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會場的時候,言傾若的手心裡都在冒汗。
辰千墨握住她的手,感覺得到她的緊張,輕聲說道:“一會兒有人問你問題,你不想說的,都拋給我?!?
言傾若點點頭:“我這樣,會不會不得體?”
“做你自己就好。”辰千墨輕聲說道。
見言傾若還是有些緊張,他扳正了她的肩膀,對著自己,正色說道:“若若,你自己就是最好的,不用在乎他人目光,做你自己,就好?!?
聽到他沉穩(wěn)有力的話,和他溫柔的態(tài)度,言傾若的心,總算是慢慢地安定下來了。
辰千墨帶著她進入了宴會現(xiàn)場。
果然才一進場,前來打招呼的人,就非常多,其中不乏明星模特,名流千金。
還有很多女人,看到辰千墨的時候,都恨不得貼上來。
因爲(wèi)他實在是太帥了,不光是面容非常俊朗,高大的身材,完美的墨色肌膚,更是讓他如同行走的****一般,滿身都在散發(fā)著濃濃的荷爾蒙氣息。
辰老爺子見到兩個人下來,說道:“墨兒,好好去見見這些叔伯長輩,對你以後,都有幫助。”
辰千墨點點頭,帶著言傾若進入了場中。
而辰老爺子,更爲(wèi)明顯的偏疼辰千麟,命人將辰千麟帶回來,他親自帶著辰千麟去見這些長輩和生意場上的合作伙伴。
他自己是退伍的老首長,很有面子,帶著辰千麟一起,自然更加給辰千麟拉人緣。
很快,所有人到場後,辰千墨到臺上,發(fā)表了一番簡單的演說。
因爲(wèi)今天是他正式在B市的露面,以後大家都會知道,辰氏集團是由他來掌管的。
他的聲音非常好聽,說話的時候,既簡短,又有力,臺下的女人,已經(jīng)都在冒著星星眼了。
不過發(fā)佈一段演講,並不是他最爲(wèi)重要的事情,他伸出大掌,遞給臺下的言傾若:“若若?!?
言傾若上臺,和他並肩站立在一處。
辰千墨纔開口說道:“我接手公司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大家已經(jīng)見過我的新婚妻子言傾若了。以後若若會跟我在B市一起,同進退。”
臺下的閃光燈亮起一片,當(dāng)初辰千墨的婚禮的時候,並沒有允許記者入場,所以見過言傾若的人並不多。
今次的發(fā)佈會,辰千墨和言傾若一同出現(xiàn),自然這些記者不可能放過這麼好的素菜不報道。
“現(xiàn)在是自由提問時間。”司儀大聲說道,將現(xiàn)場都交給了記者。
本來這些記者,也是請來宣傳的,所以相應(yīng)的,會給他們自由時間進行採訪,當(dāng)做回報。
即便是想辰氏集團這樣的大公司,也是非??粗孛襟w和輿論的力量的。
開始的時候,記者還算正常,問的問題,也是在可控範(fàn)圍內(nèi)。
但是隨即,有一個記者卻突然向言傾若發(fā)難:“辰少奶奶,聽說你的父親言文山,是A市大名鼎鼎的毒梟,掌控著整個A市的毒品市場,身爲(wèi)毒梟的女兒,你是怎麼看待那些家破人亡的慘況的?”
辰千墨的眸色一深,看向了那個記者。
但是那個記者卻面不改色,直視著辰千墨。
在場的其他人,聞言都是面色一變,沒有想到,辰千墨娶的這個妻子,竟然是毒梟的女兒。
對著言傾若,都不由露出了幾絲鄙夷的神色。
言傾若也看清楚了那個記者,身上有一個“楚”字樣,應(yīng)該是她之前見到過的那家,在辰氏集團側(cè)對面的報社,《楚天新聞》。
《楚天新聞》是出了名的犀利辛辣,尤其是一向出的品論,簡直是毒舌至極。
所以既然是《楚天新聞》問出這樣的問題,倒也不奇怪。
不過這個難題就這樣直接地拋給了言傾若,還是顯得太過難爲(wèi)人了。
言傾若的手心裡都帶著汗水,辰千墨正打算自己接過這個問題,言傾若就開口了。
她一開口,所有的目光,都充滿探究、幸災(zāi)樂禍等等各種情緒地看著她。
她知道,她嫁給了辰千墨,已經(jīng)成爲(wèi)了這裡大部分女人和家族的公敵。
如果她還事事都躲在辰千墨的身後,不是丟的她的面子,而是辰千墨的。
雖然說……辰千墨也不介意要這個面子。
但是她身爲(wèi)最愛他的人,怎麼可能在這種場合下,讓他被人看低?
言傾若輕聲開口:“看到家破人亡的場面,我自然是感覺到痛心和惋惜,爲(wèi)他們的遭遇痛惜。所以在此,我要呼籲大家,以遠(yuǎn)離毒品爲(wèi)榮,以吸食販賣爲(wèi)恥。我父親就是一個反面教材,他做出了違法犯罪的事情,已經(jīng)得到了應(yīng)有的教訓(xùn),其他人,該當(dāng)以此爲(wèi)戒,遠(yuǎn)離毒品?!?
這一番話,言傾若說得非常誠懇,並沒有爲(wèi)自己的父親辯護,十分中肯,大家一時之間,反倒覺得這個迴應(yīng),就是很好的。
若是換了自己,也未必能夠一時之間想到該怎麼說。
記者卻並沒有放棄的打算,而是窮追不捨地說道:“那你是你父親用毒品賺來的錢養(yǎng)大的,你不覺得是吸食著別人的血肉長大的嗎?”
“我出生在言家,成爲(wèi)言文山的女兒,是事實無誤。但是這也是我無法選擇的事情,我不知情也沒有參與,如果可以,我寧願用我自己,換回那些無辜者的性命??墒沁@樣是徒勞的,也是於事無補的,我只能盡我最大的努力,來宣傳和呼籲,而不是用我自己的生命,來做無用的挽回,不是嗎?”言傾若看向記者,大聲說道。
記者怔了一下,沒有想到,言傾若看上去柔柔軟軟的,可是迴應(yīng)起問題來,卻是絲毫不讓。
原本他還打算讓言傾若在衆(zhòng)人面前丟個大臉,誰知道她有禮有節(jié),竟然將這些問題輕易地化解了過去。
辰千墨偏頭看向若若,在她的掌心裡輕輕捏了捏,給予她力量。
沒有想到關(guān)鍵時刻,她的爆發(fā)力是驚人的。
他對她的疼愛和讚賞,又多了一層。
記者卻馬上追問道:“那我們可不可以認(rèn)爲(wèi),你是言文山的女兒,有可能繼承言文山的事業(yè),去做毒品生意,危及到辰氏集團的聲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