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怒火中燒,猛地一轉(zhuǎn)身,撐開雙手一把將亦舒給推離了自己的身邊,沖著亦舒就是一陣怒吼,“你給我走開。”
毫無防備的亦舒,連連后退,好在亦母雖然是生氣,但是對自己的親身女兒還是下不了狠手的。
亦舒后退了幾步,站住,蹙著眉不解地看著亦母。
心中腹誹道,媽,您這是要鬧哪樣啊?您這樣做真的好嗎?雖然吧,您眼前的這個男人的確是有那么一點點的帥,不,簡直就是個蠱惑人心的妖孽,但是您歲數(shù)也不是很小了,別見到一個帥哥就這么失常好嗎?
這樣讓您女兒我真的很難做的。
當(dāng)然這些話亦舒也只敢在心里面小小的想一想,說出來?那真的是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她害怕母親再受到盛淮南這個妖孽的蠱惑,再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來。
亦舒忙賠上笑臉,朝著亦母走了過去,雙手朝著亦母伸了過去,想要圈住她的肩膀,將她往門外帶,“媽,您看我今天這么配合您了是吧?您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的份兒上,咱有話能不能回家再說啊?”
亦母一看亦舒到現(xiàn)在還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更是怒火中燒,身形一移,躲開了亦舒的攙扶,一個轉(zhuǎn)身一把打開了亦舒的雙臂。
就在亦舒被推得身子一彎的時候,亦母突然快步上前,就朝著亦舒的背上猛力地拍打了起來。
一邊打還一邊激慨憤揚,“配合?還敢給我在這里睜眼說瞎話,你這叫欺騙,赤裸裸的欺騙,你知道嗎?你居然聯(lián)合一個外人把你爸跟我騙得團團轉(zhuǎn)。還說答應(yīng)我們整形,你這完全是變性嘛,變性。”
亦舒一邊抱著頭,一邊還得要躲開她媽媽的捶打,一邊又感覺在盛淮南面前這么丟臉,還得分出一小部分的腦,來想她媽媽嘴里那句變性到底是幾個意思?
“媽,您老人家能不能別聽風(fēng)就是雨的啊,二十幾年都好好的過來了,我干嘛要變性啊?”她不解真的不解,到底自己剛才給了她母
親什么樣的錯誤的提示啊,所以這老人家會認(rèn)為她這是要過來變性啊。
抽出間隙,回眸瞪了一眼盛淮南,真是人間的一大禍害,怎么每次遇到這個男人絕對是沒什么好事情發(fā)生呢?
再說盛淮南,這看到亦舒被揍,他倒是悠閑下來了,也不氣了,邪魅的一張臉上掛著看好戲的欠扁的笑,慵懶地靠在椅子上,享受著醫(yī)生專業(yè)按摩,慵懶地靠在椅背里,翹著二郎腿正在欣賞一場鬧劇。
如果視線能殺人的話,此刻的盛淮南估計已經(jīng)是萬箭穿心,失血過多而死了。
亦舒咬著牙死死地瞪著盛淮南,星眸薄瞇著,從里面射出怨毒的光。
亦舒的這幅表情落在亦母的眼里,卻解讀成了眉目傳情。
一個人氣到極致的表現(xiàn)是怎么樣的呢?亦母給出了最好的解答,她雙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完全不顧及平日里的形象,宛若一個瘋癲的潑婦。
是啊,就算是潑婦又能怎么樣呢?怎么也好過一個好端端的女兒就這么被毀了強吧。
想想她這么急著崔亦舒早點相親結(jié)婚,還不都是為了最后一步生孩子嗎?
平日里,亦舒上學(xué)了,她爸爸又經(jīng)常出差在外,徒留她一個人在家,孤單、寂寞的,她只是想要早點抱上孫子,這真的就這么過分嗎?
“為什么我的命就這么苦啊?只有一個女兒還要為了一個男人過來變性,這日子我是沒辦法過了,我還想著能夠抱上孫子,現(xiàn)在看來這簡直就是一個奢望了,我的生活還有什么盼頭啊,我還不如就這么死了算了呢。”亦母哭得鋪天搶地的。
等等,到底誰能夠幫助她來好好的捋一捋啊。
到底是哪里出現(xiàn)問題了啊?
什么叫做為了一個男人去變性啊?我為什么要去變性啊?雖然說泰國的那些人妖吧,真的是美貌絕倫的,但是即使那樣她也沒有一點想要去變性的想法啊?
這一次亦舒無論亦母怎么趕她打
她,她還是固執(zhí)地去緊緊地抱住了亦母,溫柔地拍著她的背小聲的安撫著,想要等到她安靜下來,好好的跟她談?wù)劊降资鞘裁匆粋€情況。
“亦小姐。”那個醫(yī)生看了看盛淮南,小聲地叫了一下亦舒。
等到亦舒將視線轉(zhuǎn)過來的時候,那個醫(yī)生在太陽穴的位置指了指,又無聲的指了指她的母親,用唇語告訴她,“要不你還是帶著你的母親去醫(yī)院里看看吧。”
好吧,這個女醫(yī)生現(xiàn)在是把她的母親當(dāng)成精神病人來看待了。
這還不都怪那個禍害,沒事說什么叫她去變性啊,要不是她的母親受到這個妖孽的刺激,她也不至于會有這么反常失態(tài)的表現(xiàn)啊。
亦舒在心底里又一次給盛淮南記上了一筆,但是她又能怎么辦呢,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哪里是她一個平頭老板姓能夠動得了的呢。
即使是心里恨不得將盛淮南給千刀萬剮了,但是也只能弱弱的告誡自己,以后遇到這個死男人,還是繞著走就可以了,能躲多遠(yuǎn)就躲多遠(yuǎn)。
此時亦母的情緒總算是稍稍有些平靜下來了,亦舒這才從兜里拿出紙巾給亦母小心的擦拭著眼角,“媽,你聽我說,我絕對絕對沒有想要變性的想法。”
看著母親完全一副不愿意相信的樣子,亦舒伸出三根手指頭指天發(fā)誓道,“我發(fā)誓我說的絕對都是真話,”
“真的?”亦母雖然還是不怎么相信,但是一看到亦舒臉上露出難得的認(rèn)真表情,再次確認(rèn)道。
“真心實意,比真金還真。”
“那你發(fā)誓,以后離這個男人遠(yuǎn)遠(yuǎn)的,絕對不可以靠近他百米之內(nèi)的范圍,而且就算是遇到了也要裝作不認(rèn)識,這個你能辦到嗎?”亦母坐在地上,伸手指著辦公桌后面的那個置之度外的男人。
這跟他到底是有什么關(guān)系?連盛淮南自己都沒有發(fā)覺,他放下手中水杯的動作到底有多重,‘啪’的一生,透明的玻璃杯從底部的位置裂開了一條縫,似乎有著不斷上升的趨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