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歷8月24日晚上,虎姑、阿龍、阿貓和建邦等人,在青龍府客廳里一起喝茶交談。
“阿龍啊!聽你那么說,明天之后,你要去跟錢老爺他們談生意,還要去看很多地方了!阿龍啊!錢家人在錢塘可不是普通世家啊!這里曾經是吳越國的都城,是兩江路最大的城市,這個城市有二十多萬市民,城區已經橫跨錢塘和仁和兩縣了!城區面積是仙源城的一百倍還不止!由于,錢家的顯赫祖宗,吳越國的國王錢镠,他的故鄉在錢塘西邊不遠的臨安縣,因此,人們更喜歡稱錢塘城做臨安城!我這樣說,你們應該知道錢楚飛在臨安城里的地位和勢力了!距今192年至121年前,錢镠及其族人在這一帶建立過一個很大的吳越國!現在,斗轉星移,滄海桑田了!一百多年過去后,這里又變回了平民樸實之地!但是,錢家人、臨安軍的勢力、財富和族群仍然強盛啊,因此,你們跟錢老板談判,一定要禮貌和客氣,千萬不能說得罪人的話,也不能做得罪他們的事情啊!否則,我們在臨安城就無法立足,麻煩不斷了!”
虎姑說著話,并看著眼前,這個英俊瀟灑、并帶有幾份冷靜和成熟的龍寒風,虎姑仿佛看到了,龍寒風背后有一個龍太玄,當店小二時的阿龍,風風火火,思維敏捷,但是非常喜歡跟客人較勁!
此時,虎姑仿佛看到了店小二阿龍,正在京城古玩店里,跟客人討價還價,并爭論得面紅耳赤的樣子!
虎姑愣愣地看著阿龍,她非常擔心阿龍把他跟錢老板的大生意談崩了!
“虎姑!不要這樣看著我了!你這樣看人,讓我的心里慌得很!你放心了!錢楚飛老板的兒子錢秀柳,是我的學友和知己!在仙源鎮,我們已經跟錢老板把這個生意談得差不多了!只要我們看好了錢家在錢塘縣臨安城,給我們的房產、土地、農田、山地等現金充抵物!我們雙方就可以簽約、交易,并辦理資產過戶了!虎姑,如果你對我放心不下,明天,你跟我們去跟錢老板一起談判吧!”
阿龍看著虎姑認真地表達自己意思,虎姑聽后笑著說:“唉!談判做生意是你們男人家的事情!我一個老娘們怎么能參合你們的事情!你要感覺跟錢老板的談判有疑惑、有問題!你就不好亂答應人家!你回來跟我商量后,你再去跟他談吧!做任何生意都不能急,也不能將自己的想法、態度和承諾等過早暴露給對方!遇到事情,你笑著不說話,就是什么事情都沒有!如果,你開口說話了,就算你放個屁啊!也算一諾千金了!明白嗎?!”
大家笑了!
阿貓笑著說:“虎姑啊!你們京城出來的人,講話真好玩!你們個個都是博士,都是人精啊!虎姑!我快10歲了,以后,我跟你學做人啊!”
虎姑笑著說:“唉!阿貓啊!你現在不是跟著無邪師父學習道法修仙了!你又是阿龍做事情方面的小跟班,你正在跟無邪師父和阿龍學做人啊!你已經有兩個師父了,你還要那么多師父干什么?!”
大家又笑了!
交談得差不多后,虎姑讓阿龍他們去休息了!
阿龍與阿貓、建邦睡著一個大客房里,由于這幾天阿貓和建邦趕馬車太累了,他們一躺下就睡著了!
阿龍躺在床上,想著虎姑剛剛跟他說過話。
忽然間,阿龍感覺錢楚飛老板,高大起來了,高大得讓他高攀不起啊!這種感覺,讓阿龍心虛,變得沒有自信了!
但是,阿龍做龍寒風之前,他畢竟生活在大宋國的京城,雖然他沒有見過皇上,但是,達官貴人他見多了!
而且,他現在做的龍寒風,他是一個了不起的讀書人,他看過《史記》等正野史書,他知道,歷史上所有的國王和皇帝,原來都是普通人,他們之所以能稱王稱霸,封天子,統江山!只是因為他們比普通老百姓更敢冒險、更狠、更猛、更黑心、更無恥而已!
當阿龍這樣想時,他感覺內心豁然開朗了,他又恢復了做店小二時的那種自信和勇氣!他感覺,自己與錢老板是一類人,他們都是喜歡冒險,喜歡做富有挑戰性的大生意!
阿龍想著這些事情,他在微笑中慢慢地睡著了!
......
農歷8月25日早上,吃過早餐,穿戴整齊后,阿龍、阿貓和建邦趕著他們的馬車去臨安城東邊的錢家華府了。
錢家華府在臨安城的東北方向,距離西門碼頭又三十多華里,這里在京杭大運河的最南端一個大碼頭的附近。
阿龍他們快馬加鞭,用了一個時辰的功夫,來到了錢家華府大門的外廣場。
其實,錢家華府是原來吳越國的王宮!
阿龍他們被眼前這些紅磚、紅柱、黃色琉璃瓦的雄偉而高大的宮殿建筑群驚呆了!
阿龍明白了,為什么他岳父大人郭百川,不愿意來這里跟錢楚飛談生意了!因為,錢楚飛確實是真正貴族啊,他是真正的龍種,他的氣場太震懾人了!
當然,誰也不愿意跟高高在上人的談生意,做買賣,因為,誰都不喜歡被別人強買強賣,去做不公平不合理的事情!被人戲弄,上當吃虧是每個生意人,必須盡力避免的!
但是,昨天晚上,阿龍把這些事情通通想明白了!
阿貓不自覺地拉著阿龍手說:“龍哥!這不是王宮嗎?!怎么改成錢家華府了?!”
“阿龍啊!我們應該怎么辦?!”建邦將馬車停下,他呆呆地看著這些雄偉的建筑群!
“喂!看門的!我要去找錢楚飛老板談生意!我們應該怎么走啊?!”
阿龍對著站在錢家華府大門下,拿著紅纓槍,穿著臨安軍軍服站崗的門衛們喊著!
一個衛兵笑著說:“喔!你們駕車往內城里走吧!你們到了迎賓樓門前廣場后,你們停車!然后,你們到迎賓樓里找接待處,讓那里的人幫你們通報,就行了!”
于是,兩個衛兵將一個欄桿拉開,阿龍他們的趕著馬車開進了錢家華府!
阿龍他們很快到了迎賓樓門的外廣場,這里有傭人幫他們管理馬車,并幫他們喂馬等。
將馬車交給傭人后,他們三人整理好服裝和發型后,他們走到了迎賓樓里。
到了樓里后,里面辦事員幫他們去通報錢老板。
不久,那個辦事員將他們三人帶入了一個客廳里。
在客廳里,阿龍見到錢楚飛老板,以及他的兩個幕僚,這兩個人都是三十多歲中年男子,一個叫錢金斗,一個叫錢金升,他們都是錢老板的族人!
他們相互介紹后,大家坐下來喝茶交談了。
錢楚飛笑著說:“賢侄啊!你們是怎么進來的?!這里以前是王宮啊,這些奇怪的建筑沒有把你們嚇倒吧?!”
阿龍笑著說:“伯父!我讀過吳越國的歷史!錢家是王族,一百多年前,你們祖上在這里做過皇帝啊!王宮雖然是神圣之地,但是,沒有平民百姓愛戴和擁護,王宮只能成為,不近人間煙火的神靈之地了!今天我們來這里感覺還好吧!現在,這里不僅是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的鬧市,而且還是曲徑通幽,閑云野鶴的清凈之地!臨安城真是一個好地方啊!喔!對了,我還沒有說,我們是怎么進來的!其實,剛看到錢府時,我們真的有點蒙了!突然間,我對著你們門外大喊問路后,然后,他們高興地讓我們進來了!當然,現在,我們看到了,錢老板精神飽滿、身體健康、思維敏捷!這樣,我們都放心了!其實,在廟堂里做神并不一定是好事啊!錢老板,我們開始談生意吧!為了租用的馬車的事情,我這個小財主,每天在花費十幾兩銀子啊!再這樣耗下去,我要破產了!”
大家笑了!
錢楚飛笑著說:“賢侄確實是一個人才啊!好吧,我們來談正事!錢金斗是一個秀才!他是我在錢塘的管家!我讓他來跟你們說說,我給你們準備的,作為130萬兩銀子價值,并出讓給你們的房產、土地、農田和山林等資產清單!”
錢金斗說:“龍寒風少爺!我去過你們仙源鎮!你們仙源鎮雖然地方不大,但是,由于緊靠長江,又有胡瓜渡口這樣南邊便捷口岸!因此,仙源鎮是南北貨物薈萃,商旅云集的大商埠,因此,那里的需求旺盛、物價飛漲啊!我們錢塘縣臨安城,以及整個錢塘江流域地區和杭州灣地區,在歷朝歷代都是富足安定的偏安之地!這里物產豐富,物價平穩,人民安居樂業!”
阿龍打斷錢金斗的話說:“錢老師!我雖然沒有來過錢塘縣臨安城,但是,我對這里社會環境和經濟狀況還算了解,否則,我們就不會來這里跟你們談生意了!你直接告訴我,你給講那些用來兌換130萬兩銀子的一系列資產吧!”
錢金斗笑著說:“好的!我這里已經做好了一份價值130萬兩銀子的資產清單!請龍少爺自己先過目!然后,我們再來逐項討論吧!”
然后,錢金斗將一份用毛筆整齊寫好的資產清單交給阿龍!
阿龍認真看了這份資產配置請帖,具體內容如下:
一、臨安城城西房產一處,占地500畝,磚木結構,四合院民居建筑,建筑面積28萬平方米,價值為20萬兩銀子。
二、臨安城城西房產一處,占地250畝,磚木結構,四合院民居建筑,建筑面積14萬平方米,價值為10萬兩銀子。
三、臨安城南門外,錢塘河邊江岸土地,2000畝,已經建設有簡易的海河客貨運碼頭、物流中轉倉庫等,客貨運可以通內河和京杭大運河,也可以經杭州灣出海,到大陸東海岸各個城市港口,大陸南海岸各城市港口,也能直達東洋琉球國、日本國等,南洋蘇祿國、婆羅洲等地,價值30萬兩銀子。
四、臨安城南門外,優質水田5000畝,可種植兩季水稻,目前,農田溝渠縱橫,灌溉系統完好,建設了一個可供3000多名雇農居住村莊,價值50萬兩銀子。
五、臨安城西門外,西湖的西北面山地丘陵10000畝以上,可以種植茶葉、藥材等經濟作物,也可以建立牛、羊、馬等牧場,價值20萬兩銀子。
五項價值合計130萬兩銀子。
看完這個資產配置簽單后,阿龍說:“錢老板啊!這些資產都有地契和產權證明嗎?”
錢楚飛笑著說:“賢侄啊!你不懂衙門里辦事的規矩!地契和產權證明,只要衙門派人去丈量、打樁、劃界,然后,再制作一張宗地圖!這樣,衙差們給這些所謂地契和證明蓋上衙門的圖章!這樣,地契和產權證明就辦好了!這些東西我們都有了,如果你愿意接受它們,我去衙門里將這些資產過戶到你的名下!這樣,這些清單上的資產就永遠歸你所有了!明白嗎?!”
阿龍說:“喔!明白了!但是,我感覺,地契和產權之類東西太玄乎,太兒戲了!如果,有人不認衙門的這筆賬,他們硬要認為這些土地是他們的!或者,有人平白無故地占用我的土地!我已經怎么吧?!”
錢楚飛笑著說:“賢侄啊!你在仙源鎮遇到土匪和惡霸太多了!其實,你說的問題很好處理!首先,你應該告訴這些跟你搗亂的人,這個土地是你的,不是他的!當然,這類人往往聽不懂人話!那么,你應該去衙門了,你要控告他們侵占你的財產,跟他們打官司!讓王法來幫你說話!對了,打官司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沒有一個當官的,愿意做既沒有好處,又得罪人的事情!是吧?!因此,打官司這類事情最終只能不了了之!最后,你必須跟你的對手,拼實力了!只有實力和拼殺,最終讓人不得不折服!你看看臨安城和這座王宮吧!這些東西都是我的祖爺爺們,依靠實力拼搏回來的!我的祖上本來也普通的種田人和獵人,因為,官府和惡霸占領所有的土地、山林、河流和湖泊等,同時,他們還壟斷了所有的謀生和做生意的渠道,因此,錢家祖輩們做了綠林好漢!他們依靠刀槍,并以赴湯蹈火、殺身成仁的勇氣,打下整個錢塘江流域,太湖流域和杭州灣!否則,我拿什么來賣給你?!明白嗎?!我的孩子!”
阿龍笑著說:“伯父!我懂了!以后,你可能要教會我,如何做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神龍小霸王?!否則,你們錢塘人又要把我們生吃了!”
大家笑了!
錢楚飛笑著說:“賢侄啊!這里是錢家的地盤!我們不會,不管不顧你們的!這幾天,我讓錢金升帶你們去考察這個五個地方!如果,你們看好這些資產,我們再來這里簽定一個一攬子的買賣合同!然后,我給你們支付165兩銀子!并將這個五處資產過戶到你龍寒風的名下!然后,我們返回仙源鎮,在我的衙門里,你將仙源城東大街南面的商業街,以及順天府的過戶到我的名下!這樣,我們的這次交易就算圓滿結束了!”
錢金升笑著說:“龍少爺!以后,你們叫我升哥就行了!我是錢家的資產管理員,以后,我要跟你們長期打交道!我家就住在城西!明天早上,我趕馬車去青龍府找你們!我們匯合后,我帶你們去看地方!以后,你們的午飯我來管吧!今天中午,我們一起在這里趁飯吧!”
阿龍笑著說:“太好了!升哥!認識你太高興了!有你給我們做向導,我就一百個放心了!現在離午飯時間還早,如果,錢老板對我們沒有其他吩咐!我們先返回青龍府,有些事情,我們也想跟自家人通通氣!”
錢楚飛笑著說:“賢侄!以后,我們就是生意伙伴了!在生意上我們是平等的!在年紀上,你可以叫我伯父,畢竟你跟我兒子錢秀柳是知己好友!在閱歷和經營方面,我來做你的老師吧!你放心了,以后,我們要做事情多著吶!等你們離開仙源鎮,在錢塘安頓下來了,我們再來談以后事情吧!”
然后,阿龍他們告別錢家老爺們后,他們三人離開客廳,出了迎賓樓后,他們上了自己的馬車,趕著馬返回青龍府了。
......
中午,阿龍他們回到了青龍府。
進府后,他們與虎姑等人在客廳里交談。
阿龍將錢老板給他們資產配置清單,以及錢老板在交易方面的安排等情況,都告訴了虎姑。
虎姑笑著說:“哎呀!你們剛才說的這五個地方的資產我都去看過!這兩處房產都在臨安城西城的富人居住區里,距離我們青龍府很近啊!那里有全城最好的商業街,以后,你們買東西、看病等都很方便!那里還有全城最好的私塾、書院,以及兩江道杭州路治所的考試場!以后,孩子們要讀書,考取功名!也很方便!我們有了那三個地方的土地資產,以后,我們經營自己的碼頭、農場、種植園和牧場,肯定沒有問題了!這些行業都是很好掙錢的行業啊,只要我們認真做,肯吃苦!以后,我們肯定能在臨安城做人上人了!”
大家笑了!
......