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捉姦(1)
最終,他還是失望了,等了許久,莫晚都沒有辯駁,而是----沉默了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無法接受,按捺不住地,衝上前去,閻心成激動地一把抓起了她的手臂:
“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這是在跳火坑!你怎麼能愛上他?閻擎宇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他只是在玩你,他根本就不會喜歡你!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男人!就連美豔聞名、家世出衆的國際名模宋芳菲,他承認交往的女朋友。都不能綁住他,你覺得你有這個本事嗎?閻擎宇是誰?他是萬利集團的ceo,渾身鍍白金的鑽石單身漢,從他成年,他的身邊就從來沒缺過女人!可是那你見他爲哪個女人停下過腳步?!只要他勾勾手指,多得是年輕貌美的女人撲上來,你覺得你能有多大的勝算。又能維持多久?現在,就算你可以,那十年以後呢?二十年以後呢?當你青春不再、美麗不在的時候呢?”
“心成,你別這樣…你抓疼我了!.”
擡手推著他,心頭一痛。莫晚臉上閃過忽明忽暗的難色:
“你說得…我都明白,我有分寸!”
她也知道,跟他在一起,自己會幸福一輩子,曾經,她也期待、並努力著!可是,生活就是這麼無奈,一切,並沒有按照她預定的軌道行進,她的美夢,生生被打碎了!
從小,父親就嚴守地保護著她,她也一直很自愛,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沒有遺憾、沒有分歧的幸福,可是那次意外後,他們之間的平衡。就打破了。
不管她心裡怎樣安慰自己,那次意外不是自己的錯,可每次面對他毫無保留的付出,她就會莫名愧疚的自卑…他不懂,他越是對她好,越是不介意,她心裡越是難受、越是害怕,她的壓力,就越大,也越是不敢接受他這樣完美無私的愛。
或許是自己的處nv心結在作祟,其實,她始終都沒能過了自己心裡那一關,她怕,怕終有一天,他曾經隱忍的毫不在乎、會悉數爆..發。
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不是一句‘不在乎’就能‘抹殺’掉的!而且那種孩子渴望親生父母陪伴身邊的心情,不親身經歷,是根本不會懂的!
她不要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一樣,本該最唾手可得的父愛母愛,卻只能無助仰望
。
不管如何,她都要爲自己的孩子努力一次。她在試著愛閻擎宇,也努力讓他愛上她,更希望他也能真正的幸福!她希望錯誤的開始,不要再是錯誤的結束,更不要再牽累到下一代。
不管最終結局會如何,至少她曾經努力過,她不後悔,也問心無愧!哪怕有一天,她不能讓孩子兩全,也可以對孩子有個交代!
“有分寸?明知是火坑?你還要去跳?這就是你的分寸?!”一把甩開莫晚的手,閻心成煩躁地撓了撓頭髮,怒不可遏。
差點一頭栽倒到在地上,直起身子,莫晚秀氣的眉頭蹙了起來:
他說,她變了,這一年,他又何嘗不是?他可知,他溫潤的好脾氣這一年…爆發了多少次意外?
這一刻,莫晚越發認定,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揉了下被他捏疼的手腕,莫晚才輕忽地開了口:
“心成,我知道你關心我,可你也該瞭解我,我不是個會盲目去愛的人…我的愛,有比例,更有底線!其實,我根本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我是個平凡的女人,而且----很現實!”
閻擎宇不是個好人,從見第一面,她就知道了!
可她深信,他能有今天的成就,絕對不會‘一無是處’,而確確實實地,傷害之外,無數次,他也給過她怦然心動的熱戀感、可期可待的幸福感、一閃而逝的安全感……她相信自己的感覺、自己的判斷、自己的心!
“現實?!如果你真的夠現實,你就不會拒絕那麼多富家公子的追求,最後卻選擇了半工半讀的我!曾經那麼率性,爲什麼到了這個時候…要因爲他變得現實?就算他有再多的名利地位,不屬於你,又有什麼意思?!莫晚,不要用這種藉口打發我!我跟你說這些,並不是因爲氣憤你選擇了他、而不是我,而是因爲我希望你幸福!閻擎宇他對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的!他只是在玩弄你的感情,你懂不懂?!”
“……”
無語地看了閻心成許久,莫晚始終迷茫難解:
“玩弄我的感情,對他有什麼好處?我身上,他能拿走的,都拿走了
!”
爲了玩弄一個女人的感情,弄出今生無法割斷的血緣,這太不明智了吧!
“莫晚,你以爲當初他爲什麼會選上你?!不是因爲你到底有多美,而是因爲你是我的女朋友!因爲他恨我!因爲我媽咪搶了他媽咪的丈夫,因爲我跟我姐分去了他的父愛,更因爲我出生的那天,就是他母親的祭日,而那個時候,我爹地卻選擇陪在了我難產的媽咪身邊,讓他媽咪含恨而終,臨死,都不能瞑目!這也是他恨這個家、回來就找茬、我爹地媽咪卻對他百般忍讓的原因!從我懂事起,只要是他想要的東西,我都不能去爭…也沒有資格去爭…”
“也包括我,是嗎?!所以…事實上,我是淪爲了你們兄弟爭鬥的…犧牲品?”
瞬間恍然大悟,莫晚無可奈何地扯了扯嘴角。 知不知道,爲了什麼,又有什麼意義,現在,一切還能回到原點嗎?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我真的沒想到…他會如此狠絕,半點不念手足之情…連對你都…….”
感情,畢竟不是東西,而且,他又是花心出名、愛玩成瘋,他真得沒想到,連他的人,他都要一爭長短!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真是天意弄人,偏偏這麼巧…”
輕嘆著,莫晚眼角的餘光不自覺地朝小牀上瞥了瞥:
“心成,或許我們兩個…真的有緣無分吧!否則,怎麼會一夜,我就…既然你們的關係如此僵滯,一觸即發,以後,我的事,你別再插手了,幸或不幸,都是我的命,我知道該怎麼做!我不想你因爲我再跟他起爭執…更不想因爲我的介入,讓你們家變成戰場,我只想我的兒子能像所有普通的孩子一樣,健健康康、無憂無慮地長大!我們的關係怎麼樣,並不重要,只要孩子眼中,我們是恩愛完美的,就足夠了!”
雙手定在莫晚的肩側,閻心成又氣又急:
“莫晚!你是我愛的女人,是我把你帶進這趟渾水裡的,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被欺負、受傷、都不聞不問?什麼都不做?
!你還年輕,你是個好女人!你不該有這樣的想法!閻擎宇真的不適合你,答應我,千萬不能愛上他,否則,你會後悔莫及的!如果你願意,我也可以給你一個家,或者帶著你跟孩子,我們遠走高飛…”
輕輕推開閻心成的手,莫晚搖了下頭,眸光卻極致堅定:
“心成,不要再說這種話!你是在父母的疼愛中長大的,一個孩子對親生父母的渴望,你不會懂的!就算他小時候不懂,我們可以欺騙他,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秘密,那樣的傷害,會更殘忍!再說,你,我都不是孑然一身,你有爹地媽咪,我也有家人,我們不可能自私到什麼都不管不顧,不是嗎?我心裡有我的秤,我可以跟你保證,不管爲了誰,我都不會迷失我自己----”
她有自己的堅持,卻不會一味的委曲求全。
“莫晚!那你知不知道,他一方面對你虛情假意,一方面又揹著你在外面跟別的女人亂搞!”
怒吼一聲,閻心成氣得恨不得掰開她的腦子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苦口婆心,怎麼就是說不通呢!舍不下家庭,他不能否認,可是對閻擎宇的態度,她跟他該是站在同一陣線的啊!
他看得透徹,卻忘了當局者迷。不是當事人,永遠也無法理解當事人的立場。
一怔,莫晚的臉色有著明顯的僵硬、動容。
以往,她或許並不甚在意,可自從兩人再度有了關係,說半點都不在乎,那騙鬼都不會相信。
趁熱打鐵,閻心成繼續說道:
“昨晚我跟朋友去琉璃月宮,親眼看到他跟他的助理…在那兒風流快活,夜店那種地方,你不會以爲…他抱著女人到半夜三更,是喝酒、純聊天吧!”
“男人不都是逢場作戲?你也去了,不是嗎?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心成,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
清楚地記得自己早上替他收拾舊衣物時,他的衣服微有煙味,卻沒有絲毫的異常
。通常那種地方的女人,都是濃妝豔抹的,就算沒有香水味,也不可能留不下半點脂粉氣息,而哺乳期的她,是不化妝的!
況且,昨夜雖然不知道他幾點回來,他的的確確是回家了。心裡即便有了些許的芥蒂,莫晚還是不想動不動就捕風捉影。
一來,她沒有那種精力,二來,她也不覺得兩人的關係到了那種份上。她是希望他們能和平共處,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最好能一家幸福,卻也不是…非他不可。如果他能帶給孩子的,不是好的榜樣,而只是負面的影響,她寧可孩子…沒有爸爸!
“莫晚!閻擎宇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居然這麼相信他?維護他?!我們認識四年,你還不瞭解我嗎?難道我是那種背後小人、還會說謊騙你不成?昨晚十一點左右,我親眼看到他摟著一個高挑的女人擁吻著上樓、開了房,兩點多,我是跟著他離開琉璃月宮,回家的!”
瞪著她,閻心成氣得臉色都青了,卻也恨她不爭氣、恨自己的無能無力!什麼時候,她對一個花花公子的信任居然蓋過了他?!
無話可說,回望著她,莫晚沉默了。
不管他說得是不是事實,她只能半信半疑,畢竟…她沒有證據。
心裡很不舒服,一時間,莫晚卻無從半斷,甚至,對閻心成的話,她都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不摻雜一點私念。
而一見莫晚的反應,閻心成就知道自己這半天的口舌近乎白費了!
偏偏他真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口說無憑,懊惱地扭動著身子,掀了幾次的脣瓣,最後,閻心成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解釋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多留個心眼!我會拿出證據…證明給你看的!”
說完,閻心成甩手走了出去。
身後,莫晚一片迷茫,心卻突然變得沉甸甸地!
男人,真的可以同時周旋在幾個不喜歡的女人之間,做著同樣親密的事情嗎?想著,莫晚竟有些莫名的…噁心、反胃
!
這一天,因爲這一段插曲,莫晚也是鬱鬱寡歡。
辦公室裡,閻擎宇一如往昔的忙碌,時間過得充實而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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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下班的時候,秘書又抱著一堆文件進來給他籤,相對而言,這一天,他則輕車熟路地順風順水。
抱著文件,秘書已經走到了門口,又突然想起什麼地折了回來:
“總裁,剛剛福瑞珠寶店打電話來,說您的項鍊已經修好了,要我去幫您取回嗎?”
放下手中的筆,閻擎宇擡眸看了秘書一眼:“不用了…今晚的安排,幫我取消!”
“好的!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把玩著手中的簽字筆,閻擎宇深沉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嘴角卻不自覺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壞笑。
一直加班過了七點,閻擎宇取了項鍊,簡單地吃了個飯後,便驅車回了家。
原本以爲自己提前回來,莫晚看到他,會很高興地,可是他剛一進寶寶房,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莫晚卻餓得去了樓下弄吃的。
陪著寶寶玩了一會兒,直到孩子困得哭鬧了,閻擎宇纔將孩子交給保姆,而這個時候,莫晚卻剛巧又回來了。
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餵了孩子一會兒,閻擎宇便提前回了房。
哄睡了兒子,莫晚回到房間的時候,閻擎宇已經進了浴室,望著牀上躺著的暗色西裝,莫晚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閻心成的說過的話,心底疑慮的漣漪瞬時暈散開來。
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莫晚就有種想要檢查的衝動。
剛一伸手,猛然意識到什麼,她又蹭地一下收了回來,背過身子,臉色有些難看,隨即快速地換過了睡衣,坐到了一側的梳妝檯旁
。
都說‘疑心生暗鬼’,說不清自己是何種心思,可是她卻控制不住地往那方面想。池系聖技。
閻擎宇走出浴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莫晚呆呆地對著鏡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著頭髮。
總覺得今晚的她,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毛巾搭在頸間,閻擎宇主動走了過去。
手剛一放到莫晚的肩膀,卻見她驚若狡兔,蹭地一下站起身子,快速轉身甩開了他的手,四目相對,她臉上的抗拒顯而易見,閻擎宇也明顯怔了下。
驚覺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度,莫晚放下梳子,梳籠了下頭髮,儘量心平氣和地開了口:
“你…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不是說…晚上有事嗎?”
“怎麼?不高興我早點回來陪你?!”說著,閻擎宇再度上前了一步,試探地去拉她的手。
下意識地輕顫著後縮了一下,不過這次,莫晚沒強力拒絕,不知道是不是心裡有了疙瘩的原因,對他的碰觸,她竟突然感覺…莫名的不自在。
即便她努力僞裝,在胭脂堆裡打滾過來的閻擎宇還是一眼就能讀懂她的情緒,一把拉過她,伸手圈向了她的柳腰,隨即緩緩地俯下了身子。
果然,他的脣纔剛靠近她,莫晚就無意地輕瞥了下頭,動作微乎其微,卻剛巧避開了那豔若桃李的紅脣,而閻擎宇倒也沒霸道地堅持,而是勾著脣角將吻烙印在了她粉光若膩的臉頰上。
感情上,她終歸太嫩,有什麼心思,根本就藏不住!
“怎…怎麼會呢?我只是好奇,隨口問問!我以爲…今天你會跟昨晚一樣,回來得…很晚!”
莫晚一提‘昨晚’,再加上她有異的神色,閻擎宇立馬就猜到她大概是知道了些什麼,而且亦如自己所料----遊移不定!
擁著她,輕輕扯動了下脣角,閻擎宇卻只是不輕不重地輕哼了一下,故意含糊不清:
“嗯…”
期盼的眸子盯著他,莫晚還以爲他會說些什麼,沒想到卻自此沒了下文,即便理智告訴她該就此打住,可輕咬了下脣瓣,莫晚還是控制不住地探問了起來:
“昨晚…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話一出口,莫晚就有些後悔了,因爲她清楚,男人很忌諱自己的隱私被打探,而她其實也並不是那麼好奇的人,可奇怪的,這一晚,她的嘴上就像是少了個把門的
!
空氣中一陣靜默,莫晚只聽到自己的心噗通噗通亂跳著!
就在她擔憂他會不會生氣發火、要不要收回剛剛的問話時,出乎意料地,一道緩和而平穩的嗓音低沉響起:
“大半夜了吧!跟子奇去琉璃月宮喝了幾杯,有點不舒服,一覺睡過了頭,酒勁兒過了,纔回來的!你都睡成小豬了,怎麼還會知道?!”
他沒有騙她!
絲絲驚喜涌上心頭,莫晚心底的疑慮已經消散了大半。只是突然由悲轉喜的她,忘了一點,以閻擎宇的爲人,怎麼會任由別人過問他的事兒,還格外的配合呢?
只可惜,莫晚還來不及有所醒悟,已經被閻擎宇半擁半推地摟去了牀邊:
“過來,有東西要給你!”
彎身拿過西裝,閻擎宇自口袋中摸出一個藍色的錦盒,輕輕打開,拿出修復好的守護項鍊,就想幫莫晚戴上。
往昔的回憶瞬間涌入腦海,莫晚剛剛緩和的臉色頓時又拉了下來,擡手,就攔截了下來:
“謝謝,不用了!我…暫時…不想戴了!”
怕一下子撕破臉皮不好看,莫晚沒好意思直說,她以後永遠都不會再戴。她不做替補,不屬於她的東西,再好,她都不稀罕!
“我送的禮物…不想戴,也不能摘!”
說著,閻擎宇強勢地給莫晚套到了脖頸上,繫好暗釦,還輕輕替她整理了下頸間的掛墜,選了一個他自認最美、最性感的弧度:
“十月的兲秤,名副其實的優雅,跟你真得很像
!不是每個女人,都是天秤座!”
有意無意地一句低喃,莫晚瞬間恍然大悟,項鍊是天秤座的守護精靈,宋芳菲也不可能這麼巧剛好跟她是同一個星座的!
項鍊,是送給她的!
輕輕撫著頸間的冰涼,擡眸望著面前的男人,突來的認知,讓莫晚優美的脣角扯出一個帶著淡淡歉意的會心笑意!
瞭然於心,閻擎宇笑著伸手牽起了她:
“項鍊,永遠不許摘下!很晚了,去洗澡吧!”
點點頭,莫晚笑意盈然地轉進了浴室,輕微的闔門聲響起,而閻擎宇,轉身拿出了手機。
直至浴室裡剛傳來嘩嘩的流水聲,閻擎宇才按下了手中的電話號碼:
“子奇,幫我辦件事----”
莫晚走出浴室的時候,閻擎宇已經趟回了牀上,見她出來,自然地掀開了一側的被子。
淡淡回以一笑,莫晚也沒有抗拒,趟到一側,舒服地伸了個懶腰,見閻擎宇再度拿起了手中的文件,莫晚也不吵他,靜靜地望著他戾氣盡褪的認真側顏,眼底有瞬間的迷惑閃神,他就像是個充滿矛盾的謎樣混合體,壞得讓人咬牙切齒;好得又讓人心動沉迷…到底哪一個纔是真正的他呢?!
不知道盯視了多久,眼皮輕輕眨動,隨即緩緩闔了上去。
耳畔突然傳來均勻而沉穩的呼吸聲,垂眸瞥了一眼,閻擎宇隨即輕緩地合起手中的文件。若有所思地凝望著身側酣睡的容顏,不自覺地伸手撥開她臉龐輕覆的長髮,蜷起的指背感受著她溫軟的滑膩,猛然一頓,閻擎宇臉色丕變,隨即揮手熄滅了屋內的檯燈,緩緩趟下了身子,嗅著身旁淡淡清新的女人香,卻是久久未能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