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兒無比沉痛的跪在地上,臉上滿是陰暗,充滿著怒氣,充滿著仇恨與憤怒。那冷冽的神情看得讓人心中毛骨悚然。“你們退下吧!我想一個人好好靜靜。”舞兒靜靜的跪在地上,目光空洞得讓人有些害怕,可此時誰也不敢打擾她的思路,那聲音冷得讓人發(fā)麻。
水靈兒聽了那個消息心中也不由的為之震撼,以舞兒的承受力度,遇上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能承受下去呢?此時此刻只能讓她好好的安靜安靜,所以大伙也只好默默的退去。
廣闊的海灘邊,蹲著一群面色沉重的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滿懷心事,憂心忡忡的。“奪命公子請問一下這鳳翱宮主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要不然那些人也不至于做到毀尸滅跡這么狠吧!”小狗子不解的問道,這若沒什么血海深仇,也不至于將所人有都通通殺光吧!這段悲劇著實讓人難已想象,也著實讓人對其充滿了好奇。
“沒有,我自小就呆在山上,宮主從來不許宮中弟子下山惹事,記得那年秋天有一個姑娘滿身是血來找宮主,說是請宮主收下她的孩子,讓他有個棲身之所,然后那個姑娘又帶著另一個孩子離開了,但沒過多久天機宮中越來越不太平,通常有人會上天機宮中來搗亂,好像再找什么人似的。”奪命憶起當(dāng)年的事情,畢竟相隔多年,記憶也開始有些模糊了,但在心中那血淋淋的場景他卻永遠都無法忘記,看著一個個身體在他面前倒下時,那種恐慌,他更是無法忘記。
海風(fēng)吹起,拂過他的優(yōu)傷,金燦燦的陽光下照得他的發(fā)絲發(fā)出淡淡的金光。那一抺神傷卻被金光點綴得更加的濃重。
“原來如此,看樣子這一切皆是原于那個孩子。”元長老空若幽靈的瞳孔帶著一絲令人費解的目光,直望著天邊的那一抹殘陽,眉宇間神情起伏不定。“那你可知那孩子在哪里嗎?”轉(zhuǎn)身一臉沉重的問道,而在他的神情中卻透著幾許期待。
“不知道,當(dāng)年我跟小姐到了山上,找了一處隱避的地方住下來,幾個月后小姐便把我送上了這島上,讓我好好的留在這島上,替她守護著這里的一切。可十幾年前小姐回來過,還帶著一個小女孩,她叫舞兒在這島上只待了一夜小姐便走了。從此再也沒上來過,就在十二年前,我收到了一封信,小姐說有一天她的女兒會到這島上來,讓我好好保護她,照顧她。……”
在他的記憶中,那時的靈若舞還兩歲,一雙水汪汪黑似墨玉,皎潔似月的圓溜溜的大眼睛直盯著他轉(zhuǎn)悠著,再次看到她時,她卻是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了,出落得典雅大方,可就是有一點為何大白天的還帶著面紗,而且她那張臉?biāo)坪跻膊皇钦娴陌桑?
一聽這消息,元長老整個神情都暗沉了下去,用一種失落的神情直盯著奪命,如今他的夫人不在了,他也不了解當(dāng)年的時情,頓時間他開始倍感糾結(jié)。“難道你家小姐沒說那個小男孩去了哪里?”元長老有些不信任的問道,其它的事情他都可以淡忘,唯獨這件事情他必須親力親為,誓必要將那人找到。
“沒有,小姐也不許我多問,也不知道那位小兄弟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了。”奪命也對此時
也很困惑,對于那個跟他一起逃下山的小男孩,他一無所知更別說要想知道他的去處了。
薄霧漸漸地籠罩著整片海域,讓整個海域形成了懵懂的一片,舞兒仍呆在那個地方,眸中的帶著令人窒息的目光,他呆呆的看著她的背影,心中不由的感到有一絲絲拔涼拔涼的痛,道不出的百感糾結(jié)。“出來。”舞兒冷冷喝止道,那撩人心弦的目光,像一把利刀一樣狠狠的劃破了這寧靜的曠野,銳利的斜視正躲在身后看她的人。
他一身襤褸高挺的身軀在月光下顯得那般的孤寂,帶著空若幽谷的目光直視著她的背影。微風(fēng)拂過他凌亂的發(fā)絲,如同風(fēng)中飛舞一般飄零。“幫主。”帶著隱忍的痛走出來,神情中也摻合著千絲萬縷。“幫主夜已至,還請……”可還沒待他將話說完,她已經(jīng)站在他的跟前,而那目光讓他頓時感到有些可怕,他連忙退后了幾步,目光也直轉(zhuǎn)移了視線,似乎一點也不敢正看她的眸光。
“是你?你來這島上到底有什么企圖。你就不怕?”舞兒帶著無情的語氣沖著他說道,可最后她卻停下了聲,可那神情卻讓人有幾分膽怯。在他一踏入這島時,舞兒就開始有些懷疑,只是礙于人太多所以就一直沒提,可沒想到的是今天他卻守在他的身后,足足站了好幾個時辰,原以為他會有什么動作的,可是到現(xiàn)在他都沒出手,舞兒早就快憋不住了。
“我只想……。”師玄焰的話還沒說話,舞兒那雙帶刺的雙眸就已經(jīng)停在他的身上,那眸光微帶著幾分寒意、憤怒,似乎將所有的仇恨全數(shù)加注在這眸光之上。他得他的身體不由的為之一顫抖。
“想毀我丐幫嗎?。”舞兒那話冷冷的從她聲道之中擠出來,聽似血淋淋的低沉,卻也有幾分蒼涼。那神情更似玄冰一般冰冷。“從我離開宣城你就一路跟上,舞兒倒是很想知道公子究竟所為何事?為何遲遲不肯放過丐幫,如果是為了絕學(xué),那公子倒是跟錯了人。”此時的舞兒,一眼滄桑神情也變得微帶些憔悴。
“不是……,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師玄焰的神情顯得格外的慌張,那閃爍的神情中卻透著幾許恐懼的感覺,仿似天地滅絕,即將淪陷一般。
“那你說是那樣的,跟了我這一個月難道就只是走馬觀花,還是來這死島賞景。”舞兒一臉拉扯著僵硬的微笑,似狂風(fēng)一般猖獗,卻有著冬的凄涼,秋的思緒。
“不是。我……我、我、我想……”此時的師玄焰一臉恐慌,那臉?biāo)铺斓募t一樣,像極了一朵火燒云,緋紅得有些刺目。
“出來,鬼鬼祟祟的躲在身后算什么英雄豪杰。”舞兒沖著身后的那樹叢中大聲吼道,而那目光中卻滿是憤怒,猙獰得讓人感到有幾分恐懼。就連師玄焰也讓他這一神情嚇傻了,敢情剛剛她并未發(fā)現(xiàn)自己,而是自已成了別人的擋劍牌了。
而樹叢中的人似乎再也無法躲避一樣,慎了慎神,大步從內(nèi)走了出來。“幫主,我們又見面了。”他一臉笑意,如春風(fēng)拂面一般的溫柔,卻有著春的柔情似水。那聲音中帶有一定的磁性,將所有的一切都定格在內(nèi)。師玄焰一眼便讓出了此人的身份,頓時眼神有些
恐懼,心中無數(shù)遍的試問自己,他怎么會上這島上來。
“玄公子應(yīng)該不是來賞花觀景的吧!”舞兒打望著他,神情顯得有些出神,心知肚明這男人上島并非什么好事,可究竟為何她也不得所知。
“幫主果然聰明,我想幫主應(yīng)該還未忘記答應(yīng)玄某的事情吧!如今都一個月過去了,可我卻遲遲不曾收到我夫人的消息,還望幫主多費點心思啊!”玄衡逸一臉冰冷,那神情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給冰封住似的。
“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找不到我也無能為力,還望玄公子耐心一點。”舞兒一臉佯裝著笑意,假得讓人惡心,帶著幾話玩味的口吻說道。
“看樣子幫主是似從來都不曾想過我?guī)托痴胰耍热粠椭鞑幌霂臀艺遥俏乙仓荒艽粼谶@島上,守著幫主了。”可此時的玄衡逸一臉的笑意,似春風(fēng)沐浴一般清爽。而此時舞兒的神情中卻帶著幾分不屑,可看見她此時的神色,他的心里更似有種令人無法猜透的思緒。
“看樣子你真的找算與我長相斯守在這島上了。”玄衡逸一臉笑意,調(diào)侃的說道,神情中透著玩味的目光,輕挑的眉梢在此時卻顯得有幾分輕浮之意。
“你,你想得到美,玄公子你如果想留在這里,那我也沒辦法,總之你留在這里我也不用顧及著你會把我的那些事情傳出來。”靈若舞頓時對于這個男人還有些恐懼,也不知道還會牽扯出別的什么事端,如今她知道了那些不為人知的過去,她能不找出兇手為她的外祖父一門上下報仇嗎?
“我的?”玄衡逸挑眉思緒了一下子,一臉困惑的望著如若舞,對于他所說的‘我的事情’他還有些捉摸不定,思緒了半晌也沒見什么結(jié)果。“你的什么事啊?”玄衡逸一臉迷茫的看看著舞兒,卻透著幾絲不解的神情。
“就是我外祖父的事情,如果你若是說出去了,后果。”靈若舞狠狠的加重了后果二字,帶著一種獨霸天下的神情死死的盯著玄衡逸,若你敢說出去,我就讓你來命來無命回的氣勢。
“哦!你看我,怎么把這事情忘了,原來幫主是天機宮宮主遺孤之女啊!這可是很好的消息,若是傳出去想必這江湖又風(fēng)掀起一場熱鬧的戲,聽聞這天機宮的鎮(zhèn)宮之寶天翼訣那可是世上難得的一本奇書。”玄衡逸臉上揚起了一臉殲笑,他等的就是這句話,可沒想到一切都那般順利真的讓她說出了口,不好好戲弄她一番又怎對得起自己這一遭跋山涉水呢!
此時的靈若舞才恍然大悟,原來這玄衡逸是故意讓她說出來的,此刻的她更是惱羞成怒。“姓玄算你狠,可以啊!你如果在擔(dān)心天下大亂,你大可大肆的宣揚出去,我可樂意得很啊!”
一聽到這話玄衡逸事個神情都變了,變得憤怒。“算你狠。”玄衡逸僵硬的說道,本是他戲弄她的,此時反遭到她的將軍,實在有些心里過意不得。
“舞兒,你給我聽清楚了,找不到我夫人,那么只好委屈你這丐幫幫主兼天機宮遺孤之女舞兒跟我回家做我小妾了。”此時玄衡逸高揚著得意的笑容,這話舞兒乍然沒反應(yīng)過來,這可是擺明了當(dāng)眾調(diào)戲她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