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去找別的女人?”幽邃的眼眸中乍現了一股狠戾,陰冷的聲音微微有些失穩。
凌喬從來沒有見過錦瑟這樣的表情,剛剛冒出來的想法被他震懾住了,轉而說道,“像你這么帥,又多金的男人,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啊?為什么一定是我?”
“是,想爬上我的床的人很多。”但我心里要的女人只有你一個。
“所以……”
刺啦一聲。
有什么東西從凌喬的背部破裂而開,待凌喬回過神來,想要伸手去攏,已經太遲了,那塊罩在她身上的蕾絲睡裙宛若蝴蝶張開的翅膀,漂浮在水面。
“你!!!”素來伶牙俐齒的凌喬,在這樣一個霸道瘋狂的男人面前,竟然失語了,怎么也找不出一個貼切的詞語,最后迸射出兩個字,“禽獸。”
“好,很好。”錦瑟表情抑郁苦痛,連帶著聲音也變得更加的陰鷙低啞,“既然我在你的眼中就是禽獸,那我怎么可以對不起給賜予的稱號呢?”男人矯健的手臂在池水中一撩,那塊粉紅的蝶翼被他攥在大掌中,揉捏成了一圈。
危險徹底籠罩在凌喬的心頭,“你,你要做什么?”
“做一個禽獸該做的事。”
“不,不要。”凌喬雙腳猛地一蹬,就著錦瑟的身體,朝著岸的方向滑去。
她本就不是錦瑟的對手,更何況此時還在她最不擅長的水中,才剛脫離錦瑟的懷抱,腳腕上一個強勁的力度,再次將她拉回到錦瑟的身邊,狠狠地撞進了他的胸膛。
錦瑟一只手臂圈著凌喬,拖著她朝著岸邊劃去。
凌喬以為他改變主意了,剛到岸邊,她就想伸手去抓那件剛才被她掛在矮樹灌上的浴袍,指尖還未觸到,便被人搶先了一步,奪了過去,“干什么?還給我。”
“現在不行。”
“為什么?”
“至少也得先讓你體驗體驗,什么叫做真正的禽獸啊。要不然,不
白白浪費了你的一番良苦用心了嗎?”
凌喬眨了眨眼,有些茫然地凝著錦瑟的側臉,這人到底有沒有最基本的道德底線意識啊?叫他禽獸,還被他當成了至高無上的榮譽了嗎?
不對,這不是她該關心的,她關注的重點應該是浴袍,沒有了浴袍她一會兒該怎么回去啊?總不能叫她這樣光溜溜的,從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會房間吧。
凌喬驀地鎖了眉,沉冷了臉色,怒斥道,“還我。”
“會還的,但……不是現在。”話音剛落,那件白色的浴袍隨著他的大掌一張,滑行了一個完美的弧度,掛到了遠處一個高高的樹杈上。
“為什么?”問完,凌喬就被自己的傻氣打敗了,這個男人剛才不是說讓她體驗一下什么叫做禽獸嗎?
難道這樣把她的衣服扔出去,然后讓她光裸著身子去撿,讓別人看到她的丑態,讓她羞憤,就是他所想要詮釋的禽獸二字的含義嗎?
幼稚!
凌喬甚至開始有些鄙夷身邊的這個男人了。
明顯是凌喬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
錦瑟再次大手一勾,從一個凌喬沒有發現的角落,翻出了一個寬大的浴袍,單手抖開,在空中一散,再度落下的時候,已經將凌喬的嬌軀密不透風地包裹在了其中。
這個男人良心發現了?
一顆心才稍稍有些放下,卻發現男人走的方向并不是別墅的方向,而是朝著溫泉后面的方向走去。
難道?是她理解錯誤啦?
等她完全意識到了些什么的時候,她整個身體已經完全被男人的強健緊實的臂膀,固定在了他的銅墻鐵壁中,好似連動一下都有些力不從心,更遑論想要掙扎了。
凌喬心里是真的害怕了,她所有的小倔強跟憤怒全部隨著恐懼的擴大,變得煙消云散,她放下了心中的驕傲,哀求道,“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你放我走吧,我一定會躲得遠遠的,從
此以后有你出現的地方,絕對不會有我的身影出現。你也當成這個這個世界從來沒有我的存在,你大人大量,就饒恕我這么多天的放肆,我像您道歉。”
她不說還好,一說到她從此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生活中,錦瑟那顆自認為強大的心臟,像是被人胸口掏出來,再用鞭子狠狠地抽過一般,外面完全看不到任何傷痕,其實里面早已經皮開肉綻,鮮血淋漓了。
他不允許,絕對不允許她再一次從他的生命中消失,這樣的錯誤一次就夠了,第二次他是斷不會再讓它出現的。
烏沉的臉上,那雙神秘多變的眼眸,此刻正一點點地往外浮現著陰冷殘肆,涼薄的唇瓣緊抿著,愣是不給于凌喬一點回應。
溫泉后面是另外一個清水池,正值夏天,池水清爽宜人,一般錦瑟都是先去藥池里浸泡一會兒以后,再到這里清洗身體。
錦瑟會多此一舉地抱著凌喬到這里來,也是怕一會兒動作太過激烈了,凌喬才剛剛有些恢復元氣的身體,在那樣悶熱的環境下,有可能再次出現昏厥的情況。
看,即使是情緒到達失控的邊緣,他的心里永遠都是把她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然而她呢?不止將他徹徹底底的遺忘在了腦海的最深處,甚至還要將他送給別的女人,還說一些永遠不想跟他沾染上關系的話。
好,既然她這么抗拒他,他就偏不能讓她如愿。
才剛稍稍壓下去的怒氣,再一次如沸騰的滾水,翻涌了上來。
走進清水里,錦瑟將凌喬身上的浴袍也扒去了。
“求你,求你放過我,只要你不對我。”那些話她實在難以啟口,“你有任何要求我都答應你。”
“包括做我的妻子?”
她寧愿去死,心中的想法,凌喬還未來得及隱藏,完全表露在了臉上,她的表情不止是遲疑更多的是深深的厭惡。
“不愿意?”
“除了這個,其他的我都答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