎了下,見無法推開他,便放任自己的淚水流下。
“為什么現(xiàn)在才知道錯了?為什么,為什么……”她聲色俱厲的質(zhì)問著。
歐陽玉也紅了眼:“人總要經(jīng)歷過人生一場大難,才會改變不是嗎?我想你,也想冬兒,你們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她身體一激靈,驀地推開他:“你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要我們母女待在你身邊?”
“香玉,我愛你……”
她狠狠一怔,又哭了出來。
歐陽玉低頭吻了吻手掌里的那只細手,突然傷心地說:“都粗了,在華家不好受吧?”
“香玉,我現(xiàn)在不是一無所有的,你看,這輛車是奔馳s600,要兩百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